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她那点力气在慕析面前如同螳臂当车,慕析为了两人之间的平等关系随便挡挡意思一下而已。
实在拗不过她,慕析一垂手放弃挣扎,顺便有气无力地问南惜:“是不是快要到发热期了?”
“是,还有五天左右。”
南惜如愿把慕析身上的浴巾扒下,随手仍在水面上任它沉浮飘远。她很喜欢慕析的身体,不仅因为美,还因为它看上去蕴含力量,自己的体质就属于无论怎么练都很难练出肌肉线条的类型,可慕析轻而易举就拥有了清晰的马甲线。
虽然她其实也没怎么练吧。
她不禁伸手去触碰慕析腹部的马甲线,与此同时慕析在头顶无奈地说:“那可以努努力让它提前吗?趁这几天悠闲……好过回a城以后再发热。”
南惜不满这种说法,好像标记这种事情成了什么公务似的。
一下子少了很多情趣。
“不许提前,为什么提前?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人类还是太缺少对自然规律的敬畏了。”
她在慕析肚子上拧了一把,好结实,根本拧不动。
慕析也不知道南惜好端端为什么挠自己的肚子,挠得她很痒。既然南惜都这么说了……那只好遵从自然规律,遵从人心里的意愿。
她说得对,她们应该把握住当下可以享受的每一刻,在头疼之前都要纵情欢愉。
至于头疼和头疼之后的事,都再说吧。
曾经她们试过在浴缸里大幅度活动,浴缸里太过狭窄,和温泉这样的池子还是很大区别。
温泉够宽敞,且有着水流。在这里面活动不需要考虑空间,只需要感受温热的流水,还有近在咫尺的彼此。
入住之前慕析严格询问、检查了这里的卫生标准,尤其是关于院中露天的温泉池。其实她也没少有不纯粹的心理活动和念头,只是每一次南惜都先表现出来。
这很好,否则让慕析主动的话她会不好意思。
慕析攀上南惜的腰肢,轻轻摆弄的动作让她发出一声呜咽,她的眼睛也湿漉漉的,从雾气里看向慕析的时候化成一汪水,和池子不分彼此。
慕析向来难以抵挡南惜不加掩饰的眼神,她能从中感受到南惜很喜欢她。
被人喜欢太幸福了,幸福到想给予同等程度的回报。
可慕析不太会用言语表达,所以她沉默着将南惜捞上自己的腿,而自己靠着温泉池边,半坐着。
南惜跨坐在她腿上,听见慕析问道:
“热水进去也没关系吗?”
第69章
南惜又听见自己的声音甜蜜道:“嗯……反正烫不坏吧, 烫不坏就没关系。”
她时常会蹦出两句叫慕析难以应对的荤话,但偏偏时机场合都对,慕析无法用道德批判她。
不仅如此, 慕析还发现自己想不落风头地跟着来两句时,一个字也冒不出来。
情话荤话天赋都很差,慕析只好本本分分地做一个行动派选手, 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人。
这很难。她必须保证在动作幅度令人满意的情况下,不让南惜被水呛到。南惜发丝早就被温泉水和到处弥漫的水汽浸湿,贴在颈上、背上格外诱人。
水是她的语言,也是她的筹码。南惜脆弱到能够被水轻易地杀死, 但此刻只漫不经心地在水中摇曳出朵朵浪花。
慕析才探到茫茫水域里唯一的那片岛屿,南惜就掀起一阵波浪。她开始为这毫无虔诚之意的旅人降雨, 很快把慕析原本冷静的头发、脸颊也打湿。
慕析只好稳住她的臀,试图沟通:
“别乱动……”
“我没有乱动。”南惜话尾有点颤, 语气却仍然认真,“我是忍不住, 虽然这里的水温不至于把我烫坏,但还是挺烫的……”
话虽这么说。
但慕析如果真有办法能让池子里的水温降下,她肯定又不愿意了。
慕析默默抬起另一只手抹去脸上水渍, 重新恢复视野清晰。
她继续畅游岛屿, 那是飘摇风浪里唯一一片温暖静谧之地。南惜坚持不懈地继续为她制造麻烦,被她当做情趣全部化解完毕。
当她第一次攀至岛屿最高点的时候,她俯身吻住面前两片颤栗的唇。
南惜挠她的背, 狠狠揪住她的头发不放手, 慕析知道她是没办法, 一边承受头皮被撕扯的痛感一边坚定吻她。
两人的唇也都浸透了润泽的水汽, 尝起来甜而可口, 最能解渴。只尝了一会儿,慕析就勾出她的舌头共舞,同时探索步伐不停,好让她在峰处停留更久。
无论什么事都是熟能生巧,慕析越来越觉得自己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对自己非常满意。
噢,还有一件事。
南惜得到片刻喘息的空挡,坐在慕析腿上休息,两人额头相抵。
水汽把那些急促的喘息全部掩藏进去,四周逃窜的水流不仅带去那些黏腻的痕迹,也稍稍抵消了眼前人的音量。
尽管如此,南惜还是听见慕析突然开口说的那一句:
“我爱你。”
刹那间连呼吸都忘了,南惜顾不得自己还精疲力竭到用喘吸取氧气,骤然捏紧手下攀附着的肩膀。
不敢相信,接下来的反应就是质疑:“你说什么?我听错了吗?”
不是一直都较量着不肯说吗,怎么这么随意地就说出来了?
“其实早就该说了。”慕析也微微叹了一声,没被水流完全掩盖,传进南惜的耳朵里,“现在说可能会有点奇怪,但我是认真的。”
“就是很奇怪啊!”
南惜大声嚷起来,语气里不只有委屈,“为什么事后突然表白嘛,这样你好像那种为了骗色才花言巧语的坏蛋渣女,为了下次还能继续干坏事才说这种话撩人什么的……总之感觉一点都不真心。”
慕析还有工夫开玩笑:“那我应该事前表白……?”
“那不是更像坏蛋了吗!”
眼见得南惜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张牙舞爪起来,慕析赶紧收了玩闹的心思,把人好好拥在怀里。
“我真的是认真的。”
“那天在学校操场上我头疼的时候,虽然你就守在我身边,但是我一句话都没有办法跟你说,好像我们中间隔了特别远。”
“我当时很害怕,是我记忆里最害怕的一次,怕我真的会死在那里,连句遗言都没有办法留下来。”
“我就在想,其实我们两个之间的较劲……如果战线拉得太长,说不定会变成让人后悔的事情。”
“我们要更全身心投入地享受这段时光,在下一次头疼到来之前,要让你知道我爱你,哪怕你已经知道了。”
“尤其看见你姐姐,和白苒,我才突然觉得世事无常,每一天能说出我爱你的日子都要珍惜。”
慕析把脑袋埋进南惜的颈窝里,喃喃道。
“你说得对,我也爱你。”南惜在她发顶亲了一下,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但是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吉利?不要拿姐姐她们那种情况做类比,咱们顶多头疼一疼,好好休养就能耗了,怎么会闹成她们那样。”
慕析听得好想笑。
不是搞科研的南惜拿所谓“吉利”说事搞笑,而是南惜跟姐姐关系再好,提到姐姐那边错综复杂的关系时也总是持否定态度,好像生怕被沾染上一点。
“好的,我们跟她们不一样。”
南惜这才满意。
她用浓稠、黏腻、被爱意满溢的眼神望着自己的爱人。
对南惜来说,最好的催\情剂不是春\药,甚至不是慕析那种好闻的苦橘味信息素,而是她的爱。
每次慕析用含情脉脉的眼神注视她,她都感觉自己用不着一点抚慰就能自己膏潮。
南惜知道很多人有和她不同的性观念,但从她个人角度来说只能接受慕析一人而已,而且必须爱她,一定爱她。
不是没有过别的机会。当时那个叫杜纱的人已经坐在她身边,南惜心里却除了不适什么也没有。她抗拒那个人靠近自己,超出了omega与alpha之间天然相吸的特性。
南惜也有过很极端、悲观的想法,慕析头疼到说不出话时她也在怕,但她心里想的是:
如果慕析今天会死在这里,那她就跟她一起。
除了慕析谁也不要。
“我们继续。”她说。
“继续……?”
“就是我们刚才干的事情,继续。”
当然得继续的,按照南惜平时习惯也得继续的。只是慕析没想到平时咿咿呀呀需要休息好久的人这下这么快就休整完毕了。
见她犹豫着没有动作,南惜干脆直接扒住她的肩颈,探头过去用舌尖挑衅泛红的地方。
“!”
慕析又羞又惊又恼怒,没想到南惜竟然趁自己思考的间隙对自己做出如此冒犯之事!
……看来不好好惩治南惜一番是不行了!
她羞恼地捉住作乱的南惜,原本想要在互相表白之后温存一会儿说说情话的打算直接泡汤,这是南惜要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