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逼疯高岭之花(重生) 第84节
谢濯光听到这话,也没恼,往日没甚波动的眸,此时情愫满满。
“是,我是疯了。可这不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么?”
“窈娘,成亲吧,做我的妻,窈娘。”
他走至她身侧,搂紧她的腰,特意放柔了声响。
“你不知我心仪的是裴尚么?”
话一出,拥住虞明窈腰肢的手,瞬间一紧,随即,谢濯光像是又说服了自己什么,两三息过后,僵直的身躯,松懈下来。
“无事,我只要你。”
他含住她的耳,语气柔得像是在发情一般。
虞明窈终还是同这人拜了天地。
天色蒙蒙亮,她坐在青帷马车上,车内,坐在她对面的是谢濯光。
打上了马车起,她眼皮未睁一下,就这么如同一具行尸走肉般,任由谢濯光打量。
从城郊来到京都最繁华的地带,需经过城门。
今日的日头很好,虽天色没有大亮,但肉眼可见,比昨日能见着之处,远多了。抵达城门之际,虞明窈撩了一下马车帘,看了下外头的天色。
她丁点都没有想,若这样的天,换成昨日,她和裴尚,又该是怎样的结局。
排队进城处,四周传来稀稀疏疏的人声。
“诶,你听说了吗?昨日裴府可出了件稀罕事!”
“裴府,哪个裴府?就是那个出了两位太师的裴府么?”
“可不是嘛!我三舅家的二姨子的大侄子,在裴府做工,听说昨儿裴府可是出了好大一场洋相,这众目睽睽之下,新娘子竟换了人!娶亲的,还是裴家大房的独子,就那个‘京都二绝’中的裴少爷。”
“哎呦,老天爷!新娘子找到了么?”
“还没,”一人嘴朝城门进门处扬了扬,“这不,城里都加强管制了,裴少爷人现在还在那呢。”
听到众人对裴府的议论时,眼泪就已不受控制,从虞明窈眼尾淌下。一听裴尚现在就在城门处,她濡湿的睫羽瞬间剧烈颤动,如同振翅欲飞的蝶。
谢濯光在对面,整个人如同抽离在外一般,只能冷眼。
车驾缓缓前进,离城门愈近,裴尚的声音,越突出。
虞明窈没有想到,一别一年多,她竟能在这么多声音中,一下就抓住裴尚的声音。
他那股带着些散漫的男声,还是那么好听。
“你,将面上的慕篱掀开。”
“还有你。”
所有的女郎,不管胖的瘦的,矮的高的,一个都没逃过他的眼。
虞明窈眼泪,流得又似泄了洪。
她后脑勺抵在车壁上,眼神盯着车帘,好似就这般,她就能触到裴尚的脸。
谢濯光一声冷哼,面色愈发冷凝。
见她不依不舍,还直往车外看,谢濯光终于忍不住开口:“别看了!再看,也休想我让你跟他走。”
话音一落,虞明窈满是恨意的眼神,射了过来。
裴尚仍穿着那身婚服,只一夜过去,他人憔悴了数倍,胡子拉碴,眼里满是红血丝。
两侧的卫兵,焉能不对他盘问得这么细,有埋怨之语,但只要一与他满是痛意的眼对上,谁也不好意思苛责了。
在场的,谁不知这骄傲如艳阳的裴家公子,新娘子生死不明。
据悉,那人还是他慕得不得了的心上人。
卫兵叹了口气,复又细细探查起进城出城的人来。
他怜悯的对象——裴尚,已经没有心思留心旁人的反应了。昨日,自打他揭开盖头,盖头下是一张陌生的脸时,每个人都是这么看他的。
甚至虞锦年悲痛之余,还有心思拍拍他的肩,再安慰他一番。
裴尚早就不需旁人的可怜安慰了,他只要他的窈妹妹,平平安安归来。
其他的,都不重要,那些都是他的事,是他的责任,他自会摆平。
心口又开始泛着痛意,裴尚大力拍了拍自己的脸,又提高自己的嗓门。
“马车,马车也不能放过。”
他说这话之时,虞明窈、谢濯光所在的马车,就在裴尚几尺开外,三人,触手可及!
第66章 白月光谢濯光拿什么去同裴尚争?
心跳得飞快,虞明窈阖眼,贪婪汲取裴尚的味道,听他的嗓音。
她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裴尚人了,也没有同他亲近。
她真的好想抱住他,好想让他知道她有多想他。
虞明窈不知不觉将手伸了出去,皓白的手腕悬在半空,好似那样就能触到她的心上人。
她垂泪不语,一旁旁观的谢濯光,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走至她身旁,一双长臂紧紧搂住了他。
如毒蛇般阴冷的话语,出现在她耳旁。
“我不会让你走的,你休想,窈娘,你休想。”
他的吻,落在她最脆弱的颈脖。这样的吻,明明上一世很多,经惯了的,此时,虞明窈却浑身毫毛直竖,直觉自己似是被一条阴冷的蟒缠上一般。
她的身子开始变僵硬,往日再柔美不过的雪凝般侧脸,也不想让他看。漆黑的睫羽振翅欲飞,她浑身上下,全是抗拒。
谢濯光将这股抗拒,看在眼里,正因这般,他对马车外的人,更加恼火。若不是裴尚那厮,他的妻,怎么会不心仪他?
明明上一世,他和她那般缠绵,她对他,只有爱慕,从不会有这样的厌恶、抗拒。
他俯下身去,刻意又在她耳垂处落下一吻,一副耳鬓厮磨的模样。
车外,裴尚蹙着眉,盯着面前缓缓驶来的马车。
这马车,外表再普通不过,驾车的人,瞧着也其貌不扬。
可不知为何,马车愈近,他心中的不对劲就越深。他甚至有股寒毛直竖之感。
“停。”
他叫停马车,人亲自向前走去。
虞明窈连日翻涌的情绪,在裴尚出声那刻,终忍不住了。
她要他,不论是何结局,她都要他!
她手蓦地往窗外一伸,“裴——”
唇刚启,声就被谢濯光吞了去。
女子与男子的力量,本就悬殊。谢濯光的手,死死擒住她的腰,唇舌较向来的柔缓,一下如飓风般,在她口里扫荡。
她退,他缠,她的每一次反抗,都换来更猛烈的攻势。
她手想推开他,可这念头一起,面前这人愈发凶猛起来。在刻意的力道压制之下,她力有不逮。
同床共枕七年,这厮对她浑身的弱点在哪,了解得太清楚了。
在他的蓄意作弄下,虞明窈身子仍是僵直的,但抗争的方向,从原本一定要告诉裴尚自己在哪,到对抗体内汹涌的情潮。
她咬唇,极力不让自己出声。这样难堪的一幕,若是叫裴尚见到了,他那样的性子,得有多难过呀……
她又开始掉眼泪了。
裴尚走近时,就听见里头似是有女子在哭,他蹙眉手刚想去触帘子,一身着灰不溜秋短打的车夫,一手挡住了他。
“莫扰我家主子的好事。”
这人望了他一眼,眼神锐利,可下一息,又将眸敛了下去。
裴尚望见这个眼神,总觉得不对劲。
好事?
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声让人脸红心跳的嘤咛啜泣之后,先前那护卫将他扯至一旁。
“裴公子,算了。”
那人见他面露不解,抛了抛手上沉甸甸的一袋银子。
“就是对风流佳客,不是世子爷你要找的人。”
就裴尚仍愣神,这人叹了口气,做了个粗俗的手势:“正做这事呢!”
他边做边纳闷,这裴家少爷看着年岁也不小了,怎他比划了半天,这人还不明白?
他摇摇头,走出半晌后,裴尚仍一脸落寞,望着地面。
他明白的,他知道是何事。可他答应了窈妹妹,要守到新婚之夜,等她教自己。
他连李庆送上的那些小人书都没看,婚前娘亲爹爹送的丫鬟,一个都没碰,都派去扫院子去了。
他以为,自己能等到的。
车内,没有护卫想的那一幕。虞明窈在默默垂泪。
她不想认命。
可当她手刚一伸出,就被捉住,声音还未叫出来,嘴就被谢濯光用唇舌堵住。她咬他,他就手脚并用。
她怎么能用这副模样出现在裴尚面前呢
车内,虞明窈不知何时,已被谢濯光推倒至马车车板处。她上方,谢濯光双手紧紧压住她的双手,下半身死死压住她的腿。
咚咚的马蹄声中,虞明窈垂在半空,竭力想往外探的手,终究还是落了下来。
这瞬间,驶离的马车,同马车里一脸死意的人,擦肩而过。
马车停,驶入谢濯光事先准备好的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