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曾南天到家时是半夜。
  曾梨已经睡了。
  可曾南天就是迫不及待敲门。
  吵醒曾梨后把今天的案子说了。
  “死了三个人，怎么出现在垃圾焚烧场的不知道，但是目前三个人都是不同死法，一个被烧死的，一个被淹死的，一个被折磨死的。”
  曾梨实话实说：“案件信息太少，一般一次出现三具尸体的时候，要么杀人犯玩腻了，想挑衅警方，看你们多久能抓住他，要么就是尸体多到没地方放了。”
  “先把死者的身份核实清楚，再去查一下已经报过案的失踪人口，看看近期有没有变多，起码要知道是慢慢累积起来的犯罪，还是突然起来的犯罪。”
  曾南天挠了挠头发：“你说的这些都在查，明天应该会有答案。”
  “曾梨，我想调走，去你上学的地方，可我又舍不得离开这个城市。”
  “尤其看到这些案子，想留下来尽自己的能力去保护这座城市的人。”
  顾一有时候真的好羡慕曾梨。
  “哥哥，我只是去上学，最后还是会回来这里，我的目标是发展家乡，不是外出发展，再说了，难不成毕业了去其他城市你又接着调？”
  曾梨有自己的打算，能不能成不知道，只能先稳住家里人。
  第43章 趁机多学学
  曾南天没有休息，回来洗了个澡吃了点东西，又回警局。
  曾梨趴在楼道口看着曾南天的背影。
  这份热血，能维持到什么时候？看多了经历多了，麻木过后，还能这么敬业吗？
  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没事，还会有新的警察，新的血液加入，他们会像如今的你一般，永远不缺负责任的人。”
  曾梨伸了个懒腰，也不睡了，换好装备下楼锻炼。
  国防科大的新生入学时间是8月30日，还有五个月，离开之前加把劲。
  随着奔跑，拳击，力量训练结束，远处的天空，出现白光，随后光辉如一抹红霞，逐渐将天空渲染成微微泛红的画卷。
  锻炼完休息的时候曾梨正好抬头，突然意识到，春天来了。
  好快…
  现在系统搭建完成，电子零件也用公司的名义进了一批货，货放在各个据点，就差玻璃了。
  曾梨回家，吃了早饭出门，去玻璃厂。
  玻璃厂的老板是哥哥的同学的爸爸。
  “苏叔叔，我要的玻璃还有多久能交货？”
  苏坚强昨天才去看了进度。
  “赶了，在赶了，今晚就行。”
  一听今晚，曾梨茶也不喝了。
  “今晚六点左右能行？能的话我叫车来载走。”
  “能行，我亲自盯着给你装车。”
  曾梨寻思着，有个事还得用一用萧渡。
  午饭没回家里吃，外面吃的面条，趁着午休去寻萧渡。
  结果扑了个空。
  “曾梨，萧局中午回家去了，到点上班他才来。”
  “行，我一会再来。”
  波仔看着曾梨离开，方向也不是回家，打电话给曾南天说了一声。
  曾梨去租车，货车，还得雇几个人，打算搞定了这些再回去找萧渡。
  萧渡到点上班听波仔说曾梨找自己，又叫来陈岩松。
  “案子有什么进展？”
  陈岩松黑眼圈很重：“目前还没有。”
  “死者身份呢？”
  “被淹死的查到了，烧死和折磨死的还没有。”
  萧渡点了一下陈岩松。
  “曾梨中午找我，我没在，她一会指不定还会来，你逮住人后多问问，说不定有思路。”
  陈岩松烦躁的捂脸：“总不能破案老是靠曾梨吧？她去上学后怎么办？”
  “所以你也别找案子了，现成的案子带着她办，趁机跟她多学学。”
  陈岩松想说不合规矩，可是不合规矩的事多了去，不差这个。
  “那我去楼下蹲她。”
  萧渡烦心的摆摆手：“去吧去吧”
  曾梨办完事回来，楼下门口看到陈岩松抽烟，远远躲开。
  曾梨不喜欢烟味。
  溜上楼去找萧渡。
  警局来多了，熟起来后，大家发现曾梨不怎么来警局找曾南天。
  几乎都是找萧局。
  曾梨敲门前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三点十五分，正好。
  礼貌敲门。
  “进。”
  曾梨先探出一个头
  “萧局，有空不？”
  萧渡中午听到波仔说，就知道曾梨找自己有事，她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先说什么事。”
  “陪我去个地方，有人欺负我，给我撑腰去？”
  倒是不担心曾梨被欺负，曾梨本身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萧渡装模作样的问道：“怎么欺负你？”
  曾梨口气有点急：“别问这么多，就说去不去。”
  想了想陈岩松，档案室那些案件，萧渡明知有问题也得去啊。
  大手一挥：“走，我给你讨公道。”
  第44章 消失的影子
  达兴科技电子厂。
  办公室。
  “萧局，怎么这么突然拜访，是有什么指教吗？”
  萧渡到了大门口就不想进来，可是当时曾梨凶神恶煞的眼神，太可怕了。
  萧渡不出声，曾梨接话：“是这么回事，今晚想租借你们监控那条设备的生产线，生产一批货，几个小时就可以。”
  “我们不乱动东西，明天原封不动奉还，租借费用我本来想给的，萧局说不用，太客套，那就找你们厂里订购一批摄像头怎么样？”
  萧局闭了闭眼睛，告诉自己忍住。
  牛秋虽然看着曾梨，余光一直在萧渡身上，看样子…是这个女孩做主。
  萧渡就像被绑来的。
  “萧局要，当然可以，好说好说。”
  “今晚几点要用？需不需要我让师傅们留下来帮忙？”
  曾梨一听事成：“不用不用，我们有自己的师傅，顺便市场价订一批你们的摄像头，二千个，怎么样？。”
  市场价？萧渡坐在这里，谁敢市场价给你。
  曾梨，跟人一通交涉，用成本价拿了一批摄像头，回去还得自己改。
  价格确实压得太狠了，良心过意不去，主动给人加了点价。
  萧渡像个吉祥物一样坐着喝茶。
  一出大门，萧渡就咬牙切齿。
  “曾梨，不是你说有人欺负你的吗？”
  “有人欺负你，还是你欺负别人？分明带我来这里仗势欺人。”
  曾梨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给自己顺气。
  “萧局，冷静。”
  “我自己来，大门都很难进去，重要的是…就算我进去了，他们也不肯借生产线给我啊，我没有生产线，我上哪去弄监控给你。”
  萧渡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你还挺理直气壮？”
  “你什么都没有，全是临时准备的，你就敢跟我谈生意？”
  曾梨笑得讨喜，看了眼前面十字路口的监控：“这个不重要，我能定期交给你，质量没问题，不就行了？”
  萧渡气得像河豚。
  “不行，今晚我要来监督你。”
  曾梨眼神一亮：“确实要监督我。”
  “晚上我害怕，你记得来我家接我。”
  萧渡横了曾梨一眼，一言不发的离开。
  曾梨晚上多吃了一碗饭。
  萧渡过来的时候是六点。
  曾梨雇的货车，兜兜转转几个地方才把零件凑齐。
  萧渡明明是来盯着曾梨的，结果成了干活的。
  盯着几个工人卸货，搬货。
  曾梨在里面快速的改了达兴的生产线。
  四个小时五千个监控。
  萧渡第一次见到这么恐怖的生产力。
  如果全是这种速度生产，妥妥的工业大国。
  五千个监控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因为都是打马虎眼，只要那块特制玻璃在，就好使，其他零件全是障眼法。
  “萧局，拉去警察局吧，我没有仓库。”
  萧渡想骂曾梨一顿，又不敢。
  这一百五十万，就这样进了曾梨的口袋？
  曾梨好像什么都没有，要么拼拼凑凑要么借用自己狐假虎威。
  监控成品也是临时生产出来的。
  还是自己主动帮她谈下来省里的生意。
  人怎么能聪明到这种地步呢？
  人怎么能这么大胆呢？
  萧渡想不明白。
  干完活十二点四十六，拉去警察局入库。
  还得把曾梨送回去。
  “曾南天明天不是休息吗？怎么不叫他一块出来帮忙。”
  曾梨理所当然。
  “平时那么忙，好不容易能休息，当然要让哥哥好好休息。”
  萧渡听了想紧急刹车把人丢下去。
  “我明天要上班。”
  “你老年人睡眠不好，本来就睡不久，没事，多运动下减肥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