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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而婚 第76节

  但这种小东西哪里需要斟酌选择。
  谢妄檐:“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听完,路青槐露出遗憾的表情,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对挂件的喜爱程度显然超过了她身边这位,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发在她的闺蜜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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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点暂时没有人在群里活跃,路青槐兴奋过后,才想起来她还在谢妄檐的车上。
  夜里并不算堵,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公寓楼下。
  路青槐跟杨叔和谢妄檐道完别,后者淡淡颔首。
  她簇然转身,“檐哥,你的西服……我什么时候洗了还你?”
  “不必。”谢妄檐说,“家里有佣人处理衣物。”
  “但是我今天喷了香水,我怕留在你的衣服上,给你造成不好的影响。”
  ……其实她根本就没喷香水。
  谢妄檐的目光缓缓落向她,“我并没有正在交往或者暧昧的对象,不会引起误会。”
  路青槐只是想找个能光明正大和他接触,又不至于太过明显的借口而已,哪知他这么端方清正。
  但比起更容易被拆穿的烂借口,她决定再努力一下。
  “我隐约记得上面好像沾了口红,要不你给我看看?”
  “……”
  “檐哥……?”
  谢妄檐被她吵得头疼,推开车门,长腿迈下。
  路青槐堪堪一米六的身高,在他面前实在是太没存在感。往她旁边一站,黑影覆下,什么都没说,压迫感就已经足够强。
  谢妄檐好整以暇地看她翻找,“找到了吗?”
  两人站在槐树下,树影婆娑,凝在脸上的视线像是带着槐人的温度。
  路青槐忽然很想再和他磋磨一会,免得明日等他酒意散却后,又变成了冷肃疏淡的模样。
  “还在找……”有点心虚,但不多。
  “哦。”谢妄檐说,“不着急。那你慢慢找。”
  谢妄檐压低的音色里含着一点惫懒,五官隐在并不明晰的路灯下,神情染上一点似笑非笑的温柔。
  路青槐仿佛要溺毙在他的眼神里,心跳乱得像是在击鼓。
  “这里光线太暗了看不清。”路青槐紧紧抱着他的西服,逃一般地跑了,只留下一句,“洗干净了再还你。”
  杨叔抽完了烟,才慢悠悠地过来扶他,谢妄檐抬手说不用。
  酒,的确容易滋生出某种掠夺的冲动。
  即便是心智坚定的人亦不能幸免,只是这抹晃眼的春色,究竟是令阴暗困兽冲破牢笼的催化剂,还是会召来更强大的信念压制,谁又能说得清。
  谢妄檐伫足良久,才收回视线,冷性薄情的眸子里涌出复杂。
  “杨叔,也给我一支烟。”
  她低声嗯了下,同他卖关子,“谢先生要不要仔细想想,在什么地方,帮助过什么人。”
  他的确觉得她眼熟,但始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只当她同她母亲长得太像,才会有这种错觉。
  谢妄檐压住她的肩,蓦然涌起错过的遗憾和歉疚,吻过她的唇,“昭昭。”
  路青槐坚定了不再受他所惑,骄矜地扬起下巴。
  “你慢慢想——”
  “想到了我再公布答案。”
  谢妄檐宠溺又心疼地点了下她的后腰,“想不到不准回房睡觉?”
  路青槐脸颊绯色更甚,声音渐弱,“只是睡觉的话可以的。”
  “睡觉的含义很多,昭昭说的——”低醇的尾音钻入她耳廓,“是动词还是名词?”
  第61章
  路青槐感觉自己都快被他烫化了。
  她的指尖还被谢妄檐含着,英俊迫人的五官近在咫尺,极致的禁欲反差感将画面衬得更加涩情,路青槐看一眼都觉得自己快被男狐狸精夺尽了精气。
  湿漉的触觉仿佛诱人沉沦的饵,她蜷了下指尖,反倒引得他眸中黯色更浓。
  路青槐顿时不敢乱动,半屏住呼吸,佯装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动词是什么?名词又指什么?你说得太委婉了,我不懂。”
  “这种事不太好解释。”谢妄檐换了种说法,音色低哑道:“你想知道的话,我们可以次第体验。”
  她心跳更乱,清凌的眸子里水雾弥漫,声音细弱蚊呐,“可我不想体验,只想听你解释。”
  红唇被她咬出一小圈齿痕,潋滟的水色更甚。
  明明不擅长勾人心神,此刻却如同沾了鸩毒,勾得他欲.火浮躁。
  男人的骨掌发狠地揉着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的指尖轻抽出,危险的气息逼近,克制着,“昭昭,你确定要听?”
  他从没说过那些直白且浮浪的话,路青槐更想象不出他说出来的模样。
  心头难免涌上几分好奇。
  像是小时候想尝试却又隐约害怕的东西,她一咬牙,在他濒临忍耐极限的关头用脚尖轻点,以默认代表同意。
  “我说。”谢妄檐静了静,用砂砾般的音节,强势地漫入她耳蜗,“想和你做。”
  路青槐被这两个词撞得脑袋嗡嗡。尽管这个理由,在此刻回想时,显得有些站不住脚。
  谢妄檐接了杯冰水,喉结滚动,仰头饮尽。
  在黑暗中对着落地窗外的景色站了会,才缓步上楼。
  路青槐平时住在楼下主卧,里边衣柜里放了不少他的衣服做样子,为了避免两人同住时尴尬,谢妄檐提出过他在楼上休息,这样互不打扰,要是长辈临时过来,还能及时调整。
  书房门半掩,从里头泄出一点炫白的灯影,谢妄檐拿好换洗衣物出来时,唤了声:“昭昭?”
  空荡的前厅里只余回音。
  看来是忘记关灯了。
  书房内。
  向高层匿名举报这种事,路青槐第一次做,难免紧张。邮件发送完毕后,她退出ip修改软件,掌心沁出了一层薄汗。
  这套婚房隔音效果极佳,听不到车流扰动声,但夜深人静,她却仿佛听到有人唤她名字。
  谢妄檐?
  她不太确定。
  独居的警惕性使她折返,拿了他的茶盏才往外走。灯没开,浴室里隐有水雾,她这才想起,手机好像落在了里边。
  借着书房透出的光亮,她探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摸过去,然而梳妆镜前空空如也。
  路青槐握紧了茶盏,听到卧室传来窸窣的动静。婚房的门锁全都换了一套,用的是机械指纹两用锁,加入权限后,可以用外部反锁,要真是不熟悉这种锁的小偷,一时半会肯定没办法解开,可以将他困在里面拖延时间,她再逃出去找物业。
  规划好路线后,路青槐迅速按入指纹,输入强锁密码。
  数字刚按入两格,房门骤然推开,力道太大,她怀中用以防身的茶盏顿时摔得四分五裂。
  “昭昭?”谢妄檐意识到不对劲,眉心轻蹙,目光紧锁住她。
  听到熟悉的声音,路青槐迟滞了半秒,正是这半秒的回眸,让率先反应过来的谢妄檐长臂一伸,搂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两人穿得都很单薄,窈窕身形贴上男人胸膛的一瞬,谢妄檐瞬间感受到了令人心窒般的柔软。
  他眉心轻折,呼吸有几分难抑的错乱,圈住她的臂膀依旧将人拖得稳当。克制又绅士地保持了起了生理反应之处的距离。
  路青槐窝在他怀中,感受他因抱起她而紧绷发力的腰腹,硬得像一快石头。他身上温度很烫,火炉似地烘烤着她。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次日醒来时,路青槐第一反应就是头疼。她很少喝酒,除非是难以推拒的应酬,会象征性地抿一点,红酒则更少,像昨晚那种初时没感觉,后劲巨强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谢妄檐从西班牙葡萄酒厂带来的陈年精酿,回味悠长,酒劲也是如此。
  她揉着眉心坐起来,在看到身侧男人的睡颜时,愣神了好几分钟。
  谢妄檐醒来时,很是平静,高挺的眉骨微蹙,带着清冽的雾雪香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每次早上看见他,总觉得这时候荷尔蒙张力是最强的。
  路青槐指着他,又指着自己,“我、我、我”了半天,也没说出半句完整的话来。
  谢妄檐定力比她强多了,目光从她嫣红的唇上移开,掠过白皙漂亮的锁骨,最后定在清亮但整懵的一双星眸上,“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她的记忆只停留在自己趁他睡着,不小心亲了他脸颊的那段。
  “记得一点。”路青槐欲哭无泪,总觉得事情好像比她想象得更糟糕。
  “哦?”谢妄檐饶有兴致,“那你说说,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路青槐对上他的目光,吞咽了下喉咙,“您也醉了吗?”
  “您字都出来了。”谢妄檐眸色渐沉,懒散慵懒的声线迸出丝丝危险,“待会不会又要叫我谢先生吧?”
  “不好意思,刚才口不择言。”路青槐越说越紧张,反复同他确定,他到底醉没醉。
  谢妄檐不明白他醉没醉这事,怎么就非得打破砂锅问到底了,重点难道不是她到底记不得?
  路青槐一时间也解释不清楚,但这个相当重要,于是她嗓音略虚地说,“就是、那个……从科学上来讲,男的喝醉后,没办法……”
  那个字意外地烫嘴,她斟酌许久都没说出口,以至于凝在面上的目光仿佛也带着灼人的温度。
  谢妄檐这会思想还没偏到那去,很是从容地问:“没办法什么?”
  “没办法硬。”
  话音落地,空气陷入久违的寂静。
  路青槐说完,脸热得厉害,继续科普道:“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醉。如果你没醉,那么我应该没办法非礼你;要是你醉了,至少我们也不会一夜荒唐。”
  谢妄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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