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 第105节
“别说了!”盛未夏被他说的情况尴尬到无法形容,这人的智商换一个项目,是不是就不好用了?
这种矫情到极致的点子,他是怎么想到的?
“你真是疯子!”她说着,龙飞凤舞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签就签。
天上掉下来一个亿,她要就是了!
喻时看着她娴熟无比的中英文签名,眼里一深。
离开后,两人去了市中心,入住曼哈顿酒店的高层套房。
隔着玻璃,盛未夏遥看今天买下来的那块地,心里还在发虚:“你不怕吗?”
“怕,但是你也觉得不错,不是吗?”喻时揽着她坐下,“地理位置永远是衡量一片物业价值的第一因素。虽然你看那个中介看我们签完字露出的表情,明显是滞销货脱手的庆幸。”
盛未夏无语:“我是说,你不怕我拿了东西扭头就把你甩了,你人财两空?”
“不怕,我整个人都是你的,怕什么?你要是喜欢钱,我就好好赚钱。”男人的话低低的,随鼻息落在后颈。
盛未夏:……别人知道你是恋爱脑吗?
她挣脱开男人的怀抱:“那你准备拿那块地做什么?”
喻时指着近处林立的高级公寓和写字楼:“我告诉过你,做一些老套的事。我准备在旁边建房子。”
“啊?”
“华人精英社区,有华人看中的教育,医疗,商业和娱乐环境,造房子就是最好提升地价的方式。”喻时淡淡说完,轻吻着她,“咱们赌赌看,最后增值的倍率。赌赢的娶赌输的,合理吧?”
盛未夏又气又好笑,推开他:“别想给我设陷阱,赌就赌,但彩头不能是结婚这种事。”
“是。”喻时整了整表情,“结婚当然要更慎重。那我先来,我猜涨幅十倍。”
十倍,他可真敢猜!
盛未夏权衡了一下盖房子的周期,把几年后的金融危机折算进去,报了个保守的预测:“我猜两倍。”
跟她比猜涨幅,真不好意思欺负他!
喻时刷刷将两人说的写下来,只是在最后加上了彩头:订婚。
盛未夏:……
某人赖皮将两人手印摁上去,半真半假的一张赌约就这么成了。
次日两人逛了大都会博物馆,满足了盛未夏n次经过而不入的遗憾,吃完大餐后便坐飞机回了英国。
回英后,盛未夏的课程已经进入尾声,导师公布了结业的作业要求:一份拍摄长度不低于30分钟的影视作品剧本。
她满脑袋都是包。
看电影,做小组作业,包括拉片她都可以做到,但原创一个剧本……对她来说难度太高。
一连两天,她都兴致低迷,连喻书兰打电话来通报她高分通过第一轮艺考的消息,都笑得很勉强。
“你干嘛啊?生病了?”喻书兰不满。
“呸呸呸,童言无忌。”盛未夏有气无力地训完,无奈说,“要写剧本,可是完全写不出来。”
喻书兰哈哈大笑:“你也有今天!”
这是什么小姐妹?
在盛未夏挂电话之前,喻书兰得意洋洋地说:“给你一个机会,说三声‘喻书兰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就救你一命。”
盛未夏:“这恐怕不行。”
这个“最好”,可能也轮不到她。
喻书兰深受打击,咬牙退而求其次:“那就把‘最’拿掉。”
盛未夏如愿高喊三声“喻书兰是我好朋友”之后,喻书兰满意地打了个响指:“等着,我让阿九给你发传真。”
半小时后,她收到了国内发来的传真,署名周新兴的两份剧本。
最后附了一句手写的话:
【书兰小友,这两个剧本是我年轻时写的,对大师作品的致敬之作,故事原创,只是较为稚嫩,应该够你应付艺考所需。】
原来是周新兴写的剧本。
盛未夏看完很喜欢,是两个短小精悍的小故事。
她不好直接拿来用,先给周新兴发了传真,告诉他自己会挑一篇应付结业,等他回复过来一个大大的笑脸和请便二字后,才放心动手改。
原创她虽然不会也懒得学,但改编的能力绰绰有余。
盛未夏把主角改了些细节后,翻译成英文,就这么七拼八凑地提交了上去。
她的课程结束了,但喻时还要一个月。
“先别回国,在这儿陪我。”他边吻边求。
“不要。”盛未夏笑着掐他腰,“就不怕我折磨你?”
这已经成她的杀手锏,反客为主。
“折磨也要。”男人单手摘掉金丝边眼镜,俯身继续。
特别设定的电话铃声却在这时突兀地响起来,他脸色一变,翻身接起:“爷爷。”
只听那边苍老的声音说:“阿时,你小叔明天开庭,爷爷的心里扑通扑通跳得不踏实,你回来几天,顺便接一下家里的生意,成吗?就当帮爷爷的忙,一定不叫你吃亏。”
第101章 不想叫他一个人
从老人的话里听出,喻明达的案子送回国内后,几经辗转。
因为涉及到他之前潜逃的案子,两案并审复杂了很多,直到这会儿才庭审。
喻时听完老人的请求,冷淡地嗯了一声。
挂完电话,刚才的旖旎氛围已经荡然无存。
“喻明达的案子要审了?”
“嗯。”男人伸手一捞,把盛未夏按进怀里,低头亲了亲她,“那先送你回国,等案子审完我回来交论文和作业。”
盛未夏直觉不太对。
喻明达的案子要审,喻家为什么不顾喻时在国外学习,非要他回去?
要说双方关系非常好,那也罢了——
可她这小半年跟他天天在一起,喻家除了喻书兰就没有人主动联系过他,这是哪门子的关系好?
加之喻明达落到这幅田地,里面多少有自己和喻时的关系。
“该不会是想找你麻烦吧?”她抓着他胸前的衣襟问。
“不怕。”喻时轻啄了啄她的唇。
盛未夏却敏感地听出来,他说的是“不怕”,而不是“不会”。
看来男人很清楚,喻家的老头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这次回去肯定有后招等着他。
本来就摇摆要不要先回国的念头,一下子明晰起来——她要回去看他们打算怎么对付他。
喻时回国除了学校那边要请假,贺贤那里也要一番安排,毕竟现在longstar有一部分工作是他直接负责的,回国前狠加了两天的班。
临走前,贺贤下了班跟他一起过来,却不是为了继续谈工作,而是来找她。
“小夏,咱们好像还没单独聊过天,来,我们聊聊。”贺贤不顾喻时反对,让马特做了杯咖啡,摆出要跟她长谈的架势。
“说说看你觉得阿时在喻家过的怎么样?”
亲妈去世得早,亲爹沉迷修道,小时候被不闻不问丢在老宅,跟狗一起长大。
也不知外人是怎么觉得喻家是好人家的,钱的滤镜就那么厚。
盛未夏淡淡说:“可能过得还不如我吧。”
贺贤哈哈大笑,笑完眼里全是冰霜:“是,喻家的老东西该死。阿时这次回去,很被动,远远比他跟你说的被动。我很担心。”
这一点,盛未夏已经有心理准备。
和贺贤对了哥眼神后,她缓缓点头。
喻时能暗中查到喻明达的老底和暗手,对方自然也有办法查到他背后的longstar。
喻家的水有多深,可见一斑。
很奇怪,在此之前,她对这种复杂避之不及,但现在一想到他出于这些麻烦的中心,却忍不住牵肠挂肚。
但她依然相信,喻时没有把握的情况下,不会以身试险,在这种时候轻易回国。
“阿时跟你说过喻家的情况吗?”
“说过一些。”
“哼,大概也不会说太多,怕吓到你,好不容易追着的又跑了。”贺贤轻叩茶几,“喻明达是老东西的小儿子,也是喻家原本计划培养的下一代家主,老东西表面看似公平,生意分了片区,华北给大房,华东给二房,三房——也就是你未来公公的那份现在一半给了喻时,另一半老东西连着华西一起抓在手里,华南你可能知道,是喻明达的。”
“但这里明眼人就能看出来,喻明达占了很大便宜,那些老东西舍不得分出来的其实都在他手里。”
“他不稀罕。”盛未夏淡淡说。
“……嗐!”贺贤笑起来,“你倒是懂他,对,他不稀罕,再说longstar以后也是你们的,不缺那三瓜俩枣。但他有他的抱负,他一不出国,二来么……他可能没跟你说,老东西扣着他妈,也就是我亲妹妹的骨灰,一直没有下葬。他这么多年明明有实力不反出喻家,就是忌惮这一点。”
说到后面,贺贤的脸色非常难看。
喻时妈妈的骨灰……好狠!
想起男人说起自己母亲时的表情,盛未夏心沉了沉。
“所以他想做什么,我只有支持的立场。”贺贤喝完咖啡,抿了抿唇,“小夏,你能留在他身边吗?你准备好做喻时身边的人了吗?”
盛未夏胸口一震。
做喻时身边的人,意味着什么?
带着他的名字标签,从此分享他的钱,也分担由此带来的各种压力,麻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