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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30节

  要是没得选,她也想和其他同学一样放学回家,到时间了再来上课,住在宿舍是真好不到哪里去,想要用水,需要自己去提,夏天还好点,到了冬天要排队接热水,那才是真的麻烦,洗澡也是一个大问题,要去外面洗。
  江惊墨脱下了一件格子外套披在沈佑春身上,抚过她的头发,然后轻轻拍着后背,“今天中午不开心吗?我去拿饭盒回来的时候看见你好像闷闷不乐,要是不开心的话,记得和我说,不要一个人憋着,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不喜欢沈佑春对他有隐瞒,无论是任何事,包括自己的情绪变化,他想要全部知道,并且不止是想,而是已经在一步步侵蚀,他要她依赖他,到,再也无法离开,也离开不了的地步。
  沈佑春怔了一下,她没想到江惊墨会问出来,心底不知是惊讶他观察那么仔细,还是欣喜被放在心上重视。
  她睁开了眼睛,因为是朝里躺着,视线所及就是江惊墨腰裤以上位置,就是腹部了,虽然隔着衣服也看不见,可是躺着的位置似乎也不怎么好,不过大腿是很有力,沈佑春的脸一红,立马爬起来坐好,手背碰了碰脸颊都被热到了,“听池燕说了一件不好的事。是别人的,不是我,你别多想。”
  江惊墨瞥见她红了的耳根,他翘起嘴角,歪头过去看,日光下浅棕色的眸子泛着笑意,“那我可以知道是什么事吗?”
  他的声音很清朗,像是春风拂面的温柔,语气顿了顿,诚恳的补充,“我没有要打听你和朋友之间聊天隐私的意思,只是,这事总归让你听着不开心了,我心里有点介意,才想要知道的。”
  充满包容的,喜欢的心,不需要她去探索,他自己就直白的表露出来给她看,以往是亲密一点就会面红耳赤,现在依旧会脸红,可他还附加在行动和语言上,沈佑春不懂,这是江惊墨一步步培养起来的陷阱,只是觉得,江惊墨的胆子变大了,之前牵个小手都能紧张到结巴,现在都能偷抱她,偷亲她,还有什么他不敢做的。
  “说话就说话,别靠那么近。”沈佑春不知怎得,给他看得脸热的慌,心里也慌,总觉得有什么脱离了控制。
  “好嘛。”江惊墨垂眸,表情可见是被嫌弃的失落,听话的往旁边挪走。
  见他真挪了,沈佑春反而不开心了,还生闷气,气江惊墨那么听话做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只是气鼓鼓。
  “我口渴了。”沈佑春的语气上扬,略带几分不满。
  江惊墨会意,连忙打开还剩一半的橘子汽水,可沈佑春没接,只是指责,“你离我那么远,我怎么喝啊。”
  “佑春别生气,是我的错,没有注意到这点。”江惊墨识趣的连忙挪过去,紧贴着沈佑春,这回沈佑春满意了,小小撅起的嘴,变成了向上弯翘起,笑意浮现在眼里,见她开心起来也喜欢他的触碰,江惊墨也不由跟着傻笑。
  沈佑春接过汽水喝两口就还给了江惊墨,而江惊墨将剩下的几口给喝了,他们对着同一个瓶口,和亲吻没区别。
  见到这一幕,沈佑春又忍不住的脸颊发烫,可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回到了上个话题,稍微解释了池燕和她说的事。
  末了,她看向江惊墨,疑惑问,“这些
  人在临鹤县那么猖獗,到处收保护费,还欺负人,现在更是想要害人性命了,宋县长就不管的吗?”
  倒也不是质问,只是单纯疑惑难道就放任不管了?可是经过昨晚的初步接触,宋县长又不像这种人,看着挺正派,是做实事的。
  既然江惊墨是宋县长的侄儿,是不是真的她不知道,是听宋县长都这样称呼了,江惊墨应该知道一点吧。
  江惊墨沉默了一会儿,手里拿着汽水瓶在把玩,手指用力往下摁的时候瓶身下凹,就会有清脆声音响。
  他慢条斯理地说,“自古以来,旧朝新的过度,往往都会伴有乱象,这是社会的必然形态,也是和经济,政治,文化等因素有关,不是进行人为管控就能全都避防,甚至,管控不好,还会朝更恶劣的形势所发展。”
  沈佑春听着,望着江惊墨的侧脸,人还是这个人,还是沐浴斑驳阳光很温柔,可有一瞬间给她的感觉颇为冷淡。
  可再看去时又没有了,依旧温和,江惊墨偏头,推了推眼镜,朝她露出从未改变的腼腆笑容,或许是错觉罢了。
  “听不太懂,说人话。”沈佑春懒得思考,总觉得很麻烦。
  江惊墨加深了笑意,“意思就是,他会管,他也看不惯这种恶劣的势力在滋生和蔓延壮大,可这里面的关系错综复杂,有利益纠葛就意味着一条线上有无数蚂蚱,动了一只,就动了全部。怎么管,是一个大难题,并不是说他拍板要管,就能施展开来,就算是古代的皇帝,还会有群臣牵制。”
  官系里讲究互相制衡,只要一方出现弱势被踢出局,那么就意味着有其他势力成为天枰上的新筹码。
  管理不是动动嘴皮子,光在脑子里幻想各种情况就能顺利实施,特别是在内办事,自上而下都有一条派系链子。
  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佑春似懂非懂点头,明面上的道理她能理解,可这里面的复杂,就不是她能够知道,她也没有接触过。
  “睡觉吧,保留点精力,下午还要面对实验操作课。”江惊墨不欲再往下说,她还太弱小,远远达不到走进这个圈子里的能力,而他不同,自小就耳濡目染,会拿笔开始就看父亲的文件了。
  沈佑春点头,想不通的问题,她不会故意为难中自己,很快抛掷脑后,她可不认为自己会比宋县长他们聪明。
  只是……沈佑春要躺下时,又坐起来,定定的看着他,问了一句,“你会护着我吗。”
  她不想去问江惊墨的身世,问不问的,现在都谈了,又不是她问了就会有所改变一样,她只在意,江惊墨能不能护着她,并非是盼着自己出事,而是,谁又知道万一呢,将来的事说不准。
  所以,她考虑好了,就算要分手,不能是她直接提出来,而是让江惊墨先说,或者找到一个理由来提,而这个理由,还是能让江惊墨对她产生愧疚心,不过这个机会目前还没找到。
  “会。”江惊墨点头,坚定的,没有丝毫犹豫。
  他再聪明,也没有住在沈佑春的脑子里,猜到七八分,却不知道她具体在想什么,只当是听池燕说的事害怕了。
  江惊墨抚过她的脸颊,“别怕,有我在,没人会伤害你的,无论是谁都不行,相信我。”
  “那你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像今天说的一样,做到要护着我,不能食言。”沈佑春不相信承诺,可她不介意先得到承诺,年少时的初恋,只要足够喜欢,最后分开也会牢牢记着。
  遗憾,才是最厉害的致命点。人对过去的记忆,相比于开心幸福的瞬间,永远都是对遗憾的事和人最难以忘怀,甚至在反复想起后加深了放不下的执念。
  她就算要分手,也是因为外界原因分,让江惊墨心里留下“遗憾”的刻骨记忆,这样,以后江惊墨就是她的隐形人脉了,连带着,宋县长也是。
  她始终不认为,他们会走得远,之前以为只是有钱都认为不可能,现在或许还是官家的背景出身更加不可能了。
  门第永远是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她又不是一个爱幻想的女生,只喜欢看实际,只有到手的好处才是真。
  她反复需要承诺,江惊墨不觉着烦,还很甜蜜,认为是在乎他的表现,“我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对你做到信守承诺。不论是现在的我,还是将来的我,都不会变。”
  沈佑春满意了,她双手拉着江惊墨的衣服,随着江惊墨顺着力道弯腰低头,沈佑春就抬头,凑过去,一个吻印在了江惊墨的唇上,触碰一瞬间,软软的,江惊墨的眼睛也睁大了一下。
  “这是盖章,永远都不许变。”
  沈佑春笑得狡猾,可在她要松开时,腰上有力量禁锢,她被江惊墨圈在怀里,还卡着她的腰往上提了提。
  随后他的脸在眼前放大,沈佑春刚想说话之际,就被江惊墨掠去所有气息,被他温柔里带着强势的占有。
  沈佑春瞪大了眼睛,脸上迅速爆红,心跳快到要蹦出嗓子眼,而江惊墨的脸红程度,和她不相上下,目光害羞。
  慢慢的,她松开了抓着衣服的手,改为环抱上了江惊墨的腰身,任由他带着她体验一个新奇的世界。
  这才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吻。
  生疏稚嫩,磕磕碰碰,却紧密纠缠,你追我赶。
  第39章
  每周每个班都会有两节风琴课。
  虽然课程表是固定的,可也会面临老师有事需要调课的情况,而沈佑春他们班,这周五下午的劳动课就被调到了周三,而周三下午的风琴课则是调到了周五下午来上,教风琴课的老师也不多。
  每次有风琴课,教室外都会涌来很多人,别的班级来他们班,而他们班的学生也会去别的班听,更何况是周五下午最自由的时候了,下午基本没课,不是自习就是劳动,知道有音乐课就来了。
  教室里,黑板上是音乐老师写下的五线谱,而正在对着乐谱弹奏的音乐是童年,熟悉的旋律出来,里里外外的学生都跟着哼唱,声音很齐,脸上洋溢青春笑容,氛围很好,格外热闹。
  这首歌的传唱度很高,每天放学走在街上,那些个音像店都会播放,聚集了很多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围观。
  学生的热情,自然是老师所喜欢看见的画面,她笑着教学,很认真。
  等准备下课之前,老师要点一个学生起来演奏,她一说出口,跟唱而喧闹的教室立马就安静下来,走廊上趴着的学生好奇看。
  大部队合唱可以掩盖过自己的声音,可是单独演奏的话,那就不一样了,不论自己的声音,好听或者难听全都暴露出来,而大部分的歌喉可没有被赋予天赋,唱得普通,严重的跑调。
  音乐老师当然知道学生的情况,她也不想为难人,音乐是带来精神上的享受放松,而不应该是负担,她热爱音乐,自然也不想音乐被嘲笑,故而也存了几分清傲,还有面子问题。
  她看了一圈,目光再次落在了沈佑春身上,笑着说,“佑春,你愿意上来为大家演奏吗。”
  音乐老师的性格温婉,说话轻声细语,穿着也时尚,画着淡妆,三十几岁出头,举手投足是一位优雅的女性。
  这年代能够学音乐,家境都是不错的,她也不例外。
  沈佑春站起来,浅笑点头,“老师,我愿意的。”
  她一点也不紧张也不怯场,相反,很享受这种众多目光跟随的感觉,还更加自信了。
  只要是在自己会的领域,有表现的机会,她一向很会把握。
  比起脚踏风琴,她更喜欢手风琴,要是用脚踏风琴,每次音乐老师要上课的时候都要学生去抬过来教室,而且脚踏板太吵了,可手风琴就不一样,拿着方便,噪音不大,沈佑春很喜欢。
  学校是两者都用,不过今天上的风琴课,音乐老师是带着手风琴来。
  沈佑春来到讲台,小心又熟练的
  准备好手风琴,试了试手感,她也不需要调,刚才老师拉的曲子就是童年。
  她长得好看,高高扎起来的头发松垮了点懒洋洋,发尾微微翘卷,耳畔还落下几缕,夏日的暖光穿过树叶过滤一层热只剩清亮,再透过玻璃窗落在了她身上好似镀了层亮光,眉眼如画的明媚朝气,笑起来眼睛弯似月亮。
  大家安静下来,傻笑的看着她在试音,沈同学真好看呀,莹白的脸,好看的五官,好似一颗圆滑珍珠。
  江惊墨靠在窗边,左手拖着脸,右手拿着笔,时而笑容温柔的看向台上的沈佑春,时而又低头动笔画,雀跃在纸上的少女模样,美好,灵动。
  夏风吹动她的裙摆,发丝拂动,晃呀晃,窗外躲在树叶里的知了还在叽叽咋咋叫唤,晃进了少年人的心事里留下涟漪,明明很安静,却又像是开启了一场很热闹的旅途,终点是在她身边。
  试好了,沈佑春抬眸,细碎亮光揉碎藏在了她的眼眸里,指尖勾起头发挽在耳后,浅浅一笑,明眸皓齿。
  随着旋律在指下轻跃而出,过了前奏,她的歌声和伴奏融为一体,甜美干净的声音传遍了教室内外。
  “池塘边的榕树上
  知了在声声叫着夏天
  操场边的秋千上
  只有蝴蝶停在上面”
  大家听得陶醉,有人带头拍掌合旋律,然后跟着合唱,慢慢的,大家也是同一个节奏。
  教室外的如此,教室内的也不遑多让,闻声而来的同学越来越多,挤满了走廊,合唱被风吹向了校园和远方。
  小小的陈旧教室是藏不住的新鲜青春。
  “诸葛四郎和魔鬼党
  到底谁抢到那支宝剑”
  唱到这里,有人喊诸葛四郎,也有人喊魔鬼党,笑作一团,到了下一句又能跟上齐唱。
  “一天又一天
  一年又一年
  盼望长大的的童年”
  词罢,伴奏停。
  沈佑春将手风琴放在讲台,微微鞠躬,“谢谢大家,献丑了。”
  “弹的好,唱得好,人也好。”音乐老师笑着打趣,看向里里外外的学生,“你们说,是不是。”
  大家欢笑齐声喊,“是!”
  此刻,沈佑春已经把江惊墨的腼腆害羞笑容给完美复制过来了,她微微低头,是害羞的,也是自信的。
  音乐老师带头鼓掌,“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感谢我们的沈佑春同学带来一场完美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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