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得把大家都送回原本待着的公园里才行。
南惜陪着她。
“好幸福。”
慕析喟叹道,“感觉人生好圆满,下一秒就死掉也没关系了。”
她听见身旁的脚步声顿了下来,南惜站在原地对她怒目而视:“你再胡说一句试试。”
“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还没有标记我,人生怎么能算是圆满?”南惜打断她。
一提到“标记”两个字,慕析的脸就马上红了。她小声谴责南惜一点都不知道羞,自己都什么还没说呢,南惜竟然比她更积极。
“我们现在是女女朋友关系,为什么不能提?”南惜负手靠近她,弯着腰、抬着眼睛认真观察她的表情,“所以什么时候标记我呢?”
慕析躲她的目光,抱着猫四处乱窜,但南惜在她身后穷追不舍,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意味明显。
“你……!”慕析被她追得没办法,只好含糊过关,“我不会!等我好好学习一下,然后再说后面的事……”
南惜放心了:“慕析的学习能力这么强,看来是快了。”
是快了,不过也没有南惜希望的那么快。
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玩笑话会一语成谶,慕析人生一圆满就消失不见。
南惜只好独自照顾着那两只被她们收养的猫,独自把她们送到生命尽头。
3:50我码完了啊啊啊啊啊
不是短短的记忆碎片而是长长的记忆碎片……
第29章
慕析不敢否定南惜的话。
不是因为她认为那些话正确, 而只是生怕南惜会因为自己的否认而情绪失控。
但南惜并没有因为慕析无言的退让而满足,她要求慕析发自肺腑的认同。
隔着一张餐桌,南惜盯着慕析的眼睛, 眨也不眨,直到把慕析盯到毛骨悚然。
慕析不自在地动了两下手臂,率先低下头:“我明白了, 请用餐吧,小小姐。”
妥协不是认同。
细细密密的悲怆从南惜心尖尖上冒出来,其实她知道在旁人眼里自己早就是病人了,她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慕析看向她时那样怜悯与不解兼有之的模样才是那一把钝刀, 来回划着南惜的心。
如同强调一般,不知是说给慕析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南惜也低下头,但还是说道:
“谁都不能否认我们的感情, 就算你也不行。”
“……是。”
慕析只好专注吃着自己的饭,南惜那边橘子汁的柑橘香气从对面飘过来, 钻进慕析的鼻子。
她们的餐已经上齐,不过南惜很快又要了一杯酒,只把那杯让她不满意的橘子汁撂在一旁。她向侍者要酒的时候慕析动了一下, 好像想要出声阻止, 但很快又低头继续吃饭,余光悄悄观察对面女人的动向。
侍者很快就把酒端进来。
他才一推开门,慕析就蹙起眉。
酒精的气味太浓烈了, 南惜要的原来是一杯这么烈的酒, 可是酒精对心脏肝脏……乃至精神都是很危险的东西, 何况还是对身体本就弱的南惜。
南惜却仿若不觉, 接过酒杯后仰起头就是一大口。
眼见得小半杯棕色液体已经消失, 慕析终于忍不住开口:
“小小姐,请少喝一点酒。”
“为什么?”南惜满不在乎。
“酒对您的健康有害。”慕析看她抬头又要把酒杯往唇边送,身体都更前倾了些,“如果橘子汁不合您的口味,还可以试试别的饮料。”
南惜笑了,瞥了一眼角落里可怜兮兮的橘子汁,倒是停下喝酒的动作。
“那酒要怎么办?和橘子汁一起浪费掉?”南惜冲着慕析晃了晃酒杯,挑衅般地扬起下巴,眼里映出对面慕析不冷静的样子,“慕管家,今晚你想阻止我喝酒的话,除非你自己过来把这杯酒喝了。”
“……”
慕析不说话,在南惜看不见的地方微微捏紧双手。
她没有什么要证明自己的意图,在她看来无论alpha还是omega只是一种性别标志而已,要真说起来还不如阶级能够区分人。
她只是不想看见南惜自残似的喝下那杯酒。
明明知道那杯东西喝下去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却故意气自己一般一定要喝下去,她慕析又是何德何能。
南惜再次仰起脖子,那个装盛着浅棕色液体的玻璃杯已经紧接着来到她唇边,在餐桌顶上水晶灯的照耀下反着光亮。
她没能成功喝到酒,因为慕析下一秒已经来到她身边,一言不发地从她手里夺过那杯子。
“小小姐,希望您信守诺言,不要再喝了。”
慕析一手撑着餐桌,另一只手举起酒杯,其中剩余的酒液很快全部进了她的肚子里。
果然是很烈的酒,很辣,下肚之后连带着整个腹部都热乎乎的,但对于慕析来说还远不至于引起不适或是神智不清。如果是身体弱一些的omega,也许就会产生负面作用。
慕析把酒杯轻轻放在桌上。
但是很快就被掀翻在地上,碎了。
南惜,作为容易受到酒精影响的体弱小o,一言不发地扑进慕析怀里,抬起头来就开始强吻慕析。
她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摔进慕析怀里,只顾嘴上舒坦。这使得慕析不得不下意识伸手揽了一把南惜,防止南惜掉下去。
南惜如受鼓舞,两只细嫩的手臂如同柔软的水草般紧紧缠上慕析的脖子,同时更加用力地强吻她。
门外的侍者听见里面什么东西打碎的声音,尽职尽责进来查看出了什么状况,就看见眼前这样一幕。
他又默默地退出去,蹑手蹑脚关上门,头脑里盘旋着“看上去很有钱的大小姐在和她的保镖接吻”这种想法,很难继续工作。
被侍者开关房门的动静惊到,慕析的理智也被那“啪嗒”两声拽了回来,稍稍用力就把南惜推开。
“……小小姐,您醉了。”
慕析自觉这是老土俗气到不能再老土俗气的被强吻后开场白,但除了这句话,她还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然呢,骂南惜臭流氓?扇她一巴掌?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医药费和精神损失吧。
南惜喘着气,抬手擦拭唇边留下的可疑透明痕迹,“我没醉啊,你不是也很喜欢吗?”
“……”慕析闭上眼,语气挣扎,“您说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您还记得吗。”
都不需要疑问,南惜记得就有鬼了。
她自己得牢牢记住吧,如果还能记住的话。
“慕管家有这么听我的话?”南惜抬眼看她,两人之间仅半米之隔,“那我现在命令你继续,你会听吗?”
继续什么,慕析一点不敢想。
她不说话,南惜也不说话,慢慢再次环上慕析的脖子。
慕析没推开她了,可用动作表示拒绝。她仰起脸阻止南惜亲到她的唇,南惜就灵活变通,往下挪挪亲她的脖子。
脖子是很敏感的地方,慕析微微发抖,用指甲掐自己的手心。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推开南惜第二次,到底是怕伤到南惜还是……她自己心里清楚。
南惜亲着亲着,就来到慕析的腺体。
那上面被可恨的腺体贴遮住,南惜用脸颊蹭蹭,在她耳边说:“我不喜欢这家餐厅的橘子汁,太甜了。橘子的话,我喜欢苦一点的,闻起来很清爽。”
“妈妈让我去找别的a,但别的a哪有这么好闻的信息素?你把我的口味养刁了,我怕我这辈子都尝不了别人。”
……
“这辈子”三个字,再次把沉浸在温柔乡里的慕析惊醒。
她们这辈子剩余的时间还有很长很长,尤其她的人生,应当是璀璨至极的样子。
眼下的一晌贪欢,一旦要与那漫长的未来挂钩,马上就碎成满地的泡影。
她们之间的问题实在太多了,绝不只是肉、欲可以填补。
“好了,小小姐。”慕析再次闭了闭眼睛,睁开眼时脸上所有的挣扎、迷离都消失不见,又成了冷静的管家模样,“您确实醉了,如果已经用餐完毕,我送您回去。”
只用了短短几秒钟,慕析就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
南惜后撤几步,靠在墙角里不解地看着她,试图弄清楚慕析为什么这么快就不一样了。
但这次慕析没再给她机会。稍微收拾一下、把衬衫的领子抬高后就要率先出门。南惜赶紧把角落里那杯橘子汁一饮而尽,拿上自己的包也跟上去。
侍者沉默地打量她们,看着南惜买单,看着慕析领子下面遮不住的痕迹。
回程时慕析把天窗打开了,其实要不是怕南惜着凉感冒她会直接敞篷。冷冷的夜风从顶上灌进来,不仅把两人的发丝都吹散,也把心也一点点冷却到安全的温度。
到家后,南楠和关衍都坐在沙发上。
关衍不动声色,看见慕析之后只笑着点点头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好像今天下午两人之间没有发生过那些对话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