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我管你什么意思,但我向来不啻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五条悟,完全不想听他多说的我转身推着轮椅离开:“先走了。”
“哦,好。”他呆呆地回答着,白毛乱糟糟的看起来像个饱受蹂躏的小猫。
只看脸真的有种骗人的可爱。
骗子。
我在心底骂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听闻他又急匆匆地回到了高专。
为了筹备这次红叶狩,五条家又进入了紧张的状态,后山每天都有无数仆从进进出出,狩猎的咒灵被分门别类的归置好。就像是国家需要用奥运会来证明自己的繁荣昌盛,咒术师家族也需要用红叶狩证明自己的强大实力。
我也需要买件新的衣服,虽然腿还是不能站起来,但一想到要见到小时候那些咒术师,我就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精神、更健康些。
毕竟我现在已经是一级术师了,随随随便就能把那
群傻子甩在身后了。
本想打电话约铃木和我一起去逛街,但她却没有时间,我身边能看懂衣服审美的人不多,最终我打给了夏油杰。
他是个品味很好的潮男,就算不懂女生时装,找他拎东西也蛮好的。
夏油杰很快答应了我的邀请,并且告知我他会提前选好餐厅。
我们约在商城,夏油杰因为任务的原因会晚点到,我提前抵达了,所以也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巧遇上甚尔。
还是在做生意揽客的甚尔。
他旁边站着的男人估计和他是一个酒吧的,长了张韩式精英性冷淡风的脸,掐灭了手中的烟示意甚尔有人在看他。
甚尔漫不经心的回头。
如果没看错的话,在看到我坐在轮椅上的时候,甚尔的眼睛轻微缩起,像是雪山里孤狼的竖瞳散发着幽绿的暗光。
他在担心我。
在经历了直面生死的事情后,再见到他,我已经没有那么气愤的情绪了。
不知我们互相看了多久,正在和男模同事一起招蜂引蝶的甚尔居然主动朝我走过来:“怎么搞的?”
五条隼的事情我已经解决掉了,告诉他也没有意义。后面我需要面对五条家更复杂的状况,就算甚尔也是咒术师,但不是御三家就完全没有能力对抗五条家这样的庞然大物。
既然知道告诉他也毫无意义,我选择不回答:“你的同伴要走了哦,你不用追过去嘛?”
“不是同伴。”甚尔用两根手指灵活的夹起我腿上的毯子,旁若无人的捏了捏,我能感受到他的掌心粗砺的茧摩挲着我的腿。
他观察了一会,放下毯子不耐的又问了次:“到底是谁做的?”
我欲盖弥彰的低头不说话了。
看到我这副样子,他叹口气问:“去吃饭吗,我请客。”
以前我们约会的时候最常做的就是我带甚尔吃好吃的,可让甚尔请客这件事的难度大概等于让我不要讨厌五条悟和他的家族,原则上我是想答应的。
但是……我约了人嘛。
“穗穗。”夏油的声音恰到好处又温温柔柔的出现在我身后,我立刻用轮椅调转方向,示意他稍等我一下。
夏油杰果然定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等我和甚尔说完话。
我回头过看甚尔:“今天不行了,我有约了。”
“怎么又是他?你要和这家伙去吃饭?”甚尔问,“你们要去吃什么?”
我被他问住了:“一般都是杰选餐厅,我其实不是很清楚他要带我去哪。”
这又是个和甚尔完全不同的点,毕竟我从前和甚尔在一起的时候,他总像个合格的小白脸,唯一提供的价值就是用美色取悦我,总等着我安排好所有花销。
即使后来我们感情好起来,他为数不多会带我去吃的还是我讨厌的拉面和章鱼小丸子。
可能是因为它们廉价又省事,就像甚尔对我的爱那样。
没有丝毫要闹脾气的意思,我陈述事实:“不过杰常会选西餐厅或者中华料理,都很不错。”
“呵。”甚尔冷哼了声,忽然蹲下来将手搭在我的轮椅靠背上,“既然他那么会选,大小姐,不如让我跟着去蹭个饭吧?”
我不解其意,不过甚尔确实很穷,有时候甚至都吃不起饭。
看在我们谈过恋爱的份上,我决定帮他一把,于是从钱包里拿出几张塞给他:“你自己去吃点好的吧。”
甚尔的脸色黑下来。
一直站在旁边耐心等待的夏油杰不知道看到了什么,三步并作两步的走过来站在我的轮椅后:“穗穗,还不走吗?”
仿佛才看到甚尔一般,他好脾气的打了个招呼:“哟,又见面了。”
甚尔站起来,脸上挂着敷衍人的笑意:“咒灵操术,又见面了。”
他这样称呼人有些不礼貌,我立刻反驳:“他叫杰,夏油杰!才不叫什么咒灵操术……”
甚尔安静的把视线挪到我脸上,又下移到我的腿,最终还是双手背在头后懒洋洋地说:“好吧,都行。大小姐今天吃什么,带我一个吧?”
第22章 第22章贤夫良父杰子哥,风情万……
夏油杰看了我一眼,我立刻摇头否认不是我故意要在吃饭时多带个人。
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漂亮男人还是不说话,我伸手主动拉上他的手:“我没想带他的,甚尔应该只是蹭饭蹭习惯了,没别的意思。要不这顿饭我来请客吧?感谢上次你帮忙。”
夏油杰看向我握着他的手,轻微挣扎了下。
我有些慌乱的想换个话题:“你订的哪家餐厅?”
夏油杰还是抽回了手,看着我头顶的发璇冷静道:“不用,餐厅就在顶楼,我带你过去。”
被彻底无视的伏黑甚尔并没有在意,双手插兜慢悠悠的跟在我们身后。
走过旋转阶梯,夏油杰预定的包间环境私密。
甚尔大咧咧坐下来四处乱看:“情侣包间?有人心思不正啊。”
夏油杰浅浅抬了下眼皮,大拇指指了指外面的方向:“预定的时候只有这个包间了,如果你觉得狭小,可以出去。”
我听着他们两的话题有些无聊,眼神呆滞的看着摆盘精致的烤肉。
平时我会克制的少吃这些东西,但今天也有些饿,便拿出筷子开始大口的吃肉起来。
甚尔在一旁耻笑我:“怎么吃那么急,是五条家不给你饭吃吗?”
我没理他继续吃。
甚尔再接再厉:“不过你最近好像胖了些啊,体脂率应该上涨不少吧?”
这家伙不想讨人高兴的时候,就会说出和我一样非常恶劣的话。
我对这种垃圾话一般都是采取两耳不闻的策略,但情绪上难免还是被激起了火气。
一块滚烫的烤肉被我气鼓鼓的塞进嘴里,舌尖都烫红了,我噙着眼泪狼狈的用手给嘴里扇凉风,夏油杰端过来一杯冰可乐:“小心,慢点喝。”
我满意的看了看夏油,他就是这点好,又乖又温柔脾气还很软,像个贤夫良父。
伏黑甚尔忍不住又啧了一声。
这次夏油杰不再对他的语气词无动于衷,而是有商有量的和甚尔问:“让她先好好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再说行吗?”
我内心十分感动,又夹了块肉满足的放进嘴里。
甚尔伸出手捏了下我的脸颊,他看上去完全不是真的来吃东西的,又很执着地说:“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的腿是谁弄成这样的?”
他真的把我问烦了,我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他:“关你什么事啊?是因为年纪太大了吗,变得这么啰嗦。”
伏黑甚尔条件反射般的盯着我,盯了我一会儿就放弃了,转而开始关注起我吃肉的速度。我吃完一块儿,他就会夹起另外一种喂给我。不同的美食刺激着我的味蕾,让习惯了被人伺候的我觉得格外舒适。
看我吃的有些快,他就会递细心的插着吸管的牛奶,再用手指擦拭掉我唇边的奶渍。
不愧是歌舞伎町的销冠,当他真的伺候起人,那娴熟的手法和惑人的目光实在比单纯的男学生夏油杰更加风情万种。
我有点飘飘然起来,对旁边夏油杰的目光孰若无睹。
甚尔趁机抱着肌肉虬结的手臂懒洋洋的毛遂自荐:“大小姐,你们家最近又有钱了,还考虑我吗?”
我立刻警惕地看着他。
甚尔当习惯了软饭男没什么正经的职业,干得都是出卖身体的活计,但是毕竟他在他们这行也不算年轻了。估计是外面的富婆给钱不大方,又想回来啃我这个回头草。
我才不要再傻傻的贴上去,他要花我的钱,但是夏油会给我借钱。况且我有预感,夏油杰一定能变得更加成熟更加美味。
于是我宁死不要吃甚尔喂的食物了:“不考虑。”
我又草草吃了几口饭,拽着旁边的夏油杰就要往出走。
这次甚尔没有再跟上来,我忍不住偷着乐呵。
夏油杰推着我的轮椅,整个人压低身子,从我轮椅背后靠近轻声问:“为什么看起来这么开心,你很喜欢别人喂你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