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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66节

  太阳还没出来的早上寒气重,喝点热的暖和暖和身体也好。
  方萍做事很麻利,心乱如麻的煮好了之后敲了敲门,见是阎驰过来开门拿,她就透过打开的门缝往里看,见人家小姑娘没事,也没哭了,她这颗心也就没再慌乱了,没犯下大错就行。
  兴许是害羞,也或者她的视线过于强烈,沈佑春抬起头看见方萍时脸又红的低下头来不敢再看,方萍却是笑了,好白净乖巧的漂亮小姑娘,她看着也欢喜,也不怪小儿子当宝贝。
  多乖巧的一个孩子,真有矛盾,那肯定是她儿子的错。方萍低声问阎驰,“这是怎么回事?你欺负人家了?”
  “没欺负。”阎驰知道他们误会了,不过也没多解释,就是说,“只是工作上发生的一点棘手问题。这事你们不用管,去忙你们的,我会处理好。”
  他抛下这话果断关上门,也打断了方萍还想说的话。
  方萍只能无奈的瞪着门,回过身,见着家里大大小小的都站在院子里,还眼巴巴看着她,老老少少一个表情,好奇两个字要刻在脸上了,方萍双手叉腰,“看什么看,一个个的眼睛不大,心眼却不小,还不赶紧刷牙洗脸去上班,嫌时间多不会迟到是吗!”
  方萍的脾气大,可不是善茬,她一发话,大家全都动了,简单吃过早餐,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
  阎仓还是不太放心的问妻子,“两人真没啥事?”
  “应该没事……”方萍也不确定。
  “应该!”阎仓拔高了声音。
  方萍立马拍了他的手臂,“小声点,让人家姑娘听见了,面皮子能好意思?”
  阎仓悻悻然的闭嘴。
  可事情都这样了,街坊邻居也都看见了,小儿子的婚事是得赶紧办下来,风声传开了对女同志可不好。
  “说是因为工作上的事,具体的我也不晓得,等得空了再问问阎驰。”方萍也忧心忡忡,不过除去一开始愤怒上头丢了思考,现在冷静下来后也没那么慌了,她对自己的儿子还是相信的。
  阎仓也不相信他家里会好笋出歹竹。
  何况再急也不急这一时半会儿,年轻人自己先聊,等聊好了,该结婚就结婚,免得被人举报男女关系不正当。
  忙活一阵之后阎家安静下来,出门去的时候碰上街坊邻居,他们已经听到动静了,有的还亲眼见着沈佑春跑到了阎家,
  本来就好奇像有人在挠痒痒还抓不到,见到阎家人一个个出来,逮着机会可不是要打听是个什么情况。
  阎二嫂在家,得了婆婆的吩咐,她就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时不时看向还在紧闭的门,真要有情况,她也要进去劝说,免得争执起来,小叔子要动手的话,一巴掌下来,大男人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那女同志看着娇娇弱弱,怎么可能会受的住这个力道。
  一大家子住在一起肯定会有摩擦矛盾,都是小问题,无伤大雅,隔天就过了,她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人,再争执也不能家暴打人,她肯定站在人家女同志那边,不帮小叔子。
  毕竟她要是不正常的话,就算她和阎老二是自由恋爱感情不错,也是阎老二求娶的她,公公也宁愿不要这个儿子逐出家门,不会同意下聘这门亲事。
  屋内。
  沈佑春坐在床边,而阎驰拉过椅子坐在她面前,手里端着刚煮好的红糖鸡蛋,有点烫,他一边搅拌一边吹散,递到了沈佑春嘴边喂她,现在他对怎么照顾人已经很熟练了,“有点烫,慢点喝。”
  “我还没刷牙洗脸呢。”沈佑春很别扭,她也不知道怎么的,心慌意乱之下就不修边幅的跑出来了。
  好丢人!只要一想起她像个疯子一样一路奔跑,沈佑春就是捂脸,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没法见人了。
  “谁说没有刷的,昨晚睡觉前不就刷了,干干净净。”阎驰没介意这种,有的人还习惯在早上起来吃过早餐之后才刷牙洗脸,“这里就我们,没有外人,我现在也没有洗漱,和你是一样的。”
  他何止是没有洗漱啊,本来是还在做一场旖旎的梦,忽然就起来又看到在家里哭的沈佑春,差点都以为在做梦了,不过她的眼泪很热,这不是梦,阎驰也没那么蠢,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沈佑春还是有点别扭,不过红糖鸡蛋送到了唇边,望着阎驰深邃里不失温柔的眼神,她张嘴乖乖喝了。
  “我不喝了,你喝。”还剩下一半,沈佑春摇头。
  阎驰摸了摸她的双手,已经回暖了,没再冰冷,也就不强求沈佑春喝完,他仰头,对着碗咕噜一声一口喝光。
  碗里一滴不剩,他站起来放在了书桌上,再回到沈佑春面前坐好,这个姿势可以给她足够的安全感。
  阎驰的手上有茧子,抚摸沈佑春艳红湿润的眼角有些小心翼翼,“哭的眼睛都红了,发生什么事了?有人欺负你,还是家里进了贼?无论发生什么情况,你在我面前都不用隐瞒,可以全部吐露。”
  比起其他种种,他见习惯了生死,只要沈佑春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担心如果真的发生了不好的事,可一个女性因为害怕被报复和害怕被嘲笑而羞于启齿去选择隐瞒。她不是孤身一人,不是没有依靠,无论什么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来他身边依靠他,阎驰都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他的喜欢是真的,并不是因为原身的影响,一开始,他其实很嫌弃,因为他欣赏不来软弱可欺的人。
  后面发现,她那张柔弱爱哭的外表之下藏着心机,脑子清醒,以自己为重,懂得利用身边的一切为自己谋利,无论是被生活逼成为这样的人,还是她的本性如此,阎驰喜欢她的这一面。
  这就是他和原身完全不同的地方,也足够分得清是他本人喜欢,还是受到原身的影响。
  如果他不是起了兴趣,起了心动而放纵自己,也是拥有足够强大的理智和自控力压下这可有可无的情绪波动。
  “嗯。”沈佑春的眼眶一热,泪水又想上涌了。
  她最喜欢别人对她的偏爱,喜欢独享,如果分出去给别话,她才不会要。
  可现在不是两人谈情说,说着甜掉牙的话的时候。沈佑春吸了吸鼻子,她把还捏在手里的相片给阎驰看,将前后娓娓道来,“事情不是发生在我身上,而是一个小女孩。你还记得那天去下访吗,我”
  有了人可以商量,沈佑春冷静下来不再慌乱的时候,很有逻辑和理性的和阎驰说清楚这件事的前尾。
  她知道,这只是她的猜测,一点证据都没有,就算是去公安局说那也没用的,那地方讲究的是证据,而不是唇齿一碰的说法,连证据都没有,甚至她连人都不认识,就是因为一个梦还有一张相片的随意揣测,要是人人都这样跑到公安局进行口头断定要求调查,还没稳定的社会秩序早就乱套了。
  生命至上这四个字,并不包括普通人。他们保护的是秩序,人只是秩序之下的附庸品。只有人出事严重到破坏了秩序,才是他们管的时候。要说对错也难,就像棱形球体,每一面都会折射出不同的理解,是复杂的。
  沈佑春不是三岁小孩,她知道这个理,可她就有一个很强烈的直觉,她的猜测没有错,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阎驰,她坚定的相信,阎驰不会骂她没事找事,也不会说她多管闲事。
  更不会像有的男人一样,漠视就算了,是没这个义务要同情,可是会拿来做笑料,还反过来怪罪是女人去勾人男人犯错,她不勾引就没这回事了。即便这个女人,其实只是年纪不大的小女孩。
  而这种诋毁的,冷漠的,毫无人性的说辞,有时候也会出现在女人的嘴里,并不会因为都是女同志就会去同情,甚至会觉得,都是因为她们的事而破坏了女人的名声,藏起来不被人知道更好。
  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本质上就只有一个主体,人。要警惕和祛魅的对象是人。
  阎驰默默听着,感受到了沈佑春陷入情绪里身体在发抖,他起身坐在了床边,揽进怀里轻轻拍着背安抚。
  等沈佑春冷静下来,她抬头望着阎驰,不放过他的每一个表情,“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病,因为这点小事就联想到那么多事,还闹出那么大动静。”
  “不会。世上有一类人,他们有着超强的第六感,几乎没有出错,这是一种得天独厚的避险天赋。而你的情况,不是因为心理暗示做梦,你已经过了认识到梦见的过渡期,而是根据梦再找到证据。”阎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他自小就在人性的恶里摸爬打滚长大,所见都是世界上黑暗的一面。
  自然,他也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人,各有本事,谈不上所谓的特异功能这个概念,但也确实有厉害之处。
  普通对应的就是不普通。一个保持有着独立理智思考的人不会以眼看世界,认为人和社会是非黑即白。
  无论谁都是站在灰色地带,即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也是这样,复杂的人心,对应的就是复杂的社会关系,只要发生某一件事,改变不难。
  比起长篇大论就是口头上说相信她,沈佑春更放心于阎驰通过这个说法来信任。
  她心底是相信阎驰的,可依旧会有不确定的念头,害怕阎驰不会和她站在一边,那才是一件愤怒又迷茫的可悲事。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希望,这只不过是我乱想闹出来的一起乌龙。”沈佑春说着连她都认为很假的话。
  阎驰看着相片,那条白色的裙子像是芭蕾舞裙,沈佑春没见过,但他肯定知道。变态也有等级的,像这种玩虐孩童的变态最低等,只
  会挑无法反抗的弱小来欺压,丢进国际监狱里只会被同监狱的人活生生阉割,当成“玩具”发泄。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是真理。
  “很可悲的说,这个小女孩大概已经经历了惨痛的事。”阎驰不想隐瞒,“或许,她正在面临死亡。有两种可能,一来她太小,身体承受不住,你说的来经期或许不是,而是血崩,她的身体已经彻底坏了。二来,是外力被害死。下访时有个政策就是要扩建小学,并且给校长提拔到镇上的任命通知。在这个关键时刻,他当然要除掉所有可能暴露出来的污点,而一个大山里家境贫困的小女孩之死没人在意。”
  沈佑春听得脸色一寸寸发白,浑身发冷,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她的心脏,难以呼吸,喘不上气来。
  十一岁了,有的发育快,已经具备怀上孩子的条件,或许还不止是血崩那么简单,而是更绝望的情况……
  这是沈佑春第一次直面真正的黑暗,让人不敢去凝视,对比之下,她所经历的那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阎驰,帮帮她好不好,她还那么小”沈佑春抓着阎驰的手臂,指甲陷入了他的皮肉里,知道她现在很乱需要有人分担这份焦急不安,阎驰任由她掐着,即便已经有了月牙形状的红痕迹。
  “帮,但是得要想一个完全之策。”阎驰沉着眉说,“按照地方来看,小女孩的家是在大山深处并且很穷,然而她遭遇这些事还能来上学,只有一个可能,背后有人控制她这样做。而欺负她的人就不止是学校里的,还有家里,村里,甚至附近村。”
  “这些人不会大肆说,却会互相告知过去欺负。有的给一分钱,有的给一块饼,这些只要小女孩躺下来敞开腿就能得到,控制她的人当然来者不拒。”
  “这个人可能是她的父母,是亲人,也可能是无父无母之下的村人,而他们都有一个共性那就是会拧成一股绳。”
  “山里的人排外,就算放着大喇叭说村里有肮脏事,死的也只会是小女孩而不是欺负她的人。甚至就算是外人进去了,他们要隐藏秘密之下会联合起来封口,推给山里的野兽吃就能摆脱掉。只要没证据,互相作证,就法不责众。而且现在很乱,猎枪大把在,比你想的野蛮和恶毒混乱。冒然进入别人的村子说有人欺负小女孩,要给她讨公道,给恶人惩罚,那是天方夜谭。”
  而这种地方,往常都是一个姓而居,往上数三代都是亲戚。只要不是危及到自己或者村里的大事,就没人会站出来,因为仅仅需要牺牲一个毫不值钱的小女孩就能息事宁人,纯利的买卖。
  只有黑暗,没有黎明,沈佑春已经听不下去了,“那现在怎么办,真的就没办法了吗。”
  “单纯以小女孩被欺负作为借口当然不行,山里人家女孩的命不值钱,以这种事为她讨公道还会增加一系列辱骂欺负。那就换一个正当的,强大的,就算是全村人联合都无法抗拒的理由。”阎驰思索片刻,有了计划。
  沈佑春有听说过,有的人家见是生了女儿,挡住了来儿子的路,就用绣花针插入女儿的大脑里镇住,这样,下一胎儿子就能来了,这还是真的,是听高中同学说起老家的事,她听着都恶寒,人狠毒起来,其他物种都自叹不如。
  现在阎驰说的情况也确实如此,可沈佑春也没有别的办法,她就算有心想帮,那也不可能叫阎驰陪她去学校,去小女孩的家里就这样把人带走,再把恶人惩罚,太假了,不过是在脑海里过一遍认为自己很厉害的幻想。
  沈佑春握着阎驰的手,“你是有计划了?都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我很高兴你第一时间来找我,没有自己乱窜。”阎驰捏了捏她的脸颊,“无论什么时候想帮谁之前,都要记住,永远将自己的安全放在首位。我不希望有一天会听到你牺牲自己换回别人的事。”
  他是真冷漠,对外面所有人都这样,唯独希望沈佑春能好好的。像这种事,他前世见过太多,还有更黑暗的存在。可只要是她想的,他都会做到,比如,现在套上好人身份,路见不平。
  “我又不是无脑莽撞的人,有脑子思考。”他这话什么意思,沈佑春不满地撅了撅嘴,“我也没那么无私吧,哪里会是牺牲自己换回别人的,瞎说。”
  她发自内心敬佩无私奉献的人,可是要她自己当这类人,那不是天方夜谭吗。把自己放在首位并没有错。
  阎驰一笑,“那就好,我喜欢你的自私。”
  沈佑春也没闲情逸致听他说喜欢,催促着阎驰想办法。
  可办法也不是光想到就行的,付诸行动也需要耗费时间和精力安排。
  世界不会围着谁打转,悠闲的打个响指,嘴皮子一碰,眨眼间什么都能安排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她帮不上忙,阎驰洗漱之后送她回家,路上给她买了几个包子当早餐,沈佑春只能心不在焉的在家里等着阎驰的消息。
  第76章
  到了中午,沈佑春才等到阎驰来找她,本就是坐立不安的沈佑春在看见他的身影之后立马小跑过去。
  “事情安排好了?”她着急地问。
  阎驰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放心好了。”
  沈佑春相信他,而阎驰回来找她那就是要带她去了,毕竟沈佑春的意思就是一起去,不给她去的话,要是后面偷偷跟着,阎驰才觉着更麻烦,即便他不认为小哭包有这个胆子。
  “那就走吧,不耽误时间了,也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沈佑春拉着阎驰的手臂往外走。
  只是走了两步,沈佑春回头看向阎驰,有点担忧地问,“阿驰哥哥,我说如果,就是如果。要是这趟过去只是闹了乌龙事件,我所猜想的并没有发生,那会不会因为你费劲的安排没有起到作用而给你带来麻烦啊?”
  她想的最好是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可阎驰因为她的一番猜想就去忙活了一个早上,沈佑春也不知道他是做了什么安排,要是动静太大,又是欠人情又是借人的,还白跑一趟的话,那也不好交代。
  “我看看今天的太阳。”阎驰抬头看向远处,略作惊讶,“还是从东边出来,没从西边。难道是我耳背出现幻听了?居然会听见某人在关心我。”
  这是拿她打趣呢。沈佑春是又气又羞,拍了一下他的手臂,把头扭一边,“你说不说,不说就不理你了。”
  说的好像平常没有关心他一样,好吧,她承认,关心的时候是少了一点,可也算是有啊,不能说没有,这是不对的!
  “不会有事。而且,也不是专门为了这件事走动,只是顺带一起调查。”阎驰做事不会顾头不顾尾,他都是安排好,不说百分百把握,也会把意外降低在就算是发生了也能在掌控的范围里。
  沈佑春相信他,既然这样说了,那就是真的,不是找的借口要敷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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