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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过境[先婚后爱] 第28节

  江棠梨无辜似的噘了噘嘴:“其实也没有,昨天在沧澜会,遇到一个说话不着调的人,他还帮了我呢。”
  “说话不着调的?”能去沧澜会的都不是一般人,老爷子皱眉:“哪个,爷爷认识吗?”
  江棠梨一点都不喜欢告状,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上了。
  她“唔”了两秒:“应该认识吧,就是盛达地产——”
  “盛金州?”
  江棠梨漂亮的眼睛微微一睁:“爷爷,看来您一点都没退休啊!”
  老爷子头发早已花白,但眸光却依旧明亮有神:“只能说他们盛家一代不如一代,爷爷不想关注都难啊!”
  听出老爷子对盛家的不待见,江棠梨抱着他的胳膊轻摇慢晃着:“那人平时可嚣张了,结果昨天在陆时聿这儿碰了一鼻子的灰。”
  自己的孙子是个什么样的人,老爷子心里可太清楚了。
  场面上,即便心有不快,也都会给对方留三分薄面,更何况是在沧澜会自己的地盘。
  “那梨梨对身旁这个姓陆的,有没有一点点的好感?”
  江棠梨先是一怔,反应过来老爷子的打趣,她掩嘴偷笑的同时往右肩瞥过一眼,刚好和陆时聿的视线对上。
  一会儿寒星,一会儿秋水的。
  用方以柠的话说:就会死装。
  江棠梨朝他一囊鼻。
  陆时聿:“......”
  江棠梨虽然不喜欢刻意讨人欢心,但对方若是她喜欢的人,她那爱说爱笑的性子就收不住。
  老爷子被她逗得笑声不断,眼尾都笑出了湿润。
  江棠梨不经意地一个回头,却见陆时聿眉心微蹙,她脑袋歪过去:“想什么呢?”
  陆时聿不知该不该问,但实在是没理出头绪:“你刚刚说不吃宵夜会做噩梦?”
  江棠梨:“......”
  天呐,这人反应还可以再迟钝一点吗?
  江棠梨晃了晃老爷子的胳膊:“爷爷,您解释给他听。”
  老爷子叹气:“梨梨说的是饿梦,不是噩梦,饿肚子的饿。”
  原来是文字游戏。
  陆时聿嘴角含一缕无奈,刚一提唇角——
  坐他右边单人沙发里的江璟沐开口了:“陆总怕是很难get到这丫头的点吧?”
  都说做父亲的才会对女婿越看越挑剔,没想到,他今天第一次登门,倒是被这位做哥哥的几次吹毛求疵。
  陆时聿回他一记礼貌微笑,继而,他视线一偏,看向江祈年。
  “江叔。”
  他的突然改口,让江祈年微微一愣,还未来及开口。
  “中午之前,我就要回海市了,方便的话,我想带梨梨一块儿过去玩几天。”
  昨晚江棠梨回来的时候就提过这事,当时江祈年还以为她是借机想往外跑而扔出的烟雾弹。如今被陆时聿亲口提及,看样子是真的,江祈年一时不好推脱,只能将选择权交给女儿。
  “你想去吗?”
  当然想,但是再想也不能表现出来。
  江棠梨没直接回答江祈年,而是看向陆时聿:“我还以为你是跟我客气呢。”
  倒是挺会顺着他的话现编。
  “怎么会,我是诚心邀请你过去的。”
  唇角带笑,音色温柔。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有多肺腑呢。
  就在江棠梨故作犹豫的时候,老爷子开口了:“没事的话就去玩几天,正好下周跟时聿一块儿回来。”
  江棠梨为难地抿了抿唇,看了老爷子一眼,又看了陆时聿一眼,最后视线落到江祈年脸上,见他不发话,江棠梨索性轻叹一口气:“可我还有酒——”
  江祈年赶紧掐断她话:“去吧去吧。”
  目标达成,江棠梨嘴角憋笑,不情不愿地“哦”了声:“那好吧。”
  说完,她朝右手边的人无辜眨了眨眼:“会给你添麻烦吗?”
  眼里分明很是得意,嘴上还要装一装。
  狡猾的像只狐狸。
  陆时聿还她一记不温不凉的笑:“不会。”
  为了打消父亲所有戒备,江棠梨又追问:“那我去了住哪呀?”
  既是陪她做戏,自然要做全套。
  陆时聿说:“住我那也可以,当然,若是你觉得不方便,也可以住酒店——”
  “住什么酒店啊,”老爷子打断他话:“你那边厨师阿姨都有,梨梨住进去也有人照顾着。”
  说完,老爷子看向江祈年:“祈年,你觉得呢?”
  江祈年不是封建古董做派,再加上两人的婚事也算尘埃落定,他一笑代之:“那就麻烦陆总了。”
  陆时聿不是看不出他的拘谨,“陆叔,以后您就别喊我陆总了,喊我时聿就好。”
  “对对对,”老爷子也在一旁拉近两家的距离:“咱们以后可都是一家人了,这些见外的称呼,咱们可不兴再用了。”
  虽然几次见面,陆家这位老爷子都慈祥温和,但前半生纵横商界的铁血手腕,却让江祈年丝毫不敢掉以轻心,他微笑点头,客套不减:“陆老说的是。”
  另位也是,看着温文儒雅,彬彬有礼,可眼里却始终有一道深邃锐利的光,想到去年他一连吞并四家公司的气魄,江祈年不禁又暗捏一把冷汗。
  但江祈年也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语调里带着笑:“既然时聿这么说了,那我可真就把梨梨交到你手上了。”
  陆时聿点头的同时,唇角抬着淡淡笑痕:“江叔放心。”
  话音刚落,江棠梨就拽了拽他袖子,陆时聿刚一低头,耳边就触及一软温热。
  江棠梨掩嘴在他耳边:“我们什么时候走?”
  她说话带出的温热气息,轻洒在他的耳廓,像凭空生出的一道屏障,消减了她的声音。
  陆时聿只觉耳尖发热,他不自觉地将肩膀微微侧移,视线轻瞥,刚好对上看着他的那双浅棕色的瞳孔。
  明亮的灿若繁星。
  陆时聿喉咙轻咽,“十一点半的飞机。”
  落音,他又说:“不急,是私人飞机,提前半小时到机场就好。”
  江棠梨没觉察到他刚刚挪开的距离,又掩手过去:“我还想带一个人过去,行吗?”
  余光能感觉到几双看过来的视线,陆时聿便坐着没动,自然而然地问了句:“朋友?”
  这个时候不适合解释,江棠梨只能点头。
  听见他说好,江棠梨朝他眨了下眼:“那你坐会儿,我上去收拾一下。”
  *
  陆时聿没想到她说的朋友会是一个男人,多打量一眼后,他突然想起来,是酒吧里见过一次,后又在沧澜会门口见过一次的......
  “他是......”
  保镖,又或者司机?
  结果却听江棠梨介绍:“这是我酒吧的合伙人,关小飞。”
  陆时聿:“......”
  关小飞也是在半个小时前才从江棠梨那里得到这一新的身份。
  他颔首但没伸手:“陆总。”
  视线从他脸上偏转到江棠梨的脸上,陆时聿看破没有说破:“你好。”
  陆时聿的私人飞机出行频繁,因而出行服务没有交于托管公司,两位机长一名空乘,还有一名工程师,都是直接聘用。
  进机舱往里走是两个座位区,通常都是给保镖坐的。
  江家也有一架私人飞机,之前作为江璟沐的保镖,关小飞坐过两次。
  自知自己身份,关小飞便停留原地没再往里走。
  江棠梨走在陆时聿身前便没注意,直到进了主客舱。
  主人位沙发被电动分开,行成两个贵妃榻。
  陆时聿招手:“坐这儿吧。”
  扭头打量几眼周围,江棠梨这才发现关小飞不见了,“我朋友呢?”
  陆时聿侧身往外偏了偏头:“他在外面。”
  “外面?”江棠梨歪头往外看。
  “在保镖通常会坐的位置。”
  江棠梨先是一愣,慢了两秒才面色窘了一下:“...你怎么还让他去那儿坐了?”
  本来不想说破,结果又把帽子扣他头上。
  陆时聿失笑:“可能还没能适应你给他的新身份。”
  江棠梨:“......”
  所以这人一早就看穿了?
  丢了记白眼过去后,江棠梨不算解释地解释:“他可不是一般的保镖。”
  一个保镖而已,陆时聿本就没放在心上,解开西装纽扣后,他坐进沙发里,“多不一般?”
  问得这么意兴阑珊,可见他只是随口,江棠梨懒得同他多说:“反正就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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