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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59节

  “有些地方官在当地还能保持清正廉洁,一到了京城反倒是战战兢兢不敢坚持自己本心,任凭什么脏的臭的往外面一拉,他便跟着去了。”
  贺云昭道:“京城居大不易,地方官若是没个靠山来了京城难免畏缩,再叫那些个不怀好意的人一拉扯,岂不就容易走了歪路。”
  面对新的环境,即使你是一方高官也不得不俯首,更何况这是京城,是整个大晋权力的中心。
  丁翰章瞧一眼手里的卷子道:“瞧这个吧,你的问题倒不是很多,只是平了些,朱检写的便失了分寸,他化用的这首诗的作者后期是个贪官酷吏。”
  朱检脸色一苦,他本是为了能够平稳些才化用了一句,他自己作诗水平一般,考前特意写了不少出来备用。
  谁料到了考场上一个也没用上,倒是这这首化用了别人诗句的诗还算合题。
  他没多考量便直接写上去了。
  出了考场后,因书院只有他们三人参加此次的乡试,便一同来了贺府对题。
  把答案默写出来后互相检查,默写这一遍他便发现问题了,只是忍着没开口。
  贺云昭看过之后表情微妙,只是看朱检师兄额头已然冒出冷汗,她不好直接开口。
  还是丁翰章来了之后,搭眼一瞧就看出怎么回事,毫不留情的批了一把。
  贺云昭心里叹口气,抬手趴了一下师兄肩膀,她安慰道:“别急,说不得主考官瞧不出来的,且你其他时务答的极好,两相一掺和,最后成绩应当不错。”
  朱检点点头,只是神色还有些低落。
  对题结束后,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凡是有师承的考生回家后都必有这个步骤,只要大致叫先生看一看成绩也能判个七八分。
  谷程岭同样如此,他自认学识不差,只是从贡院出来后,先生一见了他默写的答案便眉头皱的死紧,一声叹息简直要把人叹死去了。
  他急躁的上前问道:“先生,我能否得解元?”
  先生不忍的叹口气,“到底是耽搁了时日,准备的不够。”
  谷程岭脸色一白,便清楚自己答的并不算好。
  这个名字若是叫贺云昭听见只怕还要说一句耳熟,谷程岭正是当日与冯擎一起质疑贺云昭的人。
  冯擎为人自负傲慢,他不肯在人前说出自己姐姐是理国公的妾室,由此可见他本人的自尊心。
  他能和谷程岭成为朋友自然是因为谷程岭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谷程岭是寿山侯府的嫡长孙。
  冯擎事发后,他便被拘在家里决不许他出门,寿山侯府悔的肠子都青了,本以为冯擎只是一个寒门学子。
  甚至因为此子学识过人一看就前途不凡,他家还曾想过将谷程岭的妹妹嫁给他。
  不然谷成程岭也不会为了维护冯擎贸然出头,那不仅是维护朋友,还是维护妹夫呢!
  理国公府被贺云昭逼退之后,眼看着冯擎竟然剑走偏锋被逮了正着,寿山候府别提多慌了。
  他们家打从谷程岭父亲那辈就是弃武从文了,家里在军中已失势力,在文人中还没混出头,全家都指着谷程岭能够一举走上文官路呢。
  熟料交友不慎差点叫一家子赔进去。
  好在谷程岭只是嘴上支援冯擎,叫他做的别的事却是不敢的,。
  一切平息之后,寿山候府还往贺府送了不少礼赔罪,贺家没收,全部退了回去。
  寿山候府又请了贺母的娘家姚家说和,贺云昭这才做主收下这些赔罪的礼。
  只是寿山候府的大人懂事,谷程岭却未见得领这个情,他只记得贺云昭对他羞辱,一心盼着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压的贺云昭抬不起头。
  可惜,他拿到的不是复仇剧本,冯擎那样的人都能拿捏住谷程岭,甚至在科考上稳压他一头。
  谷程岭却还认为自己有机会打倒比冯擎厉害许多的贺云昭,着实有些不自量力。
  但先生不会如此说,只会鼓励他发愤图强,努力念书。
  但当成绩摆在眼前,一切的美梦全部破碎。
  砰!砰!砰!三声锣声后,小吏们将榜单挂好,只见榜首位置赫然是三个大字‘贺云昭。’
  贺云昭没有亲自到贡院门口看榜,只是叫家中小厮去盯着,成绩出来后再回府禀。
  或许是贡院人太多,小厮一时间竟还挤不出来,官府的报子先一步上了贺府的门。
  到了乡试这一步,获得解元的考生会得到非同一般的待遇,官府的报子会敲锣打鼓到解元击中报喜。
  贺府门前很快就被围观的人填满,官府的报子高喊一声:“恭喜贺云昭高中解元!”
  “恭喜贺府三爷高中解元!”
  “恭喜贺府三爷贺云昭高中解元!”
  贺家全家人,从主子到下人都出了大门,来到门口瞧这热闹。
  一个个神情激动,老仆们掩面拭泪,丫鬟们欢呼雀跃。
  报子捧着托盘,上面是鸦青色的举人袍,“恭喜贺解元。”
  贺云昭脱下外衣,由翠玲服侍着当场穿上这件举人袍,她戴上举人标志性的直檐大帽。
  高大的侯府珠西朱漆大门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奏乐声中,少年身着鸦青色举人袍,肤色白皙如玉看,因激动透着淡淡粉晕,剑眉斜飞入鬓,鬓角漆黑,眼眸黑亮恰似揽了一弯月色。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贺云昭伸出双手从报子手里接过一块温润青色玉佩,上有螃蟹图案。
  ‘解’与‘蟹’同音,许多赏给解元的食品都会有螃蟹的图案。
  这款玉佩品质只是一般,但却寓意着金榜题名。
  贺云昭的胸腔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涌动着,她本来以为自己会非常淡定,但当玉佩送到她面前她不由得心潮澎湃。
  她其实不是个好带的孩子,她比谁都清楚,那些年幼之时的赌气不平,甚至曾经认为祖母和母亲都不理解自己,自己没有可以发泄的出口。
  可不理解为何要科考的祖母穷尽所有财力也要供她找最好的学院……
  压根没念过四书五经的母亲为她了解了那么多科考之事……
  大姐贺锦书为从小就像个小妈妈一样照顾他和二姐……
  爱打扮的二姐为她熬夜改了一件貂裘……
  贺云昭低下头看着手里这块小小的螃蟹图案的玉佩。
  转身!
  鸦青色的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潇洒的弧度,她的背影挺拔如松,脊背从始至终未曾有过一点弯折,脚下的尘土都因她不敢肆意张扬。
  “祖母!娘!”
  在这台阶之上,她仰起头看着家人们,利落撩起衣摆,膝盖弯曲……
  她跪下将捧着这块玉佩递上去。
  贺老太太靠在孙女身上哭的不能自已,贺母眼前一片模糊,她颤抖着手接过这块玉佩。
  “我的儿!”我的女儿!
  她的女儿不比任何人差,她的女儿聪慧、努力、严谨,凭借自己的用功中了解元!
  心底的某个角落正在崩塌,迎着今日的好阳光,在喧闹中她低下头看着小昭的泪水滑过脸颊。
  某个午后藏在书屋前的树后羡慕的看着弟弟念书的小女孩眼睛一弯……她笑了……
  第42章
  如果说院试的案首是一种考生之间的荣誉称号, 那么解元能够获得的实实在在的好处可就多了。
  解元的家族会大宴宾客,邀请亲朋好友、乡坤邻里来庆祝,分享喜悦的同时也展示家族的荣耀。
  同时也会举办一个文会, 邀请同年的举人前来赴宴, 互相切磋交流展示学问, 这类文会还会专门将会上的诗文编撰成册。
  解元的家族会在大门上悬挂牌匾, 写上‘解元’字样,还会张贴红幅, 让过往的路人都能看到这份荣耀。
  家族会将解元的名字、事迹等详细记录在族谱中, 作为家族的荣耀和传承, 鼓励后世子孙努力考取功名。
  到了这种时候贺云昭即使不大喜欢后巷的贺旭昌一家也要请人过来。
  她要和贺铭昌商量着决定给江南老家的族人写信之事, 此事是必须要通知族内的。
  不过也就是这几代了, 贺家有赖于贺父的机智, 获得了一个名义上的爵位,虽然没实权也没办法传下去。
  但是在大晋,爵位有一个极好的地方,它直接把全府的籍贯定在了京城,现在的贺云昭只能说是祖籍在江南。
  等再过个两代和江南那边出了五服,便能自家立一个祠堂。
  贺云昭对江南那边的族人没什么感情, 但是祖父与父亲都是葬在江南的祖坟, 将来祖母与母亲还要回去合葬,她还是需要考虑一下与江南族人之间的关系。
  她提笔思索片刻,写上一封报喜信,扭头又吩咐道:“勤禾, 到我屋里找翠玲,从书架子底下的红木箱子里取二百两的银票来,再问她杨二备好了车马没有。”
  勤禾点点头称, 转身离了书房。
  贺云昭似乎在此时在想起书房里还有位叔父在,哎呦一声 ,笑道:“瞧我这记性,忘了叔父还在这呢,您瞧瞧我这封信写的如何,还有什么需要增减的地方。”
  贺铭昌神色复杂,此时一瞧贺云昭温和亲切的面孔仿佛是看见那位抬手就打人的堂哥,还有冷脸骇人的堂伯。
  他下意识一缩脖子,“没有,昭哥儿你写的极好。”
  贺铭昌抖起威风来也就是这些年,从前贺父还在时他是半个屁都不敢放。
  贺父不仅是家世才智上胜过他一头,更重要的是那还是他堂哥,长幼尊卑拿捏的死死的。
  贺铭昌还在念书时候为人处世就不是很对贺父的胃口,对这个堂弟,一句话说不对,他上手就是一巴掌。
  还真别说,兄长管教弟弟是理所当然,谁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何况这个堂哥聪慧敏锐是一等一的人物。
  他这个人本性里就是欺软怕硬,见了堂伯两股战战,见了堂哥憨厚老实。
  等贺家男人死没了,他倒是敢厚脸皮朝守寡的伯母和嫂子要钱。
  勿怪当初贺父竟也同意将贺云昭女扮男装,他是看透了贺铭昌一朝得志便张扬的本性。
  他在时,这个堂弟自然是憨厚听话,但他若是不在,谁能压得住呢?
  都说宗族势大好,族人能够相互扶持,可要是京城中没有贺铭昌这门亲戚,反倒是不用如此担心。
  贺云昭抬眼去瞧贺铭昌,她笑道:“这几年事忙,倒未曾与叔叔聊几句。”
  贺铭昌手指轻颤,后背起了一层汗,许多久远的记忆从脑袋里冒出来,他尴尬道:“没事没事,昭哥儿你学业重要。”
  贺云昭不紧不慢走到桌旁,她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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