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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相公是锦鲤 第83节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有臭味哦,好臭好臭的。”
  “好像是夫子身上的臭味……”
  “夫子拉裤子里了!”
  “……”
  ----
  江米夏和江有成这几日一直带着宋景韫去找寻合适的学堂。
  寻来寻去地,最后将目光放在了镇上的弘乐书院。
  弘乐书院的先生皆是秀才,且年岁也都不算大。
  江米夏和江有成也仔细打听过,说是学堂的章夫子和孟夫子,不但学问好,字写得好,待学生也是极其用心。
  为了能让学生明白文章的意思,将自己所写的注解抄录在书上,供学生传阅背诵。
  可谓十分尽心尽力。
  于是,江米夏和江有成便带着宋景韫前往镇上,到了这弘乐书院,看是否能够入学。
  江有成赶着牛车,停在了书院门口。
  书院门口有个看门的老汉,拦下了他们,“几位是来寻人的?”
  “劳驾,家中相公,想来书院读书,不知道章夫子或者孟夫子可在书院。”江米夏福了一福。
  “夫子们都在上课,几位若是要见夫子的话,需得等上一等。”老汉道,“估摸着得需半个时辰才成。”
  “书院小,门房这里狭小不宜待客,劳烦几位在外头等一等吧。”
  说着话的功夫,老汉拿了几个马扎出来。
  “多谢。”江米夏三人道了谢,在书院门口排排坐坐好。
  在等待的间隙,江米夏和宋景韫也仔细打量了一番这书院。
  在小胡同里头,位置算是有些偏的,不过胜在幽静。
  看围墙的长度,似乎里面的面积也不算小,隔着墙头,能看到里面高大的桐树从里面伸出枝丫,梅花探出头,苍劲的松柏高耸直立。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里面的朗朗读书声,以及冬日里麻雀找事儿嬉闹时的叽叽喳喳。
  这样的氛围,显得书院平静而安宁。
  “这里很不错的样子。”宋景韫先开了口,微眯了眼睛。
  江米夏扬起了眉梢。
  小赘婿很喜欢这里?
  那应该就是气场很合吧。
  不过这弘乐书院是镇上最好的书院,想来也是有其独到之处的。
  又等了一段时间。
  待里头朗朗读书声彻底停歇,看门的老汉走了进去。
  片刻后折返回来,身边多了一位身形颀长偏瘦,一袭蓝色长衫,看起来斯文儒雅的中年男人。
  “这位是孟夫子。”老汉介绍。
  “孟夫子好。”江米夏三人皆是行了礼。
  “有礼。”孟子听微微拱手,“方才听韩伯说有人想来书院读书?”
  “正是。”
  这次不等江米夏回话,宋景韫先开了口。
  江米夏见状,便拉着江有成往后退了半步。
  毕竟是小赘婿来上学,这种学前面试,需要他独立完成。
  孟子听上下打量了宋景韫一番,接着微微笑了笑,“看你已是差不多十六七岁,既是来这弘乐书院读书,从前都在哪里读过书,都读过什么书,认识多少字?”
  “从前不曾去过什么学堂,若要真计较起来,只去过半天,也因为指正先生错处和问先生要注解被先生罚站打手掌心,便没再去了,至于读过什么书,认识多少字……”
  宋景韫挠了挠耳朵,“常用的一些字会认一些,也会写,书没有系统读过,看过百家姓,这两日背会了三字经,都是我家娘子教我的。”
  江有成一听宋景韫这回头,先是一愣,接着急的直冲宋景韫摆手。
  这孩子,咋这么实诚,啥话都往外说。
  摆完手后见宋景韫似乎并未看见,急的在旁边团团转。
  “爹,你就安心吧。”江米夏拽了拽江有成的袖子,小声道,“不都说,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嘛,这种事儿随他去吧,你费劲求来的,未必就好。”
  那倒是。
  先前给宋景韫寻学堂时到是费劲巴力的,还惦记着打点打点,可奈何那杨顺德实在不是个东西。
  小赘婿说了实话也好,对方若是计较,那就说明对方这肚量也不算宽,这书院不上也罢。
  若是夫子十分理解,也说明孟夫子是个开明的,人品好,跟着自然好处多。
  孟子听听着宋景韫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呵呵笑了起来,“你到是诚实肯说,也肯让你娘子教你。”
  寻常男子,大都讲究夫为妻纲,但凡女子偶尔说上几句有道理的,心里哪怕赞同,面上也要说一句头发长见识短。
  眼前这人到是不在意这个,还堂而皇之地说了出来。
  宋景韫嘿嘿笑了笑,“娘子懂得多,许多事都是她教我的,对了,《三字经》也是娘子教的。”
  “嗯。”孟子听笑着点头,“你刚刚说会背整篇的《三字经》,学了多久会背的?”
  第128章 有多神
  “三天。”宋景韫回答。
  三天?
  孟子听不可置信地看向宋景韫。
  这三字经,虽说篇幅不长,可真要全都背下来的话,却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尤其这是初学者学的,初学者读书识字时间短,背诵也会更慢一些。
  三天背完《三字经》,怎么都觉得不可能。
  “那你,背背看?”孟子听道。
  宋景韫清了清嗓子,缓缓背诵,“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声音不大,但不疾不徐,咬字清晰,且诵读的十分流畅,完全没有任何磕绊和犹豫。
  这让孟子听先是听得微微点头表示满意,接下来则是连连咋舌。
  待宋景韫“勤有功,戏无义。戒之哉,宜勉力。”最后两句全都诵读完毕后,孟子听更是不可置信地将宋景韫再次打量了一番,话也是脱口而出,“你当真只背了三天?”
  “嗯。”宋景韫点头,“不敢欺骗夫子,的确是三天。”
  其实确切来说也不是整整三天。
  因为除了晨起和傍晚听江米夏教他诵读以外,白天的时间,他还在竹编作坊帮忙。
  郑记那看上了他编的那个上学堂背的竹箱子,他也就教作坊里面的伙计们学着如何来编。
  好家伙!
  孟子听张大了嘴巴,“你怎么背的如此快?”
  “不瞒夫子,我好像学东西比平常人快一些。”宋景韫如实回答。
  学东西快?
  孟子听顿时有些兴奋,“这样,我现在给你念首诗,你仔细听一听,然后再试试能不能背下来?”
  “好。”宋景韫点头答应。
  孟子听想了想,张了口,“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摄提贞于孟陬兮,惟庚寅吾以降;
  皇览揆余于初度兮,肇锡余以嘉名……”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导夫先路,这首诗很长,我暂且先读到这里,你试着背一下?”
  一直低着头,侧耳倾听的宋景韫抬起了头,在片刻思索后,张口背诵。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如方才背三字经一般,宋景韫依旧是背诵的颇为流利,没有任何磕巴。
  唯一不足的是,背错了一个字。
  而那个字,宋景韫背的时候,背出来一个很相似读音的字。
  所以孟子听觉得,他大约并非背错,而是听的不太真切而已。
  在宋景韫背完之后,孟子听忍不住抚掌,叫了声,“好!实乃是极有天赋之人啊。”
  过目不忘,孟子听是只在戏文中听说过,更何况这种过耳不忘之人?
  如此人才,当真是不可多得,必须要赶紧收了做学生才行,如若不然的话,指不定就要让有些人给抢走了!
  孟子听急急询问,“你什么时候可以来书院读书?”
  “随时……”
  “好。”孟子听伸手猛地拍了拍宋景韫的肩膀,“那你明日直接来就好,我在书院等你。”
  “那明日来的时候,都需准备什么吗?”宋景韫询问。
  “人来就行!”
  这脑袋都长成这样,还要求那么多干啥?
  孟子听道,“每日辰时三刻开始上课,晨起在家吃过早饭后来,中午书院有饭食,不必回家,到下午申时末时下学。”
  “我记下来,明日一定准时来书院。”宋景韫道,又问,“不知这束脩……”
  “束脩每年二两银子,饭食每日七文,吃饭时再给。”孟子听道,“束脩不必着急交,待在这里上十来日课,确定要在这里读书后再交,明日来时,只记得带上饭钱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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