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 第68节
沾上一次,谁得被她粘个把月,这个把月里,但凡她打声喷嚏咳咳嗽、出个啥问题都得找谁讨要疗养费。你要叫她上卫生所去打证明,还真别怕她不敢去,她敢在去之前把自己掐出胳膊、腿上几块淤青,再去开大把保养品回来,花的钱只会更多,就没人敢粘上她。
难怪刚才贺衍牵住苏麦麦,不管不顾也不扶地走掉呢。
还有嫂子们说苏麦麦的闲话都敢大声,质疑潘建苹的话就窃窃私语,原来如此!
亏他在总军区人设冰冷难打交道,竟然还懂挺多八卦的。
苏麦麦庆幸自己外表看着温柔,让人想不到她能把人骨头捏麻。于是就打听起庄政委提调一事来,她最近都在忙采访,没人和她说过这个。
没人和她八卦这消息也正常,毕
竟这还只在内部讨论,没确定下来。
贺衍就告诉苏麦麦,总军区一向看重庄政委的工作能力,这次的军事演练,更让领导层面决定升调他到乌市。庄政委的爱人更是早早巴望着调职,庄政委尊重吕娟意见,也有在工作中不断努力进步。
结果意外的是,庄政委忽然主动提出拒绝机会了,问原因,只说自己还不合格。听说为这事儿,夫妻两吵过几次架,吕娟气得把院子里的栅栏都踹歪了,哭骂过好几次,庄政委私底下也狠批评过她。
晚饭姜阿姨做了一道大盘鸡,孜然羊肉卷,洋葱炒鸡蛋,拌在鲜热劲道的拉条子里,再加几勺辣子油和陈醋,香得苏麦麦比平时饭量多出了大半碗。
说到饭量,到家属院这些天,贺衍都说苏麦麦似乎长肉了。最近贺昀经常跟他们一块儿睡,两人馋的时候,便等贺昀睡着后,去浴室里贪欢。贺衍把苏麦麦抵坐在浴缸旁,宠着她的胸前娇媚,说怎么她分明更软和了,手掌都包不拢,腰却还紧致了呢。苏麦麦为此特地去称了称体重,没变化多少,还是90斤出头……那就只能告诉他,是夫妻生活变频繁与和谐了。
既然是多吃不长胖的体质,苏麦麦就放开了食欲品尝姜阿姨的手艺了。
正好贺总政委也在饭桌上问起贺衍这件事儿,总军区本来的意见是把葛宏升为师参谋长,然后从十一旅把庄政委调上来,顶上葛宏原来的政务处主任的岗位。按说庄政委听到消息时那般激动,感激上级领导对工作的认可,不该转头一夜间就推拒掉,总有个什么原因啊。
庄政委既不调动,那么葛宏也就继续在原岗位上待着了,那么总军区的调岗计划只能暂被打断。
苏麦麦在旁听得恍然大悟,敢情这潘建苹不仅不该怪庄政委升调,顶好盼着他升调才是。
但庄政委工作严谨,属于不搞心思全心投入的好干部,估计十一旅家属院传开吕娟贿赂毛衣、拉拢关系的谣言,让他觉得不够格吧。
苏麦麦便把买毛衣这件事和总政委摊牌了,说明那件毛衣是自己用等值的护肤品买下来的,并建议主动调查清楚,一则澄清谣言,明确贺家廉俭严肃的作风;二则也为了军区工作的更好展开。
好在她一开始就留了心眼,去买毛衣的时候特地叫上了乔秀芬、周枣花和马妹花几个家属委员会的负责人,这样就有外人在场作证了。
就连老三夫妻俩在旁边都忍不住唏嘘,老四这媳妇瞧着温柔可欺,实际心眼子忒多。要知道家属院里虽然尽是些三瓜两枣的事儿,实际水深着呢,别说一件毛衣了,有时候一颗鸡蛋半两盐,都能够扯出问题上升到军纪层面,小苏她倒好,刚随军就懂得事事给自己留后手!
贺钊:不是夫妻睡不到一个窝,跟四弟那冷心冷肺的狠角倒是般配。
周茜默默想:还好不常在总军区住,自己可应付不了呢。
贺总政委则是大为表扬了苏麦麦一番,做为军队干部家庭的任何一员,都须有小苏这种自律而不软弱的原则,思想觉悟值得赞肯。决定明天就着手安排调查。
第74章 潘嫂子是掐自己胳膊肉,……
伊坤十一旅这边,在九月底战术演练即将结束时,庄政委就收到总军区老战友的提示,说这回大概率要把他升调上去了。果然演练结束后没几天,庄政委就接到总军区领导来的电话,和他说了将他调任师部政务部主任一职。
对于领导层面的这项决定,庄政委起初感到欣喜并快慰,这不仅是上级对他多年尽职尽责工作的认可,对能力的肯定与拓展,也算给自家婆娘吕娟的一个交代了。
吕娟总在他耳边念叨念叨,巴望着他赶紧升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庄政委虽然心里急,但做为干部应秉持严于律己的作风,他也不能在面上表现出来。终于能松了口气。
庄政委把这件事告诉吕娟,吕娟激动得当晚就给他做了一大桌子菜,说大喜事得提前庆祝一下。
不料没两天风声传出去,家属院里莫名掀起了不太好的议论,说吕娟是靠着笼络巴结小苏,给人家打毛衣套近乎说好话,才让庄政委有了升调的机会。
庄政委一听就急上了,只要工作能力符合,他自然盼望升调,这是每个军人的抱负。但如果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而得来的,那么他宁可继续留在十一旅,也绝不做违背风骨、破坏军纪的事情。
他在吕娟面前平时话不多,有啥都憋在心里。回去后,庄政委板着个脸,只严肃地问了一句:“你前阵子打的那件毛衣怎样了,最近都不见你拎出来继续?”
吕娟兴冲冲的,根本没听说外面的话,就直接答道:“哦,早织完,我给小苏送去了。这姑娘大方,说不能白收我毛衣,又说怕影响不好,要拿护肤膏和我交换,当作买下来。我想想她说的有道理,就照做了,还多亏她提醒,不然被你知道了得骂死我。”
庄政委听得就气涌上头,怒道:“你说说你,结婚多年平时不见你动针线,好端端给人织什么毛衣。那外面只看见你给她送毛衣,谁知道你是拿钱买的?这样子就算我调去总军区,也会连累人小苏,甚至贺总政委,以为是给我开了后门!我也没脸去见战友,这个政务部主任的调职,我不调了,我明天就去给领导回绝。”
听得吕娟走到电视机旁pia地一关,当即骂起来:“啥?多好的机会你不要,马上就能被人抢去。好容易盼这么久,才盼到你能升调,你敢回绝?!姓庄的,你看看你以前的老战友,调去总军区后哪个不是威风凛凛的。同样穿着军装,走在总军区大院和走在伊坤驻地,那感觉能一样嘛!我不管,这日子你要是还想过,你就得给我上!”
夫妻俩闹不拢,庄政委平时生活上顺从老婆,原则问题绝不妥协,不管吕娟怎么吵架,隔天果然就打电话回绝了。
总军区这边的干部听完电话,问其原因,庄政委只说思考了一番觉得不合适,还是把机会让给更合适的人选吧。
但北疆领导层面,对他的考核实际已经有段时间了,这次的战术演练算是一个总结的评估,临时换人该换谁去?所以庄政委不升调,原政务部主任葛宏的升调也就暂时搁置了。
恰好是苏麦麦,听见潘建苹一番粗鲁挑衅,听出了里头的弯绕,回去就和贺总政委说起了这件事。
于是在周一的例会上,贺总政委主动提出接受审查,他不拿干部或家属一针一线,如果儿媳小苏真的白收人家毛衣,贺总政委便亲自写检讨,而贺衍也按记过论责;
如果是误会,正好借此解开庄政委的心结,让他心安理得的接受岗位调任。
党和军队不放过任何一个犯错的干部,但也绝不能错失一个廉洁能干的同志。
审查进行得很顺利,当天中午总军区安排的三名调查组同志就驱车前往伊坤了,到达十一旅后,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全盘了解清楚。
原来小苏在住进家属院这些日子,不仅未收任何礼物,还自编健美舞、分享营养美味食谱,带领家属们丰富文体活动,体育强身健体呢。
在她的影响下,军嫂邻里之间更和睦了,有险些离婚的家庭都化解误会,更加幸福美满了。这些事每件都有嫂子作证,家属院对小苏的好评如潮,根本不是潘建苹嘴里说的那样。
而毛衣事件,则有家属委员会几名负责人在场。用于等价购买毛衣的护肤膏,也有吕娟拿出的瓶罐,以及柳淑芳弟弟给她寄来的邮件做为证据。
审查的干部回来后,在会议上当众声明了这些,也算是给老政委澄清了风波。而庄政委在坦然接受调查之后,则一颗石头落地,放心地接受了调动的命令。
这样一来,葛宏的升职也能正常进展。
政务部主任葛宏也去开会了,越听汇报脸上越挂不住,真是直害臊啊。亏他心思狭隘,还误以为机会被庄政委抢走,没成想中间渊源是这样的。
下
班回家,葛宏就责问起老婆潘建苹来了。原本葛宏对升任师参谋长一职搁浅,的确心怀怨气,但事情还没确定下文,他就几次叮嘱,不允许潘建苹在外面叨叨。
谁知道,潘建苹竟然逮着贺总政委刚进门的小儿媳骂仗起来了,还骂得那么难听,什么“我怕你?”“刚结婚就哐哐收礼”“厚颜无耻,仗着漂亮就不要脸”都骂出来了。
这让葛宏今后还怎么在机关单位里上班、怎么面对总政委等一干领导啊?
不赔礼道歉是不行了。
葛宏气得抓起水缸里的瓢子,啪地一声猛摔到地上:“你说说你,头发长见识短。这么多年了,你在家属区泼皮无赖讹这诈那的,我没管过你,没事你跑去小苏跟前挑衅啥?总政委心胸宽广,不仅不发怒还主动申请接受调查。这如果不调查,老庄不愿升调,我的参谋长一职也泡汤了,你不仅不该骂,还该去谢谢人家!”
潘建苹听明白过来,顿时也心虚不已,不过她可不能在老葛面前示弱。
潘建苹插着腰,更是把锅铲子挥舞得呜呜响:“咋的了?现在嫌弃我讹这讹那了,我弄回来那些罐头蜂蜜保养品,你这些年没少吃吧?吃的时候满嘴喷香,现在秋后算账了?以为我乐意骂,我还不是看你急得夜里睡不着觉,肝火旺盛口苦发臭嘛,哎哟,熏得我都不想和你挨枕头睡!我就看着小苏是贺衍媳妇,是最不得宠的儿子,我才借机说出口的,换其他几个陈雪、周茜的,我也没敢说呀!”
说完葛宏更无语了:“你哪只眼睛看见贺衍最不得宠了?彭老师跟贺总政委感情好不好?结婚这些年听过他夫妻红过脸没有?既然人家夫妻感情好,生下的儿子还精锐能干,有啥理由不受待见?每次开会,领导们提到十一旅、表扬十一旅的四团干部班子,贺总政务的反应都是欣慰,那就说明是器重!”
“还有他家保姆姜阿姨,这几天哐哐买菜回去做饭,真不待见还是款待?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我不管,这件事你惹出来的,谁惹出来谁赶紧给我去道歉!”
晚上两口子吵完架分房睡,葛宏抱着被子睡在沙发,潘建苹心虚地睡在卧室。
隔天上午,潘建苹就猫在去总政委房子的必经小道上观察了。果然,九点钟小苏和贺衍牵着贺昀高高兴兴上幼儿园,彭老师笑容欢喜地送出门来,叮嘱这叮嘱那的,满脸都是关爱。
十点钟,姜阿姨提着菜篮子出去,然后从供销店买回来冻鱼、冻肉、鸭子、蔬菜啥的,可不正是有菜有肉款款招待嘛。
潘建苹观察了两天,忍不住就在半道上假装偶遇,截住姜阿姨问道:“嘿呵,姜姐啊,最近看见你常买菜,这是家里逢了什么喜事儿?”
姜阿姨不知道潘建苹挑衅诬蔑小苏,只当是误会他们家伙食靡费了,连忙解释道:“平时不用买这么多的,这不,家里多添了两口人。老四贺衍带着媳妇小苏回来了,彭老师说小苏南方人,头一回在北方过冬天,小姑娘瘦嘎嘎的,长点肉才抗冻。在驻地工作忙也没时间做饭,就在家这一点儿时间,得给她多吃点好好补补。”
这么看重呀……
哎嘛,潘建苹琢磨着失算了。本来心里窝着火,正好瞅着个细皮嫩肉的小苏想发几句飙,没想到却骂了人宝贵的儿媳妇。
咋办呢这事。
潘建平琢磨着不行了,得赶紧道歉才行。但她住在家属院快二十年,啥时候跟人张嘴道过歉?
她守在小苏接送孩子的路上,准备逮着人少的时候说出口,结果两天了都没见到苏麦麦。
苏麦麦带着贺昀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潘建苹总不好意思去幼儿园门口堵着,幼儿园门口那可都是军嫂和大娘啊,一道歉全都知晓了,她今后还做不做人了?
潘建苹想来想去,只好挎上一篮子新鲜鸡蛋,另外再提两瓶酒,上总政委家亲自敲门来了。
姜阿姨出去开的门,看到又是潘建苹,还纳闷不已,最近这个潘嫂子怎么总撞见呢?
姜阿姨瞅着潘建苹手里的鸡蛋和酒,警惕性顿时提高了,问她:“潘嫂子,你啥事儿来的?我们政委不在家里。”
以为是走后门的。
潘建苹连忙说:“我来找小苏道歉的,这不,前几天一时冲动说了些重话,后面想想实在自责不已,特地亲自上门给她道个歉,赔个不是来着。”
姜阿姨听得简直像天荒夜谈,虽然她性子安静,平时不参与家属院的八卦,但也听说过潘建苹的为人。那是把人骂得挖祖坟了,自己还得先往地板上一躺,说被对方气得胸口上不来气,哮喘了晕倒了岔到肋骨的角色,到底是多严重的“重话”,能够破天荒把她逼得主动上门道歉?
姜阿姨本能的不高兴,家里自从小苏来,不晓得热闹了多少,连彭老师和总政委之间严肃相处的氛围都缓和了。谁舍得对小苏不好呀,竟然还有人在外面出口恶言,哼。姜阿姨就没放人进来,转身问小苏怎么办?
苏麦麦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着贺昀画画儿呢。贺昀画画有天分,色彩和线条的描绘,非常有独特的个性与风格,让苏麦麦惊讶不已,平时没事就鼓励着他随意画。
这一点彭老师也感到意外,她之前因着自己在音乐方面的遗憾,还想培养贺昀声乐和乐感。贺昀不太配合,彭老师只以为他性子腼腆,没想到原来喜欢的是画画。还好还好,小苏及时给发现了。
苏麦麦已经听见潘建苹的咕咕叨叨了,故意抬起头问道:“姜阿姨,外面来的人是谁?”
姜阿姨便压低声音说,潘建苹提着礼物上门道歉来了。
呵,苏麦麦就想冷笑,她这还没收别人东西呢,都被潘建苹诬蔑成那样,结果潘建苹自己倒好,成了头一个送礼的人。
潘建苹那天当众栽赃诬陷的,要道歉也必须是当众道歉,苏麦麦绝不给她私下说和的机会,免得回头又编排出一堆乱七八糟。
苏麦麦当然是不见她也不收东西了。便让姜阿姨出去告诉,说自己不在家。
潘建苹明明感觉小苏就在屋里头,隐约都听见柔润动听的低语了,咋的,故意不给机会?
这个小苏也是真厉害哈,年纪轻轻心肠就狠硬,自己不过多说了几句,还被她掐麻了手腕骨,没讹她两瓶蜂王浆都算不错了,竟然故意挡着门刁难人。
没办法,潘建苹只好窝窝囊囊提着东西回去了。到家和老葛自然是没话好讲,潘建苹连饭也不想做了,让老葛带着娃们吃食堂去。
好在隔天傍晚,总算看见小苏在沙坑那边陪贺昀玩耍。
沙坑旁玩耍的都是孩子,家属们则大多坐在附近的石桌旁看着。当着孩子面道歉还算勉强能接受。
潘建苹顶着厚脸皮,连忙上前搓手道:“小苏啊,咋好几天不见你哩?还怪想念的,我那天真是嘴欠,多说了几句……”
“妈妈,我鞋带松了,你快看看。”贺昀黑眼睛一瞥,立刻抱着自己的海军轮船,从他堆起的“沙海”里跑过来,挡住了视线。
哼,最近这个潘嫂子总在幼儿园的门口、还有他们回家的路上晃悠晃悠,贺昀记得这女人上周说过很难听的话,才不让她继续吵扰妈妈呢!
苏麦麦正好打断话,疼爱地抱起他说:“乖,那我抱你去凳子上,咱们把鞋带系好,然后就回家吃晚饭。”
边走,边淡淡
回应潘建苹:“潘嫂子说了啥,咋嘴欠了,我刚才没听清。”
然后坐到家属最多的一个石桌旁,把贺昀放下来,给他系起了鞋带。
潘建苹——啥?自己话还没说完呢,咋就要走了。想想小苏系完鞋带就回去了,听说没几天还要结束休假回驻地,那还能啥时候道歉呐。
不道歉又怕影响了老葛的同事关系,得罪了领导。
急得潘建苹没办法,明知道小苏故意在装糊涂,也只好随了过来。生怕她听不清,只得大着嗓门道歉道:“小苏啊,我来赔礼来了——哎,那天真是我不该,是我嘴欠不要脸。明明你毛衣是买的,我心里着急老葛,却诬陷你收人贿赂。还好总政委申请调查组,亲自去了趟驻地,把这件事澄清了。说来我还得感谢你,没有你提醒,我还不知道庄政委也在为着这事误会自责呢。哎……哎,我这嘴,老葛也批评了,现在我正式跟你道歉,大伙儿在场的都帮着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