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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123节

  这目的有些明显啊。
  李忠安摸了摸下巴,但随即拧了眉,“此人居心,何其歹毒。”
  江米夏点了点头。
  的确十分歹毒。
  将偷来的东西埋在她家的院子里头,在旁人眼中,并无丢失东西的她和宋景韫便是窃贼。
  即便事后李忠安查问一番,确认这些人家在丢失财物之时,江米夏和宋景韫都在江家村,身边有人可以作证,但旁人还是要嘀咕上两句。
  嘀咕为何她家并没有被偷窃,为何这贼人不把东西带走,偏生埋到了她家,以此也会认定她和宋景韫跟着窃贼有脱不开的干系。
  人言可畏。
  这流言时间长了,哪怕她和宋景韫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去理会,这样的流言也会影响到正常生活。
  这窃贼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她和宋景韫添堵啊。
  “大人想不想抓到这个贼?”宋景韫问。
  “这是自然。”李忠安道,“只是眼下虽然寻到了脏物,但想要寻到偷窃之人,只怕还得逐一排查,还要花费一段时日。”
  “我这里有个办法,可以帮大人更快一些抓到这个窃贼。”宋景韫笑道。
  “哦?”李忠安扬起了眉梢。
  ----
  李忠安带着衙差离开时,江米夏和宋景韫便也收拾收拾,准备离开。
  附近街坊邻居见状,凑了上来。
  “你们家丢了什么东西?”
  “丢了两幅字画,三本古籍,还有一些旁人送的药材,说起来这药材还是郑掌柜所赠,不便宜的。”
  江米夏说话时直叹息,更是咬牙切齿地,“这贼人当真可恶,偷东西也捡好的来偷,当真是气死人了。”
  “可不嘛,要不说是贼呢,气死人,我家也是,丢的都是最值钱的,这贼也是精的很,哪个好他都知道!”
  “要是抓了这贼,镇上得千刀万剐才成,忒可恨!”
  “关键是啥时候能抓到这可恶的贼……”
  “……”
  因为在这里抱怨这可恶毛贼的缘故,江米夏和宋景韫待了好一会儿才离开,走的时候,满脸都是怒气。
  就在当天傍晚,县衙那儿传了消息出来。
  说是偷东西的贼已是被抓了起来,正在审问。
  还说那偷东西的贼是打西边过来的,原是家中遭了灾,来县城投奔亲戚,结果没寻到亲戚,手中银钱也花了个干净,成日食不果腹的,便起了歪心思。
  在附近踩了许久的点儿,又趁着过年时间许多人白天不在家,便翻了墙进去大行偷窃,偷来的钱便去吃喝挥霍的。
  这样的消息一传出来,所有被偷过的人家皆是越发气愤。
  家中遭灾来投奔的,说明家中已是没了什么产业可以偿还。
  偷来的钱又被吃喝挥霍掉,就算打了板子,下了大狱,但钱肯定还是要不回来了。
  当真是可恶啊!
  只要一想到自己不舍得吃穿攒下来的银子,或者置办的首饰什么的,被旁人拿去大手大脚的花掉,这心里头就一阵一阵的抽搐。
  所以,在整个前半夜里,整条巷子里,都充斥着许多人的谩骂。
  也有人愁眉不展,在家中来回的踱步。
  几近十五,月亮已是满了大半,天气晴朗,月色皎洁,照的大地一片明亮。
  待后半夜月亮西沉时,有身影偷偷摸摸地从自家院子里头出来,在巷子中溜达了一会儿后,见夜半安静,再无任何旁的人影儿,这才翻了墙,跳进了江米夏和宋景韫家的宅院中。
  进去之后并未着急开锁寻物,而是从腰间拿了一个小铲子出来,在花圃中刨来刨去的。
  刨了许久的功夫,似乎也没寻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黑影诧异无比,又换了一个地方找寻,仍旧是一无所获。
  这般几次后,咬了咬牙,干脆又从腰间拿了一个油纸包出来,放入新刨的土坑里头。
  第190章 雷劈
  “手脚可真是利索啊。”
  有声音幽幽地响起,紧接着,灯笼和火把的光瞬间点燃,原本黑暗的夜,几乎被照成了白昼一般。
  这样亮的光,晃得那黑影都睁不开眼,下意识拿袖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又慌忙扔了手中的的铲子和东西,慌慌张张地要跑。
  到了这个份上,李忠安岂会让人溜走?
  在他一抬手后,旁边便有衙差扑了上去,七手八脚之下,将那人给捆了个结结实实。
  等粽子一般的人扔到跟前儿时,李忠安看清了那人的面容。
  “你是……”李忠安顿了一顿,“文德书院的学生?”
  文德书院的学生不算多,因为皆是秀才,且全县中的佼佼者,未来皆有可能是举人,李忠安对此十分重视,时常去文德书院,因而里面的书生李忠安基本都能记个七七八八。
  在从记忆中找寻了一番后,李忠安差不多笃定道,“你是,张耀生?”
  张耀生此时被捉,自知插翅难飞,倒也不再挣扎着要逃脱,只点了头,“正是。”
  “到是肯承认。”李忠安冷哼了一声,“身为秀才,原是该用功读书,往后成为国之栋梁,为百姓谋福,不曾想竟是做出这等偷鸡摸狗的勾当,当真令人不齿,也实在是丢读书人的脸面!”
  “大人所言,学生有些听不懂。”张耀生一脸惊讶。
  “听不懂?”李忠安怒喝道,“你手中的东西便是近日旁人丢失的财物,这般证据在前,你竟说听不懂?”
  “学生自然是听不懂的。”张耀生朗声道,“学生夜半听到动静,看到一黑影在外鬼鬼祟祟,所以特地跟上查看一二,结果看到那黑影到了这里后便没了踪影,我便到此处查看。”
  “结果在这里看到了那黑影在此处掩埋财物,发觉我跟着时,那人便逃之夭夭,我见状这才将东西挖出,准备上交衙门。”
  李忠安听到张耀生如此说,嘴角抽搐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你是为了抓贼?”
  “这是自然。”张耀生用力点了点头。
  “可你也不曾抓到贼,又如何证实你所说的话属实呢?”李忠安道,“且你既然跟着贼人到了此处,你定然是看清了那贼人的体型面容吧,不妨说说看?”
  “回大人,学生看的清清楚楚,那贼人不是旁人,正是这处宅院的主人,宋景韫。”张耀生回答。
  “可本官问询过,前段时日旁人家中丢失财物时,那宋景韫人在江家村,有许多人可以作证啊。”
  李忠安眯了眼睛,“你又为何要说偷东西之人是宋景韫呢。”
  “自然是因为学生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正是宋景韫!且附近许多人家中皆是丢了东西,偏生这宋景韫家中不曾丢,大人不觉得蹊跷?”
  张耀生道,“若是旁人偷窃,这东西不放在旁处,偏生只放在了宋景韫家中?自然了,大人也会说,兴许是有人污蔑,但为何那人不污蔑旁人,为何污蔑宋景韫?”
  “仔细想想,这其中可谓蹊跷颇多,但宋景韫若是贼人,那便解释得通了。”
  “的确是解释得通了。”李忠安点了头,抬了抬手,“把人带走!”
  衙差们得了吩咐,回应了一声“是”后,便将已经捆成粽子的张耀生连拖带拽的往外撵。
  张耀生先是一愣,接着喊了起来,“大人,学生冤枉,偷东西的乃是宋景韫!”
  “住嘴吧你!”旁边有衙差实在听不下去,伸手给了张耀生一巴掌,更是喝了一声。
  “我为何要住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张耀生反驳。
  “蠢笨成这个模样,当真不知道怎么考上的秀才!”
  “可不是嘛,还只当自己聪明的很呢。”
  “这脑子里头怕不是装的浆糊?”
  “保不齐,说不准是读书读傻了……”
  他蠢笨?
  他哪里蠢笨了?
  纵使他资质平庸,平日里读书不如旁人颇为有天赋,但他好歹也是读书人,是秀才公,不知道比这些身份低微的衙役们聪明上多少!
  他们竟然嘲笑他愚笨!
  可恶至极!
  张耀生气得牙咬的咯嘣咯嘣响,“你们才是蠢笨之人,只怕你们连四书五经都不曾看过,连春秋左转都不知为何物,还敢说我是蠢笨之人?”
  “那些东西我们知道不知道的,到是不打紧,关键是你这愚笨到家的模样,实在令人好笑。”
  “就是,人宋秀才话都放了出去,说自家丢了字画药材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家丢了东西,怎的偏生你知道他家没丢东西?这事儿可是只有窃贼自己才知晓的。”
  “还有,你说什么夜半看到人影儿,这才追着过去的,可衙门一直说了窃贼已经抓到,晚上看到人影,你又如何断定那黑影是窃贼,还要跟上去?”
  “想用这样的办法去陷害人家宋秀才,当真是自作聪明的很。”
  “这些年的书,怕是白读了,都读到狗肚子里头去了?”
  “也可能读到猪肚子里头去了……”
  “……”
  听着那些衙差们的嘲笑讥讽,张耀生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所以,李忠安也好,这些衙差也好,一开始就是知道所有事情的,而他还狡辩挣扎了许久。
  再仔细想一想的话,李忠安特地在宋景韫家中等着,抓了他一个正着,想来早已料到他今天晚上会去?
  也就是说,衙门传出来的所谓窃贼已经抓到的事儿不过就是幌子,目的其实是让他以为栽赃嫁祸不成,是因为衙门没有发现那些脏物,特地引他来上钩。
  再结合宋景韫故意散布自家也丢了东西之事,这宋景韫一开始就知道有人想要栽赃陷害他?
  兴许,一开始就知道是他?
  张耀生的脸色,从涨得通红逐渐变得惨白如纸。
  但片刻后,却又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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