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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竟是宿敌白月光 第60节

  因为此地也并不十分安全,萧晏行交代完,便迅速离开。
  待他出了门之后,沿着小路往回走,便瞧见前方一行人匆匆要过,本来双方也并未擦肩,只是互相看了眼。
  但萧晏行在瞧清楚为首之人时,眼瞳微缩,眼底乍然露出意外。
  连他这般淡然的性子,都挡不住这般惊讶,可见对方确实非一般人。
  他本想迅速闪到一旁去的,但是对方也正巧看见了他,居然还直接开口喊了出声:“萧大人。”
  萧晏行站住脚步,似借着月色,仔细辨别了几分,才低声道:“齐王殿下。”
  “看来萧大人对本王并无什么尊重之意,竟是不认得本王似的,”齐王谢羲居然径直走了过来。
  他虽是圣人的第二子,但是圣人长子早亡,他这个次子也犹如长子一般。
  这也是如今朝堂之上有要立他为太子呼声的原因,毕竟皇后无子,立嫡立长,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之下,便应该立长子。
  是以齐王在朝中一向十分高调,招贤纳士,收拢朝中官员。
  这次江南道的湖州刺史王源书便是他在地方上的一大布局,以王源书为首,掌握整个江南道,那可是天下最为繁华的地段,相当于是握住了一个钱袋子。
  争夺储位,便是要要手段有手段,要财力有财力。
  因为有了财力,才能更好的收买人心,天下不爱的财的清高之人自然有,但更多的便是喜欢钱财的俗人。
  齐王没少靠着钱财拉拢人心,他一个毫无战功只有亲王封赏的王爷,为何会这般有钱,其实早就有问题。
  只不过连圣人都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是连御史台那帮自命不凡的,都没人敢冲出来状告跟齐王有关的人与事。
  萧晏行在殿试上的御状,便是这几年来的头一桩。
  再加上他呈上来的证据确凿,在天下悠悠众口之下,齐王连王源书求情的机会都没有。
  萧晏行感觉到齐王口中的不善,也明白他为何来势汹汹,既然当初选择要走这条路,他自然是想过自己的下场。
  他自是无所畏惧。
  “微臣岂敢对殿下有丝毫不敬,殿下乃是人中龙凤,微臣只是不敢相信能跟殿下逛同一间秦楼楚馆,”萧晏行神色淡然而不失恭敬说道。
  齐王望着萧晏行,冷笑一声:“竟没想到,萧状元也是这般巧言令色之人。”
  这是在讽刺萧晏行,在殿试之上,也是这么逞口舌之利,才敢那般告御状。
  其实早在殿试那一日,齐王就恨不得除萧晏行而后快,甚至不惜动用了自己在宫中的眼线,可是没想到最后居然还是功亏一篑。
  “微臣不敢。”萧晏行再次恭敬行礼。
  齐王冷笑望着他:“竟是不敢,为何不对本王下跪。”
  其实朝中六品以上官员,见到一品亲王行礼便可,并不需要下跪。
  齐王此举,意图是在羞辱萧晏行。
  在听完这句话时,萧晏行微微抬头看向对方,显然齐王在方才叫住他那一刻时,便准备好了要羞辱他。
  *
  此刻雅席之中,谢灵瑜放下手中杯盏,轻轻抬起手,揉在眉心,少女斜坐在胡床上,又因为身着男子衣衫,有种潇洒的落拓感。
  云畔心中微微忐忑,生怕又是自己说错了话。
  毕竟她方才已经惹恼了一次谢灵瑜。
  可是她眼前的这位小殿下,在问完这句话后,似乎有些沉入了自己的情绪,并未搭理她,一时间云畔也只能安静坐在一旁。
  直到谢灵瑜起身,往外走了过去,一气呵成。
  一旁坐在的云畔居然连话都没来得及说。
  待她出了门,瞧见守在外面的仆从,问道:“方才出去的那位郎君,去了哪里?”
  “那位郎君去了后面的院落,许是有急,”仆从格外委婉的说道。
  人有三急嘛,在此饮酒,难免会有如此。
  谢灵瑜心中稍稍安定,慢悠悠沿着楼梯,朝着楼下走去,随后步入红袖楼这个后院,说起来此处还颇大,有一块不小的地儿乃是堆砌着精致花草的花园,而后面则是院落,显然更为隐秘。
  许是给更喜欢安静的客人准备的。
  谢灵瑜正在想,该怎么去找萧晏行的时候,就见不远处有动静,她急匆匆走了过去。
  而此时齐王望着眼前男子,冷笑道:“怎么,萧大人,本王让你跪下,你竟是不听吗?”
  他是打定主意,要折辱萧晏行。
  萧晏行嘴角突然扬起轻轻笑意,竟是撩起长袍下摆,直接便要跪下。
  可是他膝盖刚只弯了弧度,突然手臂被人狠狠抓住。
  待转头间,他与谢灵瑜的黑眸直直撞上。
  这红袖楼的廊下周围挂着的大红帷幔重重叠叠落下,悬挂着灯笼里烛火都被这样耀眼的赤红,染上了一层红,映照在他的脸颊上,他清冷的眉眼被映照的近乎旖丽,有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谢灵瑜看着眼前的人,心头陡然升起了一股说不出的心疼。
  她转头望向齐王:“二兄,为何要如此逼迫我的人?”
  第44章 因为我不想让旁人惦记殿……
  眼前突然出现的人,让在场的人俱是一惊,其中也包括本就知道她在此处的萧晏行,眼底也闪过惊讶。
  齐王谢羲望着她,忽地一笑:“灵瑜,你怎么会在此处?”
  “二兄,”谢灵瑜这才轻轻松开,拉住萧晏行的手臂,冲着对面的齐王恭敬行礼,回道:“今日乃是我去鸿胪寺的第一日,因此特地在此,设宴招待鸿胪寺诸位同僚。”
  听闻这话,齐王还是没忍住轻嗤笑了声。
  显然他对谢灵瑜入朝为官一事,颇是不以为然,不过是一个女子,父皇封了她王位本便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如今居然还让她做官。
  “灵瑜,不是二兄要有意教导你,你一个小娘子出入这种地方到底还是对名声有损,若以后选王夫的话,只怕也会有碍,”齐王一副好心好意劝说的模样。
  谢灵瑜听着他这暗藏讥讽的话,没有丝毫恼意,反而柔声说道:“二兄教训的是,我阿耶早逝,如今聆听二兄只言片语,竟叫我受益匪浅。若是让圣人知道,二兄也这般关心我,他一定会很开心吧。”
  齐王一听这话,脸上藏不住的得意,一下僵住了。
  他素来与谢灵瑜没什么接触,这几回在宫中见面之后,也不过觉得是个清清冷冷话不算多的小女郎,没想到竟也如此的伶牙俐齿。
  谁不知道圣人宠爱谢灵瑜,只怕他们这些个儿子都要往后排。
  毕竟齐王若是做了错事,圣人照旧会劈头盖脸的一通骂,若是这小丫头真到圣人跟前搬弄一通,只怕圣人当天便要将他
  宣入宫中训斥。
  其实这些日子齐王的日子明显不好过,敛财的渠道没了不说,朝中原本不少看好他的大臣也开始疏远了他。
  尤其是老四安王,这段时间也是频频动作,父王甚至还给他一部分的禁军掌管权,兵权一直是齐王这么多年来所追求的,可是圣人从未让他沾过手。
  如今居然让老四先拿到了手里。
  即便身边的那些幕僚都劝说他在特殊时期,一定要沉得住,但是一向顺风顺水的齐王,如何能忍受得了被安王追赶,在他心目中那个位置,一向都是他的。
  “灵瑜说笑了,二兄不过是怕旁人非议,”齐王倒是主动往回找补。
  谢灵瑜并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反而主动问道:“二兄,萧大人乃是我鸿胪寺的人,我不知你今日为何要这般,但希望二兄看在我的面子上,往后对我的人网开一面。”
  她问的不是萧晏行为何得罪齐王,因为她也知道缘由。
  无非就是因为殿试时,萧晏行所告之人,乃是齐王在地方上的势力,如今这股势力被连根拔起,让齐王实力大损,他如何能不恨萧晏行呢。
  “本王如何会跟一个小小的鸿胪寺丞计较呢,”齐王一副你可冤枉我了的模样。
  谢灵瑜闻言,突然眨了眨眼好奇道:“对了,还未能来得及问二兄,今日为何在此处呢,这红袖楼也不过是中曲的青楼,只怕是配不上二兄这般尊贵的身份吧。”
  齐王似被戳中了什么隐秘似的,连忙说道:“不过是听闻这里的胡姬舞娘跳舞别有些风趣,便过来瞧瞧。你也知道本王素来喜欢这些新鲜玩意。”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是什么将二兄吸引到此处呢,”谢灵瑜故意有所指的说道。
  果不其然,齐王本来兴匆匆找萧晏行的麻烦,这会儿也顾不上旁的,直接说道:“既无事的话,本王便先走一步,灵瑜也切不可太晚回府,免得叫太妃担心。”
  “谢二兄关心,”谢灵瑜微笑应对。
  很快,齐王便带着一众随从离开了此处,而且瞧着他们所走之路,也并非是正门,只怕是从后门离开了。
  待对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谢灵瑜轻声说道:“齐王对你可真关心,我这个少卿他都不知道,居然还能记得你是鸿胪寺丞。”
  不远处的红袖楼主楼内,笙箫之声不绝于耳,而他们站在此处,却有屏障将这些声音都隔绝了似的,这屏障之中只余下他们两人。
  若是能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人,该多好呢。
  萧晏行微偏头看着身边的少女,眼底在周围红光之下,不禁染上了几分柔软。
  “我说的话,你听到了吗?”谢灵瑜转头却见他只盯着自己看,并未回答,忍不住又多问了一句。
  萧晏行这才轻柔而缓慢道:“听到了,殿下是在提醒我,齐王已经盯上我了。”
  谢灵瑜满意点头:“知道就好。”
  萧晏行眼眸深邃,俯身靠近望着她,眼角以一种极浅的弧度微微上翘,唇线轻扬,声音里蕴藏着灼热:“殿下说我是你的人?”
  谢灵瑜本想说解释,他是鸿胪寺的人,但转念一想,他们之间早就不止鸿胪寺这一层关系,又何必欲盖弥彰。
  “不然呢,早在我救你的时候,你我便无可斩断了,”谢灵瑜仰头,视线落在他的眉眼上,她似乎打算用这种方式,将两人的关系落入另外一层。
  在方才她意识到自己对萧晏行有多在意的时候,心头的震颤,也不是一点点。
  可是在方才齐王说出那句,选王夫时,此时又在谢灵瑜心头划过时,她忽然发现一件事。
  从来她都未曾想过,以这层关系将萧晏行绑在自己身边,因为关系一旦沾染上了感情这两个字,便再也无法变得纯粹。
  在经历了裴靖安的背叛之后,她似乎再也无法,轻易相信自己的枕边人。
  因为这样一个人所带来的伤害,太过锥心刺骨。
  若是让萧晏行当她的王夫,她可愿意?
  毕竟联姻从来都是能将两个人捆绑在一起的最好办法。
  答案此时,已经在她心头浮起了。
  她不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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