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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文作精女配[快穿] 第27节

  村里的房子会圈有一个院墙,还有大门,有人在家不会关上,等江惊墨站在了沈家的门前,嘴角上扬,眸色很深。
  他望进去,就看见沈佑春在试一条新裙子,两个姐姐围着她打转,看哪里不合身要修改,她长得好看,身段也好,高挑,亭亭玉立,穿什么颜色都合适。
  这条新裙子是红色,很少有人能驾驭得了红色,不小心就穿出了土,可她穿着,更衬得肤白明媚,像一朵牡丹花,即便还是花苞期,正在缓慢绽放,可美人在骨,也露出了风华绝代。
  听到门口的喧闹动静,沈佑春回头,再次见到江惊墨,她很诧异,还有慌乱,书呆子怎么找上门来了?
  而且怪异感更重,就有种,只要江惊墨想要找到她,总能有无数的手段和办法……只是现在还处在用温和的方式……
  沈佑春一个激灵,被自己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想法给惊到了,怎么可能的事,她这脑子,也会开始胡思乱想了。
  随着村长进来和沈父交涉,介绍县长等人,道明来意之后,沈家人都有些局促,不过还能稳住,招待上门客人。
  沈佑春得了任务去倒茶,见江惊墨的目光看向她,沈佑春飞快和他对视了一眼,见着江惊墨腼腆一笑,还是熟悉的书呆子,背过身时,沈佑春又轻松起来,果然是胡思乱想,江惊墨只是跟着大家来,又不是他要来。
  不过总觉得,江惊墨的来头不止是有钱,沈佑春之前还一直都以为是他家里做生意有钱,现在她犹豫了,和县长一起啊,那是当官的,明年真能顺利分手吗?
  或者……找个理由提前分吧,趁着现在处对象的时间短,感情还不算多深,免得真的来头不小,明年她提分手,反应过来知道是被耍了之后,她要面临被报复。
  沈佑春一直都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主,选择和江惊墨处对象是,考上大学就分,考不上的话没有好工作,没有更好的选择前,就继续让江惊墨供养,是她的最后退路,现在冒出了要和他分开的念头也是担心自身的利益受损。
  但是也不行,都在一个学校读书,要是分了,提前报复怎么办,她怕是不能读了,这绝对不行。
  唉,有时候眼光太好太准也不行,一选就选到了重量级。沈佑春还是头一次那么为难,这一切都怪问题的源头江惊墨!
  第35章
  沈佑春琢磨着分手的事,也能一心二用,认真倒好了茶,内心是挺紧张的,不过手稳得很也没有洒出来。
  等分到了江惊墨手上的时候,他腼腆一笑,很礼貌地说了声谢谢,可是接过茶杯时指尖勾了勾,碰了碰沈佑春的手指,目光温柔,引得沈佑春一个眼神嗔怒,心虚的很,生怕被发现了。
  不过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聊天,而沈有金和两个姐姐都是局促坐着,看向着县长他们不敢分神,没人留意。
  而看到的孔叔嘴角一抽,眼神乱飘当做没看见,惊墨这孩子是真变了…
  沈佑春倒好茶,转身回去,风吹发丝掠过了江惊墨的胸口,留下一股属于她的馨香,他嗅了嗅,不想让风吹散,眼底飞快划过满足,垂眸,低头喝了一口,将嘴角噙上的笑意藏好了。
  沈佑春长得好看,在外人面前还一向笑得很乖巧懂事,引来了宋邦的注意。
  得知沈佑春是在县一中读高中的时候,宋邦的眼神里带上欣赏,他笑对着沈父说,“一中好啊,当年我也是从一中走出去的学生,教我的老师现在已经退休了,不过老师年纪大了待在家里没事做,觉着无聊,也不想浪费了一身知识,他时常说,做人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多教书育人才有价值,恰逢学校邀请,他又受聘回去教书了。”
  他这话也不单是和沈父讲,毕竟沈父不懂,就连沈村长都不知道,两人是接不住话的,他这话是在引着沈佑春说话。
  而沈佑春是不喜欢学习,整天坐着读书太难受了,可不代表她就是笨蛋一个,立马领回了宋邦的意思,她有些害羞,也紧张,小声地说,“宋县长说的这位老师可是胡立树老师。”
  目前一中里,年纪最大,也是被学校反聘回去的老师,就是这位胡立树老师了,既然对得上描述,她也敢大着胆子去猜测,说错了,有年轻兜低。
  见她如愿把接话过去,宋邦含笑说,“正是我当年的恩师,当初要不是有恩师的栽培和鼓励,我也不会坚持下来走到今天。小沈同学知道他?”
  “认识的。”沈佑春点头,迎上了宋邦的目光是有紧张,不过也没胆怯,表现的落落大方,“胡老师现在教我们班的语文课。胡老师人很好,对不同学习阶段的学生很有耐心,讲课幽默有趣,我们都很喜欢胡老师。只是”
  她曲着手指,碰了碰脸颊,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我的作文,写得让胡老师不太满意。他说,通篇只看到了文字堆砌,毫无灵魂可言。老师还说,这样的学生,他以前也带过一个,为他教书育人的这张老师脸上刻下了两道皱纹记忆,想忘记都难。”
  沈佑春这话可不是诓骗,真有其事,她的作文是胡老师的心头难题,课后单独给她辅导过好几次,然而,依旧是“毫无灵魂”的评价,气得小老头的胡子都翘了。
  不过胡老师确实很好,她之前没有很饿,那是因为,每次被叫去办公室辅导,胡老师都会塞给她不少零食吃。
  沈佑春很喜欢这小老头,看着嘴巴硬,可心是好的,也不古板,说话有趣,喜欢吃辣条,说家里孩子管着不给他吃,气得他骂骂咧咧好久。
  沈佑春觉得,胡老师回到学校重新教书,不止是因为喜欢在三尺讲台上授课,更是因为,可以躲起来吃零食,嘴巴特别馋,她把沈母做的腌制酸豆角带去,吃过后,还和她提建议多放点辣一起腌,味道肯定会更好。
  “哈哈哈哈,实不相瞒,让胡老师头疼的这位学生,恰好是我。毫无灵魂这个评价我带到毕业,也就是现在,老师看见了的作文,才难得说一句有进步。”宋邦看向沈佑春的眼神更加亲切了。
  沈佑春很诧异,她提这件事也只是为了拉近关系,这个误打误撞,她是真没想到,同时紧张感也消失了,她换上了敬佩目光,“我知道,老师当时是说笑呢,实际上他很满意这位学生的作文,所写的文章都收了起来是珍藏品,老师很舍不得,可还是拿出来给我学习,再三叮嘱我要保护好了。通过仔细研读,我的作文得到了不少提升了。原来我的另外一位老师就是宋县长,谢谢您留下的作文。”
  夕阳落在身上好似沐浴一层稀碎的金光,莹白的脸白里透红,唇红齿白的明媚,小小的,破旧的农家院落,因为她的闪闪发光而变得格外耀眼。
  作为一个女孩,她不比男生差,甚至比很多男生都要优秀,一个人的优秀,并不止成绩,而是各有所长,发挥好了都是优势。
  江惊墨站在对面,望着她,眸色染上了笑意,是一种,欣赏,自豪,还有发自内心深处带来的强烈爱意,心理上和生理上结合。而不是浮于表面的,像是感兴趣而逗着玩的喜欢,碰上更有趣的事就会转移这份兴趣。
  一开始,他确实会因为无聊的生活里碰上了一个好玩的人闯入而起了兴趣,可是,渐渐的,他很清醒的知道,他沦陷了。
  他不需要别人来说,江惊墨很清楚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善于伪装,理智和偏执共存,他想要的,就一定会得到,无论什么手段也在所不惜。
  但是,比起将沈佑春困囿于他打造出来的一个小角落,只能任由他观赏,日复一日的渐渐衰败,江惊墨喜欢看到这朵花绽放,潋滟风华,她成长起来需要的养液,他会一一奉上。
  “大家都师出同门,哪里用谈谢谢。我这个年纪了,要是占便宜的话,还能说是你的学长。我的作文能帮到你,我这心里也舒坦。”宋邦知道,能够让恩师私下照顾几分,就代表他欣赏这位学生。
  成绩不代表一切,性格,品行等等,只要有一点突出耀眼,依旧是优秀的,引人瞩目的。恩师并非会将成绩看得很重的人,他更喜欢有个性的学生。
  见他们还真就聊起来,沈佑春还能接住话,让县长笑得那么开心,沈村长对沈佑春的表现很满意,他的决定果然没错,而沈父他们则是挺直腰背,格外自豪,面上特别有光,还是女儿给的。
  沈父这一刻很后悔,早知道当初咬咬牙,同样送前头几个女儿也去上学了,但是也在庆幸,幸好坚持送了小女儿去读书,否则哪里有现在。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现实来看肯定不行,以前是拿工分吃饭,一年到头没几个钱,他们家里也没几个劳动力,活下去的担子全都压在他们夫妻身上,后面大女儿她们长大了可以帮些忙,可是,也仅仅在半饱的地步。
  他们夫妻两能够让前头几个孩子读了小学,已经是勒紧裤腰带,一天到晚饿得慌,哪里还能往上供,吸骨血也没能力。
  也就79年的时候,纺织厂办下来还是在他们村,村民能分有钱,家里的拮据缓了之后才能继续供读后面两个小的,否则,别说小女儿了,儿子也得回来干活,下地里刨食。当生存都成问题的时候,勾不到上一个层面的门槛。
  宋邦还想说什么,忽然浑身一凛,接到了江惊墨的眼神,他假意喝茶,表情像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宋邦抬头,看向了江惊墨,再看向沈佑春,笑着说,“我这侄儿叫江惊墨,现在也是在一中读书,你们都是一中的学生,也是同学了。”
  说到“侄儿”两个字,他的皮肉紧了紧,这回还真是他占便宜了,就算是江家本家,也没几个人有胆子敢称呼江惊墨为侄儿,这位可是老爷子的老来子,也是唯一的亲生孩子,可想而知分量了。
  半个月前,在知道江惊墨亲自来到这边,宋邦都吓了一跳,不敢想,老爷子居然会放心,不过也明白,老爷子上年纪了,虽然身体还健朗,可江惊墨也长大了,是要培养,把江家交给他。
  不过他听闻,江惊墨谈了一个对象,在一起来杏林村,然后对小沈同学时而流露出不同之后,宋邦就隐约明白了,他想,或许,他找到了讨好的突破口,咳,也不是讨好,是同门老学长对学妹的关心。
  “嗯,我和江同学是同班同学,刚才见到江同学我还惊讶,没想到江同学是宋县长的侄子。”沈佑春笑看向江惊墨,只是这笑容里,多了几分只是在针对江惊墨的质问。
  江惊墨推了推眼镜,腼腆地打招呼,“沈同学。”
  宋邦顺势就说,“那是真挺巧的。这里都是老家伙,小年轻待着也不习惯,小沈同学,就麻烦你带惊墨走走逛逛,他这孩子整天不是在学校,就是在家里看书,难得出来一次,散散心也好。”
  “好啊。”沈佑春点头,看了眼天色,夕阳还有余晕,“江同学,我们家鱼塘里种的莲花开了,一起去看看?还有莲子可以吃。”
  江惊墨扬起嘴角,温声有礼,“好,麻烦沈同学了。”
  “大家都是同学,不客气。”沈佑春一笑。
  眼看两人出去了,沈有金坐立不安,屁股一扭一扭,他是真不喜欢这种严肃的场合,羡慕他姐能离开。
  沈村长还想挽留,“县长,现在天色也晚了,大家也没聊尽兴,也还有几家没拜访。今晚就留下来吃饭,我们再好好说说。农家都是些粗茶淡饭,炒几个菜,很快就能炒出来了。”
  宋邦知道,江惊墨不会那么快就回去的,现在也还在讲究和老百姓是一家人,留下来吃个饭就是一家人的热闹,并没有影响,“那就打扰了。”
  “三弟,晚上就在你家里吃,就劳烦弟妹多炒几个菜了。”沈村长见着县长没有挪窝的意思,他看向沈父。
  他们是堂兄弟,关系还不错,也是因为知道沈母的厨艺是真好,炒出来的菜招待县长等人不算丢面子。
  村里人炒菜,除了有丧事喜事之外要摆宴席,有几个拿得出手的大厨,其他人那都是勉强能吃,油舍不得放。
  “不麻烦不麻烦。”沈父连连摆手,沈母也带着两个女儿去厨房准备了。
  沈父看了儿子一眼,“有金,你去鱼塘那边抓一只鸭回来。”
  这块鱼塘还是他年轻时去挖去填起来的,里头说来也是一段往事,现在好了就行,种了藕还养了几只鸭和大鹅。
  “我这就去!”
  得了任务,沈有金立马蹦起来,一溜烟跑出去跟上了沈佑春他们。
  这会太阳下山了,正是傍晚休息纳凉的好时候,树下坐着不少村民,还有小孩追逐打闹,生机勃勃的景象比前几年要好。
  沈佑春很受欢迎,碰见谁都是笑容乖巧打招呼,不是喊叔就是婶。
  知道有人来村里考察,看见沈佑春身边跟着一个陌生小同志,他们疑惑,也不敢当面问,等走过了才小声嘀咕,不过还有沈有金跟随,有几个怀疑是不是沈佑春的对象,也没乱说出来。
  沈家鱼塘在后山,要经过一片田,然后再往上走一个小山坡,后面就是鱼塘了,鱼塘边种几棵果树,鸭子养了几只在水里游,低头啄羽毛。
  沈有金熟练的去鱼塘边一个用木头搭起来的屋子前推开门,用簸箕装着喂鸭的糠和一点玉米,他嘴里叫着声音将鸭子喊上岸,好方便逮住。
  这里没人经过,安安静静,鱼塘里的荷花开得正好,他们站在另外一边,有个小竹筏可以划去鱼塘中心。
  离得远,再加上养的鸭子不多就七八只,毕竟家里没那么多东西喂,鸭子吃的太多了,地面是绿草,没有鸭屎臭味,放眼望去景色还不错。
  鱼塘边的莲子已经没有了,要想吃的话只能往进去里面一些,江惊墨先踩上竹筏,他拿着竹筏上的棍子撑在水里,稳稳立住了,他这才朝沈佑春伸手,“佑春要上来吗,我接着你。”
  “小看我,我又不是没坐过。”沈佑春话是这样说,她还是将手放在了江惊墨的掌心里,然后借着他一拉的力道踩在竹筏上,可双脚就像是踩在棉花,她的身子歪歪扭扭,走一步都心惊肉跳。
  竹筏摇摇晃晃,水面荡起波澜,就连江惊墨好像也站不稳一样跟着晃动,沈佑春吓到了,害怕竹筏翻了掉进水里,她下意识靠近江惊墨,几乎是靠在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拉着他的衣服不敢放开。
  对于她的“投怀送抱”,低头就见毛茸茸的脑袋往靠他怀里钻,很依赖。
  江惊墨翘起了嘴角,另一只被放开的手环住过了沈佑春的细腰,手掌像是留恋的隔着衣服摩挲了一下,然后将人拥进怀里,温柔安抚,“没事的佑春,不怕,我在这里,跟着我来,脚上稳住,站在竹筏中间就不会翻。”
  他看着身姿修长,是个谦和温润的读书人,可手臂很有力气,胸膛宽阔,隔着薄薄的衣服能感觉到掌心下的硬块,很有安全感,意识到是他的腹部身材,沈佑春的耳根子都要红透了。
  “姐,姐夫,快来帮我抓鸭啊——”
  鱼塘养的两只大鹅很凶,护着一起长大的鸭子,见他抓鸭,大鹅就追着沈有金的屁股去咬。
  混乱之下,沈有金的头上还有鸭毛,他一个人在奋战,崩溃喊帮手,可是回头一看,就见他姐和姐夫已经在鱼塘的对面亲亲密密,还都抱在一起了!
  别说不会听到他的求助,就算听到了,大概率也不会理,而他打扰到姐夫的好心情,他还会被料理。
  沈有金沉默望天,眼角似乎流下两滴辛酸泪。
  就问问,谁还能有他苦。
  第36章
  晚风吹来,将脸颊上的热量散去,沈佑春也不觉得心慌了。
  她松开手,而江惊墨的衣服已经被她抓出了一道道褶皱,也才发现,两人是真靠得太近了,这个距离,她都能听见了江惊墨的心跳声,有点快有点吵,动静大得她心里头也跟着乱糟糟。
  感受到腰部上的力量,沈佑春扭了扭腰肢,可江惊墨没有放开,依旧将手搭在上面,她气得伸手去拧住了江惊墨的手臂,脸红着咬牙切齿,“你个书呆子,你是故意的吧,想占我便宜。”
  “佑春,我没有。我是看你在害怕,也担心竹筏不稳你会翻进水里,才会冒犯了你,对不起,是我不好,我知道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样的行为对女同志而言都是越界的,佑春,你打我吧。”
  江惊墨说得一脸委屈,他垂下头,也不为自己辩解,乖乖认错,还将脸凑到了沈佑春面前,双眸亮亮的,睫毛浓密,这个角度,眼睛还睁得圆圆的像是一只纯良无害的小兔子,似乎在说“只要你不生气,想怎么打都可以”的意思。
  再有怒火,看着他这张卖乖单纯的脸,那是一点都没有了,更何况,沈佑春也不是真生气,不过是虚张声势,掩盖心底那抹慌乱。
  “哼,没有就行,打你,我还担心我的手疼了呢。”沈佑春故作傲娇,双手捧起了江惊墨的脸揉捏,给捏成了不同形状进行搞怪,而江惊墨也不生气,目光含笑温柔的看着任由她闹。
  被他这样看着,沈佑春也闹不下去了,她的目光闪躲,偏头看向鱼塘中心,“快点划竹筏,再不摘莲子,天都要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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