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又断断续续喝完半瓶酒,在我十分好心的想要和夏油杰分享的时候,对面他的影子变得重重叠叠,有些看不清了。
  糟、糟糕。
  我喝醉了酒品不太好,会乱亲人的。
  ……
  夏油杰冷眼看过来。
  在各种酒混着喝的情况下,女孩子醉得很快。
  西园穗喝醉后的样子实在是看起来很可怜。她的眼眶通红,眼泪要掉不掉的噙在眼角,嘴里还委屈地骂着:“坏脑花,吓我。蠢杰,欺负我……”
  与肌肉结实身体宽阔的他相比,她孱弱的像是冬日里的一捧细雪。
  西园穗嘴里的话逐渐含糊,夏油杰微微侧头靠的更近些,想要去听她到底骂了自己什么。
  这个动作给了西园穗可以触碰他的错觉,酒后体温滚烫的人像蛇一样攀咬了上来。
  她似乎对于他的喉结很感兴趣,迷迷瞪瞪的观察了片刻一口啃了上去。
  兽类幼崽的
  牙齿厮磨时比起攻击,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夏油杰冷不丁闷哼一声,垂眸理智的单手把她扯下去:“穗穗,你在干什么?”
  像是被他的声音和滚动的喉结吓了一跳那样,西园穗缓慢的眨了下眼睛。
  她嘴里还是呜呜咽咽着胡乱说着什么,看起来动作有些着急,也有些慌乱的捏着他身上放松的胸肌。
  夏油杰浑身被捏的身体不受控制从松软到僵硬。直到血液顺着她的抚摸向下流去,夏油杰忍无可忍又要推她。即使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也知道自己是绝对不会放手的,可夏油杰从没打算这样趁人之危。
  西园穗不依不挠,哭哭啼啼的凑过去闻他,这次说话倒是清楚了。
  “宝贝,你到处都好软,给我碰一下,就一下。”
  眼前的夏油杰刚洗完澡,头发湿漉漉的垂落在肩头,像是漂亮璀璨的大美人。西园穗喜欢这种极致美丽的东西,她目的明确的贴了过来。
  夏油杰冷眼捏着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她腻白的手腕把人往外推。
  西园穗手心有些潮意,被拒绝后无助的用掌心贴上他的脸颊,男人冰凉的皮肤让西园穗舒服的发出喟叹,随即空洞的想要更多。
  无师自通的少女似乎想找什么,烦闷的在他脸上啃咬一通,咬他单薄的眼皮,高挺的鼻梁和被印上唇印的脸颊。
  最后,她终于顺利的找到了他的唇,西园穗笨拙的伸着舌头舔他,这种舔舐感让夏油杰荒谬的想起了夏日雨后的赖在他身上的猫咪。
  柔弱的动物不知道自己缠上了怎样凶恶的人,还以为靠近对她抱有歹念的人类也能保全自己。她缩在他怀里,亲昵的又咬又舔。
  夏油杰有些头痛。
  禅院直哉的话不合时宜的如同魔咒般缠绕了上来。
  “所以西园穗因为你断了腿,两次。”
  “你当然觉得她没有喜欢的人,因为她那个时候喜欢的就是你。在订婚之夜,浪漫的固执的要找到你说个清楚,就因为你被我捅了一刀就心疼的掉眼泪。”
  “如果不喜欢你,她捅你一刀也不会眨一下眼睛的。”
  她喜欢自己?
  骗人。
  禅院直哉肯定是在骗人。穗穗才不会喜欢自己呢。
  理智拉扯着,夏油杰有些迷茫的被亲的靠在不知名的角落。
  他觉得自己忍得发疼。
  夏油杰紧紧绷着下颌,再度推开她眼神居高临下:“下去。”
  这是他第三次伸手推她。
  被推开的醉鬼远离了天然冰柜,委屈的就要立刻掉眼泪,手还不安分的想去扯他黑色的耳钉,西园穗依稀记得,那个耳洞是她亲手打的。
  她向来喜欢在这个人身上打上自己的专属标记,但这个人最喜欢躲着。
  这次也是,一如既往的,夏油杰灵活的避闪开了她伸过来的手,无奈的看着她。
  见西园穗哭的厉害,最终夏油杰还是叹口气,嗓音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对不起,穗穗,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是。”
  可西园穗喝的太多了,她根本都不知道自己贴着的是谁。
  他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顺从她。
  夏油杰眼神游离的追着西园穗,对方摇摇晃晃从他身侧站起来又摔倒,看起来要说些什么。
  他十分耐心的扶住了她的腰,好整以暇的用手托着下巴看她。
  西园穗脸色红润的仰着头:“杰,你是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
  漂亮的少女语气高傲的,骄矜的告诉他。
  我知道眼前的人是你,我想要的就是你。
  仅剩的理智像被狂乱的飓风刮跑,昏黄的夏天伴着炎热的暑气席卷着他不平静的内心。
  夏油杰眼神沉沉,最终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如果等你酒醒还愿意问这个问题,我就回答你。”
  如果酒醒之后,西园穗还愿意做同样的事情。
  那他会告诉她答案。
  第82章 第82章让我舔舔
  酒醒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黄昏褪去夜色袭来,我再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的夏油杰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衣服被揉皱到乱七八糟,眉眼里都是疲惫,神情苦恼的扶着自己的额头。
  他在盯着我。
  知道自己喝醉了酒品不太好,我尴尬的打哈哈:“抱歉,我喝多了是会发酒疯,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夏油杰眯了眯眼睛:“你不记得了?”
  他看起来像是把自己气笑了,神情讥诮的鼓着掌连说了三声好。
  其实我隐隐约约还是能想起来自己对人动手动脚的事,毕竟我喝多了每次都这样,但夏油杰不是我的攻略对象,现在这种情况蛮尴尬的。
  还是装傻吧。
  我极力撇清:“不记得,一点不记得,我干嘛啦?”
  夏油杰目光定定的看着我,忽然抢过我面前的酒瓶直接喝了下去。
  “那个很烈的你别……”
  而且那个是我喝过的。
  阻止的话停在嘴边,我看到他立刻身形不稳的晃了下。
  演、演的吧?
  喝了一口就开始晃,他是影帝吗?
  我有些惊恐的看着夏油杰擦了擦嘴角溢出来的酒,又拿起酒瓶连续不段的喝了下去,他的喉结滚动,再放下酒瓶眼神已经逐渐涣散。
  夏油杰摇了摇脑袋:“穗穗,你可以喝醉,我也可以,这样才公平对吧……”
  公平?什么公平。
  我有些心虚的看着他,这家伙是一口倒吗。
  不管他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我知道今天必然不能谈正事了,我扶着他坐下来,想从他兜里摸出房卡送他回去。
  夏油杰动作缓慢的躲避着我的手,他身前的酒瓶被十分不配合的打翻,整瓶波本酒泼洒在他的身体上。胸膛被浓稠的蜜色浇灌着发酵出麦芽的香气,夏油杰闻起来像是在酒里泡过一样。
  被名贵酒精浸泡的男人踉跄着摔坐回椅子上,我竭力安抚着他:“杰,你喝醉了,我找房卡送你回去。”
  这家伙沉得要命,我想要扶他起来,手却乱七八糟的按在各种不该按的地方,手臂,胸膛,大腿……
  夏油杰被碰到,难受的高高的仰起脖子,像只垂死挣扎的孤鹤,看似清冷却又值得亵玩。
  忽然间我的手不知道碰到哪里,他双颊酡红的拉住我的手臂,抗拒的问了句:“穗穗,你和悟分手了对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样问,也不敢回答他的问题。
  美丽的黑发男人看起来鲜嫩可口,神情茫然。
  但他的动作就没有这么友好了,看起来已经七分醉的男人忽然钳住我的腰把我整个人正面抱起来,直到我稳稳坐在他的腿上,才又拉住我的手按在他的胸膛上。
  失重的错觉让我有些不安的扯住他的头发。
  他的腿很长,我被抱起来的时候腿弯松松的垂落下来,根本挨不到地板。
  难以判断眼前的人是真醉还是在装醉和我玩,我拍了拍他的脸颊问:“杰?”
  夏油杰确实已经醉了,对酒精极度敏感,所以一直很克制的人仰着头,手臂像是抱小孩那样拖着我的臀,让我的腿夹住他的腰。
  这是个有点危险的姿势。
  他不顾我的腿摇摇欲坠悬在半空中,握着我的脚慢条斯理的脱掉高跟鞋扔在地上,甚至很坏心眼的捏了捏我的脚趾。
  我羞耻的想呵斥他,夏油杰却又忽然猛的站起来,拖着我的臀往巨大的落地窗方向走去。
  喝醉的人随时会摔倒,我想让他放我下来,夏油杰这时走路却又稳了,径直走到了窗户跟前笃定的说:“我知道,你们已经分手了。”
  酒店的高空玻璃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因为楼层很高,可以一览无余的看到城市所有亮起的灯光,人影和车流都小的像是碌碌无为的蚂蚁。
  我被他抱着看向外面的景色,脸贴在冰凉的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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