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闭上眼不再想他,驱车去了男朋友的住处。
那是我之前用零花钱买的大平层,在顶层俯瞰着繁华的东京。
推开门的时候,男朋友正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假寐。
我踮起脚尖悄声走过去,想扑到他给他一个惊喜,他却先一步睁眼,将我抱了满怀。
巨大的落地窗,倒映出两隔模糊的影子。
我蜷缩在伏黑甚尔的怀里,他身上散发着寡淡而好闻的味道,身上的肉即使放松也是坚硬的,我被硌到有些不适的双手撑着他的腿坐直了身子,一边哭一边嘟囔:“甚尔,我又被父亲训斥了,明明就是那些人想欺负我,我才还手的,是他们坏透了!”
伏黑甚尔唇角带着笑意,昏昏欲睡的附和着我:“需要我去帮你教训他们吗?”
我哽住,想到那个对我成见最大的白毛,恨恨的咬咬牙,又有些心软的看了一眼甚尔,捏了捏他的脸说:“不要,你打不过他们的。”
甚尔懒洋洋的看我一眼,宛如被凶兽盯上的感觉激的我身上起了红疹子,他嗤笑一声,偏过头只回了一个词:“是吗?”
我点点头。
甚尔只是个身体比一般人健康的普通人而已,可那几个讨人厌的家伙确实实打实的怪物。
我用手指去缠绕甚尔有些短得黑发,靠在他的胸膛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
那时的我和朋友去酒吧玩,虽然我向来厌恶这些地方,但是铃木撒起娇我还是忍不住答应了她。进酒吧后对方就欢快的去钓鱼了,我被烟熏得嗓子不大舒服,独自抱臂坐在卡座上喝果汁。源源不断有人过来歧途挑衅我,最吵得那个人被我用酒瓶倒了满身的酒。
那家伙眼神凶的像要杀人,我紧张的攥着裙角视线去找铃木,目之所及却没看到人。我一时间有些惊惧,但还是抬头强撑着瞪了那人一眼。对方上前要推搡我的动作顿住,呆楞着看我。
我警惕得咬牙,已经在想用酒瓶去敲烂对方的头,甚尔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
他动作看似轻缓但是不容置疑得将那人按着坐下,随后笑着问我:“小姐,还要酒吗?”
我抿抿唇,来搭讪的人一哄而散,警报解除的瞬间,我抬眼去看他。
眼前的人黑发黑裤子,蓬勃的肌肉几乎要将黑色短袖撑爆,与衣着暴漏的侍应生比起来平平无奇。全身最引人注目的应当是那张充满荷尔蒙的脸,幽绿色的眸子看着慵懒,唇角有一道疤,漫不经心的盯着我。黑发绿瞳,很像我以前养过的一条大狗狗。
他刚刚帮了我,又长得这么合我心意,于是我低头说:“要。”
他的笑容真诚了些,将酒单递给我问:“多谢惠顾,要什么酒?”
对方靠的有些近,俯身呼吸喷在我的耳侧。我对他的职业心知肚明,从包里摸出一张卡递过去佯装大方地说:“都要。”
“真不错。”他发出声不带情绪的赞叹,揽住了我的肩膀将我带到卡座上。我差点摔倒在他的身上,眼睛完整充斥着他波涛汹涌的身体,我手忙脚乱的摸了把就连忙坐直了身子。
他撑着下巴好整以暇的问:“需要提供聊天吗?”
看着漂亮的男人在暧昧灯光下用眼神若有似无的勾引我,即使知道这是我花了钱应得的,我还是坐远了些方才感觉呼吸通畅。
似乎察觉到我的生涩,他笑起来熟练的问:“小姐最近过的开心吗,是为什么过来喝酒呢?”
这句话十分好回答,想到最近困扰我的事情,我神情厌恶、流畅的抱怨了起来:“我讨厌相亲。”
并不需要对方的回应,我自顾自的说着:“和我相亲的人都有毛病,不是自闭症闭眼睛的瞎子,就是根本不尊重女性的坏东西。”
他似乎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我还在源源不断地抱怨着。
我偷偷去看他,对方坐在一边听我说话的样子也很像我养过的那条大狗狗。
有、有点想在他脖子上拴条狗链,这个长相,应该很适合chocker吧?
第2章 第2章请拉面代表邀请过夜是坏文……
我说的有些累,男人顺手将一杯水递到我的唇边。正小口喝着水,我抬头看到已经结束的铃木朝我走过来。也许是因为饱餐一顿,她欢欢喜喜的揽住着我的胳膊,挤眉弄眼的看着我身侧的男人说:“哇,原来你喜欢这种类型。”
确实喜欢,他的脸和身材在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简直像藏在淤泥里的金子。
我想了想,又从包里拿出一块表,装作熟练的递给伏黑甚尔:“这个送给你。”
铃木凑上来当捧哏:“真大方呀,新搞到手的5270这就送人啦?”
我被她调笑的有些羞恼,想去偷看对面狗狗的表情。
可伏黑甚尔看都没看一眼随放到了兜里。
我有些失落,以为他对我毫无兴趣。
但我并不知道,对方转手就将本以为不值钱的表卖了出去,加上今晚的酒到账了一千万,所以他才
会继续联系我。
总之后来,伏黑甚尔找到了我,最近的烦心事实在太多,而人可能都喜欢救风尘找乐子。因此我答应了他的追求,我们就这样交往了。
想起这段恋爱经历,我发自内心的快乐起来,干脆地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甚尔似乎还一动不动的维持着刚才动作,我心软的觉得对方一定腿麻了,于是捏了捏他的腿,又把头埋进他的胸前抓紧了他的衣服抬眼确认:“甚尔,你会一直听话对吗?”
甚尔用那种古怪的神情看了我一眼,随后将我耳边垂落下来头发别再耳后,说:“当然了,大小姐。”
他的声线低沉而喑哑,唇角贴着我的脖颈。有些痒,我眨眨眼又往他胸前塞了张卡,那里面有我这个月的零花钱。
看着我的动作,他的目光里有浓郁的暗色。于是我沿着骨骼的线条抚摸他的背脊安抚他说:“时间到了,我该走了。”
甚尔呼吸声忽然有些重,抬手压平我的裙子问:“去哪里?”
“去相亲。”
甚尔的视线随着站起来的我移动着,随后没什么语气的问:“不是才刚相亲回来吗?”
我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撇撇嘴说:“没办法,我先出去了,在家等我哦。”
抬眼时,我看到看到窗前倒映出自己的眉眼,那是一张戾气横生的脸。
楼下司机已经等了很久,窗前模糊站着一个影子。
我朝甚尔挥挥手,大概是太远对方没有看到,因此他并没有给我任何回应,而是转身径直离开了窗边。
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我讨厌在雨天出门,为了什么狗屁相亲却不得不如此。
司机坐在前排,面无表情的提示我:“您接下来要见的是禅院家的少爷,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我是不是听到过这个名字?
我想不太起来。
但见面之后,我坚信自己绝对没有见过这家伙。
这是个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更加恶劣的东西,大肆宣扬着女人应该顺从自己的丈夫,好女人不应该抛头露面等可恶言论。
我强忍着作呕的冲动和他说了几句话,就难耐的把酒泼在了他的脸上。
对方反应很快,避开了酒。
我想起来了,在车上的时候,司机说这家伙也是咒术师。
我讨厌咒术师。
我一秒钟都呆不下去,提起包就要走。这次禅院直哉却直接拉住了我的手,我瞬间感受到胳膊处一定已经红了。
“放手。”我拧着眉想挣扎开,他却更加快速的放开了我的手,面色古怪的看着我被掐到的皮肤,那里已经如花蕊般星星点点的红泛起来。
禅院直哉不可置信的看了眼自己的手:“我没有用力……”
不知道他想到什么龌龊的东西,居然面色潮红起来。他虚张声势用手指将自己的金发往后梳了下的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脸红什么,有病。
“没什么。”我不耐烦的说着转身想走。
对面的人非常不绅士的拽住了我的包,这幅纠缠的模样让人更加生厌,我回头狠狠骂他:“放开我,死变态!”
他似乎被骂懵了,愣神片刻后他暴怒的手直直的伸过来,单手掐住我的脖子。
“烂女人!你嚣张什么,竟然忤逆我?……”
话音未落,我疯狂的咳嗽起来。
他的力气好大,我快要呼吸不上来了。
我努力的拍着他的手,想让他松开我,生理性的眼泪很快爬满整张脸。
他的影子在我的眼里不断变得狰狞,分裂,模糊……
直到一只手伸了过来,轻易的扯开了他的手。
我看过去,是甚尔。
他什么时候来的?
甚尔懒懒的挑起我的下巴看了看我脖子上的伤,发出了啧的一声:“才一会看不到你,怎么这么狼狈啊,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