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这一套推测下来也是最合理的。
“……”
信息得到共享，大家想到的东西也差不多，八九不离十，相互交换了眼神点头。
深吸一口气，杨凯又对齐老二命令道：
“现在说一下他的具体情况。”
“好。”
齐老二暗自松了口气：
“他在混乱开始没多久就被感染了……感染后不像其他人那样发狂，除了比较喜欢生肉和脑子比较迟钝不太好使外……其他跟正常人一样。”
说完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杨凯，生怕他一刀捅过来。
楚逸在一旁补充：
“就算保留有人类意识，但到底是尸化了，属于人类的记忆和身体机能都会消退的，得重新积累，或者慢慢恢复想起来。”
教授们说，丧尸恢复的可能性之一，首先得成为尸王，万中都无一的机率。
齐老二点头称是：
“确实是这样的，然后就是他不吃人……一开始吃其他生肉，关山监狱的食堂冰库里面的生肉基本都是他的……在晶核出现后就只吃晶核了。”
杨凯又问：
“你们是怎么在幻境里生活和联系外界的？为什么你们不被丧尸攻击？”
从一开始就保持理智，可以避免吃同类。
“……”
齐老二见他语气平和，眼神却越来越冷，有种被看穿的错觉，心虚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才说：
“高旭阳的异能可以同时使用幻境控制人类和丧尸，在幻境里，人类和丧尸是相互看不见的，丧尸会在他的控制下聚集在特定区域，除了走不出去之外，我们可以在里面正常生活。”
“这就是顶级幻境师的实力呀！”
周荣斌忍不住插话，随后好奇：
“你的异能在环境中有什么作用？”
“……”
齐老二稍作迟疑，在杨凯抽出匕首前回答：
“可以在一定范围内阻断幻象不受影响……我们既可以看到人类，也知道丧尸在什么地方活动。”
周荣斌眉峰一挑：
“众人皆醉你们独醒……这样的话，对付哪一方都容易呢。”
齐老二脸色变了变，不等他狡辩楚逸嗤笑道：
“正常生活？哪门子的正常？把外面的人骗进来杀了取物资？或者把原本在里面的其他幸存者杀了，占有监狱里所有的资源？”
这老毕登的话说得离谱又合理，他们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
齐老二一时语塞，好一会才坦白：
“都末世了，谁都想活下去，走不出幻境，人越多消耗越快，再说了，监狱里的大家都半斤八两，没有无辜者，能者存活……”
“至于外来者，我们是想跟他们求助的，可他们连幻境都破不了，留下来也是跟我们抢物资，所以就那样了，我们不杀他们，他们也杀我们。”
程境等人一听就懂了：
不用担心丧尸，凭实力杀掉大部分人或者让他们感染成为看不见的异类，监狱的物资和外来者带进来的东西，足够让这些‘幸存者’过得安稳。
“最后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说重点！说不完，之后就是一个字一块肉！知道你在这里，吊命的药品我带了很多，不会让你轻易断气的！”
杨凯深呼吸几下，尽量稳住自已的情绪，他的耐心差不多耗尽了。
第209章
“……”
齐老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知道他说到做到，于是，便故作镇定的看了看姜年才说：
“如果没有他这么特殊的异能，你们根本不会发现是进入幻境……原本都好好的，可前段时间高旭阳的意识出现混乱，开始本能的偏向丧尸，让它们在幻境里袭击人类……”
“地面的丧尸也是他最近才放出来的，要不然你们也不会遇上，我们走不出幻境，只能以关山监狱的名字以及有孩子幸存者为借口对外求助，真实情况就是这样。”
说完长舒一口气，扯动伤口又露出扭曲的表情。
作为一名冷静敏锐的卧底人员，杨凯跟心慈手软是不沾边的，甚至为了完成任务，有时候表现出的狠戾疯狂一般罪犯看了都害怕。
在被抓前，他甚至计划着把杨凯当做心腹培养。
“……”
众人沉默，楚逸又问：
“地下室还有多少幸存者？你们为什么不把他们带上来？”
“有27……不对，有30个幸存者，都是女人和孩子……”
齐老二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高旭阳混乱后，都是让丧尸袭击异能者，现在的情况是，地下室很多异能丧尸，普通幸存者躲在牢房里……暂时是安全的……为了维持平衡，我们不敢轻举妄动。”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风险和麻烦，除了他们自已的团队成员外，只留好控制的女人和孩子，这样面对外来人的时候也更好伪装交流。
“你有什么亲人在下面？”
廖宇问的时候往他头顶放了包冰袋，担心他晕死过去给凯哥扫兴。
齐老二显得有点惊讶。
廖宇撇撇嘴：
“别装了，就你这种人，如果不是至亲至爱被困，是不会积极让我们去地下室救人的，也不会这么配合。”
“我的妻子跟儿子。”
齐老二如实承认：
“只要你们救了他们，我怎样都行……他们是无辜的，趁着假期从国外飞回来看我，就住在关山市，末世后来跟我汇合……”
楚逸打断他的话：
“受你益处的都不无辜，他们优渥的生活条件，都是你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得到的，哪里无辜？”
“……”
齐老二低下头去：
“求求你们给他们一条生路。”
杨凯一脚把他踹到在地：
“换过来，你会给别人生路吗？不说你末世前所杀的人，末世后进入这里的其他人没有跟你们求饶过吗？”
“……”
齐老二哑口无言，许久憋出一句：
“你们是官方人员……”
杨凯再次一脚把他踢出帐篷阴影外：
“官方人员就他妈的活该被道德绑架？”
“……”
齐老二侧身趴在地上，嘴巴动了动，最后什么都没说。
可没想到杨凯却又再次一脚踢过来，他自已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 接着剧烈的疼痛从胸口蔓延，灼热的空气加剧了痛苦，感觉吐出的血都是滚烫的。
这还没完，杨凯蹲下来，手掌放在他的胸口上使用异能对他的心脏部位进行缓慢的压迫，面无表情的问：
“你说的这一切都合理，大概率也都是真的，但我不信。”
“咳呃……”
心脏被异能压迫的感觉让齐老二脑袋嗡嗡的，却还是咬牙否认：
“为……什……么？”
不信的话，他的妻儿很可能无法得救……
杨凯冷笑：
“首先，我对你的不信任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其次，因为你们的队伍一个官方人员都没有，所以在我们眼里，你装得很好，但不够。”
其他人冷眼看着，明显是同样的想法。
楚逸指了指他们周围的军团成员：
“监狱戒备森严，就算发生混乱也不会自乱阵脚，无论是装备还是各方面素养，官方人员都比你们强，在监狱里首先拿到武器的也是他们，凭什么最后一个都没活下来？”
齐老二试图狡辩：
“我说的都是真的……官方人员在混乱初期就死了或者为了维持秩序感染变成丧尸了……剩下的，也在高旭阳混乱后被袭击感染变异了！”
“有道理！再说一遍，我不信！”
杨凯笑了，加重异能力量：
“你一直在强调高旭阳混乱失控，精神系异能容易影响别人也影响自已……到底是他自已失控，还是对于你们来说，他‘失去了控制？’”
“咳呃……”
心脏被压迫，齐老二张着嘴巴大口喘息，无法反驳。
杨凯继续说：
“就算高旭阳的记忆出了问题，但既然他在感染后还保持帮助人类的初心，就不可能看着你们伤害其他人，纵容你们为所欲为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们之前控制着他。”
“我们看到的那些丧尸变成普通人的幻象，也是你们让他制造出来当诱饵迷惑外来人的，只不过现在他挣脱你们的桎梏失控了，你们反过来被困住了而已！”
说到后面，杨凯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人的本性是改不了的，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这个狗东西是老老实实的‘接近’高旭阳！
“噗……”
心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一般，齐老二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抽搐着身体不断吐血。
杨凯不想他这么快死，冷眼看了一会后收回异能。
“……”
齐老二在濒死线上徘徊了一会之后又缓了过来，精神恍惚间又听见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