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狗卷棘点点头,他好像有些热,把长袖挽上去了些,手臂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
  啊,他居然热吗。
  我好冷……
  对面是初始好感度
  就有六十的人哎。
  没有过度委屈自己的习惯,我试探地问他:“你刚刚,就是在我睡着的时候,是握着我的手的吗?”
  狗卷棘愣了愣,手足无措的拿着手机,这次他打字的时候手那么稳了,颤抖着打错了好几个字,删删改改才递给我。
  我凑过去,看到那上面写着:对不起,因为你刚刚一直在喊冷,我帮你掖被子的时候,你抓住了我的手。
  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的真实性,狗卷棘还把手递了过来。
  那双手确实看起来干燥又温暖,上面有些斑驳的红痕,大概是被我掐出来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在被子里,很小声的问:“那我现在还能,拉着你的手吗?”
  狗卷棘面不改色:“木鱼花。”
  听不懂,但看他的表情应该并不讨厌吧。
  我握住了眼前的那双手。
  比起我想象中的温暖,现在这个温度对我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有些滚烫了。
  我抓着他的手贴在脸颊上,歪歪脑袋用侧脸和耳朵蹭了蹭他的手:“刚刚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冻死了,你好温暖。”
  酒店房间的光线不太好,黄色灯光的如同珠宝折射的弧度,有种迷乱燥热的美感。
  狗卷棘的整张脸都变得有些红,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不喜欢,他想要抽回手。
  我急匆匆的将他的手塞进怀里,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狗卷棘的脸简直有些滚烫了,这样的温度迅速的波及了他的体温,让他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满足的喟叹一声,我小声地乞求:“你帮帮我吧。”
  看到我明显好转些的脸色,狗卷棘最终放弃了抽回手的这个想法。
  他垂着头坐在我旁边,手指蜷缩着。
  被他身上的温度感染的身体好多了,我饶有兴致的说起回之前的事情:“你的确是之前那个客人吧?我也一直记得你哦。”
  他的眼睛又亮了亮,忽然用另一只手从怀里摸索起来。
  然后摸了片刻,他拿出折叠的整整齐齐的一方……手帕?
  哎?
  给我手帕是什么意思,是想告诉我他是个柔弱的男孩子,想和我当好姐妹吗?
  我指了指手帕又指了指自己:“给我的?”
  “鲑鱼鲑鱼。”
  啊,他说了好几次这个词语,结合情境应该是表示肯定吧。
  我接下手帕,随意的放在床边,出神的想要不要和他继续攀交情。
  狗卷棘看着那个被我随意对待的手帕,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憋了回去。
  啊,他看起来好像很在意这个手帕。
  我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该不该问问他关于手帕的事情。没让我纠结太久,狗卷棘单手打着字:你累不累,要不休息一下吧?
  我点头,松开他被我握的有些凉的手,默默的自己去抓了另一只还很烫的手。
  男孩子的体温好高啊。
  满足的用脸蹭了蹭他的手指,我蜷缩着将被子盖紧,缩在床上尽可能地汲取更多的热量。狗卷棘的身体一直非常僵硬,我认真的和他解释着:“对不起啊,我现在体温这么低是因为受到了冰系术师袭击,真的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如果你很在意的话,不然就等我温度恢复正常了给你摸回来啦……啊,这样说好像不太对。”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我碎碎念的说着看不太清狗卷棘的表情。
  房间的灯光昏暗,很快就让我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快睡着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
  敲门的方式三浅一深,是我非常习惯且了解的方法。
  狗卷棘看了外面一眼,皱眉警惕的望过去,将手拉在衣领上随时打算扯下来。
  我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别担心,是接我的人到了。”
  狗卷棘依然没有放松警惕,非常可靠的将手搭在衣领上,眼神锐利的看向门外。
  我拉开门,外面站着的人是乙骨忧太。
  懒懒的和他着打招呼,光脚踩在地毯上我又冻的一哆嗦:“你来了?”
  乙骨忧太站在门外,不知为何狗卷棘挤着门,并没有让他进房间。
  可能是乙骨忧太身上的诅咒气息太浓了吧?
  我挥挥手:“没事啦,狗卷同学,这是我的家人。对吧,忧太?”
  乙骨忧太和狗卷棘同时扭头看向我,他们两人都站在门边,光线交错下两人都站在暗处,回头目光锁定我的时候会显得有些瘆人。
  “狗卷,忧太……怎么了?”
  乙骨忧太正安静的看着我和狗卷棘交握的双手。
  最先反应过来的人是乙骨忧太,他上前一步挤开狗卷棘进了房间,随后在里面巡视一圈,极具侵略性的视线落在床单上的每一处褶皱上。
  他盯了会刚才狗卷棘所在的位置,慢条斯理的抹平床单褶皱的痕迹。
  我跟在他身后,又坐在床上看他:“一点褶皱你都要弄平,你是洁癖越来越严重了吗?”
  乙骨忧太没有回答,轻巧的把我抱起来放在怀里。
  这个动作让狗卷棘的外套掉落在床单上。
  他单手抱着我给我穿好鞋,抬头看向狗卷棘说:“谢谢棘你照顾穗穗。”
  狗卷棘歪歪头,打下一个词:她,穗穗?
  乙骨忧太神情顿时放松下来:“原来棘你还不知道她是穗穗。她叫西园穗,我提过的吧,就是陪我来东京上学的青梅竹马。一直想介绍你们认识,但还没来得及。”
  狗卷棘打字的速度缓慢下来:我不知道。
  从这几个字里看不出他的情绪。
  看着两人有来有往的交流,我也有些震惊:“哎?你们认识吗?”
  不过都是咒术高专的,确实有可能认识啊,就像当初的五条悟和夏油杰一样。
  想到五条悟和夏油杰,我又有点着急起来。
  得快点回去,把预知梦里的事情告诉他们。不过具体要怎么告诉他们,这件事还有待商榷。
  我踹了踹乙骨忧太,示意他快点走。
  可冰冷的小腿一接触到他的身体我就忍不住缩了缩,这家伙身上居然比狗卷棘还要烫。
  在靠过去和远离他之间,我只犹豫了零点一秒就选择整个人紧紧的环住他的手臂,把脸贴在他的脖子上。
  乙骨犹太的很多衣服都露锁骨,我的脸埋进他的肩膀,很快变得温热起来。
  他并没有挣扎,而是任由我的动作,苦笑着对狗卷棘说:“抱歉,棘,穗穗有时候会不分场合的撒娇,你不会介意的吧?”
  第94章 第94章青春期少年会梦到兔女郎……
  我没有听到狗卷棘的回答。
  不知道他是打了字,还是根本就沉默着没有说话。
  看到狗卷棘骤然沉默下来,乙骨忧太反而看起来更加局促不安了。他的脸上的神情紧张,整个人浑身紧绷肌肉生硬硌的我发疼。
  单手抱着我,乙骨忧太伸出另一只手试图去触碰狗卷棘。
  狗卷棘微微侧身闪避了下。
  两人都是一愣,狗卷棘的视线有些错愕的看向乙骨忧太。
  乙骨忧太放下手,抿唇道歉:“对不起,棘,你不知道她是穗穗,我不该和你生气的。”
  对面的狗卷棘眼神闪躲:“大芥。”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道歉?”
  他们两人都没有再解释,狗卷棘进房间拿起自己的外套搭在臂弯,
  没有再穿在身上。
  他用手指了指外面,做出个我出去等你们的动作。
  乙骨忧太微微颔首,把我放在椅子上重新整理了我的衣裙。随后他就目不转睛的盯着我,好像试图从我脸上看出些什么。
  坦白说,今天的忧太看起来像是打扮过,更漂亮了,可眉眼里藏不住的浓郁阴湿感却让他的美丽蒙尘,显出一种特殊的非人诡异感。
  从他进屋后,狗卷棘的状态就一直很诡异。
  我问出自己的疑惑:“你和狗卷是什么关系,刚刚气氛怎么看起来不太对?”
  乙骨忧太急促的呼吸了几下,用手指一寸寸摸着我的身体,确认我身上多处受伤之后才缓慢的回答:“我们是很好的朋友,棘是很好的人。刚刚的气氛是我太失礼了,穗穗,棘只是刚好救了你对吗?”
  我不明所以:“当然不是。”
  乙骨忧太的脸色更加阴郁下来,目露恳求的问:“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的话问的莫名其妙,我有些无语:“能是什么关系?打工时候遇到过的客人,还是受重伤被他好心捡回来的可怜虫。”
  乙骨忧太愣了愣,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回答。
  他喃喃自语:“是这样吗,对,原来是这样……我好开心,穗穗。”
  乙骨忧太脸上露出个甜蜜的笑容,重新抱起我带着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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