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某些东西昂贵,值与不值,看人。”
“就像国外大牌的包包鞋子高定服装,对于一个月工资只有三四千的农民工来讲,那些东西就是华而不实。可是凡存在就有合理之处,这些品牌的受众也并非他们,而是家庭环境更为优渥的名媛富二代,或则是有稳定高收入的白领精英等人群……”
“看东西得辨证去看。”
元酒吃了口香喷喷的米饭:“我虽然很爱财,但是自我感觉不是很物质,所以十几块钱的盒饭我也很喜欢。”
“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小白做的饭菜。”
吃惯了纪京白做的三餐,总感觉那是归元观应该有的味道。
元酒握着筷子思考了两秒,不知道纪京白的味觉最近有没有恢复,她得想个法子把这个厨子留在归元观做菜。
熊梓诚笑眯眯地说道:“小观主你说的有道理,受益匪浅,受益匪浅。”
宋文哲:“我之前担心你吃不惯外面的外卖,所以……”
元酒摇了摇头:“我的肚子可厉害了,能吃五毛钱辣条,也能吃五千块钱大餐。”
熊梓诚笑道:“元观主,格局小了,下次带你去宴会上吃,那些东西可不止五千块,但都全免费。”
元酒:“那一言为定。”
“我能带小伙伴吗?”
熊梓诚点头:“当然可以。”
下次他就找个借口,办宴会!
请小观主搓大餐。
……
元酒和熊梓诚聊完后,忽然问道:“刘希那个孩子呢?情况怎么样?”
“已经送医了。”熊梓诚放下筷子,神色认真地说道,“孩子的爸爸在医院照顾,刘希的事情我们暂时没有跟他细说,打算等警方跟他交流,我怕有些东西不该说,到时候说错了会很麻烦。”
“嗯,这事儿交给警方去处理吧。”
元酒:“那小朋友病情严重吗?”
“还好,人是没大事,就是营养不良太严重了,得花时间才能慢慢养回来。”
“李队抱着孩子出来的时候,孩子有点发烧,所以才睡得那么沉。”
确认小孩儿没事后,元酒松了口气。
她之前没有进刘希家的时候,感觉到屋子内的死气,还以为是小朋友的。
但是刘希死后,她又不是很确定。
毕竟她没有亲自接触到孩子。
第221章 不肖徒
吃过午饭后,元酒就让宋文哲和熊梓诚先回家了。
她一会儿要跟雍长殊去特管局,所以不再方便带着两人。
元酒靠坐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兜里的手机忽然响起来。
她点开微信的视频通话,看着长乘的半张脸,顿时乐呵道:“你把脸挪远点儿,都凑在镜头是哪个了,我都能看清你眼尾那颗蚊子屎。”
长乘将手机拿开,脸色瞬间黑沉:“你闭嘴吧,我那是泪痣。”
元酒:“别人的泪痣都长得清楚好看,你那颗都快飘到下眼睑了,而且又特别小特别淡,肯定是蚊子屎。”
长乘将手机塞给城上月,起身道:“仙尊你跟她说,我懒得理她。”
城上月将手机放在支架上,单手托着下巴道:“你就是嘴欠得慌。”
元酒拿着手机笑眯眯地说道:“我说的是实话,那不是欠。”
“把长乘惹恼了,哪天他不舒坦把你按在边边角角里揍一顿,你就舒坦了。”城上月忍不住怼她。
元酒:“不会,我今非昔比,战斗力杠杠的。”
城上月轻嗤了一声:“就你那点儿水平,再练个千八百年,说不定能跟他好好打上一架。”
元酒一脸不相信:“那不可能,最多再用个三百年。”
“你又打不过他,偏偏还总喜欢招惹他,你不是毛病吗?”
城上月看着手机屏幕里那张傻乎乎的脸,只觉得头疼又无语。
元酒举着手机,瞬间不开心了:“师尊,你打视频电话过来,就是为了骂我两句,给他出气吗?”
城上月扶额。
得了,差点儿又被这小混蛋给带偏了。
“给你打电话,是有正事要说。”
元酒靠在椅子上,慢慢脚尖轻轻抬起,慢慢晃着小腿。
“是为了骨妖和蛊雕的事情?”
城上月挑眉:“你知道?”
“玄圭是长乘炼制了,要说他没装点儿私货儿,谁信啊?他是不是又把送我的秘境,跟他自己的力量连接起来了,所以完全可以看到我在空间里干了些什么?”
城上月单手托腮不说话。
这底儿可不是他透露的。
元酒瞬间坐直了身体,忿忿道:“我就知道!他老是喜欢偷偷盯梢,小时候教我修炼的时候,送了我一块紫玉压襟,我欢欢喜喜戴了十来年。但是自那以后,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稍稍偷个懒,他立刻就会发现,扭头就狠狠地罚我。直到后来某天去炼器宗,碰到了炼器宗大长老,他指着我胸前的压襟感慨了一句,我才知道自己佩戴了十多年的监控器!”
“你就说他这是人干事?”
城上月:“这是你跟长乘自己的恩怨,本尊不管。”
元酒垮着脸。
师尊果然像只吉祥物,啥都不管。
长乘欺负她的时候,他从来不说一句话。
哼哼~
……
城上月见她表情严肃,似乎又在憋着坏,立刻转移了话题:“蛊雕这事儿,你有眉目吗?”
“没有呢~”元酒敷衍道。
城上月:“骨妖呢?”
元酒刚准备开口继续敷衍。
城上月忽然道:“再敷衍本尊,一会儿过去揍你。”
元酒立刻乖巧坐好:“骨妖我有眉目,冥界的东西,直接找地府的公务员询问才最快最准确。”
城上月:“长乘怀疑蛊雕的残魂,可能与修仙界有关。”
元酒正襟危坐:“我觉得不太可能,首先两个世界间的壁垒,就不是一般人能打破的,修仙界中与师尊你和长乘修为齐高的,一只手掰着就能数过来。”
“其中有两个是佛宗的,两个如今都避世不出,剩下的有一个是药宗的药祖,那位……自打去了廊鸢秘境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剩下的就只有魔界的有岁魔祖。”
“只是……师尊你几百年前不是把他打成重伤了吗?”
“那伤势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我上次去血魔门蹲点的时候,听到血魔门的门主提及过有岁魔祖,说那位现如今也只是苟延残喘命不久矣,下面一群小喽啰天天在谋划着造反呢,他自顾不暇,更不可能出来搞事情。”
城上月看着手机里的元酒,着实有些匪夷所思。
“你消息倒是很灵通。”
元酒颇有些自豪道:“那是,师尊你和长乘天天蹲在家里,对于外面的事情不管不问,我总不能和你们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吧?”
城上月了然道:“怪不得你修行跟不上,渡劫的时候差点儿被天雷劈死。”
元酒木着小脸:“。。。”
“你……”
城上月刚说了一个字,元酒忽然伸手挂断了视频。
……
城上月看着黑屏的手机,指尖在桌面上敲了几下,漂亮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来。
长乘端着切好的西瓜走过来,看了眼已经黑屏的手机:“她把视频挂了?”
城上月指尖点了点额角:“这小混账越来越不像话了,得想个法子收拾她才行。”
长乘太了解他了,半点儿都不相信道:“您也就是嘴上说说,哪一次不是轻拿轻放。”
“再说了,仙尊您挂了她那么多次电话,她憋了那么久才挂您一次,已经算是够孝顺了。”
元酒那睚眦必报的小性子,换了别人当场就报复回去。
也就只有仙尊,她还能忍一忍。
城上月拿起一块西瓜,叹气道:“你现在对她的期待可真低。”
长乘淡定地坐在一旁:“还不是您惯的?”
城上月一本正经地反驳道:“你惯的。”
长乘:“……”行吧,他们俩半斤八两,谁也别推卸责任了。
……
元酒挂了视频后,看着站在她面前的雍长殊,脸色还有点臭。
雍长殊看着她干净清爽的丸子头,还有一截白净光洁的脑门,问道:“怎么了?不开心。”
“没有。”元酒脚踩在地面上,忍不住轻轻踢了两下,“我突然间发现,我就像是师尊从垃圾桶里捡回去的徒弟。”
雍长殊被她的描述逗乐:“你师尊不是对你很好吗?”
元酒眼睛忽然睁得圆溜溜:“你眼神是不是不太好?师尊怎么对我,你看不见的吗?”
“我感觉还是很好的。”雍长殊在她身边坐下,微微舒展了一下身体,“爱之深,责之切。”
元酒双手托住脸颊:“行吧,下次我跟师尊说一下,让他不要那么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