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惊！早上高一理科班班长王牧炀送高三校花程郗上学！】
啥情况？他俩？
【5 楼：挺暧昧的，听说直接送到了教室。】
【9 楼：楼上不要胡说好伐？程郗帮同学带早饭，太沉了，王牧炀帮着提一下】
【11 楼：哦，那怎么不帮我提？】
【22 楼：楼上好酸。】
【27 楼：程希之前不是跟周成宇不清不楚嘛？】
【33 楼：早 800 年前的事情了】
【34 楼：27 楼那个，能不能先把别人名字打对？】
【37 楼：你们好无聊啊，就算在一起也很正常啊，姐弟恋现在很流行的。】
【41 楼：我之前好几次见过王牧炀在程郗家楼下等她的，我跟程郗住一栋楼】
【43 楼：哇？纯情小狗？】
【48 楼：不可能的，我跟王牧炀初中同班的，他妈也在尚缙，他是妈宝男，他妈对他期望很高的，不可能同意他早恋】
【51 楼：真的假的？】
【53 楼：48 楼，你猜早恋为什么是早恋。谁家好人早恋还告诉父母的？】
【58 楼：你们不记得了吗？前段时间周丞屿体育课上还打了王牧炀一拳】
【61 楼：楼上，你不说还真忘了】
【62 楼：对，是有这么回事儿，当时周丞屿还警告王牧炀别再靠近程郗！】
【66 楼：小道消息，王牧炀上午两节课没上，好像被他妈叫走了。】
【72 楼：啊？这么吓人啊】
【78 楼：他以前同学都说他妈挺疯的，哎，可怜的王牧炀】
...
“柯儿”江塬边起身走向柯熠，边回头看了眼躺石凳上的周丞屿，确保他听不到。
柯熠此时正拿着本儿在解一道恼了他两天的物理题，刚有点思路就被江塬打断了，一脸烦躁，“干嘛”
江塬一脸晦涩把手机递给了柯熠。
柯熠看了眼屏幕，是那个王牧炀送程郗上学的帖子...“怎么了？”
江塬没说话，但脸上的潜台词显而易见。他在说，「这程郗就是个烫手山芋，你就非得喜欢她啊？」
“漂亮姑娘有人追不很正常么？”柯熠一句话把江塬哽住，行行行，好好好，是他多管闲事。
…
“有个人我不想再在尚缙见到他。” 不远处，周丞屿讲电话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嗯，叫王牧炀。嗯，就上次我揍那人。嗯 .. 行，不用跟我妈说，你想办法弄吧，我只看结果。”
库思楠和江塬此时都看向了周丞屿，李恺睿淡淡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视线，他们都知道，周丞屿这次是玩真的了。
...
【ky（柯熠）：你那猫找着了】
【cx（程郗）：妙妙找到了？？？在哪儿？】
【ky（柯熠）：市区一家宠物医院，放学后吃了饭，带你去。】
【cx（程郗）：直接去吧，我好担心她。】
【ky（柯熠）：不行，先吃饭。】
奇奇怪怪一人，但现在找着妙妙了啥都好说。
...
“乔律师..” 程郗在宠物医院见到乔宁的时候，有点惊讶。
“好久不见了，程郗。” 乔宁也挺委屈的，一刑事律师这两天甩下所有事情，所有时间精力全用来给大少爷找猫。虽不用她亲自一家家宠物医院跑，但涉及到顾客隐私，要跟医院协商沟通，工作量巨大。“小猫在住院部，我带你们去吧。”
“妙妙究竟是怎么了？” 程郗急切问道。
“猫腹水。我找我们自己相熟的宠物医生也咨询过了，周丞屿给它找得医生和用得针药都没问题，都是最好的。小猫现在情况也很稳定。”乔宁这话是面向柯熠说得。
时隔快一年，程郗终于又见到了妙妙，妙妙现在长大了不少。小眼神委屈又傻萌。妙妙被关在了玻璃隔间里，程郗摸不了她，但她似乎还认识程郗，用头一直往玻璃上蹭 ...
“你这猫 .... 长得挺抽象啊” 一直没说话的柯熠，悠悠张口说道。
程郗没好气撇了他一眼，“对啊，随你长得。”
“呵，行啊，那以后改名叫柯妙妙。”柯熠这才弯腰凑到了妙妙的玻璃窗前，对着妙妙做起了鬼脸。
妙妙没理他。
“那等妙妙康复了，我能带妙妙走么？” 程郗问向了乔宁。
乔宁摇了摇头，“它的主人现在是周丞屿，没有周丞屿的允许谁也带不走它。但你目前能经常来看她，医院这边可以帮你保密，不让周丞屿知道。”
第75章 . “这般荒唐”
“想养它？”柯熠看穿了程郗的心思。
“我爸猫毛过敏，养不了。” 程郗思路没有混沌，眼下让周丞屿先养着就是最好的选择。周丞屿无非就是想用妙妙‘拿捏’她，但不会不善待妙妙。
“回去吧”
“不再看会儿？”
“我只要确认她没事儿就行。”
柯熠耸了耸肩，“行。”
...
“就这样，随便吧 ，嘲笑我们的孤独吧 .. ~” 回去的车上，程郗哼起了歌。
“心情好？”
“超级。”
“宝贝，你知道你自己，五音不全吗？”
“宝贝，你知道你自己，话很多吗？”
柯熠低笑，伸过手就把程郗往怀里搂，“你怎么每天都穿这么少 .. 不冷么？”柯熠说着，边好奇的用手指弹了弹程郗的厚裤袜。
“你不也就只穿了一条薄裤子。” 程郗是真困了，市区这家宠物医院离家好远，一来一回一晚上时间又没了，伴着闪烁的霓虹夜色，程郗枕在柯熠腿上睡了一觉。
...
周二一早，程郗因为睡过头迟到了一会儿，走进 5 班教室时，班里已经开始了早自习。班里同学见她进来都纷纷抬起头看向她，气氛诡异。
教室里陆续传出一些交头接耳的闲碎音，声音都被压得很低，听不真切。莎莎和萌萌神色紧张、眼神游离，仿佛有什么话要对她讲。
“这是怎么了？” 程郗边扫视着周遭的一切，边随意问向了前桌的王鸣皓。
“有人早上给全校教职工发了邮件，说你爸始乱终弃，女方已经怀孕几个月了，你爸不肯负责。学校论坛都在讨论这事儿，又瘫痪了。”王鸣皓说话的语调不急不躁，仿佛就像是在诉说他早上吃了一碗甜豆腐脑、一笼鲜肉包子一样。甚至说得时候都没有回头看程郗一眼 ...
“... 什么？” 程郗的表情瞬间凝固，脑袋嗡响，因为没吃早饭低血糖带来的眩晕感也在此刻开始隐隐发作。残存的意识支配着她的四肢，她扔了书包直接就冲向了程骏的办公室。
身后，班主任杨明的声音回荡在教室外的廊道里 ... “程郗 — 早自习呢你去哪儿 ...”
办公室里程骏不在，其他老师对程郗气势冲冲的来访有些诧异。
“程郗，你爸去副校长办公室了。”一位女老师好心道。
“那我等他。” 程郗直接坐到了程骏的办公位上，一等就是两节课。等程骏回来的时候，两名女老师很识趣的把整间办公室让给了这对父女。
“你怎么来了？” 程骏看到程郗并不意外，不紧不慢整理起了桌上的画册。
“爸 — 你不准备对我说些什么吗？”程郗此时已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郗郗，那是大人的事情，和你无关。” 程骏扶了扶眼镜，神情依旧平稳。
“爸 — 我又要当姐姐了，你跟我说这只是大人的事情？你谈恋爱、再婚、生弟弟、生妹妹我没有意见，但我只想要一个知情权，很难吗？我连被你告知一声的权利都不配有吗？”程郗的声音弥散在整个办公室里，愈发洪亮。
“程郗，这是我的私事，我没有一定要告知你的义务。我和你妈我们都有自己各自的人生。何况现在你也已经知道了。” 程骏的话语里尽是冷漠和怒燥，刚刚在副校长办公室，自己这点私事已经被各级领导追问了个遍，现在回来又要被程郗问。
程郗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她的爸爸，她以为只是不善言辞、不会表达感情的爸爸 ...
“爸，你有把我当女儿尊重过么？或者说，你有把我当你女儿吗？” 程郗的眼眶已微微泛红，嗓音逐渐有些嘶哑，“我只是希望你能主动告诉我，而不是一次次让我从别人嘴里听到。为什么永远是我 ... 永远我才是最后知道的那个人？”
程骏的眼睛这才抬起，看向了程郗，“上升不到这种高度，你眼下任务是高考。管好你自己，不要试图干涉我们大人的事情。”
程郗讽刺般的自嘲一笑，“行，我知道了，爸爸。”爸爸两个字，她说得顿挫有力，转过身她又为自己这声爸爸而觉得可笑。
既已如此，就没什么好再说的了。是啊，再说什么都改变不了这般荒唐。
程郗快步走出办公室，临到门口，她又停下。
“爸，我告诉你件事儿” 程郗转过身，面向程骏 ... 她的肩膀因为情绪不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