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每天想上位 第54节
却被裴若初从身后抱住。
“瑶儿,求你,让我为你解药。”
季明瑶想要用力掰开他的手腕,可却挣不脱也逃不掉。
她颤抖着从袖中抽出匕首,抵在自己的脖颈之上,咬着唇,红着眼睛,颤声道:“卫初,我问你,我中药那日,你可曾去过陆府!”
方才同他在床上痴缠之时,亲密接触之时,她便有种强烈的熟悉感。
而那药效发作之后,便宛若醉酒般,头晕得厉害,眼前之人的五官渐渐模糊。
在她被药控制,彻底失去神志之前,亦想起当初在陆府时的一些零碎的记忆。
记忆中的男子的身量好像也似他那般高。
胸腹的肌肉紧实,手感硬邦邦的,若是不小心撞上头,额头也会被撞得生疼。
方才她用手量过他的腰,尺寸也是大差不差。
隔着寝衣,她好像也摸到了八块腹肌。这惊人的熟悉感,她觉得眼前之人和那天的男子渐渐重合。
她心中有种强烈的感觉,那天在陆府的温泉小院的男子就是裴若初。
裴若初没想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想到了那天发生的事,不知她是猜测,还是她已经想起了什么?是只想起了一部分还是全都想起来了。
他想起在那天白马寺禅房中季明瑶醉酒
后说过的话。
她说话,若她骗了她,便绝不原谅。
他怕她跟自己怄气,怕她一直憋着会憋出事来,更怕她去找别人解药,怕她稍有不慎,便会伤了自己。
“瑶儿,你先放下手中的刀。别弄伤了自己。”
刀尖已经刺破了她的颈上细嫩的肌肤,而伤口已经渗出鲜血。
“你说啊!”
“我问你那日,你有没有去过陆府。”
裴若初不敢看她的眼睛,半响才道:“没有。”
季明瑶嗓音暗哑,怒道:“你说谎。”
“东宫的秦公公可以为我作证。”
她的手在发抖,裴若初担心她拿不稳刀会划伤自己。想找机会夺下她手中的匕首,“瑶儿,你别激动。那天一整晚我都在陪太子殿下练武,并未出过东宫半步。”
错过了最好的坦白的机会,裴若初悔不当初,但今夜绝不会是向她坦白的好时机。
见她如此痛苦,他更是心痛如绞,恨不得扎自己一刀,让她消气。
“瑶儿,你别伤害你自己,你若心里难受,便刺我。”
他趁机握住她的手腕,将刀尖偏转朝着自己,“可刺这里。”又将刀尖往上移,对准自己的心脏,“若是还不解气,便刺这里。”
季明瑶红了眼圈,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坠,“你当真没有骗我?”
鸦羽般浓密的睫毛上沾染了珠泪,见她哭了,裴若初更心痛了。
“不骗瑶儿。若骗了瑶儿,便叫我万箭穿心而死。”
他轻轻地捧起她脸颊,亲吻着她脸颊上的泪痕,那吻滚烫又温柔。
仿佛他的手中捧着的是这世上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握住她的手,一句句地轻哄着,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拍这她的背。
安抚着她失控的,快要绝望的情绪。
此刻季明瑶身体滚烫灼热,徐明玉说过,药物发作之时,越是忍着不去疏解,便会越难受。
会浑身燥热,四肢无力,甚至主动去求欢。
她的手无力地缓缓垂下。
裴若初从她的手里取出匕首。
只听撕拉一声,匕首割开衣带。
衣袍敞开,紧致的腰腹若隐若现。
她那般容易害羞,又怎会容忍自己主动去求男子同她欢好。
她不愿去做的,便换他来做,她羞于启齿的,那便换他来求。
“瑶儿,就让我来服侍你,可好?”
而后,双手握住季明瑶的腰侧,一把将她抱坐在桌案上。
掐着那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俯身吻在她的唇上,“我会让瑶儿愉悦的。”
唇瓣相贴,犹如干柴遇烈火,灵动的舌强行撬开她齿,摄取那属于少女的独有的芳香。
彼此呼吸纠缠,难舍难分。
与以往不同的是,在他的引导下,季明瑶也像是彻底打开释放了自己,主动迎合他的吻。
“瑶儿不是想听我叫吗?”
那一声声浓重的喘息,让季明瑶更是浑身发软,骨头发酥,心尖都在颤抖。
她被吻得晕乎乎的,浑身软绵绵的。
每一次亲吻都让她酥颤,战栗不已。
每一次轻抚,都让她舒服的娇喘出声。
每一次触碰,都让她觉得自己身处云端。
“瑶儿想来点好玩的吗?”
当然他不会指望她回答,他只是想让她害羞,让她觉得这不是一件痛苦的事,而是会让人享受,让人愉悦。
得以减轻她的负罪感,甚至厌恶那样的自己。
裴若初抽出她身后的披帛,缠绕着她的手腕,又将一张丝帕覆盖在她的脸上。
眼睛看不见,感官便被放大,眼前一片黑暗,季明瑶用心地感受,感受着他的温柔的亲吻。
直到裴若初跪在她的面前,松散的衣袍垂落在他的身侧。
他像是虔诚的信徒,寻遍了千山万水,终于寻到了他梦寐以求的神女。
他握住她的脚踝,亲吻她的脚背。
那吻既纯,又带着原始的本能和欲望。
季明瑶颤抖着蜷起脚趾,战栗得轻轻地颤抖。
她全身都似在叫嚣,在呼喊着。
甚至抛开羞耻,发出一声声迷人的娇吟。
她突然睁开眼睛。突然惊呼道:“别亲。”
“脏。”
一个时辰之后,她面色酡红,红晕一直蔓延至耳根,似晚霞般灿烂迷人。
她像是尝到了最甜的蜜糖,饮了山涧最清冽的泉水。
全身心放松下来。
裴若初替她解开缠绕着她双手的绸带,低头想亲吻她。
季明瑶满面含嗔,手指抵在他的唇上。
“你还未漱口。”
裴若初微微挑眉,“你自己的味道都嫌弃么?”又轻轻地吻着泛红的耳廓,软语低哄,“就不想知道是滋味么?”
季明瑶赶紧捂住红透的耳朵,她不要听,太羞耻了。
但某人却偏要贴靠在她的耳畔,要让她听到。
“是甜的,香的。”
“啊!”季明瑶脸越发红透了,嗔怒道:“我不要听,不许再说了。”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传来。
窗外夜色已经退去,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
“阿瑶在吗?”
那沙哑的的声音喘息未定,声音满是焦急和担忧。
季明瑶惊得直接从床上坐起身来。
是齐宴。
裴若初则直皱眉头,他明明让暗卫将齐宴送上回金陵的马车,没想到才过了一夜,齐宴竟然就回来了。
“阿瑶,对不起。是我来迟了。”
门外齐宴急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季明瑶皱眉瞪向裴若初,眼神质问他到底做了什么。
裴若初觑着季明瑶的脸色,笑道:“我说他是掉沟里了。你信吗?”
话音未落,
季明瑶便一脚将裴若初踢下了床。
裴若初摔得一声闷哼。
齐宴听到屋中传来的男子的声音,那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若纸。
他着急赶回来,却听说有人已经假扮他和季明瑶拜堂成婚了,他心都凉了半截。
如今又听到房中传来的男子的声音,他更是觉得遍体生寒。
季明瑶将喜服丢给裴若初,怒道:“赶紧穿好衣裳,我去开门。”
当门被打开时,季明瑶便看到了红着眼睛,默默拭泪的齐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