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骆鼠:“如果是这样,那这里很难再找到活着的生物。”
  说话间,角落里几不可闻的“吱”的一声,划破昏暗的夜。
  骆鼠轻轻抽出光刀,静悄悄向角落逼近,其他二人均沉住呼吸,一边一个成包围状。
  随后,又是一阵悉索,骆鼠举起光刀大喊一声,“老鼠!”
  刹时间,手起刀落,老鼠直接被骆鼠的刀光震倒了。
  没有一直老鼠能正常走出骆鼠视线。
  “你干嘛把他打死?”芮之城悲怆的问,这可是他们来到这里后,遇到的第一个活物。
  “……”骆鼠,“我还没打,就是拿刀吓吓,谁知他妈就被吓鼠了。”
  ……
  翌日,旭日西升。
  这颗无名星是可以看到天然的太阳,就像为了验证似的,不管你的世界经历什么,风霜也好,雪雨也罢,哪怕是世界末日,新的太阳会照常升起。
  骆鼠几人隔着鸟笼和里面的老鼠对视,老鼠身上脸上的毛发不规则的腐蚀化脓,坑坑洼洼根本看不清它的品种。
  鸟笼外面的人,将近十个小时没有进水了,唇上裂开的纹足以夹死苍蝇,基本也辨别不出什么人种了。
  垚看向拜西虚弱的说:“不行了,兄弟,我要渴死了。”
  “要不,把这老鼠杀了,放他的血给你喝?”骆鼠真诚的问。
  垚咽了口吐沫,婉拒:“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撑一会儿。”
  虞野盯着老鼠光溜溜的黑眼睛,若有所思道:“你们有没有想过,这鼠兄弟居然能活到现在,它喝的是什么?”
  拜西:“是什么?”
  “水啊!”芮之城激动的说:“就算没有直接喝水也是吃了带有水分的食物。”
  雷哲:“也就是说这里有能让生物存活的环境。”
  “bingo!答对了,”虞野挑眉,“不然,你以为我把它关起来饿一晚上是用来参观的吗?”
  虞野拍了拍鸟笼:“骆鼠,是时候放出我鼠哥了。”
  骆鼠和老鼠同时白了他一眼。
  骆鼠打开鸟笼,老鼠看了他两眼,估计是鼠有灵犀一点通,嗖的拔腿往前冲了出去。
  骆鼠在追老鼠这条赛道上应该没有对手,他可以近距离,高效又在不吓坏鼠哥的基础上,稳步追击。
  老鼠先是围着学校绕了一圈,骆鼠不明觉厉,跟着绕圈,只见校门口围墙上拳头大的洞口被酸水蓄满,骆同学反应过来,自己跟着绕了个寂寞,人家鼠兄只是在找自己出逃的洞口。
  老鼠用鼻子在蓄水口在嗅了嗅,嫌弃的“吱”了一声,最后甩着屁股上仅剩的两撮毛,左右摇摆从操场上穿了过去。
  有康庄烂道你不走,偏要往这黑洞里钻。
  骆鼠疾步追上,在奔跑的过程中,大脑也跟着飞速运转,老鼠是种非常聪明且懒惰的动物,它走两步能到达的目的地,决不会分三步走。
  这么来看,能让它生存下去的环境,应该在地底下。
  操场后墙早已坍塌,光秃秃的山路上,只有团团白骨和骆鼠打着招呼,像是欢迎远道而来的朋友,当然,大部分骨头也被腐蚀得差不多。
  根据地势推断,这座后山的尖锐,都被雨水磨平了些。
  没有任何标记的山头,一座连着一座,像延绵不绝的浪。
  这个地方,应该很好种树吧,骆鼠感慨。
  约莫过了一个小时,老鼠在一个山脚下停了下来,这山脉除了比别的大些,并无特别之处。
  它左瞧瞧右嗅嗅,然后,现场刨起了土。
  老鼠生来会打洞,末日的考试打起洞来更是王者,不一会儿功夫,它在骆鼠面前玩地盾消失了。
  骆鼠:“……”
  吃了这么多年老鼠肉,第一次被老鼠耍。
  第53章
  骆鼠吃了这么多年老鼠肉, 第一次被老鼠耍。可惜,他也不会真变成蛇跟着钻洞。
  思量再三,他决定以老鼠的思维, 围着大山先转一圈。
  酸雨世界, 寸草不生,就意味着其他生物也没办法生存。对于人类而言,最大的威胁,应当是食物供应链的断裂。
  山脉除了光秃秃,还有点硬邦邦的意思, 像座本就不适合植物生长的岩石山,老鼠可以在这样的山底下生存…
  莫非这里的石能中和酸?或者说山的里面有其他生物?还是能入口的地下水?
  骆鼠边走边评估,以他们几人现在的原始力量, 在岩石堆里挖个山洞, 够呛…
  突然,脚下一空,整个人掉进入了深渊般的洞穴, 在坠入的瞬间, 骆鼠空中调整姿势,随后以后背着地告终。
  穴壁阴暗潮湿, 对于骆同学来说, 不算什么, 他抽出光刀,试图照出点光亮, 可惜, 光刀的能量也快耗尽,连成形的刀影都形成不了。
  人,一旦过于依赖某类材料或者工具, 就会丧失其他技能。
  骆鼠啧了一声,闭上双眼去感受环境,他拥有蝰蛇血统,比普通人多了个优势。
  特殊的感知能力——他们能够感知猎物发出的热量,而这种热能够自成像,从而帮助他们在黑暗的环境中捕猎。
  只是生活在帝元星房闻先身边的鼠哥,这个技能用得极少。
  一翻探索之后,并没什么热源,也没有其他能量波,骆鼠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而,这口气还没来得及吐出来,突然嗒的一声闷响,钻心的疼痛从尖涌了上来。
  “草!”
  骆鼠艰难的甩了甩被夹的腿,他们穿的是军靴,在战场上,为了更好的融入机甲,这种靴子有特殊的传感装置,会根据人体力量变化,而改变着力点的靴子。
  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并没有什么卵|用。
  夹住骆鼠的是出现在历史书,原生态捕鼠器,简单,凶暴,残忍地吃进他半只脚。
  好吧,这可能就是偷偷吃老鼠的下场,被老鼠夹困死,也是没谁了。
  甚至连埋他的洞已经有生物替他挖好了。
  骆鼠挣扎的爬起身,祷告他的同伴先捕猎者一步找到自己。
  他的同伴们,此刻正陷入昏睡状态。
  夜里,课桌太硬,加上有人打呼噜,磨牙等一系列操作,导致殿下失眠了。
  大量精神值耗费,又没有特制的营养液补充,房闻先的脸肉眼可见瘦了半圈。
  天蒙蒙亮,费妮莎就找到个床垫,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硬是收拾出了床的样子。
  喜兽高兴的在上面滚了两圈,被费妮莎小姐赶了下去,它身上的黑色甲片越来越多,在一堆白如雪的猫毛里越发明显,胖猫看起来像长了肌肉的战士。
  大家暂且还没有精力去研究这,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猫咪长鳞片本是怪谈,可这猫是太子爷的,仿佛又没那么奇怪了。
  白猫在松软的床垫上打了个滚,慵懒得伸着猫腰,费妮莎在旁边站着,她没有穿军校防护服,穿的是帝元星宫廷护卫队的队服。
  朦胧中,现任帝妃蒙缇丽莎尔带着她那一儿一女也乖乖的跪在床前。
  他们是在给喜兽行跪拜礼吗?
  房闻先惊呼,想过去看个究竟,结果自己的腿无法动弹,只能上帝视角观看着一切。
  “费妮莎?”房太子尝试着喊了声,费妮莎并没有回头,也没有循声。
  房闻先清了清嗓,用从小学习的皇氏嗓音喊了声:“费妮莎!”
  寂静的教室只有他的声音在回荡,不寻常的一幕发生了。
  灰败不堪的教室,从墙开始,居然照着他帝元星的寝宫翻转起来,熟悉的灯光吊顶,熟悉的家居陈列,甚至连窗外阳台上一排排薄荷花,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夫人…人已经跪了一宿了,要叫他们起来吗?”费妮莎轻声问床上的人。
  夫人?
  床上躺着的不是喜兽么?
  像是要验证他的疑问,床上的人发出帝后的声音,是帝后特有温柔坚定的声线,“你们知道自己错了吗?”
  房闻先顿了顿,他嗓子有些紧,多少年没有喊过的称呼,让他感到陌生。
  母亲…
  他侧过身,让自己的视线尽量宽广些,冷白的床品是他离开时的模样,母亲就坐在床榻边,雍容华贵,倾国倾城,也是离开时候的模样。
  她离开时不过三十,容貌也在少女和少妇间,会很温柔对着婴儿床的殿下唱歌,也会耐心对伊伊学语的殿下讲故事,甚至会亲自哺乳。
  这是在平民家都已经舍弃举动,帝后乐此不彼做着。
  当然,这一切,太子爷都是后期通过录像得知。
  帝后仙逝的岁月里,殿下也用全息投影,尝试着和母亲对话。但无论什么最新技术,殿下都不满意那万分之一的失真,最后忍无可忍,自己学会了写代码。
  不夸张的说,殿下出品的全息技术,如介入资本,会是联邦最赚钱的全息投影。
  只是等他到了15岁,突然就不再钻研这些,也从来不再和妈妈对话,母亲这个词语成为太子宫的禁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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