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你喜欢琅爷吗?”
原高双手撑在膝盖上,眼睛透过小臂与大臂构成的框架望向一旁坐着的人。
李解荣揪着头发,满脸挣扎,最后不想违背本心还是将真心话说出口,“他是个好人。”
琅爷是好人,他第一次听,也许对他们来说是神明一样敬畏的人物,可对别人来说,只会是听也听不得的名字。
相交叉的手指抠着凸起的掌指关节,原高压下将真相披露在小土狗面前的冲动,点着头说道:“走吧,再去逛逛。”
“回来了。”
散着油墨香的老报纸在手指间翻动,清晰的纸质翻页的脆响以及孤清磁性的声音在昏暗的室内响起。
李解荣心里咯噔一声,眼睛瞟了眼时间才惊觉已经晚上八点了,莫名有种晚归看到家中独守空房妻子的愧疚。
虽然琅止渊的目光还停留在报纸上,可那针刺的感觉扎的人不敢乱动弹。
李解荣紧瞅着人,动作放缓了好几倍,等终于坐到沙发上才舒坦了一口气,变戏法样的从口袋里掏出木刻的无事牌,看到终于有了动作的人才解释道:
“给你求来的,你不是信这些吗,和尚说开过光的,能保你平安遂顺。”
“我很喜欢,下次这么晚回来,我会担心的。”琅止渊只是接过牌子,眼神带着被牵动的担忧。
指骨精巧,本就白的发青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蜿蜒的青色脉络,刷了层木漆的普通牌子窝在手心,美观的像是电视广告里里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知道了,对不起,你带试试看,合不合适。”
李解荣立马扯开话题,等手指离开那沁凉的脖颈皮肤才猛然想起,现在是绝佳的拿红绳的机会,只是挣扎了片刻,李解荣确定无事牌牢牢挂在了脖子上,转身坐回沙发上。
“刚刚怎么不把红绳拿走?”
琅止渊摸着脖颈处的牌子,凝眼望着重新坐下的人,指腹顺着刻印移动,细腻的指尖划过略带粗糙的雕刻。
“在你这挺好的,有吃有喝,还不如赖在你这不走了。”
李解荣将脑袋枕在沙发扶手上,手里抓了一把无籽葡萄,挨个往上丢,在用嘴一个个接下。
“你可以待一辈子。”
眼前刚丢的葡萄即将坠落,李解荣下意识的用嘴去追葡萄,身旁坐在木椅上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面前,两人的距离在这一瞬间极速拉紧。
葡萄被挤压在两颊间,汁水爆开,紫色的甜汁从面颊低落到还未相触的唇瓣,像根丝线,将唇肉相连。
葡萄汁慢慢下滴,一分二股滑落,葡萄的清甜同一时刻在两人唇舌间化开。
“我可以亲你吗?”
琅止渊绅士的推开几毫米,带着凉意的拇指捏着被葡萄汁染的水色的唇,缓缓往里探。
情|欲不适合出现在琅止渊那张圣洁的脸上,将圣子拉入地狱的堕落感让人疯狂。
李解荣伸臂,手掌覆在发丝柔顺的后脑勺,没什么技巧,一个挺身,唇肉相贴,连那沁凉拇指一同夹在两片唇肉里。
指腹压在下门牙上,那滚热的舌尖一遍遍舔|舐,冰凉的唇和拇指在口腔间化开。
被迫撑着下牙关的李解荣不太好受,不是因为痛,只是那嘴巴兜不住口水,一个劲的往下巴流,特别是琅止渊吮吸过下巴时那明显的嘬声,听的人耳朵通红。
第140章
“原高, 走什么神,下班了咱们走吧。”一旁的同事疑惑的转向身后愣着不动的人。
“李先生今天买的礼物还在车上,我去给他送去!”原高猛然惊醒, 手从衣兜里那块无事牌抽离开, 往回快速跑着。
无事牌随着奔跑在衣兜里晃荡, 撞着皮带敲出闷声,从车里拿完东西到琅爷的住宅,原高只用了十分钟, 脚步停在未关的大门, 啧啧的水声从那幽暗的门里传出。
四四方方的礼盒被压出不明显的指凹,原高蓦的收了力气, 将盒子抱回怀里。
皮鞋蹭着柔软的地毯,鞋头朝着前方将毛毯上的绒毛往前抵。
一个男人躺在沙发上, 只露出团黝黑的发, 琅爷就压在那个男人身上, 手强势的兜住那悬空下坠的后脑勺。
“不亲了, 嘴巴痛。”
沙哑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春色, 男人伸出胳膊,光晕混着汗液笼在的肌肤上,像层严丝合缝的水膜将人裹住,五指牢牢的拽着沙发边缘,指端还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沾了什么。
“吹一吹就不痛了。”
心目中堪称为神的琅爷耐着性子哄男人, 在昏暗中白如鬼的手强势的覆盖在那只被液体浸透的手上, 再是收紧用力,将那脱力的手又拽了回去。
啧啧的水声还在响,原高知道了, 这是琅爷的舌头在李解荣的嘴巴里搅,在舌尖嘬。
理智叫嚣着让原高赶紧停下,脚却失去控制,他想去看看,那张嘴是怎么被打开的,那个舌头是怎么被嘬红的。
空气冷了一瞬,皮鞋骤然顿住,喉咙像是被琅止渊那阴狠的眼神所遏制,沙沙沙的发不出声音,原高不住的后退,直到跑出了屋子,心也打颤个不停。
呼吸急促的交换,原高大口喘气,抱着礼盒蹲在地上。
背后已经被浸湿,惊惧的同时,另一种隐晦的窥视与偷情感让人癫狂。原高手哆嗦着从夹克里发出那块无事牌,他看到琅爷脖子上也带了一块,李解荣送的,自己这块也是,这怎么不算偷情呢。
灵魂的战栗在那几秒钟的回忆里释放,白色压着咖色的画面逐渐扭转为麦色压着咖色的画面,平息几秒后,原高站起身,回望亮着幽光的屋子,没有多少神色的眼眸参杂了无法分解的情绪:李解荣,你和琅爷好好的,我这辈子应该不会回来了。
刚刚琅爷狠戾的眼神昭示着就算自己不主动离开,也只会被送到更远的地方,还不如现在就主动一点,至少有的选,至少能李解荣近一点…
近一点又怎么样,李解荣跟着琅爷才有更好的日子,自己说好听点是副手,说难听点,也只是个帮别人看家的狗。
黑框眼镜反射着手机屏幕的蓝光,将所有事情都安排完,原高将礼盒转交给同事,高大的背影在黑暗中渐渐佝偻。
“琅爷,原高昨晚主动申请去南非,结果还没有出来,他今天凌晨就动身离开了。”建明将递交的申请打印成了文件,交递到琅止渊手中。
“没事,你下去吧。”琅止渊将文件随意的扔在地上,眼底隐藏着捉摸不透的神色。
“你看看我这套合适吗!”
进来的人没敲门,直接冲进了房间,琅止渊忽略这些无关大雅的细节,眼眸又黑沉了几分,“领口露的太多了。”
“也没有吧,这才到胸口。”李解荣侧身对着红木书架旁的铜镜。
铜镜模仿古代的工艺,不如玻璃镜子那般清晰,只照出来大概。暗红的英式西装被穿出了几分放荡桀骜的味道,里面搭配的是v领的衬衫,领口卡在锁骨下。
西装卡的位置很好,包不住屁股,被又大又挺的屁股顶的翘起,简直完美的突显了那副身材。
琅止渊后靠在座椅上,沉寂的目光像是烧起的枯草,盯着面前晃荡的掀起的西装:太招摇了,别人会来抢的,要不藏起来好了。
只是一瞬间,琅止渊就将这一想法抛弃,他知道小土狗属于广阔的天地,如果禁锢起来,小土狗会失去新鲜的氧气死的。
“换一套吧,这套只穿给我看好嘛?”琅止渊从背后将人抱住,冰凉的手顺着v领开口探入火热的胸膛。
李解荣冷的一颤,瞥眼看到铜镜里相叠的两人又想到昨晚在沙发上厮混的画面,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每进行下一步,琅止渊都会问可以吗?舒服吗?再坚持一下,还要吗?只是回想起来,李解荣也臊的脸发红。
“脸红了,是热了吧,我们把衣服脱了好吗”。
耳边又想起昨晚一样的问话,李解荣条件发射的口唇发干,胡乱的摇头赶忙逃离这盘丝洞。
车门从打开,李解荣就看见坐在里面的琅止渊,只以为他们两家关系好,没说什么抱着礼物进了车。
从李解荣进入商场后的每一个行动都在琅止渊的掌控之内,也就当然知道对方花费了不少时间才挑到这样礼物,眼神若有若无的扫过被小心护在怀里的礼盒,淡如樱花的唇张合:“生日还是小孩子过有意思,像我这个年纪都没人愿意来闹腾闹腾。”
“你生日的时候,我来帮你闹腾,绝对不比小孩的差!”李解荣起身将礼物放到副驾驶,贴着琅止渊坐下,细细讲着要将房子装饰成什么样,要准备什么蛋糕,要请什么人,连送到乡下的小土狗也给接过来。
知道琅爷素来不过生日的司机小幅度扭头,惊奇的看着车内镜。
李解荣顿时停住讲话,疑惑的盯着司机师傅看。
突然被打断的琅止渊面色不大好,警告的瞥向前头端坐的司机。
“原高呢,以前不是他开车的吗,怎么今天一个上午都没瞧见他人。”李解荣小声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