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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你看看这俩人。”徐望没接话,他指着屏幕上张集的前妻,“你看她和护照上的人,有没有什么不同?”
  “这不是一个人吗?”郑直凑近了,眼睛在两张脸之间来回转,“好像是有点不一样,出了国看起来年轻不少。”
  ··
  加州,天气晴。
  常中生站在香案前手持三根香,他盯着地藏王菩萨的眼睛,嘴唇微动,不知道在念什么。
  “少爷。”一位戴着墨镜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一只脚跛着,手虚虚地扶着紫檀木门。
  常中生把香插在香炉里,右边那根被烧断了,香灰落在他手上。
  “办好了?”常中生甩甩手,走到男人身边,他仰头看向天,那里有一朵白云。
  男人换了个姿势,他双手插在兜里,也往天上望去,“沈哥要是在,肯定不会让你回去,这是送死。”
  “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该死了。”常中生笑了一下,坐在门槛上,拍了拍旁边的地方,“吕哥,坐。”
  吕桂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别在耳朵上,“姓陈的不安好心,要我说别去了,咱俩就在这院里过算了。”
  “姓赢的马上就不行了,他一定不会放过我。”常中生摊开右手,上面有一条长疤,将掌心一分为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陈鸣就算是条狗,我也得去。”
  【作者有话说】
  赢先生是沈文兴的大boss(只在沈文兴番外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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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你们~
  第98章
  图像分析这个工作局里没人能拿得准,宋明明带着文件去东文大学找到专家,几个人凑在一起折腾了一下午才得出结论——照片中和护照上确实不是同一人。
  “照片有轻微p图痕迹,但骨骼做不了假。”宋明明拿出两张全是骨骼的照片,“我们收集了他们在国内外的多组照片进行对比,发现骨骼比例有很大不同,通俗点讲就是一个身材五五分的人不可能因为生活的地区改变就变成模特身材。”
  “如果这个照片是假的,那么他们母子到底去哪了?”徐望用手撑着脑袋,“张集出来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就反应过来他老婆孩子不在了?托梦啊?”
  李富德瞅了他一眼,“移民那边查的怎么样?”
  “两个人确实去了加拿大。”徐望摆正身体,“不过有一个地方很奇怪,张景之,也就是张集的儿子患有白血病,按理来说加拿大那边不会通过他们的移民申请,当然不排除他们可能用了其他办法。”
  “张景之确实有疾病,今天去走访的时候,隔壁摊主也提到他前妻带儿子去国外治病的事。”郑直站了起来,“而且我听她的意思,张集和前妻还没分家,有没有可能是假结婚?”
  “嗯——”徐望一拍桌子,“我去查移民信息的时候特意查了这个美籍华人,你们猜猜我发现了什么?”
  “你当正月十五猜灯谜呢!”郑直的屁股挨在桌沿上,还是配合地问道:“发现了什么?”
  “这个人叫冼春峰,是个快五十的大爷,他有个哥哥叫冼春岭,好几年前去世了。”徐望的手指头在桌面画圈,他沾了一点茶水,写了一个“苗”字,“苗晶晶的小提琴老师曾经提供了一个家庭住址,那个房子的房主就是冼春岭。”
  在座的其他人都愣住了。
  “我之前写结案报告的时候就记住了这个名字,因为他的姓还挺特别的。”徐望伸长腿,上半身搭在椅背上,“还不止这些呢,这个冼春峰在国内有两家公司,其中一个负责过平安心福利院的院内建筑改造工程,之前还因为捐了钱被评为慈善企业代表,地方政府象征性减了点税作为鼓励。”
  “所以张集有可能是替常中生办事?”李俊涛咬着笔头,“但我觉得也不像,常中生做事更大胆,长期供养这样有身份的人不是他的风格。”
  “我也这么觉得,但现在吴三已死,我们没办法直接调查这个组织。”郑直拿起马克笔在白板上写下张集的名字,“不如先把这条线索放一放,我今天在走访过程中了解到,有人曾听说张集当年坐牢是为了掩盖其他事情,他当年在哪个钢厂工作?”
  “达业钢铁有限公司。”宋明明回答道:“我之前调查了张集出事的时候这家企业的领导层,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妥,企业这些年在经营方面也是合法合规,不知道李队有没有线索。”
  人永远是历史最好的载体。
  李富德摇摇头,“没有,东文的钢铁行业这些年一直半温不火,没听说过有什么人来调查,而且偷盗钢铁本身不是什么重案要案,就算是调虎离山也应该用更好的诱饵,如果是我的话,生产事故会是第一选择,照他们的说法,张集既然已经做了这个冤大头,背哪口黑锅都是一回事。”
  “所以,他们要掩盖的事情就和倒卖钢铁有关,也就是说只有这些钢铁被倒卖了,这件事才能成。”徐望一拍桌子,“张集当年的判决书还在吗?”
  宋明明把电脑投在大屏幕上,“他当年倒卖钢铁获利两千……两千万?”
  “他是倒卖钢铁还是倒卖钢厂!”徐望眼睛都瞪圆了,“而且还是获利两千万,在将近十年前!”
  “两千万可以买六千吨钢。”郑直扶额,“这是一个大型钢厂一年的产量,法院是不是疯了才会相信这种鬼话!”
  两千万、六千吨、九年、还减刑三年半。这些词随便两个凑在一起都能在当地掀起风浪,结果在当年居然在一个区级法院顺利执行了,当事人张集坐了五年多的牢,现在又被羁押在东文市局。
  太荒谬了。
  他们都低估了背后的力量。
  “三件事,第一件是去审张集问问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第二件是去查当年到底是什么判的,第三件是去查这个冼春峰,他们是一条线上的蛀虫,总会有破绽。”
  徐望和郑直一起又来到审讯室,趁着张集没到的间隙,两人坐在桌子前聊天。
  “无奖竞猜。”徐望从本子上扯下一页纸递给郑直,“刚才李队在我不敢说,你觉得他们折腾一大圈是为了什么?”
  “我猜是两件事。”郑直的两个手指头杵在桌沿,“一石二鸟。”
  “写下来。”徐望说,“看看咱们俩有没有想到一起。”
  郑直在纸上画了两个大圈,在左边的中心写着“杀”,右边的写了“洗”。
  两人把碎纸片放在一起,徐望地表达方式更直接,他在纸上写了“洗钱”二字。
  “张集能辅助金宁杀人,证明他比之前那些货车司机更有‘技术’。”郑直斩钉截铁地说:“至于洗钱其实只是附加功能,毕竟这个手段不是最优解,但是完全可以套牢张集,我现在合理怀疑他身上不止这三条命。”
  徐望点了点头,他歪着脑袋,总觉得漏下什么。张集早上其实留给他们两个问题,一个是那些人为什么要帮金宁,另一个是为什么帮了以后又要杀她。
  按理来说杀金宁这个步骤没有必要,反而会引起警方怀疑,这件事对于他们来说,最好的结局就是金宁闭上嘴远走高飞,案子变成没人在乎的废纸在档案室积灰。
  但是!整个事件里多了一个原明伟!
  ··
  审讯直到晚上七点半才结束,郑直拎着肉馅回家,刚开门就闻到一股怪味。他扭头一看,客厅中央放着一个蓝色的铁笼子,地板上全是褐色的泥印,根据多年的刑侦经验判断,那是一只四足动物和一位人类留下的印记。
  果然,他刚关上门就看见一个肉球从次卧一撅一撅地爬过来,勾陈一弯着腰跟在后面,每两步就要用手扶一下。
  “这是什么?”郑直换上拖鞋后蹲下来,“你买的?”
  “我介绍一下。”勾陈一蹲在郑直和肉球中间,“这是我们的儿子,一只刚断奶的纯种拉布拉多。”说完他戳了戳毛绒脑袋,“这是你另一位爸爸,郑直。”
  郑直把手放在小狗的肚皮下轻轻地把它拖起来,“拉布拉多小时候才长这么点?”
  “就这几天,培育基地说它一周一变,半年就长大了。”勾陈一站起来,拎起郑直带回来的东西,“今晚包饺子啊?”
  “明天包包子。”郑直干脆把小东西抱在怀里,“今晚来不及发面了,我炒两个菜。”
  勾陈一把肉馅扔进冰箱,转头兴致勃勃地和郑直讲:“二十多只拉布拉多,我一进门就相中它了,培育基地的人说它的父母性格活泼,它是这一窝里长得最结实的。”
  郑直坐在高脚凳上,他看着小狗,又看看小勾,眉头微皱,“宝贝,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草率的决定养一只狗。”
  勾陈一眨了眨眼睛,双手撑在岛台上把郑直圈起来,“不草率啊,它需要一个家,我们需要爱的结晶,一切都是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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