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坚挺的鼻、两瓣丰厚的唇肉的轮廓若隐若现的突显在薄薄的一层衣服上。
  而没了衣服遮盖的胸膛腹部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从腹股沟到紧致鼓起的胸|脯。
  吸气是腹股沟开始慢慢往上膨起,呼气是胸|脯开始徐徐干瘪最后消失在影藏在裤腰下的腹股沟,大地的土色肌肤在翻涌,起伏如山峦,奔腾如大河。
  感受到身下李解荣不舒服的挣扎和嘤咛,琅止渊将衣摆撩下到原位:“抱歉,没事吧。”
  “没事。”那冰块样的手蹭到腹部,李解荣敏感的抽吸一声,翻滚一圈远离对方,脸朝着垫子,认输的说道:
  “不偷袭了,我还是好好练吧。”
  琅止渊眼尾上扬,望着趴在地上不愿起身的人,将红绳挂回脖子上,小步走近后躺在李解荣的旁边。
  蝉鸣、鸟啼、犬吠以及两道频率不同的呼吸,在同一个广袤的天地间融合。
  “李解荣,沈钰山的事要我帮你解决吗?”琅止渊双手枕在后脑勺,清冷如月光样的眼装满了身侧的人。
  李解荣从臂弯里探出眼睛,湿漉漉的发丝垂挂在眉骨,“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那你想成为我的朋友吗?”沈钰山望着一脸沉思的人,侧身将脸正对着对方问道:“你怕我?”
  第138章
  “说不上来, 有时候觉得你冷着一张脸挺吓人的,有时候又觉得还好,像座佛像一样, 又让人害怕又让人敬畏。”
  李解荣回答了个中规中矩的答案, 手掌抹过额间的汗, 燥热在空气蔓延。
  穿堂风再凉快也没法消退身上的燥意,拎起潮湿的衣摆,利落的从头顶上脱掉。
  光裸着的上半身翻动, 随着翻身发烫的背肌贴上了沁凉的木板, 李解荣伸展疲倦的四肢,舒服的喟叹着。
  “沈钰山也冷着脸。”
  琅止渊吃味的说着, 目光不动声色的下移,看到胸脯乃至腹部满是吻痕的肌肤, 憋屈、怒火、欲|望毫无遮拦的混杂在脸上。
  眼神光像是把灼热的烙铁在皮肤间移动, 李解荣低眼一看, 才恍然反应过来现在这副身子不太雅观。
  手指攥着那衣服, 将光|裸的上半身遮盖, 不自在的干笑:“我能感受到,他冷着脸是因为他在伪装,他平时不这样的。”
  “你这么了解他,这么喜欢他,怎么现在不跑回去和他和好?”
  琅止渊翻正了身子,双手交叠在胸前, 可以称的上圣洁的面庞慢慢堕入黑暗, 最后右侧的烛火被风吹灭,半张脸彻底与黑暗融为一体。
  “我实话实说。”
  此时反倒是李解荣侧过身,汗水流动的方向受重力的作用改变, 脸颊侧的汗水陡然扭转方向,蜿蜒缓缓流淌,顺入唇角的缝隙中,抿入潮热的唇齿间。
  “止渊,人总不能看一面,我觉得你虽然冷着脸,但你心好,他虽然是伪装的,但我觉得他心坏。”
  琅止渊眼瞳闪动,流转着鎏金样的火焰,侧眼转向身旁这只天真的小土狗,轻笑声随着唇瓣的张开倾泻而出:“我是好人,他是坏人?”
  李解荣没有回应,只是直直的望向那双眼,可目光虚无缥缈没有实处,好似在透过一面玻璃在看别人。
  几息,悬空的半边身子重重砸回地板上,胸膛微弱的起伏,眼眶缘渗着一圈薄红,声音带着沙砾感从喉咙滚出:“我先回去了,明天我们再练可以吗?”
  “嗯。”
  琅止渊起身站在原地,望着失魂落魄的小土狗离自己远去,小土狗哭了,因为沈钰山…
  阴风还在吹,越吹越凶,甚至吹空了心脏,琅止渊揪着胸口的衣服,眼里浮着刚刚那抹破碎的红色。
  “止渊,李解荣手机没带,你先帮我把电话给他,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他讲,你就说我之前说的都是骗我妈的,不是我的心里话。”
  电话那头传来好友的声音,琅止渊只觉得的刺耳,指骨叩着太阳穴,声音里透着不耐:“你这不说明白,我也不好传达,毕竟他现在也没对我没有放下防备心。”
  空气瞬间冷滞,琅止渊将手机放到桌板上,长长的睫毛投影下来的的剪影正好掩盖住眼底的神色,绷紧的唇角透露出内心的情绪。
  “止渊,我脑子那时候真的糊涂了,我不该说出把他送给王总的话,你先帮我稳住他,我马上就来。”
  懊悔的声音连同车鸣喇叭声一同从听筒传来,琅止渊咬着大牙克制住自己的声音,抓起手机大步离开房间。
  “沈钰山,我去问问阿荣,等会儿和你联系。”
  急促的挂断音打断了对面说道一半的话,琅止渊站在门口徘徊,冷汗从手心冒出,气息起伏不定,连脸都气的更是发青。
  叩门声响起,李解荣只开了半扇,危险的气息从阴暗的廊道涌入房间,极力遏制住想要关门的冲动,手指用力的握着门把手,大臂小臂也绷着肌肉。
  “阿荣,沈钰山打电话给我,说要见你。”
  琅止渊面上苦恼,举动却格外强势,在说话间已经进入房间,悄然将门关上。
  李解荣一下变了脸色,他不知道沈钰山有没有把事情完整的告诉琅止渊,如果琅止渊真的知道了,会不会为了他的朋友,架着自己去王总家。
  自己在他们面前只算的上一只蚂蚁,蚂蚁怎么掰的过大象。
  李解荣彷徨又无助的望着对面男人,“琅爷,那个卡里的钱今晚能先给我吗,我想马山还给沈钰山。”
  “阿荣,叫我止渊。”
  琅止渊指尖微翘的细长手指将李解荣散落至眼睛的刘海别到了耳后,指腹蹭过耳阔又很快抽离,目光带着诱导,像是迷途中旅人们的知心领路者:“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李解荣站在顶灯下,光穿过健硕的身材,照亮了内心里那了自卑又不安的小人。
  “你…”只开了句头李解荣便说不下去了,自己只和对方认识这么点时间,琅止渊怎么可能为了保下自己而搏朋友面子。
  “王总他人怎么样?”
  李解荣自暴自弃的将自己砸回床上,他祈祷王总最好弱不禁风的,这样到时候还可以挟持着人,有逃脱的机会。
  琅止渊置在两侧的手心紧紧握着拳,指节青白中透着不明显的肉色,黑墨晕染开,将那眼瞳染色,脚步缓缓移动,小腿贴着李解荣垂于床下的膝盖:
  “我可以帮你的,他和王总有生意上的往来,很难说你把钱给他了,他会轻易放过你,你知道的,沈钰山他重利重钱。”
  琅止渊故意停顿了片刻,在看到李解荣面上的绝望后,又赶忙接上话:“我不一样,我和他们都没有生意上的来往,我的势力和实力,是他们远远不及的。”
  李解荣像是抓到一根救命稻草,撑在脊背后的臂骨将肩膀向前顶,扬起的头颅正好与之契合成完美的线条,“我不想被送给王总,我现在还有选择的机会吗?”
  “有,在我这你随时都有,就像这跟红线一样,你想要,你随时随地用任何方式都可以来取。”
  琅止渊弯下腰,双手撑在李解荣身旁两侧,两手没有完全贴合,只是指尖交错,若即若离的相触。
  清冷的眼望着下移避开自己的人,琅止渊进一步弯下上半身,膝盖很有分寸的抵在两腿之间,而身形却侵略性的笼罩着身下的人。
  李解荣侧脸错开,眼里闪过挣扎又很快的闭上眼,仰着头将嘴凑到那粉白的唇上。
  “不需要这样,我尊重你的选择,我们在这段关系中是平等的。”
  琅止渊捂着那张散着热意的嘴,手指徐徐描摹着那坚毅的面庞,以及那献祭般煽动的睫毛。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
  “谢谢你。”眼眶又湿润了,李解荣将脑袋埋进那散着檀香的胸口,一次次坍塌的世界有又一次被建起,先是捡起一块块散落的砖头,再是一点点拼凑。
  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尊重,原来没有钱也可以被爱。
  感受到主动的拥抱,血液撞击着陈旧的身躯,老旧生锈的零件重新被鲜活的血液润|滑。
  琅止渊愉悦的将李解荣紧紧抱在怀里,眉目柔和比那终日青烟环绕的佛像更显温情。
  庄园门口的争执打斗声,并没有影响房间里亮起的橘光灯。
  琅止渊踏着愉快的小步,不急不躁的走向大门。
  “琅止渊,你这是什么意思。”颧骨青紫发痛,要是这个时候沈钰山还不明白对方的敌意,那简直是蠢货。
  “阿荣说他不想见你,并托我将这钱转交给你。”琅止渊朝后挥手,立于身后的原平上前。
  “我不需要这钱,我和李解荣只是闹矛盾,由不得你这个外人来说!”
  沈钰山一掌打开面前的手,喷了一层发胶的头发此时凌乱的偏了方向,一贯爱护的西装也划破了口子,唇缝殷红的血挂在下巴,赤红的眼盯着面前昔日好友。
  “沈钰山,你配说这个名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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