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 第57节
昕寒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反驳,“渺渺,我去打些热水,给你洗个澡好不好?”
谢月凌点点头:“好喔……不过别麻烦了,随便擦擦就行。”
“怎么能随便?”昕寒站起身,语气温柔能滴出水来,“今天是你成亲的日子,必须好好收拾一番。放心吧,我会小心伺候你的。”
他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很快就端来了一盆冒着热气的水,还带了几条干净的毛巾。他将水盆放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然后蹲下身,握住谢月凌的脚腕,帮她脱下鞋子。
谢月凌也不扭捏,她也是被人伺候长大的,如今不过是换了夫君来伺候。
昕寒先是用温热的毛巾擦拭她的双脚,再慢慢往上挪,指尖偶尔触碰到她的肌肤,让谢月凌忍不住颤了颤。
洗着洗着,谢月凌突然想起一个大事,她好像忘记了一件有关人伦的大事。昕寒...好像是不懂的,自己...好像没有教过他,那今天...不是要靠自己了。
她坐起身来,看着昕寒,磨磨唧唧的说:“昕寒,你知道什么是夫妻吗?”
“相依相守,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谢月凌听了,忍不住扶额叹息:“不是,这个有点太泛了,我直接点,你知道怎么有孩子吗?”
昕寒点了点头,语气平静:“自然。”
谢月凌安心了,长呼一口气:“还好,我就说嘛,你这么靠谱的人,肯定有准备的。”
“我们每晚抱着睡,然后几个月你就会有宝宝了。”昕寒一句话,谢月凌白安心了。
“成吧,还是得靠我自己教你了。”谢月凌拉起昕寒,让他坐到床上。
“教什么?”昕寒疑惑。
“咳咳……”谢月凌清了清嗓子,“夫妻之间该做的事。”
“脱衣服。”
昕寒上来就要扒谢月凌的衣服,谢月凌连忙补充道,“脱你自己的。”
“哦。”昕寒闻言,迅速解开外袍,动作干脆利落
谢月凌主动凑近了些,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昕寒虽然看不见,但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意图,也顺势搂住了她的腰。
谢月凌看着他的唇,而后慢慢轻点,渐渐点到了锁骨之处,又接着往下,她抬眼一看,只见昕寒的呼吸乱了节奏,如玉的肌肤泛起薄红,像宣纸上晕开的胭脂。
她忽然察觉指尖下的触感有了变化,喉结在她掌心滚动。昕寒无意识地唤了声“渺渺”,声音里带着她从未听过的颤意。
看着昕寒的模样,谢月凌愈发大胆,伸出纤指,捏了捏,扯了扯。
谢月凌凑到他耳边,手上却作乱,问:“哪里难受,是这里,还是这里。”
谢月凌揉着它,眼睛却看着昕寒的脸色,愈发凌乱可怜,片刻后,昕寒突然攥紧了她的衣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似是受了极大的惩罚。
“渺渺,好舒服,怎么会这么舒服。”昕寒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怕是已不知如今在何处了。
望着他舒展的眉宇,谢月凌忽然觉得这月色太亮,照得人心尖发烫,红烛的火焰依旧跳动着,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新房,谢月只觉得全身上下像是被人刺杀了几十遍,然后又逼着狂跑了三里地,最后还被一条蟒蛇狠狠绞了一顿。
她看着身上这个缠人的家伙,是真的缠着人,此刻她半点动弹不得。
昕寒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察觉到人已经醒了,摸索着找到了谢月凌的手背,轻轻亲了亲,声音带着撒娇的意味:“渺渺,我还想……”
谢月凌一听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别想!”她拍开他的手,说道,“你知不知道,道士是要清心寡欲的!我昨晚已经犯戒了,要是让师父知道,要责罚我的。”
昕寒闻言,反而笑出了声:“骗我,我打听过了,你那个道观,道士是可以成亲的。”
谢月凌挑了挑眉,“呦,变聪明了。”
“那我想~”
谢月凌差点被他气笑了,伸手捏住他的脸:“我饿了,夫君。”
“好,我去给你做。”昕寒乖乖点头,起身穿好衣服”
“去吧去吧。”先打发走再说。
“回来,再要。”,昕寒临走前还不忘回头补了一句。
谢月凌想,自己是时候该教教昕寒,什么叫做修生养性,纵欲伤身。
谢月凌觉得,婚后的日子,和从前也没什么差别,顶多就是被窝多了个人,使唤人使唤的更得心应手了。
“尝尝,今天新学的做法,看看合不合你口味。”昕寒期待地说道。谢月凌夹起一筷子菜,放入口中,故意皱了皱眉头,“嗯……勉强及格吧,还得多练练。”
实际上,她心里对昕寒的厨艺满意极了,但也不可让昕寒过于骄傲了。
夏末,阳光变得慵懒起来。谢月凌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惬意地晒着太阳,时不时地喊一声:“昕寒,给我倒杯茶来,要温的。”
有时候,谢月凌心血来潮,会拉着昕寒一起陪她写字。手把手地教昕寒握笔,可昕寒总是笨手笨脚的,写出来的字歪歪扭扭,逗得谢月凌哈哈大笑。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快三年时间转瞬即逝。
这一天,谢月凌如往常一样,看村里的孩子们读书识字。但谢月凌却觉得自己才疏学浅,索性花钱请了一位真正的夫子来村里授课,并且盖了一间宽敞的新学堂。新夫子是附近镇上的秀才,学问扎实,为人谦逊,比自己这个半吊子强上不少。。
突然,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进窗内,落在她的手上。谢月凌愣了一下,伸手从信鸽脚上取下信,而后拍了拍信鸽的脑袋,将它放飞出去。
当她看到信封上的印记时,脸色微变,立刻回到房间,拆开信封,许久之后,只自语道:“是时候回去一趟了。”
昕寒从外面回来,一进院子就察觉到了谢月凌在收拾包袱,“渺渺,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月凌抬起头,看向昕寒,“我要回上京一趟。”
“好。”
他们没有惊动任何人,甚至连刘紫苏也没有告知,只留下信笺让刘紫苏和村里人保密自己的去向。
三月后。
上京城笼罩在一片肃杀之中,皇宫内外戒备森严,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太子萧明远身披玄甲,站在东华门外,身后是数千精锐禁军。火把照亮了整条御道,跳跃的火光映在萧明远脸上,更衬得他眉宇间散发着彻骨寒意。
杨慎与谢克己分立在萧明远身旁,三人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们几个怕是早就暗中谋划,如今终于到了图穷匕见之时。
萧明远以“清君侧”之名,率领麾下精锐部队,包围了皇宫。他高举圣旨,声称陛下身边奸佞当道,朝纲败坏,自己身为储君,不得不挺身而出,铲除祸国之人,以保社稷安宁。
可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所谓的“清君侧”,不过是萧明远用来掩盖勃勃野心的幌子罢了。
皇宫内,皇帝正端坐在大殿之上。这几年,他身体每况愈下,愈发孱弱,许多国事都不得不交由太子处理。也正因如此,太子暗中拉拢了不少人手,就连自己派去监视他的杨慎,也倒戈投靠了太子。
朝堂之上,大臣们人心惶惶,乱作一团。有的臣子主张立刻调兵平叛,认为太子此举大逆不道,必须严惩,有的则提议与太子谈判,甚至还有人提出让皇帝禅位,以息事宁人。众人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一时间根本无法得出定论。
擅调兵马、结党营私、威逼宗室室……桩桩件件,随便拿出一条,都是掉脑袋的死罪。可皇帝却面色阴沉,坐在龙椅上,迟迟没有下令处置。
“陛下,太子已经将东华门封锁,且派兵包围了整个皇城!”一名小太监慌慌张张地跑进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们扬言要‘清君侧’!”
皇帝闻言,先是一怔,随即冷笑,眼中满是失望:“朕的好儿子啊,可真是‘孝顺’得很!”
他满心疑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这皇位迟早不都是太子的吗?为何太子如此迫不及待,非要发动这场兵变?就算真的夺位成功,也会给自己留下千古骂名,实在得不偿失。
皇帝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冷冷扫过殿内的文武百官。这些平日里阿谀奉承、趋炎附势的臣子,此刻面对危机,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头都不敢抬,生怕被皇帝迁怒。
第74章 临阵倒戈
“逆子!竟敢犯上作乱!来人,给寡人集结御林军,将这些乱党一网打尽!”然而,他心里也清楚,御林军的兵力实在太过单薄,且部分将领态度暧昧。
毕竟有谢王两个国公的前车之鉴,众人皆知,从龙之功诱惑巨大,谁能保证这些将领不会为了荣华富贵,临阵倒戈?
与此同时,萧明远正在东华门外指挥军队,早在两年前,他就通过笼络朝臣、拉拢禁军高层,慢慢掌控了京畿重兵。而这一次,他更是利用了皇帝近来身体虚弱、政事懈怠的机会,一举发动兵变。
“殿下,下一步该如何?”身旁的谢克己低声问道。
萧明远眯起眼睛,看向远处巍峨的宫墙。那宫墙,在他眼中,既是权力的象征,更是他多年来的噩梦。无数个日夜,他被困在这宫墙之内,受尽冷眼与委屈。“先控制中枢,再逼父皇退位。”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即将颠覆的不是一个王朝,而是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游戏。。
“如果陛下不肯退位呢?”
“那就只能请他‘安享晚年’了。”
随着太子的命令下达,禁军开始攻入皇宫。守卫宫门的侍卫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冲得七零八落,四散奔逃。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整个皇宫瞬间陷入一片混乱。
萧明远亲自率领一支亲兵,直插入殿中。当他踏入大殿时,看到皇帝并未逃跑,而是神色镇定地端坐在龙椅上,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为了清除您身边的奸佞之徒,请您放心。”萧明远单膝跪地,语气恭敬,但那眼底深处压抑不住的杀意,却如熊熊烈火,肆意燃烧。
皇帝冷笑:“奸佞?呵,整个朝堂有多少你的亲信,明远,你何必惺惺作态?寡人知道你想做什么。”
萧明远缓缓站起身,挺直了腰杆,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父亲的眼睛:“既然如此,那便请父*皇成全儿臣吧。”
话音未落,几名禁军士兵心领神会,拔刀出鞘,寒光闪烁,瞬间将皇帝团团围住。
“寡人真是好奇,你身为太子,只消等个十几年,皇位迟早是你的,为何还要兵变,连这一时半刻都等不了了吗?”
萧明远缓缓站起身来,挺直了腰杆,目光直视父亲的眼睛:“我等不了了!一时一刻我都等不了了,这么多年,父皇您到底是把我当儿子,还是当一条随意驱使、呼来喝去的狗?”压抑在心底多年的怨恨,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
“我是长子,可就因为母亲早逝,无人庇护,所有皇子都能肆意践踏我。您让我做的事,我哪一件不是兢兢业业,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换来的又是什么?从未有过一句认同!”
皇帝微微一怔,他知道这些年亏待了这孩子,可要做皇上的路,本就是充满荆棘,没有磨炼,何谈成才,“寡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培养你,让你日后能担起这江山社稷!”
“培养我?”萧明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脸上满是嘲讽,“赐死我母亲,对我从小就爱答不理,稍有差错便动辄惩戒,还灭我外家。这就是您所谓的培养?”
“是谁告诉我的,你母亲是被我赐死的?”皇帝目光一凛,追问道。
“这重要吗?”萧明远怒极反笑,“我兢兢业业,努力表现,却始终得不到您的认可。反观三弟,即便他行事荒唐,您却总是偏袒他。”
“这都是为了你!做皇帝,本来就是一条难路,顺顺当当只会让你废了。至于你母亲,外戚势大,江山不稳,不得不为。”
“危害江山,不得不为?那谢家呢,他不势大,可你动过他们吗,任由萧和昶和谢月凌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若非我先出手,哪里轮得到我今日在这同你说话。”
皇帝长叹一声,神色有些黯然他看着眼前这个曾经熟悉的儿子,却发现他已经完全陌生了,“等你日后做了皇帝,就会明白寡人的苦心。”
“苦心?”萧明远嗤笑,“你的苦心还是去和三弟说吧。”
就在父子俩僵持不下之时,大殿的侧门“吱呀”一声打开。一阵微风悄然涌入,谢月凌身着劲装从殿内走出,昕寒紧随其后。
两人身后,一群亲卫迅速散开,将皇帝所在的龙椅团团护住,手中长刀出鞘,直指萧明远。
谢月凌看向萧明远,一字一顿道:“萧明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犯上作乱!”
萧明远瞧见谢月凌的那一刻,眼中满是诧异,“谢月凌!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出京了么,为何会在此处?”
“臣女听说太子要‘清君侧’,做臣子的自然要来看看热闹了。”
萧明远眉头紧锁,恶狠狠地问道:“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自己谋划许久,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谢月凌向前走了两步,目光看向萧明远,悠悠说道:“哥哥,瞧瞧你这两个心腹,一个是我亲哥哥谢克己,一个是和我自小长大的杨慎,你怎么敢放心用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