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五条悟晃晃脑花:“你再说一次。”
脑花觉得六眼脑子有病,真情实感并拔高声音:“有病吧?你们两个恶心的家夥!”
五条悟揽着夏油杰又亲了一口,义正词严:
“真是失礼,我们可是纯爱啊!”
夏油杰:……
乙骨忧太:……
其他不明所以的围观者:……
尽管无语,但夏油杰还是选择溺爱,捏着五条悟的下巴回以一个亲亲,笑着重复:“没错,我们可是纯爱啊。”
围观群众们在虎杖悠仁的带头下,还是善良地鼓掌支持这对旧人。
只有乙骨忧太鼓着鼓着就默默地捂住脸,耳朵都红了。
被夏油杰用蝇头堵嘴的特等席观众羂索:……恶心!
***
“嘭——”
京都一个隐蔽小院里昏暗会议室的门被轰开,皱巴巴的老头们的笑声戛然而止。
“……夜蛾?”鹰鈎鼻高层看着为首的夜蛾正道,“你是要造反吗?!”
夜蛾正道扫过在场的老头,确认一个不少,点头:“没错。”
好歹作为老师,就为学生们再多做点事吧。
在座的高层几乎全部表情激愤,把木桌拍得砰砰作响,为首的鹰鈎鼻则在呼唤护卫队。
但是当然无人应答。护卫队队长乐岩寺校长此刻正守在院外,只是不是为了这些老橘子,而是在为夜蛾正道守门。
“乐岩寺!!!”
这时候,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乐岩寺这条一直恭顺的狗,叛变了。
但是鹰鈎鼻还是不认为自己会输:“东京和京都的情况肯定很糟糕,你才会找上门吧?夜蛾,如果你和我们立下束缚,从此以后高专对总监部唯命是从,我们这次就不赶尽杀绝了。”
夜蛾正道没想到他们死到临头还这么自信,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
鹰鈎鼻和其他老头却认为他们猜对了,一定是夜蛾正道狗急跳墙想要掀桌,而乐岩寺因为他的学生所以叛变,腰板一下子就硬了。
鹰鈎鼻甚至得意洋洋:“除了御三家,新·阴流门主也站在我们这边,夜蛾,乖乖听话,你的学生们还能多活几个。不然再过一会,可能就都死了!”
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一声嗤笑。
鹰鈎鼻皱眉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女人。他认识这个女人,贪财的个人咒术师冥冥。
冥冥走进来,她手一挥,乌鸦们的视野就出现在会议室内,打破这些腐朽老东西们不切实际的幻想。
东京涩谷,五条悟和夏油杰还有一众高专和盘星教的术师们在逛街,一个视野非常懂地和嘻嘻哈哈的众人分开,来到一个偏僻的地下车库,里面堆着几十个捆在一起的总监部爪牙和诅咒师。
京都,眼熟的烂尾楼里排排躺着禅院和加茂家的人,为首的禅院直哉、禅院扇,和总监部的高尾一起挂在钢筋上,随着晚风飘荡。另一个画面里的京都校学生们倒是没有逛街,他们正在电玩城奋战。
“……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一定是假的!”老橘子们纷纷破防,但还在嘴硬。
鹰鈎鼻汗流浃背,但他想起来:“新·阴流呢!新·阴流门主和我们立下了束缚,他会来的!”
“哦?”冥冥红唇微勾,玩味地笑了,“新·阴流的门主被我杀了,现在,门主是东京高专的老师日下部笃也。”
“不可能!”鹰鈎鼻目眦欲裂。
“呵呵哈哈哈哈——”
一直显得很沉默的渡边将贵突然爆发大笑,他看着在场陪伴他数十年的同事,轻轻地叹了口气。
“承认吧,属于我们的时代落幕了。”
“渡边,你在说什么鬼话!快点让雪女出来,杀光他们!”
“对!让雪女杀了他们!我们培养特级咒灵不就是为了应付这种情况吗?!”
渡边将贵笑了:“好,我这就让雪女出来。”
夜蛾正道和冥冥严阵以待,带着极寒气息的风刮过,四周的建筑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碴,有人被冻成了冰块。
但是——
被冻住的,是总监部的高层们。
面对这样的场面夜蛾正道有点回不过神,但是紧接着他就感觉到地板有异,立刻和冥冥以及身后的术师们撤出这个小院。
之后,夜蛾正道见证了属于总监部的落幕,他们和倒塌的院落,一起埋葬在了烂泥沼泽里。
“这是渡边将贵的另一只特一级咒灵。”冥冥注视着这一切,乌鸦们盘旋在这片废墟之上,过了好一会,她收回乌鸦转身离开。
“全都死了。”
无人知道渡边将贵在想什么,这也并不重要。
咒术师们只知道,旧的咒术界,在今晚随着那个院落一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第75章 相遇
当五条悟拎着网兜里的脑花,揽着夏油杰在众人面前现身并发表“纯爱”宣言的时候,还有一处战斗没有结束。
那就是领域里的清姬和伏黑甚尔。羂索跑了之后,就剩下他和清姬互殴。清姬近身战斗能力不行,当初就被夏油杰暴打了一顿,如今没有分出分身只能说稍微好点,但是在天与咒缚面前显然还是不够看。
被伏黑甚尔抓住弱点,差点又痛失大钟的清姬紧急调用夏油杰。忙着和挚友贴贴的夏油杰感受到清姬那边焦急的情绪,这才想起来还有个人被关在领域呢。
他当即命令清姬解除领域,并把咒灵收回咒灵空间。
本来满林子抓蛇的伏黑甚尔骤然失去目标,但是他很快就发现了更强的狩猎对象,毫不犹豫地冲向五条悟和夏油杰。
这么一下子,三个人很快就打起来了。
五条悟和夏油杰二打一倒是压力不大,但是在不想杀死伏黑甚尔的情况下,如何控制对方就很难了。
在场的有之前和保护夏油觉的三个学生和两个术师,还有跟着夏油杰来的几个学生,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混乱,一下子不知道要不要插手。
伏黑惠迟疑地看着那个似乎没有理智的男人,他凶悍强大。在一周目时,伏黑惠被这个男人追着打过,在他重伤时,男人问了他一个奇怪的问题就自戕了,等伏黑惠想去分辨对方的长相时,死去的人完全变了模样。
伏黑惠抿唇,一个猜测浮现在脑海,但他一下子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他上前几步,用脱兔吸引沉迷于战斗的几人的注意,看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男人。
“你是……”
话语一下子哽在喉口,伏黑惠不知道如何说下去了,刚才的举动像是一时冲动。
眼睛几乎完全漆黑的天与暴君停下攻势,顺着白兔看向不远处那个少年,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好像闪过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的画面……
惠……
他不由自主地问这个少年:“你叫什么。”
伏黑惠瞳孔骤缩,抿唇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上一次,他才说出“伏黑”这个姓,这个男人就自戕了。这一次,他要怎么回答,又要怎么面对这个男人……这个疑似父亲的男人。
五条悟感兴趣地看看这对阔别十余年的 父子俩,怪笑着搂住伏黑惠,当着人家亲生父亲的面大放厥词。
“当然是姓五条,小惠是我的养子,当然是跟我姓!啊对了,我打算入赘夏油家,干脆我们一起改姓夏油吧!”
气氛古怪起来。
伏黑惠原本的复杂情绪完全被冲散了,表情逐渐空白,很想甩开这个自说自话的自大白毛。
夏油杰见状扶额,但也没法说什么,毕竟悟那句“入赘”一出来,他也自动加入欺负小孩的队伍了。
在场的其他人有点绷不住了,纷纷同情地看着伏黑惠。尽管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伏黑惠看起来就很命苦的样子。
伏黑甚尔眼里的黑气好像莫名其妙散去一些,变成嗜血的红光。他当初把伏黑惠托付给五条悟算是临死前的一个慰藉,没有深入思考,刚才也是想着这孩子无论怎样,只要不姓禅院就行……但是!五条悟这个可恨的家夥这么得意洋洋地炫耀别人的孩子,真是欠打啊!
伏黑惠见伏黑甚尔拳头捏得咯吱作响,好像马上要冲过来痛打五条悟,立马开口:“我叫伏黑惠,刚满15岁!”
“……挺好的。”伏黑甚尔表情松怔。
既然这样,那也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给这个孩子添麻烦了。他现在看起来过得很不错,走上了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这位杀手先生,你当年做的事用死亡可无法抵消。既然现在从三途川爬出来了,就留下来还债吧。”夏油杰笑眯眯地看着伏黑甚尔,身后的酒吞童子和清姬也盯着他,看来是没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五条悟把伏黑惠往前面一推,跟着接腔:“对啊,小惠可是我花了十亿从禅院家带出来的,你可要记得还。”
伏黑惠猛地回头去看五条悟,得到了对方无辜眨眼的回应。他从来没有听五条悟说起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