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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真千金咸鱼了[九零] 第53节

  “你就那么相信别人……”蒋秀荷小心翼翼地说。
  “你个婆娘能有什么见识?”
  盛未夏用笔敲了敲桌面:“这话也没错,财帛动人心,不能太轻信别人。除了内部肯定有问题,还有管理上的漏洞,矿井内部有没有多出来的通道?”
  顾德胜刚要说不可能,盛未夏说,“我们教授讲过一个案例,美国淘金热的时候,有一个金矿底部被竞争对手从另一个山头挖地道连通,一个月的夜间作业,把对方有价值的矿石洗劫一空。”
  “历史从来都是相似的,爸爸。”
  顾德胜张大了嘴没合上,好半天之后,他骂了一声之后蔫蔫地说:“你要这么说,我想起来,水井村那个矿,老赵跟我提过一嘴,说附近唯一一块没租出去的地转手了,会不会……”
  “这说明不了什么,你再想想有什么异常?”
  顾德胜平时不去矿上,有什么事也都是老赵觉得得告诉他,他才会知道,能记住什么异常?
  他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老赵汇报过的蛛丝马迹,终于想到一点:“老赵说,有几个工人吵了几次想做夜班,他考虑安全问题没同意,那几个工人还不乐意。”
  矿上工作条件艰苦,下井时间长了人的生物钟会颠倒。
  有经验的工人往往不会选择做夜班。
  水井村的地……井下夜班……
  盛未夏合上笔记本,表情平静:“我知道了。”
  她有了个很大胆的猜测,但还需要一些佐证。
  她起身推开门,对盛勇耳语几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院子。
  顾德胜靠着门框看俩人离开,嘴里酸溜溜地嘟囔:“有啥不能跟咱们商量的,偏找盛勇?这盛勇真有这么好?”
  顾德胜好了伤疤忘了疼,已经忘了盛勇满嘴的讽刺,光看见了盛勇对闺女全心全意的好。
  盛勇一边走一边自言自语地重复盛未夏交代他的话,到了胡同口,用公用电话拨通了甜枣村的村办电话:“支书,我盛勇,你帮我找找我老叔。”
  那头答应后,过了会儿,盛大年喘着气在那头应声:“阿勇,啥事儿?”
  “叔,你那块地不是租得挺好嘛,我一个中学同学,他家在瓦楞山那有块地,也想租个好价,你能把租地老板介绍一下不?”
  盛大年得意地嘿了两声:“你小子出去赚了钱,连话都比以前说得中听了。”
  盛勇黑着脸,又觑着盛未夏凝重的表情不好爆粗口,忍着说:“那叔你能介绍一下不?”
  “那不行。”盛大年很干脆地拒绝了,“人家给我的价是绝不可能给别人的,这是我忍到现在才出手该得的。”
  “那你说说那些人长什么样总行吧?下回别人跟我同学谈价钱的时候,也好分辨不是?”
  “说给你听也行,反正那些人不会去瓦楞山弄地。”盛大年大笑了两声,说,“他们开一辆黑色的车,什么车反正我不懂,看着齁贵的,老板坐车里,长啥样我没看清,反正两次都是穿了花衬衫,给我钱的人讲一口……那叫啥口音来着,粤音是吧,就跟港片儿里那些人说话似的。”
  花衬衫,黑色豪车,南方口音。
  盛未夏记下来,给盛勇打了个ok的手势。
  盛勇扯了几句挂断电话:“行了?”
  盛未夏点点头。
  手里这点线索,如果对当地市场很熟的人,应该对谁是幕后那只手有个数了。
  她甚至能想象,喻时看到这些信息,能拼凑出什么样的一份名单出来。
  但,他会对这段时间锦中煤炭市场发生的变化一无所知吗?
  还是说,他今天说的有事找他帮忙,另有所指?
  她只能推测,喻时是知情者,而且掌握的东西还不少。
  那他的话就很让人多想,是故意让她求帮忙吗?
  能做出那么大一番事业的人,她不认为他会是烂好人。
  但眼下除了找他,似乎没有更好的选择。
  盛未夏权衡了半天,在盛勇的等待中,拨通寻呼台给阿九发了条消息。
  阿九回复得很快:“您等我十分钟!”
  没等多久,阿九就到了西久胡同。
  盛勇还是盯着阿九的脸端详很久,移开眼又转回来看。
  “哥,去你那边说。”
  “哦。”盛勇发愣,“哥们儿,咱们真的之前没见过?”
  “真没。我这张是大众脸,您可能记错了。”
  盛勇打开了房东委托他照看的正房,扫了扫灰让两人坐下。
  自己则在一旁继续干活。
  “阿九,我想问你打听一个人。”盛未夏开门见山,“我是问你,你不要去问喻时。”
  “……好。您问。”
  “锦中市场上,有没有这样一个煤老板。年纪应该不大,喜欢穿花色港式衬衫,手下多数是两粤人,他们这一两个月在锦中市场上收了大量的煤炭,还暗地里掏别人的矿石做手脚不过检。”
  阿九为难:“盛小姐,您要问这人的事,我做不了主……”
  第50章 交换筹码
  喻时肯定知道这个人,并且说不定双方还在生意上有所交锋!
  盛未夏心里一下子雪亮。
  她退而求其次:“我只要知道这人是谁,后续真不麻烦你。”
  “不是我不帮您,是……”阿九为难地说不出话来。
  他总不能把自家老板筹谋已久的计划说出来,也不能说自家老板为了她早就有所准备。
  盛未夏的脸瞬间冷淡下来:“那我懂了,不劳您费心了。”
  转而对盛勇说,“哥,你替我送送阿九吧,我回去了。”
  但她很快想明白,是她错了。
  之前明明想好了不欠他人情,现在人家不让她蹭交情了,她反而怪上别人了。
  这样不对。
  想明白后,她对阿九说:“是我不好,不该理所当然以为你该帮我的,这件事的确跟你没关系,不好意思让你跑一趟。”
  阿九听她这话,是划清界限的意思,一时之间心里大急:“盛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家老大考虑很周全的……”
  急死人了,不该他说的他又不能说!
  他往外冲,“您稍等!”
  盛小姐比他想的更要聪明许多,居然从蛛丝马迹里总结出了那人的特征。
  正走着,和两个头戴大盖帽身穿制服的同事擦肩而过。
  其中一人哎了一声:“同志,您稍等。”
  “等不了!我有急事。”阿九头也不回。
  后院要烧起来了,火烧眉毛的事!
  “那您留个电话行吗?”办事民警追上去。
  阿九往后指了指:“您有事找……那位盛先生给我留信。”
  说完,他挤出大杂院跑起来。
  “盛勇是哪位?”另一位同志问道。
  “我是。”盛勇拍了拍身上的木屑站起来,“找我什么事?”
  民警向他敬了个礼:“盛同志,我们是铁路派出所的民警,上次您抓的小偷我们顺藤摸瓜捣毁了一个偷盗团伙,缴获了赃款三万余元,特地来给您送表彰的!”
  两人说着,递过手上拿的表彰信和一个信封,“这是奖金两百元,您一定收好了,还有一些失主的感谢信,我们整理完再给您送过来。”
  盛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还有这么好的事儿呢,我被偷过,看别人偷我就来气!刚才那人是咋回事啊?”
  两位民警互相看了一眼:“您不认识那位?”
  “认识,也算不上认识。”盛勇奇道,“他是犯事儿了还是丢东西了?”
  “咦,他就是上回您在我们所做笔录,揍了那个偷您箱子那个小偷的好心人啊。”民警小声,“还以为您二位已经认识了。”
  盛勇一呆,然后拍大腿:“我说他怎么有点面熟!还真是他,当时他戴墨镜了,脸也黑,我都没敢认。”
  民警一笑:“后来您赶时间先走了,我们给他登记笔录的时候,他摘了眼镜,我对他印象深就记住了。这脸黑嘛,应该是蹭的灰。”
  盛勇大为懊悔:“艹,早知道我今天对他客气点儿了。”
  他看着盛未夏,皱眉,“小妹你怎么了,不是你把人给请来的嘛,怎么就把人给说走了?”
  至今他还能清晰回忆起当时考克箱不在脚下时候的感觉,那真是从脚底一直到头顶,透心凉。
  阿九这份情,对他来说很重。
  盛未夏无奈摊手。
  民警送完东西后就走了,盛勇还在唏嘘不已。
  盛未夏继续想,阿九这条路子要是行不通,她还可以找马以舲帮忙。
  马家在锦中也是响当当的煤老板,马以舲虽然摆明了以后不掺和家里的生意,但她家里不像喻家那么复杂,问句话打探个人,应该易如反掌。
  只是……这个人情她也不得不欠下。
  可转念一想,欠马以舲也比欠喻时好!
  打定了主意后,她反而不急了。
  马以舲周末必回京市的家,礼拜天晚上去找她时间刚好。
  盛未夏回到自己那几间房,蒋秀荷在做饭,顾德胜在看报。
  她想了想:“我回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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