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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傅憬言却好像刹那间知道了什么,扭头对黑衣人扔了句,“拦着他。”
  然后把苏梨月口袋的手机拿出来,对着她的脸解开屏保,赫然看见她和傅砚辞的聊天记录,不仅把在机场的语音发出去,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这的定位都发给了他。
  一气之下的傅憬言扬手把手机往地上砸,继而伸手掐住了苏梨月的脖子。
  他被怒气驱使,连带着沙坝村的开发案一起,恶狠狠地捏着苏梨月脖子往上提,说出的话都是咬着后槽牙挤出来的,“苏梨月,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当自己是大小姐了?你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就凭你还配跟本少爷讲条件,痴人说梦!”
  “走了!再唔走来唔切啦!”
  娄丹秋抬步预想阻止傅憬言,可比她脚步快的,是一颗不大不小的石子。
  石子精准砸中握着苏梨月脖子的手背,应该是打到神经,傅憬言倏地扔开苏梨月抱着手吃痛的沉吟。
  就在苏梨月感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气息越来越稀薄的时候,被傅憬言扔在沙发上,她的脸被掐的涨红,张着嘴和鼻子一同大口大口的汲取空气,每一次呼吸都像在拼尽全力的寻找稀薄的空气。
  她因为窒息感而头皮发麻,眼前一片眩晕,恍惚间,她好像看见了傅砚辞。
  苏梨月跌坐在沙发上,双手还未松绑动弹不得,昏暗又静谧的客厅里,须臾响起男人的痛呼声,以及一拳接一拳实打实落在身上的撞击声。
  一声声交错的声音如空气盘旋在苏梨月耳郭,她望过去,傅憬言已经被掐着脖子抵在窗前,从他痛苦惨白的脸色和嘴角的淤青足以说明刚刚苏梨月听见的声音是真实的。
  “点?将我嘅话当耳旁风?”
  傅砚辞说粤语的腔调,像一台老式收音机,每次他说粤语苏梨月都听不懂,但又觉得非常好听,沉缓又悦耳。
  他说完,掐着傅憬言的手松了劲,朝身后的保镖伸手,保镖意会,将一把瑞士军刀放在傅砚辞掌心。
  娄丹秋见了急忙上前,“砚辞!阿言只是想替你把把关,你身边平白无故出现个女人,要小心!”
  傅砚辞唇边挽起浅浅的笑意,在场所有人都知道他此时此刻的笑绝无善意。
  他拿着瑞士军刀转而指向娄丹秋,语气像啐了冰,“小心什么?小心你们吗?”
  娄丹秋被突如其来的刀尖吓得不敢动,“我们是一家人……”
  “闭嘴!”
  傅砚辞又把刀指向傅憬言的心脏,“你们最好乖乖躲在浅水湾别出来,不然,我新仇旧恨一起算。”
  话音刚落,空旷的客厅响起吃痛的尖叫声。
  “啊——”
  傅憬言抱着血流不止的右手,剧痛使他的脸拧作一团。
  而傅砚辞居高临下站在他面前,正低头慢条斯理地将瑞士军刀上的血迹擦掉,像有洁癖似得,擦完把布扔傅憬言身上,“小傅总右手受伤签不了合同,加拿大的案子我替你拒了,不谢。”
  傅憬言痛的脸色苍白,愤怒却又虚脱无力地喊他,“傅砚辞!”
  傅砚辞没理他,侧过身把瑞士军刀给保镖,然后走向苏梨月。
  经过这一晚的折腾,苏梨月紧绷的心弦在傅砚辞出现的那一刻,才得以松懈。
  眼睛和耳朵接连受到冲击,她精力不佳,在傅砚辞蹲在沙发前时,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就连傅砚辞急切地唤她名字,苏梨月都无法给予回应。
  ……
  苏梨月醒来,是在石澳半岛的房间里。
  眼前出现熟悉的吊灯,视线从模糊至清晰,脑海里的回忆如海水涌了出来。
  从被傅憬言掐脖子,再到傅砚辞出现。
  她昨晚在完全没意识前,好像听见他说了句“对不起”?
  傅砚辞这么高傲的一个人,居然也会说出那三个字吗?
  苏梨月躺的头晕目眩,想撑着坐起来,谁知双手软的像张纸,根本支撑不起来。
  彼时,听见动静的陈姨连忙小跑着进来,“苏小姐,你醒了,我这就通知少爷。”
  苏梨月看着陈姨用家内电话告知傅砚辞后,才轻柔出声,“陈姨,我是怎么回来的?”
  “少爷抱回来的呀。”陈姨扶她坐起来,贴心的给她腰后垫了个枕头,”
  家庭医生检查过了,说你是因为饥饿加上惊吓过度才晕倒的,这几天注意补充营养就没事了。”
  “……”
  饥饿……
  话说回来,她到机场的时候还早,确实是想到候机室吃东西的,谁知道被那群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
  “陈姨,昨天傅砚辞带我回来他有不高兴吗?”
  苏梨月问。
  但接话的不是陈姨,而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的傅砚辞。
  “我说过,你想知道的事可以直接来问我。”
  陈姨见他来了,识趣地退出了房间,还十分贴心的带上房门。
  傅砚辞身上穿的还是昨晚的黑色西服套装,虽然没穿外套,但苏梨月也能从内衬马甲看出是一套的材质和设计。
  她抿了抿没什么血色的唇,声音又轻又软,“你没换衣服吗?”
  “嗯。”傅砚辞双手抄兜走向她,然后停步在床边,低垂着眼眸看她,他现在没戴眼镜,一双漆黑的眸平静得柔情,和以往高深莫测不同,甚至掺杂了邀功的意思,“昨晚照顾了你一宿。”
  “啊…”
  苏梨月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本想跟他道谢,又听见男人略略委屈的声音。
  “本想放下就走,谁知你拉着我怎么也不让我走。”
  “……”
  苏梨月低着头,等她听见动静抬头,看见的是傅砚辞放大的脸。
  她被吓得往后退,“你干嘛。”
  傅砚辞伸手捏住她的脸往左边侧,苏梨月不知道也没看到,他在看到她脖子的掐痕时,眼底募得冷沉了几分。
  须臾,他松开她,在苏梨月不解的目光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盒药膏和棉签,棉签沾了药膏冰冰凉凉地落在她滚烫的肌肤上,让苏梨月猝不及防缩了缩肩膀。
  傅砚辞轻轻地帮她吹了吹,柔声问道:“痛吗?”
  苏梨月摇头。
  紧接着,耳畔传来他压得很低的声音,“抱歉,让你受惊了。”
  第26章
  那件事后,苏梨月被迫在港城多留了两天。
  这两天陈姨一天也没闲着,不断给她做营养补品补身子。
  第三天,家庭医生来检查身体,尤其着重检查了四肢无大碍才肯让她回京城。
  苏梨月本不想打扰傅砚辞自己打车去机场,可她推着行李箱从大门走出,才看见一辆黑色的卡宴停在门外,黑色的车身在阳光下低调又耀眼。
  为什么耀眼?
  因为苏梨月认出了这是港城拍卖会的绝版车。
  苏梨月虽震惊,但不过三秒。
  傅砚辞是什么人物,全港城、内地甚至是欧洲他都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收一辆绝版车对他来说就像买菜一样简单。
  在她出神之际,后座车窗缓慢下降,露出男人清隽矜贵的脸,他的五官实在太过优越,高挺的鼻子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眸一如既往地深而冷,他的目光落在苏梨月身上,开口的声调却平淡低缓,“上车。”
  话落,翟叔已经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进车,然后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苏梨月跟他道了谢,弯腰坐进卡宴后座,车厢萦绕着雪茄燃烧后遗留的雪松木香味,不难闻也不刺鼻,相比于傅憬言那天吐在她脸上的尼古丁味,她更喜欢这个味道。
  她转头看向傅砚辞,“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傅砚辞略颔首,“讲。”
  “傅憬言为什么叫你弟弟?”
  据她查到的资料,傅家三个姨太是按顺序进的门,三姨太娄丹秋进门时,傅砚辞就已经在傅家了。
  关于傅家三爷的称呼,单纯是因为傅砚辞不喜欢‘二’这个数字,所以才称作三爷。
  但向外,所有人都知道傅砚辞在家中排行老二。
  傅砚辞曲着手指,轻敲着扶手皮面。
  翟叔没想过这个丫头胆子居然会越来越大,在被傅憬言绑走后还敢打探傅家的事。
  但碍于傅砚辞没出声,他也不好多说什么。
  示意司机给二人升起隐私板。
  静谧的封闭空间,苏梨月听见傅砚辞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我的事你知道的越少对你越安全。”
  她不傻,听得出傅砚辞婉拒的意思,也没厚着脸谱往下问,只是淡淡的“哦”了声。
  安静下来,苏梨月下意识想从包里摸手机看信息,才想起她的手机被傅憬言摔烂了。
  这两天她有想过出去买,但没手机付款又不好意思找傅砚辞借港币,只好忍两天回京城再说。
  就在苏梨月无聊得差点数手指时,从一旁递过来一个盒子。
  苏梨月看过去,是最新款手机的包装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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