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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逼疯高岭之花(重生) 第65节

  “好,我等你,反正亲都定了,来日方长。”
  他搂住她,长长叹了口气。
  有情人在一起,气氛总不会冷场的。虞明窈被一双炙热的臂抱着,本想再动弹一下,犹豫之中,裴尚摩挲着她的腰,开始说起悄悄话来。
  说他对她的初印象,说他当时的混账,说他的不识明珠,等等。
  话茬子一开,要止住就很难了。
  谢濯光下肢处传来一阵针刺般的麻意,当他有意识时,竟不知自己出神了多久,隔壁那头的动静还未停。
  两人就有这么多话要说?
  他从未见虞明窈在他面前,这般活跃话多过。
  她会拉长嗓音,妩媚又惑人叫裴尚饶了她,会佯装羞恼,斥责他,会在裴尚谈起过去,心情陷入低落的时候,温柔细声细气安抚他。
  那自己呢?
  她为何就不能这般对自己呢?
  谢濯光的脑子,又开始痛了,似有千万中手伸进他的记忆漩涡中翻搅,他苦不堪言!
  偏生这时,隔壁那两人,说着说着,又开始不安分了。
  他听到床吱嘎一声,虞明窈开始发出猫儿似的喘息。
  裴尚忽而变得粗重的呼吸,仿佛就在他耳根子处。
  谢濯光忍无可忍,拎起手旁的玉枕,向舱壁砸了过去。
  “嘭——”
  耳旁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裴尚正压着虞明窈悄悄儿说混账话,想偷摸香两口。
  这声巨响一出,他险些萎了。
  两人朝着发出巨响的门边看去,裴尚面露委屈,这这这……他也没做什么,怎么隔壁的就听不下去了呢?
  他面露委屈看向虞明窈。
  虞明窈见状,一下笑得更欢。
  她仰着头,看向上方的裴尚,语调中满是娇意:“叫你欺负我,看?隔壁房的都听不下去了吧?”
  话音落地,裴尚脸一黑。
  “扰人夫妻亲近的,才是混账好么?这黑心肝的!我诅他新婚之夜,新娘子跟别人跑了,一辈子独守空房!”
  “哼,就这么看不得有情人卿卿我我?”
  他暗自腹诽,就这么止住,他又舍不得。
  路上大半月了,每天他都被虞锦年盯得死死的,一丁点空当都没有。别说和虞明窈说句话了,就是偶尔见她一面,都难得。
  好不容易趁着晕船这个劲,又让李庆那家伙装作手脚不麻利的样,这才惹得她心疼,得了这么一个良机。
  “这黑心肝的!”
  他再次暗啐一声。
  兴致既败,也没有办法再续了,裴尚只得慢吞吞从虞明窈身上爬起,不情不愿在她身旁躺下。
  虽是天字房,但这床榻其实不大,将将只能躺下两人。裴尚的枕头,是自个从家中带的软枕,一个人枕绰绰有余。
  两个人就有些挤了。
  裴尚侧着身子,头蛮横向虞明窈挤去。即使姿势别扭,两个人紧贴着,他也要同她一个枕头。
  等虞明窈反应过来时,她几乎要被挤到舱壁上去了。
  与谢濯光的冰冷不同,裴尚不管什么时候,身体都很烫,透着一股热乎乎的热气、生机。虞明窈贴着他的身板,目光落在裴尚干净利落的下颌线上。
  脑子里不合时宜,忽然闪过上一世的场景。
  她和谢濯光初成婚时,裴尚同谢濯光的交情还好,谢濯光那时性子还不像后来那般阴晴不定。
  她和谢濯光,有过一段琴瑟和鸣的时光。
  有一次,谢濯光刚办完差事回来,两人两月未见,自是干柴烈火。
  书房、卧房、窗前,全是两人放肆的痕迹。中途她实在经不住了,晕了过去,朦朦胧胧中仍感觉谢濯光还未停。
  那一次,实在太过放纵。她留宿在霁竹轩,醒来时,头脑昏沉,四肢酸胀无力。那时恰逢夏日,天热得紧。
  谢濯光素来不喜有旁人伺候,霁竹轩平日也无外人。
  她醒来时便没多想,只身着件纱衣,就从卧房中走了出来。
  当裴尚诧异瞪大的眸,落在她雪白的臂膀,以及胸口上方密密麻麻的红印子时,她那时才觉不妥。
  尴尬之余,也忘了裴尚那日是怎么辞别的。
  反正至此,裴尚再没主动来过谢国公府,和谢濯光的交情,也渐渐冷了下去。再后来,裴家大变,裴尚也性子大变。
  她心里不忍,安慰了几句,结果谢濯光忽地开始醋坛子打翻,成日阴阳怪气。
  裴尚也不知怎么地,忽然就同谢濯光斗起气来,时不时寻些有趣的玩意,送到谢国公府来,讨她欢心。
  上一世二十出头的裴尚,长
  相极其俊美,身板也宽阔,颇有男子气概。
  嘴角总是带着一股邪气,有股风流不羁的浪子味。明面上、暗地里慕他的闺秀,起码能绕京都半圈。
  “发什么呆?被我迷住了?”
  裴尚见状眉头一扬,嘴角噙着一抹带着点蔫坏意味的笑。
  虞明窈气得捶了捶他的胸口。
  切,只敢耍嘴皮子的呆子。连女子的心思,都不会看。
  床榻“吱嘎”一声响,她侧过身子,背对裴尚。
  裴尚见到她莹润如玉的耳垂,眼珠子却险些红了。
  那日寒潭中,虽药性一时压下了,但当他回到屋后,还是纾解了出来。李庆那烂心肝的,也不知从哪寻来了一本小人书,里面全是这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裴尚初时还不明是什么东西,待翻了两页后,一下热血涌上脸。
  “什么腌臜玩意,也敢往小爷这里送?”
  他拿起那本小册子,狠狠砸到李庆身上。李庆那家伙,连连称是告罪,退下时,眼神却一丁点都没往地上的小册子上瞧。
  那本被裴尚避之不及的小册子,就这么被孤零零扔在地上。
  虽只粗略扫了两眼,但裴尚向来记性很好,册子上画的那一幕,深深印在他的脑海里。
  有一幕,就是这样的。
  女子背过身,男子撩起衣摆,再……
  裴尚箍紧虞明窈,却一动,都不敢再动。
  第50章 做戏谢濯光恢复记忆
  气氛一下变得暧昧。
  明明先前裴尚嘴皮子耍得极好,手脚也不安分,那时虞明窈心中除了羞怯之外,还颇有心思戏耍他,同他调笑。
  可当两人都意识到,再下一步就要越矩之时,虞明窈却同裴尚一样,丁点声都不敢出了。
  两人皆僵直了身子,不敢挪动一点。
  裴尚没有拉开与虞明窈的距离,也没有再刻意靠近,甚至先前近得可闻的呼吸,也一下子,了无踪迹。
  时间一下变得无比难熬。在这种死寂中,彼此心跳的絮乱,清晰可闻。
  隔壁舱室一点先前的浪荡呷笑都无,按理,谢濯光是该将悬了许久的心,放下。
  可偏偏,他就如嗅到暴风雨来临前的危急一样,心不但没有放下,反而提得更高了。
  针刺一般的疼痛,从他耳蜗处传至全身。
  他面色煞白,浑然不知。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一尺开外,再没响起的声响,他的心,揪得愈发紧了,脑子里,也似有雷霆翻涌,痛得快炸了!
  那两人,是在酝酿着什么?才一点声都无了呢?
  死寂之中,他脑中闪过诸多画面。
  “六郎,此番远去,何时归来?”
  “夫君,药好苦,但一定是值得的对不对?待窈娘养好了身子,到时候就可以为夫君延绵子嗣了,你都不知道,我外祖母、还有兄长,盼了这个孩子盼了有多久。”
  前一息,窝在他怀着,轻柔低语的女子,下一刻,美艳娇妍的脸,上面满是泪痕!
  她拽着他的衣襟,一双杏眸全是恨意!
  她说:“京都儿郎那般多,我怎会慕你!”
  她口不择言:“当初那碗茶就不该是你喝,若是旁人,该多好……”
  他看见自己面色黑沉,二话没说,又压她在榻上,不顾她的意愿,硬用身体让她屈服。
  她咬他,骂他,用种种法子折磨他,但是最后,两人还是会抵达对方心灵的最深处,合二为一。
  这世上,不会有比他和她更般配的爱侣了,谢濯光冷着一张脸,掌心的指痕,掐出血了都未知。
  隔壁。
  裴尚急促呼吸了下,身子往后挪了挪。
  突然间的松懈,也让虞明窈长舒了口气,一直不敢动的身躯,胸脯因呼气吸气起伏明显。
  念头已生,内心深处最深的渴望,就如燎原的野火,一时间哪能这么容易就熄灭?
  裴尚越想克制,越想将这股看不得人的心思压下,目光就越控制不住落在虞明窈身上。
  她双颊潮红,耳根子处到颈脖,全都跟涂了层胭脂似的,无比诱人。甚至衣领交叠处,那露出来的一抹若隐若现的神秘弧度,也让他渴望得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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