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33节
沈佑春推开门出去,背着金条也不觉得心慌,淡定得很,去外面的水龙头洗了手,顺便将这小包东西也都洗干净,再抽了一张放在旁边的纸擦干,这种纸是暗黄色的,很粗糙,特别刺啦手,不过有的擦手就不错了。
也就是医院讲究卫生,避免病人接触什么细菌之类,才会有提供这些,换别的地方可不会有那么大方。
沈佑春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儿,只好放进书包边的口袋,原路返回诊室。
应该看好了吧,她都饿了,都怪沈有金,耽误时间。算了,看在给她找到一笔大钱的份上,就勉强对他好一点。
嗯?方泽?
过道有个岔口,往右边是前往住院部,沈佑春脑海里想着等下要吃什么,目光一晃,看见一个还算认识的背影。
距离有点远,不过医院里已经开有灯,两人站在灯下,她视力还行能看得清,沈佑春眯着眼睛看,好像是方泽,他正在和一个挺着孕肚的女生说话。
两人起了争执,女生怒气之下给了方泽一巴掌,然后方泽也不生气,还笑着低头弯腰安慰,过了一会儿又走来一个男人,有点矮和干瘦,来到他们身边,不知道叽里呱啦和他们说了什么,三人一起走了,消失在医院门口。
沈佑春直觉,这里面肯定是一个大瓜,她想到了沈有金说他同学家里姐姐碰上的事,套在现在方泽和这位怀孕女子纠缠的情况上来看,也是说得通。
要不然谁怀孕了还敢甩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一巴掌,就算是认识,如果不是关系特别亲密,对不起她,也不会敢动手的,毕竟被反打的话那就是双人份了,自己的生命都会有危险。
她猜测,这事和发生在沈有金同学姐姐身上的半差不差,这方泽也太恶心了!
作为差一点就“相亲”的对象,并且感官上也不喜欢,沈佑春不介意用最大的恶意去揣度这个人的人品很差。
回到诊室,沈有金不在,只看见江惊墨去缴费回来,她问,“检查怎么样了,沈有金呢。”
看见她终于是回来了,江惊墨拉过她的手,外面天色很晚,晚风有点凉,沈佑春的体温有点凉,也可能是刚洗手,不过是要多添一件衣服了。
他解释说,“肋骨部位有淤青,初步断定是有断裂迹象,他已经去拍片检查了,要是真骨裂的话需要住院。”
表面上露出来的皮肤青青紫紫一片挺多的,脱了衣服和裤子检查,身上还有很多伤,沈有金能够一声不吭坚持来到医院没给沈佑春担忧,这点忍耐力,江惊墨还算满意,还能调教培养。
沈佑春震惊,“那么严重!要是真的断了,会不会影响到以后行动啊。”
她又不是医生,光听着骨裂就很痛。
“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正在检查。不用担心,现在的医疗水平比以前提高了很多,而且刚才医生摸下去初步检查就算骨裂了也不会多严重,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了。”江惊墨不想她太过担忧。
他转移着注意力,“饿不饿,我们先去吃东西,我和有金说好了,他先在医院,检查好了就坐着休息等报告,我们吃好了就打包回来给他。”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不过有病人的情况,医生也不会离开,还是会留着一两个值班。
“是有点饿了。”沈佑春点头,果断和江惊墨出去吃晚饭。
沈有金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时刻照顾,也给他长点教训,看他下一次还敢不敢在上课期间乱跑出去学校。
书包里藏有金条,沈佑春也能胆子很大的四处乱窜,一点都不担心。
两人选了一家馄饨店,味道很不错,连汤都很清甜,她一个人能吃一碗半,剩下的半碗是江惊墨解决的。
城里的晚上也很热闹,回去的路上灯火通明,亮起霓虹灯,出来逛街的是年轻男女居多,夜生活开始了。
沈佑春还看见有舞厅,外面挂起灯红酒绿招牌,进出很多人,女士穿着小高跟黑丝袜,烫着头发,抹着艳丽口红,是流行的港风,而男士则是花衬衫,解开两颗扣子挂着**镜,大晚上的还带上,就是为了耍摔,男士的装饰品。
江市靠海,而临鹤县还是最靠近海边的县城,名字是县城,实际上临鹤很大,是城市了,发展也好,紧跟国际开放,已经朝江市的中心城区发展。
在这里,随处可见流行的时尚,还有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以及街上也来往不少小轿车,不过公车窜梭最为多。
沈佑春好奇看着前面高挂起来的灯牌,她推了推江惊墨的手臂,“你去过舞厅吗。说实话啊,可不能骗我。”
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凶巴巴,意思在说“敢骗我,你就死定了”的意思。
“……嗯,有去过。”江惊墨老实点头,有点心虚不敢看沈佑春的眼睛。
“好啊你,居然不学好去舞厅!”沈佑春气得甩开他手,急乎乎自己往前走。
问是她问的,不给答案就不依不挠,可是真知道他去过,她又不乐意了,反正心里很生气,特别闷,一股火。
她听说过的,舞厅里面很乱,放着唱片音乐很响,男男女女一起贴身跳舞,要是眼神对上互相有意思的话一起离开舞厅就会发展不可描述的事过一晚,书呆子长得一张好脸,出手还大方,她可不信有谁眼瞎的不知道巴结。
见她是真生气了,醋味已经飞满天,这也证明是在意他,只是心口不一。
江惊墨翘了翘嘴角,他一手拿着打包给沈有金的晚餐还有沈佑春的零食,一手再次跟上去牵上了沈佑春的手握着很紧,不给沈佑春再次甩开的机会。
江惊墨弯腰,很委屈解释,“你先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就去过一次,是朋友回来接风洗尘邀请我去的。不过我前后待了没到十分钟就离开了,什么都没有做,酒更不会碰,也不会和不相干的人多说话。我可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佑春,你不能自己乱想乱七八糟的事然后套在我身上。”
他越说越委屈,声音都带着失落,在伤心沈佑春不相信他,卖乖的一张脸无害又斯文,令人容易心软。
沈佑春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而且也不是真的想要和他闹脾气。
见着江惊墨解释了,证明她对他还是依然重要的,沈佑春就缓了缓脸色,不过还是有点不太情愿相信,很别扭地说,“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那都是我认识你之前的事了。你去了做了什么却骗我说什么都没做,我也不知道啊。每准周末放学还偷偷去呢。”
她的后一句就阴阳怪气了,而且越说越觉得自己站得住理,都是江惊墨的错!如果他没有去过,就不会有她的乱想了!
“可我说的就是实话呀,那佑春想要我怎么证明?你说,我肯定能做到。”江惊墨也不生气还很高兴,眼睛亮亮的。
他本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怎么可能会心虚,还在高兴呢。
见他上钩了,沈佑春笑得狡猾,这个证明没带思考,脱口而出,“你带我去一次,我看你孰不熟练,就知道有没有去过了。”
“……可是里面很乱的。”江惊墨犹豫了。
实则,他心里无奈,果然没错,就是想要去才会乱扯瞎编一大堆。
“看吧,我就知道你是在骗我。”沈佑春别过头,表示不开心,“我又不是一个人去,是和你去的。反正有你在身边跟着,再乱能有什么危险。我不管,你都去过了,我也要去一次才公平!”
担心她会自己偷偷去,江惊墨只好妥协答应了,“好,佑春想去的话我们去,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不会拒绝你。这周末在家里住两天,等有金好些了明晚我能就去,而且你也累了需要先休息好一晚,舞厅就在这里也不会跑。”
“行吧,说好了啊明晚去,你要是敢忽悠我毁约,我就不理你了。”沈佑春充满了期待,她一样好奇很久了。
江惊墨一笑,“我哪里敢啊。来,你喜欢的软糖,吃一口看味道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彩糖,牙签穿过只有顶部一点,老板当场做好,不硬,是软的,颜色看着很有食欲,是沈佑春买的,她拒绝不了这种明亮色彩的食物。
沈佑春咬了一口,外面甜,里面就酸掉牙,她捂着腮帮子,脸要皱成包子,“唔,好酸。好你个江惊墨故意的!”
她气鼓鼓追着江惊墨打,而江惊墨笑着,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玩闹,也没有躲,任由她的拳头落在手臂,不疼的,和挠痒痒没区别,这是打情骂俏。
等她玩累了,江惊墨还能问有没有手疼,这下子撩得,沈佑春的脸颊飘红,心跳加快,这书呆子最近变得有点难以招架,不是说情话就是想亲亲。
完了,再这样下去,她都舍不得分手了,不不不,沈佑春你清醒点不能沦陷,没有未来的感情要及时止损啊!
第43章
沈有金一个人在医院里孤零零,大晚上的已经没有几个人,偶尔会有护士走过,脚步声踏在走廊,过于空旷,声音传得很远,再加上医院本来就是自带着寂冷氛围,晚风一吹,灯光忽明忽暗,楼梯处还有安全绿标,后知后觉的疼痛席卷全身,沈有金吸了吸鼻子,特别委屈,好像被抛弃了一样。
他手里拿着报告,一直扭头看向从医院大门进来的方向,迟迟不见人归来,沈有金就是垂眸失落,灯光拉长了他的影子,这一条走廊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还坐着等,看起来,还怪可怜的。
终于听到了杂乱脚步声,以及说话声,不大,可是医院太安静就会显得很清晰,沈有金立马抬起头,暗淡无神的眼睛瞬间就亮起来了,目光灼灼看着。
等看见真是沈佑春和江惊墨回来,他站起来,瘸着腿走上去,“姐,姐夫,你们可算回来了,要是再不见你们,我都想出去找。”他说得高兴又委屈。
“吃饱了就回来,还能去哪里。”沈佑春打量他两眼,一阵见血的说,“你偷偷哭了?”
“没有!肯定没有!”沈有金应得飞快,可不就是心虚,挺直腰背,“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我怎么可能会哭!”
如果不是眼角还有没擦干净的泪痕,和沈佑春相似的睫毛因为泪水打湿而粘起来没散开,可能还算有说服力。
沈佑春撇嘴,还想瞒她呢,屁股一翘会放什么屁,她一看就知道了。
不过看在还挺惨,并且乖乖上交宝贝的情况下,这点面子还是帮他维护吧。
沈佑春没再嘲笑他,拿过沈有金手里的报告翻看,而江惊墨就将打包好的晚饭递给了沈有金,也是馄饨,塑料盒子装,还热腾腾着,夏天冷的慢。
沈有金是真饿了,而知道他吃得多,沈佑春是打了两份放一起,满满的一碗,他坐下来呼啦啦就开吃也不怕烫。
馄饨不大,一口能塞两个,沈有金没空细嚼慢咽尝味,先吃饱再说。
吃两口馄饨再来一口热汤,身子暖起来了,翻到下面有个蛋,他心里特别美,觉得格外幸福,嘿嘿,他姐还是爱他的。
沈佑春看了两眼报告,不是医生开的单子上用专门的潦草字体,外行人看不懂,报告上是打印的标准字。
总的来说问题不大,就是伤到了骨头,回去按时吃药涂药,然后近段时间不要剧烈运动。
沈佑春松了一口气,没事就行,可过后还依然生气,她将报告卷起来敲在了沈有金的头顶,“再有下一次逃课,你就自生自灭。浪费我的钱,还浪费我的精力,求我我也懒得理你。”
她说着凶巴巴的话,沈有金就嘿嘿笑,连连说知道了,保证不会有下一次。
他知道她姐这是故意的,又不是真话。就像小时候,他小两岁,出去玩被年长他的小孩欺负,他姐会揪着他耳朵骂他没用,可是还不忘带他出门找回场子,把打他的小孩也打了一遍给他报仇,他一直都是五姐的小尾巴。
其他四个姐姐其实对他也好,可这份好里面掺夹了他看不懂的情绪,还有一种出了什么事就息事宁人,张口就是算了算了,沈有金不喜欢,可五姐不同,和他一样记仇,吃亏了后面也要找回本。
江惊墨接过沈佑春递来的报告也看了一眼,半差不差,他点头,而沈佑春这才放心,比起她自己瞎看,更加相信江惊墨的理解。江惊墨将报告收紧袋子里,问沈有金,“药可以拿了吗。”
“还没有。我拿了报告就去诊室找医生,医生开药后就下班了,我还在等着配药呢,现在应该可以了。”沈有金抬头,不好意思说,“不过我身上没钱,医生好心先给我配药,叫我等下再缴费。”
先前江惊墨给的是检查费,医药费需要医生开了药方才能给,沈有金不是一个人来,前面也给了,医院也不是不通人情,而且这个时候谁都想下班,留下信息记录,后面再补缴就行。
“佑春,你先陪着有金坐在这里等一会儿,我去缴费拿药,很快就回来。”江惊墨将提着的零食给了沈佑春吃,自觉的去做事。
他走了之后,沈佑春踢了踢沈有金的脚,而沈有金此刻正在埋头,将盒子里的汤水全都喝完,馄饨早就吃光了,肚子鼓起来,他满足的打了饱嗝,真舒服。见着脚被踢,他心领神会。
“姐,那几根金条你收好了吗。”沈有金左右看看两边走廊,没有一个人经过静悄悄,他挪动屁股贴近了沈佑春,说得很小声,“我数过了一共有八根金条,数量对得上吗,可别半路弄掉了不齐。要是被人捡到,我们就亏死了。”
“用的着你说,收得严严实实。”沈佑春拍了拍书包,她斜睨了眼,“老实交代,你去哪里找到的。”
至于是不是偷的,他沈有金还没有这个本事,沈佑春不做这种不现实猜测。
沈有金不敢隐瞒,将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一拍大腿,还挺懊恼,“早知道我就把房子里的墙全都找一遍了,没准还有其他宝贝藏着没发现,下回就不知道便宜了谁。”
“姐,要不我们改天找个时间再去一趟吧。要是没搜刮完,我夜里都睡不着。”他搓着双手,蠢蠢欲动。
沈佑春给了他一个白眼,一巴掌抡在他的后脑勺,一点也没收力气。
“姐,你打我做什么,很疼啊。”沈有金被打懵了,捂住脑袋,很委屈。
沈佑春不想承认她有那么笨的弟弟。
“你个蠢驴脑袋,拿走的时候你也不看看包着金条的布是干净的,也没什么灰尘,肯定是有人近期才放进去的。巷子里的鬼屋就是交易地点,等着另外一个人过来拿。现在你拿走了,人家后头去找不到,肯定会查是谁拿走的,你得了便宜还贪心的回去转悠,那不就是自投罗网,就差放鞭炮说是你拿的了。”
沈佑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你这玩意儿是摆设吗,还是坏掉了,给我清醒点,别没事搞事。”
沈有金一听,恍然大悟,是这个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会不会被盯上啊。”他转而就是着急,至于还回去,沈有金可没有过这个“善良”想法。
能有这种偷鸡摸狗的交易,肯定不是做啥好事,也不
是啥好人行为,而且到他手里了要他吐出去怎么可能。不想被人发现,那就怪自己藏得不够隐秘。
“怕什么,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那房子以前就是富商的,穷疯了想去找有没有宝贝的不少,盯不到我们身上。”
沈佑春一点也没这种担忧,“你给我机灵点,别露出马脚了,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