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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竟是宿敌白月光 第178节

  竟是不像了。
  毕竟那个人出身显赫,一生肆意洒脱,向来便宛如朝阳般,拥着万丈光芒。
  即便他如今贵为九五之尊,当回响起那人时,心底竟也余下艳羡。
  毕竟在嘉明帝称为帝王之前时,他也不过是皇宫内院里,一个并不算受宠的皇子,反倒是那人,即便是当初最受宠的太子殿下,也想要拉拢交好于他。
  可偏偏为何他会选择自己呢。
  大约也是因为七郎的缘故吧,因为他与七郎一见如故,他是七郎的至交好友,所以他们一道打马长安,肆意张扬。
  “是微臣之幸,”萧晏行的回话,直接将嘉明帝拉回了现实。
  此刻他视线突然落在了萧晏行的腰间,先前在太极殿,他第一次见到萧晏行时,便注意到他腰间所佩戴着的这块玉佩。
  只是离的有些远,只是觉得眼熟而已。
  如今他再不犹豫,直接说道:“将你腰间玉佩,取给朕瞧瞧。”
  萧晏行垂眸朝着自己腰间看了过去,随后他将玉佩轻轻摘下,捧在双手之中,慢慢上前朝着上首走了过去,待他弓着腰身,走到嘉明帝的案桌旁时,这才停下脚步。
  他将双手递了上前,随后嘉明帝伸手从他手中取到那枚玉佩。
  一步之遥。
  如今四下无人,而他就站在离嘉明帝一步之遥的地方。
  即便冷静如萧晏行,在这一刻也不免心神摇曳,此刻只要他动手,即便这个两仪殿内还有暗卫在保护着嘉明帝,但他也有把握,在一瞬之间,击杀嘉明帝。
  他可以完成真正的弑君。
  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他脑海中闪过一瞬,便彻底消失。
  因为他知道谢灵瑜此刻一定还在两仪殿外面,她一定在等着他。
  如果他杀了嘉明帝,定然也不会活着走出这座皇城。到时候谢灵瑜该怎么办,他不忍心看到她脸上会出现的绝望和痛苦。
  而此时嘉明帝全然不知萧晏行心中所想,他只是将对方呈上来的玉佩,反复摩挲查看了一番,果然眼前这枚玉佩,只是有些相似而已。
  不管是玉的质地,还是所雕刻的图案,都跟他送给那人之物,并不一致。
  “你是沧郡人士?”嘉明帝一边看着手中玉佩一边问道。
  萧晏行应道:“回陛下,微臣祖辈皆出身沧郡,除了一位曾经来长安参加科举落第的曾祖父之外,微臣乃是家族之中,第一个考中科举之人。”
  他所说的,与嘉明帝派人去查的并无二致。
  沧郡萧氏,并非是名门望族,说起来不过是个寒门而已,往上数几辈,别说做官的人了,便是来过长安的,都屈指可数。
  但是萧晏行自幼便有慧名,是以去沧郡调查的人,回来便禀明,他的身份再明白不过,便是自小到大的经历,都格外清晰明了。
  是以萧晏行与那人长相肖像,大概也只是凑巧。
  毕竟天下之大,有两个长得像的人,也并无奇特。
  说到底,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而想通了这一关节之后,连嘉明帝此刻都不由笑话自己,活到了这般年纪,竟还在期骥着什么。
  “先前你立下种种功劳,并非是朕不赏,”嘉明帝望着萧晏行说道。
  萧晏行立马垂首:“微臣所做,皆是份内之事,岂敢讨赏。”
  “你与永宁王所说的话,倒是一样,”嘉明帝意味深长的看向萧晏行。
  萧晏行:“微臣跟在殿下身侧,见殿下日夜为圣人分忧,自是该效法殿下,一心报效圣恩。”
  嘉明帝此刻伸手,将玉佩递还给了萧晏行。
  “放心,对于你朕自有安排,”说完这句话后,嘉明帝便将玉佩还给了圣人。
  等萧晏行出了两仪殿,便瞧见不远处来回踱步的人,只见她不时抬头朝着两仪殿店门口看过来,自然在萧晏行出来时,她立马便察觉了。
  “辞安,”谢灵瑜立马快步迎了上来。
  她上下打量这萧晏行,似是担忧之际,但瞧见他完好无缺的出来,她又明显松了一口气。
  “你没事吧,”她小声说道。
  萧晏行轻轻摇头。
  谢灵瑜也知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于是她拉着萧晏行便一路往宫外走去,自然在路上,关于两仪殿内圣人对他说的话,他也并未隐瞒。
  萧晏行如实说道:“陛下将我留下,只是说我肖像他的一位故人而已。虽然我并不知是谁,但想来此人曾经对陛下甚为重要吧。”
  是啊,不管他们之间结局如何,好歹曾经重要过。
  可是谢灵瑜在听到这句话时,突然怔住,许久,她轻声说:“或许我知道皇伯爷口中所说的那位故人是谁了。”
  *
  永宁王府,书房中。
  眼前的这幅画卷被这么挂了起来,谢灵瑜和萧晏行两人站在对面,他们安静看着这一副,画中一共有三个人,最左边的坐在八角亭台的栏杆上的人,对方手中持着一根鱼竿,似是在钓鱼。
  而他身后的亭子里面,则坐着两个人。
  这是一副工笔画,画师技艺极其高超,竟将三人神态都画的分毫毕现。
  谢灵瑜伸手指了指坐在栏杆上的人说道:“这便是我阿耶。”
  随后她又指了指亭子里,坐在左侧的那个人说道:“想来这人你也能认出来吧,这是皇伯爷。”
  这幅画自然画的乃是先永宁王和嘉明帝年轻的时候。
  之后谢灵瑜指向余下的最后一人:“此人,应该便是圣人说的那个,与你长相肖似的故人。”
  萧晏行望着眼前的画中人,一时间,他竟看呆了。
  “此人应该是曾经的安国公世子,崔知节,”谢灵瑜轻声说道。
  许久,萧晏行转头看向谢灵瑜,轻声说:“先前殿下为何不与我说?”
  谢灵瑜眨了眨眼睛,许久,她有些别扭道:“我说了,你可不许吃飞醋。”
  这句话说的萧晏行更加不明所以。
  吃飞醋?这又是何意?
  “先前我母妃无意中说漏嘴,说在我未出生之前,我阿耶便与这位安国公世子交好,甚至还想要将我许配给他的嫡长子。”
  谢灵瑜似怕萧晏行误会,赶紧说道:“但是后来这位世子爷亡故,他的嫡长子似乎也一并亡故了,所以此事也不了了之。”
  “所以我并无婚约在身的。”谢灵瑜认真解释说道。
  可是这一番话,落在萧晏行耳畔,却彻底震碎了他一般。
  他怔怔的看着谢灵瑜,一时间,竟连言语都无法形容他心中所有的感想。
  恍若命运与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可是兜兜转转,他们依旧相逢了。
  第118章 即便贵为皇子,他却还……
  深夜,信王府的前院书房里的灯火依旧亮着白昼,自然这并非是偶然,而是时常如此这般,在书房里伺候的人更是早已经习以为常。
  而此时书房之中,坐在上首的信王谢陵正垂眸,听着对面坐着的幕僚滔滔不绝。
  “此次若不是殿下反应及时,提前处理了武元敬,只怕还真的要被永宁王抓到殿下插手内卫的把柄,”对面的一个老者,有些后怕又庆幸的说道。
  此人姓魏,乃是信王府的长史。
  而魏长史刚说完,对面坐着的短须男子,却摇头惋惜道:“武元敬乃是左羽林卫的中郎将,这可是殿下好不容易才收拢的人,本来有他在左羽林卫做内应,咱们对……”
  这个短须中年男子姓薛,跟魏长史不同,他并无官职在身,但也是谢陵的幕僚。
  这两人如今能在此处,便是说明他们都是谢陵最为信重的人。
  但即便如此,在说到此处时,薛先生还是意有所指的说道:“对那里掌握也能更深一些,如今这般自断手臂,实在是损失太大了。”
  薛先生口中的那个地方,自然便是皇宫。
  左羽林卫作为皇宫禁卫军,一直宿卫北门,从上到下都是圣人最为信任的人,乃是真正的铁板一块,能撬动这个武元敬,也是谢陵这几年来徐徐图之,好不容易抓住了武元敬的把柄,威逼利诱之下,这才成功拿下此人。
  “是本王鲁莽,当初冬狩之时,便不该让武元敬搀和起来,”谢陵虽身居上位,但是却并不吝啬正视自身的问题。
  牵一发而动全身,谢陵如今倒是真正感受到了。
  魏长史见谢陵这般说,赶紧劝慰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此番虽然损失了武元敬,但没有牵累到殿下,已是万万幸。”
  身为王府长史,这位魏长史一向谨小慎微,因而说出这番话并不奇怪。
  倒是对面的薛先生,他乃是没有官身的幕僚,行事便是有些激进,他此番还不忘惋惜道:“只可惜留给我们应对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从殿下收到宫内传出来的消息,到判断出武元敬这边的消息或许是有人设下的陷阱,不过只有几个时辰。”
  “若是再给我们一些时间,将武元敬之死引到安王身上,方是上上策。”
  原来在得到武元敬送来的消息,左羽林卫奉命去迎接晋州刺史郑育致,此人才是圣人心中所瞩的新任刑部尚书。
  谢陵心中虽然震惊,却也并未怀疑这个消息,反而选择相信。
  毕竟根据武元敬所说的,左羽林卫将军郑回已经出城,前去迎接。
  但是无巧不成书,在何道存带来了武元敬的消息没多久,宫内便也传了消息出来,竟也是跟刑部尚书的消息有关。
  宫内所传消息乃是,圣人已让人草拟圣旨,升任刑部左侍郎黄正伦为刑部尚书。
  这个传递消息之人就在圣人身边,因而对于他的消息,谢陵素来是深信不疑。
  但一时间,两份完全相佐的消息同时出现了。
  谢陵在分辨这两份消息真假之余,便不禁怀疑为何左羽林卫会在这时候出现这样一份假消息。
  该不会这是谁特地给他设下的圈套,目的自然是冲着做左羽林卫的,毕竟消息是从左羽林卫传递出来的。
  信王之所以会这样怀疑,自然也是因为冬狩一事之后,圣人派大理寺彻查左羽林卫。
  虽说并未查出什么,最后此案看似不了了之,大理寺似乎也放弃了。
  但是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埋在余灰之下的火星子,一旦有东风吹起,只怕便会燃起燎原大火。
  所以在两个消息相冲突时,谢陵第一时间怀疑的便是左羽林卫所传消息有蹊跷。
  谢陵素来是谨慎的性子,在这种情况之下,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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