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泰西努力克制自己躁动的心跳,仿佛即刻要跳出来。
泽安进了屋,才慢慢缓过来,眸子迟钝地眨了眨。
清炒小菜,茄汁鱼,草莓厚乳蛋糕,还有可爱的芒果奶油布丁。
“这些都是你做的?”不是泽安不相信,只是种类繁多,如果一个雌虫不会的话,很难很快掌握。
“可能我之前会一点儿,6823又教了我一些,所以做起来很快。”
“?”听起来有什么故事,可能之前会一点是什么意思?
顶着泽安探寻的眸光,泰西坦白道:“我……失忆了。”
泽安眼眸里微微闪过惊讶,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泰西小心观察雄虫的眼色,不足会掉会不会得到雄虫的怜悯。
“可能是地下斗兽场的手段,我没有之前的记忆,只有在地下斗兽场的记忆。”泰西咬着唇,让自己看起来‘楚楚可怜’。
泽安幽蓝色的眸子垂着,像是在思考。
是在思考要不要留下他么?
泰西呼吸都要停滞了。
周围的气氛开始紧张,一戳就破,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
“要不然,我们先吃饭?”泰西先说:“您饿了吧。”
“嗯。”泽安点点头。
两虫开始心照不宣地吃起饭来。
安静又和谐的吃饭氛围。
泰西有种不好的预感,雄虫是不是要撵走他了?
也没有关心他记忆的事情,看起来是不想要了。
泰西心里浮现出难过。
果然,吃完了饭,雄虫就把他叫到客厅。
“地下斗兽场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泽安问。
终于是来了。
泰西认命地点点头。
泽安:“所以,你跟我签署的协议也失效了。”
泰西倏地笑了,苦涩一点点蔓延到了嘴角,“我知道的。”
泽安:“所以……”
说吧,他今晚就会把自己打包好,出去大街上,找一个逼仄的角落蜷缩在那儿度过晚上。
泰西开始脑补自己惨兮兮的样子。
“你要不要做我的雌君,和我签署雌君契约?”
看吧,我就知道——诶?
泰西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
泽安一错不错地跟他对视,“可能你未察觉,我是帝国的三皇子虫,布佳维皇族,给你命名的名字也是皇族姓氏。”
“我需要一位雌君,或者说,假装做我雌君的雌虫,如果你可以接受,我们现在就可以签约,如果你想要自由,等你的伤养好了,随时都可以走。”
“哦对了,还要补充一点,等我躲过了我想躲过的事情,可以跟你和离,我所有的资产分你一半。但如果你现在就想走,我给你转账户的30万星币,你可以带走,还可以给你在军部安排一份工作。”
泽安想从目瞪口呆的泰西脸上找到一丝他意愿的痕迹。
但是没办法,泰西仿佛无法思考一般,怔怔地望向他。
额……确实,信息量一时间有点多。
“那等你想清楚,再过来找我吧”
泽安留下一句话后,便转身进了屋子。
泰西一只虫坐在沙发上,似乎还在思考。
开完了晚会,泽安洗漱完之后,在22点30分准时上床。
不知道此时的雌虫在干嘛。
泽安慢慢闭上眼睛。
不是他故意窥探,实在是精神丝线总是这样,不由自主地四散开来,落在家里角落。
这是多年养成的习惯,一时间还真的无法改过来。
白色的丝线没一会儿就穿过雌虫的房间,飘了进去。
一进去就是满屋的雌虫信息素,几乎到了遮天蔽日的地步。
“呃……!”
“哈……”
雌虫的声音若隐若现,欢愉又难耐,听着痛苦,但又仿佛很满足。
所以,雌虫又在……
这个生理期真是难熬。
闭着眼的泽安开始轻轻蹙眉。
雌虫一只手放在胸口不知道在捏着什么,一只手放在后面,两下齐用力,让虫脸上的潮红越来越明显,舌尖在嘴巴里吐出来。
被浪翻卷。
大腿、脚踝、腰腹还有胳膊,时不时会露出被子,伸到外面来。
身体在床上扭成一个想不到的弧度,伴随着低哑的破碎的轻叫。
泰西的信息素已经腻到了一定程度,眼神也全是沉迷之色,碧波清荡,没了神志。
有时候会清醒一瞬。
“不行……不要……不可以去找……唔。”
泰西像是在恐惧什么,红润的嘴巴咬紧枕头,上面都是他口水的湿润痕迹,在床上摇头,像是自己在对自己的说话。
看起来着实有点严重啊。
泽安心理想。
要不要去送医院,他也没有养过有生理期的雌虫啊。
正纠结的时候。
泽安‘看见’雌虫从床上爬了起来。
新给他买的暗绿色睡衣纽扣被搓磨地解开,露出雌虫肩上的肌肤,睡裤也歪歪扭扭地挂在腿上,中间好像在流水。
本来雌虫应该是想站起来的,但是走了几步之后,瞬间就撑不住了,倒在地上,衣服又被扯开了些。
不行了。
泽安从发困的意识中逐渐抽离出来。
他缓缓睁开略带困倦的眼。
抬起手指按了按太阳穴。
得赶紧把虫送医院了,已经站不住了。
就在他已经坐起身,撩开被子的那一刻,动作倏地停住了。
唔?
雌虫这是……朝他屋子爬过来了?
第16章
空气中属于雌虫的气息愈发浓郁,甚至已经到了无法掩盖的程度。
泽安刚想到这儿,就听见对面的门被打开。
随后咚地一声闷响,似乎因为急切有什么东西摔到了地上。
“唔……呃……”
有虫剧烈喘.息的声音钻进耳朵里,睡衣布料在地板上摩擦,发出稀碎的声响。
能感觉到雌虫明显的朝他爬了过来。
要不要开门,这是个问题。
他跟雌虫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深入交流,他现在已经不是他的雌奴了,而他还没有答应做他的雌君。
如果此时对他进行抚慰或者给与雄虫信息素的话,以后可能会形成依赖,这样泰西本能地会不想离开他,那就是另一种把虫强迫留下来的方式了,与他想给雌虫自由、勇敢、热烈的生活背道而驰。
他希望泰西留下来做他的雌君,但他希望那是泰西真心实意不被任何缘由所驱迫的想法。
思考间,雌虫已经艰难地爬到了他的门口。
身子半趴在地上,微微仰起上半身,衣肩半落,富有弹性的蜜糖色肌理欲隐欲现,上面还挂着因为情-欲而泛起来的薄汗,腰窝深深塌下去,双腿在地上躁动不安的滑动。
泽安在等待他敲门。
但是许久都没有等到。
只有门外传来粗重的呼吸和难以控制的软声哼鸣。
雌虫像是极度缺水的卑微乞讨者,攀着门口的把手,对着门缝,张着红唇汲取那少的可怜的雄虫信息素。
泽安幽蓝色的眸子在黑暗中发着光亮,他忧虑地轻轻皱眉。
再这样任由雌虫流水流下去,怕是会流干吧,会出事的啊。
雌虫已经无法分辨自己目前的方位,整个虫软的像是一滩泥,努力地把脑袋凑到雄虫的门缝边上,鼻翼轻动,上瘾一般大口呼吸着。
生理期想要怀蛋的,被滋养的欲-望让他完全迷乱,深层次的渴望像是一把火烧掉了所有理智,如果泰西知道自己现在狗一样趴在雄虫门口疯狂发.情,一定恨不得割喉自尽。
可现实是即使冷硬坚韧如他一般的心肠也无法抵抗生理需求。
好热……
谁来救救他,求求了,谁来救救他吧。
雌虫眼尾发红,眼睫都被湿润的雾气沾湿,一簇一簇的。
雄虫微弱的信息素并不能解渴,陌生的潮意一股一股地从深处涌出来,还需要强有力的刺激,泰西咬紧唇瓣,抬手探向身后。
一定是疯了,在雄虫的房门口……
咯——
忽然,面前降临了一道暗光。
泰西脸上闪过一片迟钝的迷茫。
抬起脸,看清楚视线内出现的虫是谁之后,像是被谁迎面劈了一掌,身子猛地一僵。
……他身后的手还没有收回来。
泽安居高临下地望着地面瘫倒的雌虫,视线掠过雌虫已经挂不住布料的胸口,面色凝重。
都在地上蹭红了啊……
“殿、殿下……”泰西还留着半点理智,碧绿色的眸子无神地看向前面,视线不能聚焦,从喉咙里艰难地溢出一破碎的一句。
不像是在叫雄虫,倒像是意识不清时候的暧昧低喃。
深夜里雄性信息素愈发重,半夜起身的时候更是浓厚,像是沾满蜂蜜的糖果,吸引雌虫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