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而这轻轻的颤栗,似乎也刺激到了路景澄,他更加来势汹汹,喉结轻轻滚动了下,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鼻尖的气息落在青衣脸上,温热而潮湿。
  青衣:“……”
  他怎么突然这么热情?
  他对这一行这么有天分吗?
  真就表面禁欲医生,内里热情奔放?
  二人口中搅动得愈发激烈,互相掠夺着彼此的气息,呼吸交融。
  大概是屋内太过于安静,亦或是感官在这种时候被无限放大,青衣感觉在这寂静的屋内,二人的心跳声似要冲破胸膛,而更加令他脸红心跳的,是在这心跳声中,隐约还夹杂着令人遐想的水声。
  屋内的温度在急剧攀升,空气也变得浓稠而暧昧。
  二人每一次的喘息和口中的碰撞都像是在这滚烫的氛围中添了一把火,似要将他们的理智都焚烧殆尽,只留下这无尽的、令人心醉神迷的亲密与缠绵。
  最后的一丝理智是路景澄强行拉回来的,他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不舍地松开青衣,声音很轻,几乎不成句子,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行……我不可以,你明天……决赛,不行……”
  青衣的脑子还混沌着,垂眸看到路景澄隐忍到手上青筋暴起。
  我去尼玛的正人君子。
  青衣皱了皱鼻子,大着舌头也要故意激怒他:“你确实,不行,又快又不行。”
  “……”
  路景澄眼眸一暗,拉过一旁的椅子,本来抚着青衣面颊的手再次落到了他的腰间,手一紧,一用力,青衣整个人就被半举了起来。
  “你干嘛呢……”青衣队长整个身体有点软,声音也有些。
  路景澄喉结滚动,忍着没再亲上去,一屁股坐在了刚才拉过来的椅子上。
  接着,他有条不紊地将青衣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又伸出一只手,掰开了青衣的一条腿,将某人翻了个面,让他面对面的,跨坐在自己面前。
  青衣:……倒也不必这样,这个动作感觉好羞耻。
  他的脸更红了。
  路景澄声音有点低哑:“你刚才说我什么?”
  路景澄就这样闭着眼抵着青衣的额头,也不急着进行下一步动作,就这样等着青衣的答案。
  青衣吞了下口水:“你上次……本来就很快。”
  青衣的大脑反应有些迟钝,意识有些飘远,说的话早已不经过大脑。
  通俗的来说,他醉了。
  路景澄继续闭着眼睛抵着青衣的额头,他在等青衣后面的话。
  就在这时,面前的人动了动。
  第19章
  青衣没再说话, 他突然伸手,滚烫的手掌碰到路景澄略带凉意的脸,他学着路景澄刚才的动作。
  不同的是, 路景澄是挑起他的下巴, 而他,是捧起了路景澄的脸蛋。
  本来闭着双眼的路景澄,在青衣的手碰到他脸颊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
  路景澄的瞳孔缩了缩, 眸中闪过了一丝不可置信, 他没想到, 青衣会直接上手。
  他冲路景澄笑得舒展:“我知道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我就是故意的。”
  路景澄的声音又低了几分:“等你明天决赛打完再来……不要影响比赛。”
  “你可真能忍,不怕憋出毛病吗?”
  青衣故意动了动腰,蹭了蹭他。
  “我……”路景澄深吸了一口气, 按住青衣的腰,不让他乱动,过了一阵子才缓过来, “没事, 我是医生我有数。”
  青衣低头不语, 他眯着自己已经有点晕乎的眼睛, 看到他手上的青筋暴起得更厉害了,都这种时候了,还嘴硬呢。
  路景澄深邃的眼眸里,有波光在流转,似是有无数情绪在翻涌, 却又被他强行压制着。
  但此刻青衣队长被酒精催化得看什么都迷离,当初门诊的时候, 他透着泪珠是带着朦胧滤镜,此刻就是朦胧滤镜的promax。
  去尼玛的正人君子,这句话他都说累了,他要借酒吃豆腐。
  青衣那属于职业选手的手掌温润细腻,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发烫,他捧着他的脑袋,不管路景澄的拒绝,直接上嘴,一下一下地轻吻着他。
  路景澄不回应他,皱着眉头装作生气地看着他:“不是说好了等比赛结束吗?”
  “别动,闭嘴。”
  路景澄的眉头皱得更深,但当青衣的第一个吻下来,那根本压不下去的心跳早就出卖了他的内心。
  路景澄想让心跳慢下来,但他根本控制不了,心跳越来越快,似乎要从胸膛里蹦出来。
  他的喉结也不自觉地上下滚动着,紧接着,像是压不住般,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极轻的、近似于吞咽口水的声音。
  路景澄慌忙将下巴微微抬起了些,试图用这种姿势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雀跃,可另一边,又悄无声息地将脸颊靠得离他近了些。
  实际上他爽得后脖颈都在发麻。
  这些表情,路景澄做的当然不隐蔽,甚至可以称得上漏洞百出。
  可奈何某人现下眼神越来越迷离,甚至能称得上一句昏昏欲睡,不然就职业赛上以捕捉瞬间机会开团取胜出名的青衣队长,怎么可能看不出这种拙咧的伎俩。
  现下的青衣只是本能地觉得路景澄长得很好看,他喜欢路景澄这张脸,便乐呵呵地捧着他的脸,这边亲一下,那边吧唧一口。
  有的落在脸颊上,有的落在鼻子上,更多的则是落在路景澄带着笑的唇上。
  怎么还在生气,那就再亲一口。
  吧唧吧唧,一口接一口。
  青衣的这般动作,让本就极力克制的男人,眼神愈发深邃。
  吧唧吧唧,亲了很久很久。
  久到青衣的脑袋渐渐点到了路景澄的肩膀上,亲的动作也越来越慢,最后彻底放弃:“不亲了。”
  觉得自己快成忍者神龟的路景澄哑着嗓音开口:“为什么?”
  青衣渐渐入睡:“嘴都要抽筋了。”
  “而且,你脸上,”青衣的呼吸放缓,“都是口水……”
  才反应过来的路景澄:“……”
  他抬起左手摸了把脸,果然都是湿的。
  这死小孩。
  初夏的风吹进来,还带着阵阵花香。
  也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青衣的呼吸声就平缓了下来。
  路景澄将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他的脸上还带着无奈,但却被情欲冲淡了许多。
  像抱孩子一样,托着青衣的屁股,他的两条长腿垂下来,晃荡着。
  轻轻走到卧室——看着只有床垫的大床,路景澄才想起来青衣埋裆前的话:记得换被套和床单。
  路景澄失笑,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抛之脑后了那么久。
  打开衣柜,里面的四件套配置齐全,一溜的高档货。小队长果然不差钱。
  快速地铺好床,将青衣的衣服换下来,套上睡衣,路景澄轻轻地关上了门。
  做个好梦,亲爱的。
  *
  青衣是被屋外哒哒哒的脚步声给吵醒的,其实这声音算不上多响,也可能是一杯红酒确实没多大的后劲儿,他就这么醒过来了。
  青衣迷迷糊糊地看了眼手表,距离他们二人在客厅荒唐没过去多久。
  他最后的记忆是自己捧着路景澄的脑袋亲得卖力,最后嘴巴都快抽筋了,可某个白衣天使依旧正人君子的要死。
  妈的。
  但话又说回来,他后来什么时候睡着的?是路景澄把自己抱进房间的?
  青衣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好了。
  盯着门口的位子发了会儿呆,大脑逐渐重启,智商也在逐渐归位。
  他还挺细心的,床单被套睡衣全换好了。
  也许,他是真的不想影响自己明天的比赛吧……
  青衣想着,脑袋往后仰着,靠在床头,暗自下决心比赛结束后再找某人一次。
  可就这一仰头,他隐约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做了几个深呼吸后也没见得好转。
  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人难免会emo,就连青衣队长也免不了。
  难道说……路景澄不进行这最后一步全垒打,是他握住自己脉门的时候,发现了自己有什么重大疾病?
  八点档里都是这么演的,然后就是主角们的吵架,故意分手……
  青衣的思绪已经越跑越远,已经脑补到自己躺在医院里,路景澄在两个科室来回跑,用尽自己的人脉只为救他的场景了。
  脑补到最感人的部分,他随手一拉衣领,想要擦一擦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
  然后发现……
  淦,衣服穿反了。
  路景澄你大爷的。
  你细心个皮皮虾。
  青衣把睡衣的正反面换过来,起身踉跄着想要去开卧室的门,他的手刚握上扶手,就听到主卫生间里传来淅沥沥的水声。
  青衣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间门,发现客厅里的狼藉已经被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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