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号休息室。
软乎乎的毛绒沙发上，秀美的少年屈膝懒洋洋地坐着，手上正在聚精会神地刷着直播。
经纪人隔着玻璃门在外面抽闷烟。
总策划好奇地朝休息室望了一眼，同情地看向经纪人：
“你家小祖宗把整个晚上的通告都推了，就为了刷直播？”
经纪人苦恼地点点头。
总策划试探：“你也不说说他？不是我说啊，向来都是艺人听经纪人的，到你这儿怎么就反过来了？老这么惯着他可不好。”
经纪人瞪他一眼：“整个天籁传媒都是他的，我靠他发工资——不然你去说说？”
总策划：“……我也靠他发工资。”
两个人说着闲话，休息室的门突然推开。
颀长的少年眸色灿亮，问：“天籁传媒的直播开着吗？”
总策划忙点头：“开着！二十四小时都开着！八个主播轮班呢，您放心，我们宣传部从来没有偷懒过……”
燕羽已经披了外套，迈着看似不紧不慢、但经纪人都快追不上的优雅步伐，朝直播间走去。
天籁传媒的直播间内，朝暮的连线请求一声接一声。
主播黑着脸骂起来：“真是什么人都想来蹭我家燕羽的热度！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身后，清冽的嗓音响起：“她自然是配的。”
主播惶恐站起，燕羽示意她起身，自己坐在了直播间的主位。
然后，修长的手指点上了接通键。
朝暮直播间。
【三分钟了，被挂断了三次，主播这是还不死心啊】
【我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
【我只要票！给我上链接啊！】
正当江姝想放弃时，连线的另一方终于出现了画面。
画面里，穿着休闲又潮流的稚嫩少年，脸上挂着干净无辜的笑容，一双杏眼扑闪，精致五官在直播间的灯光晕染之下更显秀美绝伦。
江姝这边的直播间直接炸了！
江姝轻咳一声：“燕羽？”
“是我。”少年嗓音清冽。
江姝斟酌了一下：“如果我想请你和我的一个客户合影并共进晚餐……”
少年谨慎开口：“我不擅长与人交际，可以换一个要求吗——比如我亲自写一首歌送给她？”
江姝为难：“我怕他们不喜欢……”
杨特助示意她看屏幕。
密密麻麻，全是【要要要！我要！我超喜欢！】……
江姝便有些勉强地点点头：“行吧，那就换成歌。”
燕羽笑起来！
本来就是唇红齿白绝美少年郎，素日里走高冷路线，此刻这微微一笑，似寒夜里的骄阳，明暖得让屏幕前的无数人心脏狂跳！
江姝看着一连串已经失控只知道疯狂魔叫的弹幕，又看了看软萌的少年：“你笑什么笑？”
燕羽笑意微敛，嗓音微醺：“突然想起，我也有一件刚换下的睡衣……”
第27章 破烂
燕羽话一出口，直播间的千万人都失了理智。
【要要要！再贵都买！】
【这个主播到底是什么魔鬼啊我天！竟然真的能降服燕羽，还让他乖乖的连睡衣都肯脱下来……】
【我不管！就冲主播能和燕羽老公说上话，我要黑转粉了！呜呜呜，燕羽老公的贴身睡衣，不敢想不敢想！我流鼻血了！】
【消停点吧你们这些豺狼！我们神仙弟弟还要过两个月才满十八！远观即可，不准亵渎！】
【第一次看到燕羽老公笑得那么荡漾，对我这种单身老阿姨的杀伤力，简直是十八层地狱级别，终生把我镇压！】
……
燕羽丢下那么一句引起惊涛骇浪的话，就很不负责地挂了机。
江姝看着满屏被一件睡衣惹出来的热浪狂潮，面无表情地全体禁言。
帝都。
夜色并不好。瓢泼大雨，将整个城市都罩得雾蒙蒙，看久了能令心情都跟着灰暗起来。
窗外暴雨击打着玻璃，落地窗内少年一身暖色驱散了满室潮意。
他挂断连线，低头解锁手机，软乎乎的微卷发丝挡住了眼底的流光。
少年打开微信私聊窗，将手机凑近唇角，嗓音带笑发出一句语音：
“突然想起，我也有一件刚换下的睡衣，可以送给姐姐赔罪，以弥补不能陪‘不相干的旁人’拍合照、共进晚餐的遗憾……”
说完话，少年收起了手机，转而好奇地问经纪人：
“如果是我的贴身睡衣，没洗的，能不能卖得比李屿白的贵？”
经纪人皮笑肉不笑地答：“你的亿万粉丝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会抢了去，行不可描述之事——你确定想卖？”
思想还算纯洁的少年，难得黑了脸……
m国。
别墅花园里，fy的太子爷糟蹋了脚边的几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然后，他看向守在一旁的老管家：“老子要出去。”
老管家露出包容的微笑：“老爷说了，只要不出别墅区，您想做什么都行——主要是您和华国那个姓李的掐得太狠，殃及了不少黑心肝的池鱼，老爷借着关您禁闭的名义，实则是在保护您。”
fy太子爷低头不语，只将还开着直播的手机转来转去，气压明显十分低沉。
老管家又开始哄：“少爷啊，您实在无聊了，让保镖跟着，逛逛别墅的浅海域，或者爬爬别墅区域的山林，我再安排人给您建一个商业街，也和出门差不多……”
手机直播间里，恰好出现燕羽黏乎乎的那句：“我也有一件刚换下的睡衣
……”
fy太子爷朝管家勾勾手：“你去，给我准备一百件睡衣——每一件都要比李屿白的更贵、更轻薄。”
老管家有些懵：“您要那么多睡衣做什么？”
fy太子爷自然没必要和一个管家谈心。
直到老管家亲自去张罗了，他才微微闭上桃花眸，近乎咬牙切齿般自言自语：
“我要让她一件一件，亲自从我身上脱……”
木偶人直播间。
等到燕羽的睡衣风波渐渐平息，江姝终于让工作人员将门票链接挂了上去：
“宝宝们经过几分钟的冷静，现在随我进入正题——燕羽的演唱会门票，黄金位——市面上那些寒碜座位都三十万，我这定价五十万，不贵吧？最具收藏价值的十二张燕羽背景图，市面买不到的独一无二款！刚刚有宝宝说，三十万他想买都买不到！我这定价五十万，贵不贵？！”
【不贵！不贵！】
【虽然我觉得很贵，但谁让燕羽是我的本命呢！我命都舍得，何况一点身外财！主播求您了，别墨迹，快上链接！】
江姝清了清嗓子：“杨特助！大声告诉我，燕羽亲自写的歌，现在市面上什么价？”
杨特助十分配合：“燕羽出品，一首歌八百万！”
“八百万！”江姝使劲一拍桌子！“听见了吗宝宝们！八百万！八百万拥有燕羽亲自给你写的歌，八百万让你这一辈子都绑定在金曲榜上享受亿万人艳羡的目光！甚至可以成为你进入娱乐圈的敲门砖！宝宝们！心动吗？”
【别说了别说了！超级心动好不好！】
【快说价格！我们小羽毛早就磨刀霍霍了！作为燕羽的骨灰粉，这一波必须支持！】
江姝缓了两秒，脑海里斟酌了一下价格：
“宝宝们！一套演唱会门票，五十万！一套签名照纪念版，十五万！一首歌！八百万！加起来多少？对，八百六十五万！”
【嘶——好贵】
【我不觉得贵，我就是没那么多钱，呜呜呜！】
“有人说贵。”江姝敲了敲桌子，“贵吗？这贵吗？外面你花八百万，求燕羽写歌他能看你一眼？外面能买到黄金位门票？据我所知，黄金位都是大佬们自留的位置，根本不对外发售！现在，还有人说贵吗？”
杨特助一唱一和：“燕羽出道至今只签发过一次纪念版照片，一共80套，没人舍得拿出来卖。主播手里这套，是燕羽本人收藏的那套——沾了燕羽气息的东西，区区十五万，主播您这已经是跳楼价了！至于写歌……燕羽一年前已经不给人写歌了！几大经纪公司求他都没用！今天主播您八百万这卖的不是歌，是亿万人都求不来的超级大福利！”
江姝赞许地看了杨特助一眼。
然后带了点揶揄地问：“现在，还有人说我八百六十五万贵吗？”
杨特助在旁边插播：“不贵。主播您如果依然采取竞拍模式，只会比boss那件衬衫更贵！主播您真是太宠粉了，直接定了个最低价……”
江姝太满意杨特助的捧哏能力：“我的宝宝们，我不宠谁宠？竞拍是给顶级财阀大小姐的机会，普通抢拍模式是给其他宝宝的福利……宠粉么，得雨露均沾！”
【神特么雨露均沾！主播你好坏呀！】
【本来觉得贵！但助理这么一说……我竟然觉得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