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不过真正让包括昆阳在内的大小将军们服气的还是燕泽毒辣的手段,对待战俘,他能想出一百种折磨人的法子,使他们痛不欲生。对待懒怠的士兵,他同样也有使人不伤不死但是惧怕服气的惩治手段。
私下里谁不知道,这位突然出现的二殿下性格古怪捉摸不透,但是唯一明确的他最痛恨锦国人。所以当他提出要把时荣泰女儿抓过来时,大家都不是很意外,因为他们听说二殿下在锦国被这位小姐折磨得很惨。就是有些没想到,如此高贵冷傲的二殿下,连个女人都不放过。
一定是因为这个女人对二殿下做了什么不可原谅的坏事。难不成……这个恶女人夺了二殿下清白!
虽然接受了这个二殿下,但是昆阳对他做出的一些决定也不是完全认可的,比如说今日,燕泽竟然下令只让他们吓唬吓唬锦国的那帮废物,不能动手交锋。
这个主意实在是太蠢了,从武器库中搬出那么些炮车又赶那么多路竟然只是用来吓唬人的!这二殿下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于是他临走时交代了人,朝锦国粮仓中射了几支着了火的箭,虽然不痛快吧,但好歹这一趟才算是没有白来。
而他背地里做的这一切,都瞒着燕泽。
“不过你们想的也太简单了,我这个人质有多可有可无你不知道?真是不知道你是有多拎不清楚状况。”
燕泽此番行为给孟之的感觉就好像一只不太聪明的黄鼠狼练了一身肌肉,提高了自身速度又磨尖了指甲却只是为了抓一只刚孵出来的弱小鸡仔……
这人脑子有病吧。
“谁说叫你来是当人质的?我很蠢吗?”
不然呢。
燕泽唇角勾起:“我刚才说过了,我是来讨债的。”
“早知道当初就不应该答应你。”孟之抿紧嘴唇,“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现在想要什么得不到,非得来折磨我吗?”
“是。”燕泽眸色一深,手上用力,孟之的鼻子狠狠磕在了他的锁骨上,酸麻感袭来,孟之眼角泛起了泪花。
昆阳看身旁两人身体紧贴,顿时悟了,被燕泽一记眼风扫过后忙不迭地移开了目光。
燕泽心情不是很好,他死死攥着缰绳,虽然孟之没有过多的表现出对自己的抗拒,可是他心中还是不痛快。
燕泽今日的行为完全是一时兴起。或许是起于自己贵为二殿下,丰国军士们对自己言听计从他感觉日子过得十分无趣;又或许是起于昨晚昆阳献上的美人太过庸俗丑陋,再或许是起于他昨晚上梦到了此时趴在自己怀里的这个女人,早上起来还挺立不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或许自客栈的那一夜他清醒着放纵之后、又或许更早,燕泽总是会不经意地想到时念听,被她抛弃后更甚。恨她,想她,再恨自己,再想她……如此循环往复,他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心心念念的灵尊不知何时也不再光顾他的梦境,梦中人每次转过身看到的却总是时念听的脸……
怪事,真是怪事。
他知道这不正常,所以他要找到孟之,将她关起来,然后……顺着她揪出在背后搞鬼之人,对,一定是孟之受神尊的指示蛊惑了自己,他早就知道了的。
至于神尊是谁……
他突然想起已经有人去处理了。
那怀里的这个女人还有什么用?他为何在出发前就不想明白呢?他为何非要带人到锦国营里放弃绝好的机会只为要人呢?
燕泽扶着孟之脑袋的左手微微抬起,然后指尖流连于孟之乌黑的发,最后在她纤细白皙的后脖颈处重新落下。
到了丰国军营,燕泽正准备把孟之抱下马,可孟之跟躲瘟神一样抢先一步跳了下去。
因为她是面朝马后方坐的,她有些不习惯,险些摔倒。
燕泽下意识地伸出了手,之后察觉到了什么把手收了回去,他轻松下马,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和褶皱。
燕泽的声音由远及近再及远:“走吧。”
“去哪儿?”孟之很是警惕,接着她的双肩就被人给捏住了,她扭过头一看,是两个丰国士兵。
孟之被压到燕泽的营帐,她刚进去的时候燕泽已经换了一套衣服,是银灰色的,看着很高级,孟之很少见他穿这种颜色。
孟之在门口徘徊,发现帐外左右两边各有两个持刀守卫,便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你想对我做什么?”孟之靠在帐子上,十分防备地看着燕泽手中的物件。
“入乡随俗,换上吧。”
丰国民丰开放且一年到头气候湿热,所以他们的服饰以清透性感著称。此时燕泽手中拿的就是他们特有的服装。除了关键部位,其他部位的材料都是用最轻薄的蚕纱做成的,不光胸前的绸布上绣着丰国特有的图腾,就连裙摆的蚕纱上也用金线勾勒出各式各样的吉祥图案,另外这套衣服的腰腹处还挂了一圈银铃铛。
其实丰国服装的腰上一般都挂小毛球之类的装饰,喜用铃铛可不是他们丰国的传统。但是燕泽在给裁缝报尺寸时特意强调了要把毛球换成铃铛,而且越多越好。
孟之听着叮铃咣啷的铃铛声,太阳穴直跳。
她把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不穿。这是在军营,又不是别的什么……场所。”
燕泽并没有放弃,拿着叮铃直响的衣服直接朝孟之走来。
“要不,我来帮你换?”
……
孟之算是明白了,在燕泽手底下能妥协一次就能妥协第二次第三次。
她换上衣服之后又被燕泽逼着跳了舞,又喝了酒。燕泽把她当什么了,醉仙楼里的那些姑娘吗?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的人现在双眼失焦脸颊绯红,唇上还泛着水光,燕泽虽然没有喝醉但却有点醉的意思了。
孟之唇形饱满,特别是下唇,她没有染口脂,此时唇上的红是很自然的,随着她小嘴嘟嘟囔囔的开合——虽然是在骂自己,上下唇碰撞挤压变形。她的嘴唇时不时再抿一下,两边嘴角下方各自挤出了一个深深的小梨涡,他伸出手想要戳上去时又消失了,跟有意与自己躲迷藏似的。
孟之察觉到燕泽滚烫的目光,脑海中顿时警铃大作,她往后躲了一下:“你干嘛?”
燕泽没有理会,伸出的手又不好收回,于是他照常在梨涡消失的地方戳了一下。
他的手很大,孟之的脸却很小,看到自己的手背在孟之白皙紧致皮肤的衬托下愈发黑且粗糙,燕泽圈起了其余手指,小拇指蹭到了孟之粉弹的下唇。
好软。
天旋地转,他像是回到了在客栈的那一夜。她还是对自己疾言厉色,而自己却还是想……亲上去。
燕泽被自己的想法给吓了一跳。不过两三瞬他就想明白了,他把她请来就是为了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心的。孟之先前那么羞辱自己,他这个阴暗龌龊睚眦必报的冥主自然不能忍,他还要加倍奉还呢。
思及此,他便不再对自己的想法加以控制,反倒是有意的将小拇指探入孟之的唇缝中。
干燥的触感引得孟之浑身汗毛乍起,她掰开燕泽的手,用手臂撑着地板往后退了几步。
可燕泽压根就没想过这么轻易地饶了孟之,于是他探身一拉,攥住她的手臂把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清脆的银铃声哗哗响起,撩拨着心弦。与方才跳舞时的声音相比,更显得活泼和灵动,但这两种声音都足以让孟之血气上涌。跳舞时羞,此时是恼。
“你这人有病啊!”孟之用手背使劲揉搓自己的嘴唇。她以为自己表现出了足够多的嫌弃与愤怒足够让燕泽羞愧或者生气,可是燕泽却只注意到了梨涡上更红肿更水灵的那两瓣。
燕泽手臂收紧,孟之这个人被折在他的怀里。他低垂着眉眼,勾起孟之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然后他伸出大拇指捻开孟之的下唇,接着像当初在客栈时那样,咬了下去。
他先是用牙齿反复啃咬柔软的下唇,他知道孟之生气难过的时候都会咬它,难不成咬了它可以消愁么?
他咬了,可是还是觉得心里不太畅快,反倒尝出了一丝血的味道。
孟之用拳头捶打燕泽的肩膀、胸膛,奈何燕泽箍的太紧,咬的有太重,她的唇被咬出血了。
他是冥主,血可以使他兴奋。他感受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加速流动,然后汇聚到身体的一处。
“甜的。”燕泽的齿微微张开,拉出几道暧昧的水丝,他说的含糊。
孟之只觉得恶心:“什么甜?”
“你的血。”和你的唇。
“变态。”
几日不见,燕泽完全像换了一个人,可是孟之知道,此时的他才是真正的燕泽。这样的燕泽倒是更似曾相识一些。
当惯了上位者,孟之还是不适应双方身份的颠倒,所以她骂的毫无顾忌。燕泽也不觉得被冒犯,他都习惯了。
孟之舔了舔嘴唇上的伤口,倒抽了一口冷气。燕泽扯玩着孟之略微凌乱的头发,欣赏着她剧烈起伏的胸膛,视线往上,她面色粉红,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