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回来的晚,洗澡水也已经烧好,宋锦把自己扔进澡盆里舒舒服服的泡了一会儿。
  宋锦的皮肤白,没多久就变得粉粉的。
  宋锦揉搓着自己的脖颈,她往下摸,忽然摸到了自己胸口处一个小小的疤痕。
  她眨眨眼,昨夜夫君应该发现了吧?
  这个疤痕她从小就有,就在她的心口处,听说是因为这个疤痕,她小时候才一直身体不好的。
  她也不知道这个疤痕是怎么来的,听外祖父说,好像是小时候家里人不小心没抱住她,这才让她受伤。
  她记得小的时候疤痕有点大,可她越长越大,那疤痕也就显得小了些。
  也不知道夫君会不会嫌弃。
  宋锦泡在水里慢慢地回忆。
  夫君应该是不嫌弃吧,他昨夜好像埋在自己的脖颈处亲了又亲。
  肯定是没嫌弃!
  宋锦想着,她又开心起来。
  冬日里水凉的快,宋锦不敢洗太久,她从水里出来烤着火将头发擦干。
  而后将今日在街上新买的香膏抹到脸上。
  她的脸粉粉的,还能看到粉色的绒毛。
  像是一颗刚刚洗好的水灵灵的桃子。
  抹了香膏的小桃子滑嫩嫩的,她自己都爱不释手的摸上两把。
  她都不敢想,她都喜欢成这样了,夫君得多喜欢。
  嘿嘿嘿。
  宋锦将头发顺好,披到身后,过着袄子回到卧房。
  她推门进去,发现谢峤已经在床榻上半躺着,手上还拿着一本书。
  连她进门都没有抬眼。:
  宋锦无声关门,接着往前走。
  她看着谢峤手上的书,她虽然没有看过,可那书一看就很无趣。
  就跟夫君给那个的那本沉闷的家规一样。
  那么多规矩,怪不得养出来一个老古板。
  宋锦趿拉着鞋子走到床榻边,她将袜子脱掉,赤脚钻到床榻里侧。
  少女一躺下,一股清淡的香气便袭来。
  谢峤在宋锦回来之前就已经洗漱好,他昨夜一晚没睡,今日又默写了一日的家规,实在疲累。
  他抬手,摁了摁自己的眉间。
  随即侧头去看宋锦。
  她乖乖躺在被衾里,只露出来一张圆团团的小脸,那小脸泛着粉,像一颗小桃子。
  洗干净的小桃子。
  散发着香气的小桃子。
  有一双可爱的杏眼,还有酒窝的小桃子。
  他嗓子蓦地有些干:“阿锦,你……”
  谢峤刚一开口,刚刚宋锦看的图就不受控制的一下子钻到她的脑袋里。
  她下意识地攥紧被子。
  她赶紧摆手:“不行的,今夜不行的!”
  小桃子认真拒绝:“今夜先不来了,做不了那么多,会坏掉的!”
  第23章 只是亲亲,不做别的!
  烛火燃燃被隔在床帐之外。
  谢峤的神色顿住,他的眉色微敛。
  这个小桃子在想些什么?
  他并非急色之人,昨夜也不过是为了要给她解药,她见到自己竟然满脑子都是想榻上的事?
  本想说的话被压下,谢峤刚想要教导少女,不要思淫/欲。
  可他一侧头,便发现宋锦的表情。
  少女神色认真,一双杏眼直白的看着他,表情一脸严肃。
  好似根本没有想那些污糟的事,而是在认真的拒绝。
  不是讨厌,也没有在胡思乱想,而是真的怕。
  谢峤想了下她刚才的话。
  做……
  坏掉?
  昨夜他承认是他做的多了些。
  宋锦是初次,他本应怜惜克制。可是向来自持的他竟然没能控制住。
  像是心中一头猛兽被突然放出来。
  少女的表情太过无辜,谢峤沉默的反思。
  她身上依旧散发着馨香,头发乖顺的散在枕头上,又顺又软,他昨夜着魔的吻过很多次。
  他伸手,最后停在少女的发顶,安抚的摁了一下:“别担心,今夜不做。”
  宋锦松了一口气。
  她笑着缩了下脖子,显然对他的摁头十分受用。
  【呜呜,夫君好善解人意,最喜欢夫君啦!】
  少女心中的甜腻都要浸到谢峤的心里。
  他嘴角微勾,将手收回。
  不过是轻微的触碰,他身下的异样就越来越明显。
  他的眉头皱的更深。
  平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在竭力克制。
  他今夜什么药都没喝,可却比之前任何一晚都要强烈。
  这样不行。
  “阿锦。”谢峤低声叫道。
  “嗯嗯?”宋锦从被衾里抬起头,一双杏眼眨巴眨巴:“夫君,怎么啦?”
  “我想过了,此事应当有节制,今后我们十日同房一次。回到京都之后,我若是有事在忙,你可以来提醒我。”
  谢峤声音冷淡,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啊?”宋锦有点懵,“为什么?”
  “京中规矩皆是如此。”
  谢峤一边克制一边解释。
  他越是克制,语气就越是冷淡。
  他并未说谎来诓骗她,也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族中的婚事大多都是通婚,没有什么感情。
  婚后有子嗣之前同房会多一些,有子嗣后,除了有个别恩爱的夫妻寝食都在一处,剩下的大多如此。
  宋锦还想问,可她看到谢峤冷淡的脸,只能眼色恹恹偃旗息鼓。
  她像是朵蔫儿掉的小花:“哦。”
  谢峤并未看到宋锦的表情,他现在需要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还有一件事。”
  宋锦有点紧张。
  夫君这个语气……不会还有什么不好的事要说吧?
  不能做?
  难道也不能亲亲抱抱?
  宋锦有点不高兴。
  夫君没有追问她昨晚为什么会中药,她本来松口气的,她甚至还抹了香粉。
  她是不想做,但她想要亲亲抱抱的。
  她本来想着昨夜自己和夫君已经圆房了,夫君最起码能热情一点,毕竟昨天晚上他们很和谐啊。
  可是现在夫君却说这样的话。
  她不高兴。
  “嗯嗯。”宋锦在被窝里扁嘴,应了声。
  谢峤起身,他严肃的看着宋锦:“阿锦,你胸口的那道疤是从何而来?”
  那道疤?
  宋锦有点紧张,她下意识地问:“夫君不喜欢嘛?”
  谢峤不知道少女的心思这般敏感。
  他愣住,随即摇头:“不是,只是这道疤痕在胸口处,看着很危险。你的身体是否有不适?”
  宋锦这才放松。
  心里的不高兴有点被哄好一点点。
  原来是夫君在关心自己!
  “没事的,已经很多年了,我现在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除了胯有点疼,腿还很酸之外。
  不过这几句话她可没说,她就在心里想想。
  谢峤的目光朝她的腿看去。
  轻咳了一下。
  他移开眼睛:“那你这疤痕是何时有的?”
  “在我很小的时候。”宋锦想了下,“应当还是在我是个小婴儿的时候。我外祖父说,是因为不小心把我摔到了地上,才有的这个疤痕,我小时候身体一直不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时候我连走路都很费劲,两步路就喘得厉害,天天都吃药。”
  宋锦酒窝浅浅:“不过现在就好啦,我现在走路可快了!”
  谢峤垂眸,“嗯”了声。
  他昨夜细细的看过。
  宋锦身上的伤口痕迹,根本就不是被摔倒,那疤痕平整锋利,是被匕首所伤。
  宋锦说自己是在婴孩时候就被伤到。
  谢峤微微阖眼。
  那样大的匕首,可以将婴孩小小的身体刺穿,而伤口的位置在心肺处。
  有人想要她的命。
  谢峤倏的睁眼,下身的异样已经被他压制,眼神中满是清明和震惊。
  还有一丝狠意。
  他并未见过宋锦小时候,可任凭他想,他便能知道那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小婴孩。
  不吵不闹对着你笑。
  到底是谁会对她下此毒手?
  他垂眸,看着昏昏欲睡的少女,心下的怒意翻涌。
  十多年前的事,查出真相的可能性十分渺茫。
  更何况,宋锦并不知晓身上的伤痕是刀伤,那就是说她的家人都在瞒着她。
  谢峤深叹口气,对着乖巧的少女:“睡吧。”
  宋锦点点头,转身睡去。
  她昨夜好累好累,今日又做了好些糕饼,她都要累死啦!
  --
  馒头铺的生意红火,宋锦的糕饼卖得更好!
  绣翠楼的嬷嬷说,让她先做几个样子拿过去看看,再继续做更多。
  宋锦早上极早就到了摊子上,清晨的寒冷中,两个少女在摊子前忙得热火朝天。
  雀儿干活越来越熟练,蒸完馒头便来帮宋锦蒸糕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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