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秉持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原则,孟之最后又硬着头皮补充了一句。
“我知你不是有意的,可是这事儿确确实实发生过了,你明白吗?你醒来把事情全都忘记了,可是我却记得清清楚楚。”孟之抿着嘴长叹一口气,“我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些不是姘头该做的事情吗?”燕泽说的话很犹豫却也很不中听,“又不是第一次了,小姐害羞什么。”
孟之没想到等来的是这样的交代,她死死咬着下唇,盘算着什么时候袭击燕泽一下,叫他当太监去。
“不是第一次?”孟之冷笑一声心底泛起一股无名火,对她来说这就是她此生的第一次。
燕泽也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很过分,可是他没想到孟之竟然直接点破了出来,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不知道要是自己承认什么都记得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心——他是绝对不会看上神尊安插在自己身旁的人的,更何况他早就有钟情之人了,非她不可。
他昨天是清醒着的。
所以他像个逃兵似的选择若无其事地说谎。
在昨日之前他根本就没有碰过任何别的女人。
“照这么说你当姘头还当出优越感了是吗?”孟之推了一下燕泽的肩。
“不然小姐还想要我说什么?”燕泽将错就错,“难不成小姐还想让我对您负责?还是说叶姑爷死了您还想再找一个赘婿?”
孟之太后悔了,燕泽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人渣,比天底下其他的“乌鸦”还要“黑”上一千一万倍。
他究竟是不是神尊的分身?怎么一点优点也没继承过来!
“停下!我要下去!”
第140章 “要去救人吗?”
孟之说什么都不肯再与燕泽一道了。她不听晃着燕泽的肩膀和手臂,试图让他停下来。
可燕泽被孟之突如其来的添乱弄得心烦,他受不了孟之的干扰但是又不肯放她下马。
“你聋了!我让你停下!”孟之看燕泽有越骑越快的架势,十分恼火。于是孟之没有其他法子直接开口去咬燕泽的脖子,反正昨晚她也咬伤了燕泽不少次。
经过昨天的激战,虽然孟之到最后溃不成军,但是她发现了燕泽的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脖子,若说得再详细一些,那就是喉结。
不过因为孟之有意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目前不太能够到燕泽的喉结,于是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咬上燕泽的锁骨。
“你没有资格提卫昌,他比你要好上百倍千倍,他没有你这么龌龊。”孟之齿不留情,嘴更不留情。
此时此刻,所有的感官都在刺激着燕泽的愤怒神经,他腾出一只手掐住孟之的脖子将她的头给掰开。他正要松手,却看见孟之的一缕头发勾缠在燕泽袖口的纽扣上,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便保持着掐脖子的动作。
而此时的孟之嘴角有一丝咬燕泽时留下的津液。她的嘴唇此时又红又水亮,一如昨晚。
“我龌龊?”燕泽移开了目光,眼神变得狠厉起来,“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燕泽手上的力道加重,孟之下意识耸着肩去挣扎,可是她的动作太过于剧烈,缠在燕泽扣子上的头发死死拽着头皮,她的眼角疼出了泪花。
“对,你就是一个龌龊下流的混蛋!有本事你杀了我呀。”孟之每一个字停顿一下,吐字还特别清晰。
她知道燕泽伤不了自己,孟之并不害怕。她脾气也不小,正好借这次机会好好发泄发泄。
后颈的痛感短暂的消失过后,还不等孟之调整姿势跳马,她的脖子便重新被燕泽给掐上了。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
吸入的空气一点一点减少,孟之的头开始发胀发晕。路上正颠簸,孟之的下巴还不停地磕在燕泽的手骨上,更难受了。
燕泽也没想到这次自己的力道竟然没有受到约束,看着孟之涨红的脸,他浑身上下的神经像是见着鲜肉的猛虎都在竭力叫嚣。
他骨子里冷漠、嗜血、嗜杀……不光享受生命在自己手中一丝一毫流逝的快感,还极其享受对自己力量的绝对掌控,譬如现在。
这是冥的来处,也是冥的归处。这些本能在他这个冥主身上只会更甚,根本不会有丝毫减弱。
孟之就像一只弱小的小鹿,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
不久之后,面前这个屡次出言不逊顶撞辱骂自己的女人就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了,多值得高兴呀。
上一次燕泽想要杀孟之,可是没想到他不但没有伤到孟之分毫,反倒是自己伤了自己。
如今,不知由于什么缘由,他身上的禁锢消失了,他终于可以继续任意自由地操纵这个女人的生死了。
而孟之也渐渐开始意识到这一点了,不过这怎么可能?神尊不是答应了要帮自己历劫吗?这个分身脾气不好就算了,可别祸害自己耽误历劫成绩啊。
孟之开始慌乱,她不能死,于是她开始扣掐燕泽的手。她向来不喜欢留指甲,每次都修剪的简短又整齐,可是现在,她多希望自己的指甲能再长一点,长到能轻而易举地化作利刃刺进燕泽的血管中。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孟之昏过去的前一刻。她拼尽全力拿脚后跟死死踢了一下黑旋风的腹部,因为孟之坐的位置本来就不正,所以踢的位置在黑旋风心脏附近。黑旋风反应剧烈,一声歇斯底里的惨叫过后开始发了疯的一般扭动着身体,势必要把背上的两个人全都摔下来。
燕泽一时不防,另一只手的手掌心被缰绳狠狠地勒出了一道伤口。他的右手力道一卸,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孟之的肺中,她感觉到一种劫后余生的畅快。
孟之不敢耽搁分毫,趁燕泽不注意看准路边的草丛,瞅准时机便开始向下面跳。并且,孟之还趁机狠狠向另一个方向推了燕泽一把。
黑旋风刚好踩到了几个不小的石子,脚下不稳,带着燕泽一齐向小路另一侧的土坡下摔去。
土坡虽然不高,但是接连滚了好几圈无论对人还是对马伤害都不小。孟之人品爆发,摔落的地方全是草没有石头等硬物,她分毫未伤。
起身后孟之拍了拍身上的灰,想要借着这个机会跑走。看到土坡下被石块撞昏迷燕泽和黑旋风,孟之心头一松,顺着土坡下去后将燕泽背上自己的包袱都取了下来,并检查了里面的干粮、舆图和钱财。
她把自己掏钱买的黑旋风留给燕泽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因此孟之将包袱一背,自己照着舆图出发了。
当初她还好心好意想着帮燕泽回丰国去,如今看来,还是早早地分开吧,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孟之还随身带着一小块铜镜,她拿出镜子见自己脖子上满是红色惹眼的掐痕,感觉就这样走了十分不解气,于是她又回去在燕泽脖子上同样留下了红色的痕迹,不过那抹痕迹是鲜红的血。
见燕泽眉头皱做一团,孟之撒腿就跑。
没有卫星定位导航,孟之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楚,虽然有舆图,但是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因为燕泽带她走的路线并没有在舆图上标出。
她徒步走了三四里才看到行人,向人打听后她才知道自己此时所在的地方属于晋川地域,而且离彩南已经不远了。
他们走的路绕了远,孟之听人说时荣泰他们已经到彩南了。
“晋川。”
孟之及时拦下方才问路的老人,问她:“爷爷,您可知道这里离千丈崖有多远吗?”
“千丈崖?不难走,就是有些远。你就沿着这条路走个六七里左右就到千丈崖的半山腰了,不过这一路都是上坡,走着会很费劲。姑娘,恕我多嘴问一句,您一个人要去千丈崖做什么呀?”老人回答的很详细,“正好,我去那边的镇上看我闺女,可以帮你带带路。”
这一路上孟之见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特别是才经过客栈被下药那么一遭,她现在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特别是男人,还是对自己充满善意的男人。
“不用了大爷,我去那边找个人,还是自己过去吧。”孟之后退几步,拒绝了。
老人佝偻着腰上前几步拉着孟之,说道:“唉唉唉姑娘,你先别着急,我听说前段时间千丈崖那里被围了,好像是出命案了,最近这段时间都不让靠近的。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一个人去也不安全,要是没人陪同的话,我劝姑娘还是先别去那边了吧。”
孟之将自己的衣角拽回,只是对老人笑了笑。
看来确实是来对地方了,不远处的千丈崖就是叶卫昌当初出事的地方。
老人见孟之执意要去,便最后留给她一句提醒:“姑娘当心,这附近经常有贼人出没。而且……这些人还做人口买卖,专挑像你这样长的水灵的小姑娘呢,坏得很。”
“人口买卖?”这让孟之想起客栈老板的那些龌龊勾当,这里离客栈也不是很远,因此当初从客栈失踪的女子们可能都是被这群贼人给买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