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和年代文大佬假结婚后 第42节
她言不由衷地应道:“怎么会是他?演练的战略负责人就是他,他岂能走得开。肯定不是,估计我走的时候忘记把灯关了……”
另一个三团的家属插话道:“能回来的。部队里有事他们就会安排人过来,上周是我家那位,这周可能轮到你们四团安排人了。小苏等着吧,今晚被窝里肯定睡热乎的。”
苏麦麦白里透红地脸颊刷地红到耳根子。
“哎哟,我看小苏你是真想他了,瞧瞧两句话功夫,小脸都红成了牡丹花。”孟嫂子边走边调侃起来。
周晓群:“那能不想吗?新婚燕尔干柴烈火,说的就是这样式的!”
一群运动过后心情开朗的家属们纷纷笑起。
虽然但是,贺衍走了这许多天,苏麦麦还真怪想念的,枕头抱起来没有抱他的人舒服。
苏麦麦摸一摸自己发烫的脸颊:但有这么明显吗?绝不能被某人察觉到。
心里却是敲小花鼓似的悄悄期盼起来。
那边马妹花走着走着,竟然和柳淑芳挨在了一块,自从上次误会之后,两人就再没说过话了。
运动产生的多巴胺让人有着莫名的豁达感,柳淑芳憋了一下没憋住:“那瓶港岛珍珠霜小苏拿给你了,还好用吧?”
“好用。廖满仓都快怀疑我换壳子了,你送就送了,可别跟你男人或者跟他说。”马妹花不冷不热的样子,答话的间隔却是很短。
没冷场就好。
柳淑芳这就放心了些,有意又缓和道:“那能说嘛,我也不是真管不住嘴的,就偶尔无聊了爱乱猜猜。你这次选举,我的票还给你投了呢。”
马妹花:“你投不投是你的事,俺也不单缺你那一票……那以前的就不跟你计较了,再管不住嘴乱说,我照样撕你。”
柳淑芳:“撕就撕,我还能怕你?既然不计较就算过了,有空到我院里来摘茄子,顺便给小苏也带上几根。”
第45章 今晚他除了抱自己媳妇,……
北屋里,贺衍和陈建勇一块把书桌抬出来,放在堂屋的一侧墙壁边。
最近的确太忙了,先是接连开会,然后母亲彭老师突发心梗,去一趟乌市回来又面临催婚。那时向苏麦麦求了婚,又匆匆忙找到个能住的家属院,一应的布置都像是应急。
现在连一张放电视的桌子都不够,还得把北屋的书桌搬出来凑数。
想起侄子贺辞琅奚落环境简陋,怎么好安顿小苏婶子。贺衍也觉得很有道理,等月底演练结束,他要把东西再添置齐全。特别是沙发,苏麦麦爱躺着,这个必须给自己媳妇儿先满足了。
陈建勇边移动桌角,边好奇道:“贺副团,小苏嫂子不会是和你分房睡吧?我看你的钢笔和本子怎么都在北卧放着?”
如果是同一间房睡,贺副团的东西该在南卧吧。
贺衍眉头轻锁,继而淡道:“她有写稿的习惯,我要整理工作笔记,晚上就一人一张书桌用着。你搬桌子就搬,别琢磨些有的没的,搬好就可以走了。”
一个字答错,这小子都能怀疑他和苏麦麦没做真夫妻。
当然,他说的也是事实,苏麦麦写起东西来就把贺衍轰出房去了,说他在会影响她的氛围酝酿。
陈建勇瞪大眼:“啥,小苏嫂子还能写稿子,真厉害。这么急催我走干嘛,我总得和嫂子打声招呼再走吧,快半个月没见了。”
正说着话,院子里传来走路的动静。
陈建勇连忙扬声招呼道:“说曹操曹操到,刚说小苏嫂子你就回来了!”
苏麦麦跟姚红霞在院门口道了再见,往屋里瞥去,抬眼就看到站在电灯下的贺衍高大身躯。男人半侧身站立,穿深绿色作战服,挺拔犹如青松。
这种作战服就类似后世的迷彩作训服。所不同只在,目前他们陆地演练还没有迷彩,而是比军装更深一些的深绿色。
他肩膀本就宽阔,隽挺而修长,衬得那军装脊线笔展展的。挽着袖子,露出青筋分明的健硬手腕。
屋里多了个男人,感觉光线都暖和起来了似的。
苏麦麦心底也暖起,轻咳嗓子,回答陈建勇一句:“建勇,你们怎么回来了?没在外面演练?”
她声音柔润,听得贺衍转过头来看到她,男人锐利的眼眸里溢出光芒:“小麦。”
“唔。”苏麦麦点了点下巴算是打过招呼:“贺衍你也回来了,前天电话里不告诉我。”
她眼皮儿不抬,故作落落大方若无其事的态度。但在两人亲吻过后,似乎有一层道不清划不明的默契,好像不用说什么就特别亲近。
贺衍站到她身旁,低头看着她:“上周是三团的人回来,这周轮到四团,正好有一批物资送到旅部,我负责回来清点,需要运送过去。”
陈建勇帮腔道:“是我们四团雷团长催贺副团回来的,说你俩刚结婚就一直分居,生怕你把他忘记了。不告诉小苏嫂子,这不是为了给嫂子一个惊喜嘛,还给你带来了个大宝贝!”
说着拍拍书桌上的电视机。
只见刚从牛皮纸箱里取出的电视机,四方的格子形状,工业的质感,二十五寸崭崭新新的。
苏麦麦瞥见纸箱上的“牡丹牌”三个字,好不讶异。连忙冲上前,用手抚摸着电视机面板惊喜道:“是电视,贺衍你从哪弄来的?太好了,但你哪来的电视机票呢?”
要知道,八十年代初期电子工业产品简直是稀缺。何况牡丹牌电视是首都产家电的一面旗帜,在这个时候,厂家就从国外引进了先进生产线,能买到一台那是多少家庭的梦想啊。
苏麦麦原本想等过稿之后,先买上一台收音机听听广播和音乐。葛翠平之前赔了两千五百块,苏麦麦手头上的钱自然够买,但她得看到自己有新的流水进账后,才会动用那笔钱。
——她一直还没真正适应婚后的生活,还是习惯与贺衍各用各的,尽管贺衍已经把工资账本都塞给她了。
大佬果然是大佬啊,闷不吭声干大事儿。苏麦麦眼睛明亮起来,如有璀璨的星光,跳过健美舞的双颊也像牡丹一样娇媚动人。
贺衍很少看见她这么兴奋的时候,看得他都不舍移开眼神。娶个能吃爱睡爱享受的媳妇儿,竟让他心里生出一种拥有的满足感,他还想做得更多更好一些,让她跟着自己过得舒适自在。
这本就是他婚姻的初衷,他曾经抵触结婚,只因不愿娶个像他母亲彭老师那样,为了家庭而牺牲自我。
男人的语气敛了惯常的冷肃,在沉稳中兼含温柔:“早就想买台电视机给你用,之前市里一直没到货。我找人打听过后从乌市进的,拉天线的师傅明天上午过来,拉上天线你就能看了。”
陈建勇笑嘻嘻道:“小苏嫂子你是不知道,咱贺副团把你们结婚照都带在军账里,每天一得闲就掏出来看。”
贺衍敲了他一记:“闭嘴,哪都有你东张西望!”
陈建勇便抱着头改口说:“贺副团找他三哥换的电视机券,为此送出去了三套收集的苏联邮票。今天回来特地开车拐去火车站的寄存处,把送到伊坤的电视机拉回来的。”
贺衍凛眉瞪他:“再多说,下次不允许你踏入家属区半步。”
春宵一刻值千金,还是不打扰人夫妻团聚了。
陈建勇识相地立正:“那小苏嫂子我就先走了,明天中午来你这蹭饭啊,再给我做顿红烧肉吃吃。可太好吃了,上回都没尝出味道就没了。”
苏麦麦笑着应道:“好,这次我多做半斤红烧肉,再给你来盘可乐鸡翅。”
听得陈建勇东西还没吃到,嘴里就已经冒口水了,两步做三步地出了院子开车离开。
贺衍垂眸,睨看女人耳际绒绒的碎发,问道:“什么是可乐鸡翅,怎不说做给我吃,次次有吃的喝的都端给陈建勇?”
隐隐的一丝醋意,还有某种霸道的气宇。
苏麦麦怎的从未发现大佬还这样在意啊,她收回目光转向贺衍,仰头道:“做出来了,不是大家都吃嘛,哪少得了你的那一口。就是用可乐做的鸡翅,明天你就知道了。”
正好前几天她去市里买了两瓶国产的可乐,买这种饮料还要专用的票券,一次不能买更多。
屋里安静下来,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了,苏麦麦就肆无忌惮地盯着贺衍看。出去近半个月,陈建勇的肤色都黑了几个度,贺衍的看着还是和之前差不多。他隽冷英俊,魁梧体格,衣服和军帽上还带着几分戈壁上的尘土。
苏麦麦揪着他的衣摆,轻轻地拍掉:“你不是和你家三哥关系不好吗,怎么还和他交换邮票?反正你又不在家,何必着急买电视。”
听二姐贺涵说,贺衍和他在军用机场工作的三哥贺钊不对付,两人从小就打架。更小些的时候,他母亲彭老师总告诫他要忍让,等年龄大了点,贺衍就锋芒相对了。
贺衍任她软和和地扯着,几分歉意地淡笑:“你在家,买了是给你看的。我今晚搬桌子,也觉得之前匆忙准备的太简陋了,再容我到月底,我把家里布置得让你更舒适待着。”
苏麦麦心里算账,嘴上嘟囔:“但那邮票放到以后一定可值钱,得想办法把它们都要回来才行。”
毕竟以后苏联解体了,这三套邮票可就成了绝版邮票,不管是收藏价值或者售价,那都是很了得的。
不过这种话暂时还不能够说。
贺衍看她这副斤斤算计的样子,觉得新鲜有趣:“老三打小到大就跟我有仇,换就换了,哪里还能再要回来?”
但某件事,贺衍记老三一功,若不是贺钊唆使老头子派大哥二姐来催婚,他可能就错失苏麦麦了。他的手在媳妇儿肩后一环,下意识想拥住她。
苏麦麦勾了勾他的衣领子,脸色泛红:“你别管,等到休假去了你们家,我自有办法把东西要回来。”
又问:“今晚回来,什么时候走?”
贺衍应道:“周日都是休息的,周一物资运到,清点完毕周二早上出发。”
竟然能待上两天三晚,还以为明儿一早就得走了!苏麦麦高兴地说:“挺晚了,你快去洗洗吧。”
她自己晚饭后冲过凉了,不用洗。贺衍就倒了两壶开水,兑上一大桶凉水,提去卫生间。
隔壁卫生间里,马妹花正在往脸上抹珍珠霜,用小苏教的方法,额头,两颊,鼻子,下巴,眼皮,哪哪都点一撮,然后涂抹均匀。
涂完后,马妹花就把珍珠霜藏在了橱柜里,外面用一大碗花椒粒挡着。一则廖赴延一般不翻捣厨房,二则他看见花椒就头疼,肯定不会去挪那个碗。
然后爬上床,跟廖政委说道:“小贺一回来就开始洗澡了,小苏今晚走路上就在盼着,年轻人真是生活丰富。我跟你说话呢,看啥看?别这么看我!”
啪,胳膊上打一巴掌。
廖政委吃痛皱眉:“你一到晚上就鬼鬼祟祟干啥?最近我看你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皮肤是不是变好了?”
马妹花大眼瞪他:“谁鬼祟了?老娘年年皮肤好,以前怎么不说。赶紧睡,看我我也没兴趣。既然现在不想生孩子了,你当我还稀罕那事?关灯。”
都隔多久没有了。廖政委心底暗暗升起的念头,顿时被她吼得藏起来,拉了电灯线便躺下。
贺衍冲完澡回到屋里,苏麦麦已经换好睡衣在铺床了。
又是那一套小圆扣子的纯棉碎花睡衣,看得人毫无缘由地心底灼燥。贺衍瞥过去,发现她今晚穿着内衣睡,就晓得她必然还记着上次两人的亲嘴。
只是他蓦地一看,竟觉得苏麦麦更挺更娇俏了。分明才出去一个多星期,女人的变化怎就能这样大呢?
苏麦麦的确穿了让周杏花做的新式内衣,不过她自己没去注意有啥区别。
她往枕头躺下,对贺衍说道:“关灯睡吧。”然后直挺挺的躺平,仰头盯着天花板。
“好。”贺衍掀开被子躺床上,她却没等到他关灯。一会儿苏麦麦忍不住瞥过去,发现贺衍用手托着后脑,正在盯着自己看呢。
被窝里滚烫烫的,是男人隔着衣物传递过来的阳刚。苏麦麦悄悄气紧:“贺衍你……盯着我看干嘛?”
贺衍目光深邃:“半个月没见面,想多看看你。”
苏麦麦抿唇,翻过去朝着墙,不给他看了。免得看到他那健悍的体格,她的道心又要动摇一遍。
贺衍望着她的后背,肩膀薄薄柔柔的,腰肢纤蛮,后背也很好看,腰下起伏更是像座雪山。
苏麦麦虽然看不到他,但知道背后正在火辣辣。她忽地转回身来:“再不拉灯,我自己拉了。”
贺衍借势环住她的腰,说道:“我走的那天早上问的问题,想好了没有?”
那两道浓眉长眸盯着苏麦麦,随后俯下去吻住了她的唇。
上一次他起初生涩,后来凶猛,这一次却在凶猛中带了温柔技巧。那热烈堵得苏麦麦呼吸上不来。贺衍的手就勾去了她的肩膀后,解下她的肩带。
苏麦麦连忙低喊道:“还不行,这两天是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