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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可被他搂在怀里,苏梨月控制不住的情感却很喜欢他这样,虽然不想承认,但苏梨月很想念傅砚辞的拥抱。
  同样想念的,还有另一个人。
  傅砚辞捧着她的脸闭眼咬她的唇,又怕姑娘疼,他最终没敢用力。
  情深时,傅砚辞的手悄无声息移到苏梨月腰间,没等他做出下一步动作,怀里的姑娘开口了。
  “我可以满足你,但我有个要求。”
  傅砚辞埋在她颈窝,冷笑出声,“上次你跟我说要一起睡,是因为保险箱里的东西,苏梨月,你求人都用这种方式么?”
  苏梨月瞳孔微怔,她没想到傅砚辞早就知道了她的行动,只是一直都没有拆穿她罢了。
  也是,他是什么人,做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呢。
  傅砚辞松开她坐了起来,还是给了她机会,“说说看。”
  “放我走。”
  “换一个。”
  “就这一个要求。”
  “不可能。”
  “那我问你,”苏梨月抬眸和他对视,“十年前的万景工程项目,和你有没有关系?”
  狐狸尾巴终于肯露出来了。
  傅砚辞认为,只要苏梨月开口,不管是什么事他都会为她去做,因为对他而言,多大的事都是一句话能搞定的。
  可她偏偏防着他,不管他暗示几次,她仍不愿相信他,还把那点心眼子全用在他身上了。
  傅砚辞眉骨稍抬,“接近我就是想利用我调查这件事?”
  “不是。”
  她的否认让傅砚辞松了口气,可苏梨月接下来的让他脸色顿时阴沉了下去。
  “我怀疑是你害死了我爸爸。”
  “……”
  傅砚辞气的站了起来,两手撑着腰骨,眉宇间染上了显而易见的温怒,他在书房来回踱步了几圈后,无奈又生气的嗤笑了声,“苏梨月,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扔下这句话,傅砚辞头也不回离开了书房。
  苏梨月听得出他最后一句话是咬着后槽牙说的,一头雾水的她坐在沙发上,捉摸不透刚刚傅砚辞是不是承认了。
  思考了好一会儿,未果,苏梨月整理好衣服准备起身,瞥见桌上的药箱。
  他叫她来不会是想帮她上药的吧?
  苏梨月拍了拍脑袋,警告自己不能存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陈姨适时进来,拿过桌上的药箱蹲在苏梨月面前,要帮她上药。
  苏梨月缩了缩脚,“不用麻烦陈姨。”
  陈姨笑说,“是少爷叫我来的,苏小姐不要怕,少爷他就是面冷心热。”
  陈姨一边帮苏梨月上药一边向她娓娓道来,“虽然少爷他看着很凶很吓人,那都是他保护自己的伪装罢了,苏小姐和少爷相处时间也不短,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是知道的啊。”
  话毕,药也上好了,陈姨只是点到为止,再多的也没有多言。
  回房后,苏梨月几乎整晚都没睡,脑子一直回味傅砚辞临走前说的那句话。
  他到底什么意思,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漆黑的房间里,响起重重的叹气声,苏梨月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
  ……
  次日早晨,苏梨月的脚不肿也几乎没有了痛觉,她不知道傅砚辞给她用了什么药这么见效,一边下楼一边想找他要个链接。
  陈姨已经备好早点,见她下来,一贯笑意盈盈地道,“苏小姐早上好,请用餐吧,这是少爷特意吩咐我做的您爱吃的。”
  特意吩咐?
  苏梨月看向餐桌,确实都是自己爱吃的,还有几个她每次来港城都心心念的曲奇蛋挞。
  她从小就很喜欢吃蛋挞,但已经五年来几乎没吃过。
  因为在五年前,苏家一家人到港城游玩,苏妗禾骗她说带她去吃蛋挞,结果把她一个人扔在路边,苏梨月记得那天的雨很大,她以为自己被抛弃了,情急之下抓住了一个人的裤腿。
  那个人就是傅砚辞。
  再后来是傅砚辞带她去吃蛋挞,那时的苏梨月是在父母去世后第一次有人特意给她买蛋挞吃。
  她以为傅砚辞会不记得,没想到她的爱好口味都记得一清二楚。
  陈姨给苏梨月端来一杯咖啡,“少爷等会回来,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和您说。”
  他们昨晚是因为提及当年案件才不欢而散,现在傅砚辞说有重要的事要和她说,苏梨月猜到是和案件有关,所以吃过早饭她就坐在客厅等了。
  可她等了一个早上,不知在第几次望向大门时,那儿安静的只有鸟叫声,傅砚辞还没回来。
  苏梨月等的无聊,彼时正值正午,一束金灿灿的光线从后院照进来,她偏头看过去,才发现后院建了一间透明花房。
  前些天她光顾着逃跑,都没留意到这居然是间花房,里面种植了很多种类,蓝雪花、蝴蝶兰、里格海棠、山茶等等,在最显眼的地方,苏梨月看到了萨尔曼萨月季,灿烂的阳光照进来,每一朵花都在歪着头沐浴阳光。
  “看不出来傅砚辞也喜欢养花。”
  苏梨月说。
  陈姨正在花圃旁悉心浇水,听见声音轻声搭话,“我想或许不是少爷喜欢花,是有个人喜欢花,少爷爱屋及乌。”
  陈姨虽然不知道昨晚书房发生了什么,让少爷这么怒气冲冲的开车走了,但她知道少爷心里是有苏小姐的,于是自作主张帮他说话。
  “少爷年后就让人连夜赶工把这间花房弄好,还专门从国外运回来种子。”瞧见苏梨月略错愕的神情,陈姨莞尔,“半个月前,少爷跟我说要带一位姑娘回来看花房,可后来说有事来不了了,我还可惜着呢,现在花朵开的最盛的时候,少爷特意为那位姑娘置办的花房,若她没看到多可惜呢。”
  半个月前?
  苏梨月算算日子,不就是招标会那几天吗。
  难道他那时候是想着带她来看他为她准备的花房吗?
  从花房离开,苏梨月独自坐在前院的秋千椅发呆。
  高中那几年,谢楚云为了不让她跳舞想尽办法停掉她的舞蹈课,好在苏奇志爱惜人才,他知道苏梨月对舞蹈有天赋造诣,才保住了苏梨月上舞蹈班的机会。
  自从考上京舞,苏梨月变得更加勤奋,平时只要没事做就去舞房练舞。
  被接到苏家后谢楚云给她安排了很多体力课程,浑身疲惫下她仍然在房间练习舞蹈动作,这么多年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高压强度的生活,
  日复一日,直到苏梨月离开苏城也都习惯把自己往高强度逼。
  在石澳半岛这几天,她难得放松下来,感受大自然的风和脚边的草,才发现时间原来过的这么慢。
  春天走了,迎来了闷热的夏。
  苏梨月闭着眼仰头,感受阳光洒在脸上的舒适感。
  可她的思绪却像被风吹乱缠绕的线团,意乱如麻,每当想起和傅砚辞过往的点滴,她都会警告自己清醒点。
  但接近傅砚辞这个行为,本身就不是清醒的。
  她以为傅砚辞会不受影响,以为他那样的人不会对她动心。
  可事情慢慢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发现傅砚辞比她想象的陷得还要深。
  她宁可傅砚辞不会对她动心,宁可傅砚辞和传闻一样冷血,这样就算他真的是杀害爸爸的凶手,她也能冷眼报复。
  可傅砚辞比她想的还要细心,小到她随口提的事,大到她想要的东西,他几乎都记在心里想尽办法满足她。
  苏梨月缓缓睁开眼,望着头顶的石榴树,喃喃自语:“到底是不是你呢……”
  她的心情很复杂。
  希望是。
  这样一切功夫就没白费。
  可她又希望不是。
  这样她的心会舒服一些。
  苏梨月坐在秋千椅上不知叹息了多久,大门终于传来动静,是陈姨的声音:
  “大少,少爷唔喺屋企。”
  (大少爷,少爷不在家。)
  接着是男人清朗的声线。
  “个细妹喺唔喺屋企?”
  (那个小妹妹在家吗?)
  苏梨月觉得这声音很耳熟,只是没等她想出来是谁,对方已经过来了。
  傅南岑走进前院瞧见不该出现在这的秋千椅,嚯了声调笑道,“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爱好了。”
  经他这么一提,苏梨月才骤然忆起,是上次她无意间提起想在这坐着秋千椅上看日出。
  苏梨月内心被触动了下,她没想到傅砚辞能把这么小的细节都记住。
  见到来人,苏梨月站起来迎客,“你好,傅大少爷。”
  她斟酌了片刻该怎么在傅南岑面前称呼傅砚辞,于是用最初的尊称,“三叔不在家,还没回来。”
  “我知道,就是他叫我来的。”
  傅南岑落座沙发单椅,下颌轻抬,示意她坐在对面的位置,“坐吧,和你聊点事情。”
  陈姨适时前来,放下茶水糕点后离开。
  苏梨月坐下,傅南岑一手虚握圆桌上的白瓷茶杯,食指在杯口处画圈,阳光穿过云层,洒在他矜贵淡然的脸上,他很瘦,瘦的下颌线格外锋利,薄薄的一层皮肉包裹着流畅的棱角,唇角虚勾,意味不明地说:“你还蛮厉害的,能让老三亏这么多钱还不跟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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