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这简直是对鲜美鱼肉的亵渎!亵渎!
与她把标记当成调戏慕析的话题不同, 慕析真的把南惜每句话都听进心里。
女朋友很喜欢自己、想要得到自己,那是令人振奋的。
可是慕析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 她怕自己太生涩会让南惜嫌弃,因而每次都只能红着脸躲避。
顺便私下里潜心学习, 研究该如何把标记这件事情做成艺术。
南惜自然不会和同学们一起挤宿舍,她有自己的住处,就在a大附近一公里之内, 是最好的房子, 因而才能养小狸花和小黑。
慕析有时候会来找她,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来,仿佛南惜住的地方不是a城最繁华的市中心而是什么边疆的宁古塔。她们待在同一屋檐下说话、喂猫, 亲密举止永远停止在亲亲抱抱之后。
南惜双眼濡湿着大口呼吸, 感到自己的身体在燃烧, 尤其是后脖颈, 哪怕心理已经充实不已。
那就是名叫欲的东西, 南惜很直观地感受到它,已经不是第一次。慕析的脸庞、身体在她眼中变得愈发鲜活,而她周遭一切却又朦胧下去,于是南惜眼里就只看得到慕析,看见她半张着、殷红欲滴的唇瓣,看见她线条流畅、吸着气的脖子,知道她也在渴求自己。
“慕析……”
南惜不禁开始呼唤alpha的名字。
慕析却一点不敢看她。
她张嘴喘气,环境里冰凉的空气经过口腔、气管,马上变得滚烫,呼出去时差点要把自己点燃。
手握得很紧,所幸慕析看了教程,把自己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否则一定会戳破手心。
现在戳着也疼,一点点的痛意只能算对欲的调剂,却又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加重了它的实感。
慕析在心里问自己——
准备好了吗?
没有,没有。正是因为太看重这件事,所以竟然会觉得不敢,哪怕这本来应该是被刻进本能里的行为。
她的重视已经到了有些矫枉过正的地步,不过从来也没有人教导过慕析应该怎么正视这些事情,就只好凭她自己的感觉去想。
慕析已经能嗅到一些,空气里南惜那种馥郁的信息素味道了。
大概这就是近香情更怯。
“我、我去洗手。”慕析手脚并用着从南惜身边逃离,一股脑钻进洗手间里去,留得身后的南惜倒在沙发上,过了一会儿自己跑去房间里找抑制剂进行注射。
洗手间的水流很快哗啦啦响起来,慕析一遍遍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脖子、双手。
她羞于在南惜这里向她伸手要抑制剂,只好用这种方法控制情感。
这之后,慕析呆愣着坐在马桶盖上,拿出自己的手机。
通过一些渠道,她得到了不少学习资料。
慕析向来好学,平时一直就没把功课落下过,包括这门她给自己安排的课程。
可惜书到用时方恨少,经历了刚才的失败,慕析此时格外想要看看正确的做法该是如何。
她把手机音量调到最低,播放起自己掌握的视频资料开始观看。
宽敞的洗手间内很快开始隐秘地响起某些声响,只有慕析能听得清楚,她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手机屏幕看,记住每一根手指应该如何去动,分别该放在什么位置才好。
先后顺序、前菜与正餐、换位思考、交流方式的差异性、暴力美学……
这简直就是最美妙的社会学艺术。
慕析这一看就忘记了时间,久到南惜忍不住过来找人,在门口敲了两下后就推开洗手间的门——
慕析正垂着脑袋坐在马桶上,手里捏着手机,看不清表情。
这副颓败模样落在南惜眼里让她格外心疼,也许慕析真的是不会呢,自己平时还是逗她逗得过分了些吧。
她走过去,没有看见慕析慌忙之中调出的欲盖弥彰的手机主界面,而只是俯身抱抱她。
不带色气的那种,安慰性的拥抱。
“没关系的,慕析,不要勉强自己。”南惜真诚地对她说,“我已经足够喜欢你了。”
?
这是什么话。
慕析可以觉得自己还不够好,可这话如果从南惜嘴里说出来,那就瞬间不一样了。
慕析有些急了,着急忙慌为自己解释:“不是,不是勉强自己,我只是……”
“真的没关系。”南惜还拍她的背,她越诚恳慕析就越哽噎,“我有很多抑制剂,够我用很久很久。”
很久……
很久……
慕析觉得比扒了她的衣服拿鞭子蘸辣椒水抽她还难受。
但是偏偏,慕析没有办法为自己证明什么。
鼓舞人心的关键就是用事实说话,可慕析暂时还没有这所谓“事实”。
当晚,慕析睡在南惜的客卧里,睁着眼睛看天花板看到深夜。
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用行动证明她只是胆怯而已不是没有能力,一定要。
等到慕析真的实施到这步,已经过了很久。
南惜习惯了吻慕析吻到手脚酸软就自动趴到一旁去休息,顺便也给慕析平复的时间。
可是这一次,她感到一只坚定的手伸过来触碰到自己后腰的绑带,然后缓慢地、温柔地拆开。
随后是落在脖颈上、细密又动情的亲吻,和慕析柔软的头发一起覆盖在南惜肌肤表面,带起一阵一阵的酥痒颤栗。
她抬起头,有些惊讶:“慕析……”
“可以吗,我们?”
慕析剥开她上衣的一角,指尖轻轻在她的蝴蝶骨中间打旋,“会不会有点突然?”
这也是作战策略的一部分,要的就是突然袭击,打对方一个措不及手。
南惜又怎么会拒绝她,当即感动地直点脑袋。
然后,层层件件的布料剥落,夹杂其中的是不断试探的轻触,还有一个又一个唇舌纠缠的深吻。
那种熟悉的难耐感又从南惜心里升腾起来了,愉悦的同时更大的空虚接踵而来,带着些对未知事物的期待,都引得她内心深处那片幽暗潭水更潮湿、更扩张。
也许是慕析的黑发抚过她太多次,南惜觉得很痒,那种痒意让人很无奈,尤其是不懂得纾解方法的时候。
南惜知道该如何纾解,只是需要慕析帮帮她。
“这里……”
她红着脸,带她慢慢抵达亟需被医治的病灶,放心交给这位可靠的医生,“很难受,想你来帮我。”
她不知道自己简直像一株绽放的花蕾,在空气中颤抖摇曳的模样真是引人疼惜。慕析触碰她时都不敢用力,生怕稍一认真就会把她碰伤碰碎了。
南惜此时不需要她太过温柔:“你……就做你自己好了。”
做自己。
其实是在鼓励慕析放手做她。
慕析心弦也在抖,最后向南惜确认:“疼吗?”
其实有一些的。
但南惜不会告诉她,不会给她任何停止的理由,她只摇头:“一点也不。”
“如果有任何不舒服……就告诉我,南惜。”
慕析松开握着纤绳的手,放任自己在那片潭水上尽兴而去。
她很快就沉浸其中,彻底融入那深不见底的潭里去,并且不知疲倦、永不停息。
和世界上任何学习一样。
慕析事先学到的那些东西,放到实践里完全不是同一回事,能用上的地方都很少。
她是个天才,其实根本就在用自己的方式去做,而不是照本宣科。
不知什么时候,南惜皱着眉发出似吟似喘的一声喟叹,看起来慕析已经直达病灶中心,帮南惜解决了实际问题。
可作为尽职敬业的好大夫,慕析不会就这样停止。
她反复检查、确认南惜的不适已经彻底消除,不愿留下哪怕一点点隐患。
哪怕病人自己已经开始叫唤着不行,慕析还是帮她做完全套检查。
还有术后恢复与护理,那也是非常重要的。
不知过了多久,总之夜已深沉,南惜趴在床上不省人事,后颈上的腺体肿胀不堪,但已经得到标记。
慕析轻轻吻她的头发:“饿不饿?我去超市买点东西回来吃。”
南惜没有回复她,也许是没有力气,也许是没有意识。
慕析清理好她和自己,然后穿上衣服,出门觅食。
此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一个大活人突然消失,还是在这样一个风情摇晃的夜晚过后。
美梦破碎、扭曲成梦魇,此后一直长久地萦绕在南惜心头,纠缠成不愿回想起的痛苦。
南惜第一次丢掉了自信,遍寻无果后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做得不够好,慕析讨厌自己,所以才选择离开。
……不,她怎么可能。
她一边对自己说慕析不会那样,一边无法抑制住胡思乱想,想遍了所有阴暗的结果。
最后只有把自己折磨至极。
有一个好消息!
我要出去玩了~星期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