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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我拿到登基剧本(科举) 第39节

  没经过心理准备,直接就去杀人,当天夜里公子哥们哭了一整晚。
  唯独穆砚一个人忍耐着恶心,他睁着眼睛到天亮。
  回城汇报了最新蛮族部落的动向后,穆砚才回到营地里。
  只见大将军苏阳拿着一张纸站在他营帐的门口,他肃穆上前,道:“大将军!”
  苏阳转过头瞧这个小子,新来的公子哥穆砚,他听王副将说起过。
  穆砚如今大变模样,小麦色的肌肤,粗野的眉毛和坚定的眼神,嘴唇上被风沙吹的干涸流血,他的手掌从白皙修长变得厚重粗糙,活脱脱一个边疆将士的模样。
  苏阳若有所思看着这小子,“你在京城有好兄弟?”
  穆砚一愣,迟疑的点点头。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你犹豫什么!”苏阳厉呵一声。
  穆砚立即挺直腰杆,“禀大将军!有!”
  苏阳把信纸递给他,“给你,你好兄弟给你写的。”
  穆砚利落的接过,展开一看,他眼睛一热,果然是小昭。
  他拿着信纸进了营帐,被送来的公子哥们年纪都不算大,本来就算不得多成熟。
  穆砚来边疆之后,只收到过家里一封信,几乎人人都清楚,他在家中一定是不受重视的那个。
  恶劣的环境下,他可能被会其他人欺负,看作地位最低的人。
  但因为穆砚实在是学习能力强,敢杀人能杀人会杀人!无人敢招惹他。
  周二性子活泼,很愿意和穆砚说话,但穆砚总是不够热情,他总觉得自己若是那么快就有一个新的好朋友很对不起小昭。
  他迈步进入营帐,将腰间长刀卸下,一屁股坐在胡狼皮上,这才仔仔细细的看这封信。
  小昭写他走之后他救了理国公府的裴世子,紧接着理国公幡然醒悟,又负荆请罪……
  “他妈的,理国公真负荆请罪了?”
  穆砚嘴角的笑容还没下去,抬起头看着周二伸长了脖子看他的信,他当即冷脸,一脚就踹过去!
  周二嚎叫一声,哭丧道:“穆哥穆哥,快给哥几个看看吧,真闲的蛋都疼。”
  边城这破地方初来一个月还算新奇,两个月过去,人都呆了,三个月过去,沙子里的老鼠他们都能玩半个时辰。
  穆砚一拗胳膊,将信收回来,不愿意给他们看。
  周二哭唧唧道:“穆哥,是不是贺三郎给你写的信啊,我知道你们两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知己好友,他才华那么厉害,会不会写好多有趣的事啊。”
  穆砚表情略有松动,周围人一看直接扑上来,疯狂用自己贫瘠的词汇夸赞起他们的友谊。
  穆砚只是略动动眼珠,冷冷道:“我先看一遍,再给你们看。”
  万一小砚信中写了什么私密事怎么办,众人面面相觑。
  穆砚接的信只有那一封,太少太少,他不知道寄过来的信会被无数人拆开。
  他小心的低下头看了一遍信的内容,确保没有什么私密事,这才愿意给周二看看。
  周二兴奋的嚎叫一声,他捧着信纸如获至宝,“啊!理国公府还闹鬼了!”
  贺云昭文笔本就好,她对大晋官方驿站的寄信安全并不信任,自然不会多写那些隐秘,只是以旁观的口吻将最近的事写出来。
  并道八月十三她办了一场赏花会,与会者皆酣畅而归,她于夜晚静思,观头上明月思边疆友人。
  周二挠挠侧脸的胡子,递给公子里另外一个念书不错的大陈,“大陈,你瞧瞧这,这是词吧?”
  大陈接过这最后一张信纸,不由得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声音一句一句从平和到激动再到颤抖,营帐门口不知何时围了一群将士,他们是识字的,听得懂这首词说的是什么。
  周二恍然一声“啊呀”,眼泪便落下来。
  我的友人,中秋将至,我在一边赏月一遍饮酒,微醉之时,思念便飞上月亮,在天上人间遨游。
  埋怨月亮,您总不该有什么遗憾吧。
  但转念一想,世间又有什么十全十美的事情呢,既然如此何必为了短暂的分别而悲伤。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苏阳不知道何时也过来了,满是风霜的脸上也滑下一道泪痕,“有友如此,穆砚,还有什么可遗憾的呢。”
  穆砚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再次听着这封信,轻轻抬眼。
  若说有什么遗憾,便是错过了太多彼此长大的时间,等他能够回京,小昭应当已经成家立业了……
  军中也是有文人的,一听见这首词便惊为天人。
  这首词从京城出发两个月到边城,又从边城出发,跟随回京述职的监理官的车架慢慢慢的到达京城,这首裹挟着水汽和风沙的词回来了。
  第29章
  乡试通常在每年八月举行, 故又称为‘秋闱’,乡试逢子、午、卯、酉为正年,今年恰好是曲瞻参加乡试的时候。
  考试日从八月二十一日开始, 他居然赶在八月十三还出去玩耍, 贺云昭事后想到此事还是心中一惊。
  乡试共要考九天七夜, 着实是辛苦, 这年代的正经的读书人身体素质还是十分不错的,不然也扛不下考试。
  曲瞻既为友人, 贺云昭便想去送考, 却被曲瞻连连摆手推拒。
  他一脸心有余悸, “我祖父对家中科考的子弟十分严苛, 一早在贡院门口租好了院子, 严禁任何人送考, 更是禁家中长辈女眷时时问询。”
  曲阁老也是正经的进士出身,他老人家还是那一年探花,为官多年来耿耿于怀的就是输了的那一次。
  从曲瞻的相貌也能猜出曲阁老年轻时的风采,无怪当年被点了探花。
  就是因为曲阁老如此严苛对待家中子孙的科考之事,曲瞻是万万不敢叫贺云昭去送的。
  他拍着胸口一脸惊恐,“前些年去我叔叔参加乡试, 婶婶忧心要去送考, 叔叔私下里叫人接了一次,夫妻俩考前一天还抱头痛哭,老爷子当场未发作,待叔叔出了贡院, 将人劈头盖脸一顿骂,叔叔扭过头就斥婶婶。”
  贺云昭听到此处一皱眉。
  曲瞻继续道:“祖父还在场呢,气的老爷子抬起一脚踹了过去!”
  曲瞻感叹, “老爷子骂的可狠,道是我那叔叔外饰温文之貌,内藏狡黠之下,分明是小人做派。”
  贺云昭连连点头,道:“无怪曲老如此评价,夫人心忧考试的丈夫是理所应当,但曲老已吩咐不准人送考,暗地里违背,事后暴露又把事情推到自己夫人头上。”
  曲瞻扭过头惊讶的看着贺云昭,“祖父当时也是这样说的,后来即使叔叔考中了,祖父待他也是大不如前,前些年才终于补了缺往西南去为县令。”
  曲阁老认为,科考之前应当身心如一,专注的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才能获得最好的成绩。
  ……因为当年他就是绝对不许家人送考的,直到殿试时,家人送了一次,他才落到第三。
  曲瞻对祖父自是不敢违逆,何况他被养成的习惯是考前绝对专注,若是友人提前一天送考,他反倒是不习惯。
  贺云昭既了解了他们曲家的规矩,自然不会再去添乱,便只好提前祝曲瞻一举夺魁,她在家中待闻捷报。
  九月十二,放榜,曲瞻名列第一名,解元!
  会试一般在乡试第二年的二月或三月,是以曲瞻是万万不能再出来玩了,只能是在家中头悬梁锥刺股。
  曲瞻的轻松写意叫贺云昭一阵羡慕,丁翰章还找来了乡试前三名的文章来给贺云昭看。
  出乎意料的是,曲瞻平日里不是个低调的人,还爱打扮的十分鲜亮,但文章却格外务实,甚至称的上简朴。
  不仅是京城地区,丁翰章曾为礼部尚书,弟子众多,曾为会主考官,好多官员都曾奉他为座师,如今这些弟子遍布大晋各地,有为县令的、有为学政的。
  礼部掌管祭祀、科举、外交等事务,简单来说丁翰章曾经是教育厅厅长兼外交部部长兼宗教总局局长。
  即使他退休多年,仍能调动不少资源,今年江南地区的乡试卷子都送了一份过来,令贺云昭挨个做了给他批改。
  这个量之大,贺云昭写完这些再等师父讲解一遍,最后再学习众多解元的文章,足足花了三个月。
  三个月,她还是没收到穆砚的回信。
  “唉,”贺云昭无奈叹口气,穆砚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给她回信。
  要么是走驿站太慢不知道什么时候到,要么就是回信在路上丢了,这种事并不少见。
  翠玲小步过来,“三爷,今儿还要去韩家赴宴,该换衣裳了。”
  贺云昭点点头,起身,换了一身青蓝色衣裳,黑色的裤子,头包方巾,十分低调。
  她从前从来不觉得交际是一件难事,如今贺家重新启动不少关系,她才察觉这些事究竟有多杂多乱,原来的亲朋故旧居然这样多!
  贺云昭这样借口读书的还能推举一二的了,贺锦墨就惨了,但凡是个姑娘家能去的宴会,下了帖子她就必须要去。
  再加上熙合公主和贺母这两位寡妇一拍即合,到处走动,贺锦墨能去的就更多了。
  最开始还兴奋的激动,每日都要学一学见到了什么人,听到了什么话。
  半个月过去,小姑娘累的脑子都不转了,整个脸颊都瘦了,衬的眼睛愈发大。
  今日的宴会就不是贺云昭可以随意推拒的了。
  韩轸是从边疆回来的监理官,韩家在本朝出过十二位四品以上的官员,其煊赫之势自不必说。
  监理官在大晋是个相当自由的官位,主要是负责地方财政的监理工作,如果说皇帝要修建一个什么行宫之类的,负责检查财务的也是监理官。
  韩轸五年前去边疆就是为了边军军饷之事,如今五年过去,边军财务清楚,建立了一条由晋州直往边疆的一条运粮线。
  如此功劳,自然是时候回京了。
  贺云昭曾听了几句,据说这位回京后大概率是到户部任职,可能会是侍郎。
  韩家同贺家也算有几分交情,贺老爷子和韩家老爷子是同年,一同在翰林院待了三年,同一位侍讲手下做事罢了。
  这两位一过世,两家自然就没什么联络了。
  最新的联系却在熙合公主身上,熙合公主的亡夫是韩轸的大哥。
  韩轸向来待这个公主嫂子十分尊敬,韩家给公主府的年礼每年都十分丰厚。
  如今韩轸回京宴请亲朋,怎能少的了守寡的长嫂呢。
  熙合公主近来又爱和贺母凑一起,到处去赏花赏景什么的,一个寡妇被人诟病,两个寡妇一起反倒没人说什么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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