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装了,这几日心里把我从头骂到尾了吧?狎妓,亏你想得出来,把我想成什么人了!
她脸烧得通红,这事竟然被顾驰看出来了。
堂姐怎么说出来了!
顾驰转过身对向她,亏她与秦禹说清楚,不然你还要生气到多久,我说呢,怎么突然翻脸不认人了?这事,你直接问我不就行,旁人能比我自己更清楚?
所以你去没去过?
顾驰戳了戳她的脑袋,斩钉截铁道:当然没有!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池纯音唇边当即绽放出笑容,又怕自己开心的太明显,装作不信:你去酒肆拿酒那样熟练,还有你惯会玩乐,怀疑是风雨子弟也不奇怪吧。
她望着脚尖,这些话滚过唇间,变得有些酸溜溜的。
我爱饮酒,就得是那些轻浮之人?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她笑得更开心了,压也压不住。
她好似故意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让顾驰来反驳的。
药也上完了,顾驰还未披上外衣,站在原地不动,浴桶里的水都要放凉了。
她忙赶走顾驰:我要沐浴了,你出去吧。
顾驰双手叉腰,笑容玩味。
要不一起?
第36章
顾驰就是这样, 好不容易正紧一会儿,没多久就原形毕露了。还要与她共浴,想得挺美!
池纯音有些恼, 推着他往外, 不要。
顾驰随手拿起外衣,边走边戏谑道:小气鬼。
谁小气了!
直至木桶漂浮着的热气渐渐消去, 池纯音才不情不愿起身, 穿着顾驰拿来的里衣, 蹑手蹑脚走到床边。
顾驰胡乱披着上衣,露出赤裸的胸膛,闭目养神, 可依旧能察觉到她的动静。
舍得起来了?
池纯音难为情起来,自己回避的小心思被顾驰看穿了。他们二人成婚又分居了几日,圆房的事情一拖再拖, 今日是对这几日冷战作结, 此事又该提上来了。
她小心挪动着屁股, 慢慢靠近顾驰。
但又不想俩人就这样开始,还有很多事情没问清楚呢!
池纯音开口问道:圣上什么时候封你为越骑校尉的?
六年前。
顾驰直起身子,认真不少:自梁将军去后, 北晋故态复萌,又开始使些小动作, 朝中不愿兴师动众起兵,圣上又担忧塞北陷入被动之境,早有意培养新人顶上。
六年前, 她才刚认识顾驰。
那时候顾驰比现在更为锋芒毕露, 让汴京不少人爱恨不得,可这样张扬的人, 竟然在所有人瞩目下偷偷进了军营。
只怕比六年前还要早,家国大事,圣上只有见证他的才干才敢信任,顾驰便是从儿时就有带兵的志向了。
难怪他不愿听从国公的。
池纯音心生亲近:娘还不知道这件事呢,你还要瞒她多久?她知晓肯定很担心的。
顾驰目光柔软:定下来之后,我会亲自告诉她,我娘平日里喜欢胡搅蛮缠,但她是最明事理之人。她确确实实为我好,既然我要做的事,也不会阻拦的。
她点点头,可顾驰与国公关系有些紧绷,他知晓顾驰瞒了这些年,肯定会生气的。
顾驰瞧出她的疑惑:爹那怕是有些不好搞。也不怪他,他身居高位要替整个家族着想,顾家锋芒太盛,总会伴随危机。但圣上是明君,他也该对圣上有信心。
嗯!我也会帮你向爹说好话的。
顾驰瞧着池纯音煞有介事搭腔,面上淡然,心底却洋溢着欢愉,那多谢你了。
池纯音抱膝坐在床上,一时间笑得有些失神。
也就是家中知晓顾驰的秘密,只有她了?
她不知这种心理好不好,即使有日英国公怪罪顾驰,她也想同他一起接受斥责。
笑什么?顾驰早就发现她对着自己愣神傻笑了。
池纯音才不会傻到口不择言,随便胡诌道:你怎么这么黑?
瞎说什么呢?
她嘀咕道:黑点好,显得老练。
我们比比,你很白吗?说完,顾驰就拉扯着她的衣服。
池纯音哪里是顾驰的对手,三俩下功夫,本就宽大的衣物松散地搭在身上,露出嫩白肌理。
顾驰的手停滞在空中。
在夜里这样打闹,有些过火。
外头雨疏风骤,席卷整个天地。
而营帐内烛火葳蕤,像是有羽毛落在心间上,顾驰心头有些作痒。
池纯音双眸滚圆,明净澄澈又有些无助,并未防备得紧,好像今夜可以任他逾越。
其实不需比,他知道的。
成婚前她宿在自己房内的那夜,曾不小心窥见衣襟下是怎样的肤若凝脂。
他从不提及,可那情景总是无意识入梦来。
顾驰心动,声音发紧:之前学的东西快忘光了。
池纯音有些慌乱,你要学就学,关我什么事。
她都语无伦次了,这怎么没关系?
可顾驰覆上来的时候,她后背都僵直了。
这一次比以往都难熬,每分每秒都放缓许多,各种微妙感受也似是泡发了无限放大。
就算是为了夫人,也该老老实实与顾驰学完每一步。
池纯音还是害怕:没有带那本子,我们什么都不会,怎么学嘛!
顾驰双眸晶亮,一字一句牵扯着她的心肠。
谁说没有?
顾驰从枕头下拿出本她没见过的东西,这是军中弟兄给我的,这几日我认认真真看了一遍,觉得比你那本写的要好。
试试?
池纯音顶着顾驰炽烈的目光,不情不愿将那本新本子接过来。
她翻页的动作轻悠,可心底却掀起了阵惊涛骇浪。
顾驰给的这本,和她的那本,讲得完全不一样。
里面有站着的,趴着的,跪着的,就是没有好好躺在榻上的,而且各个面色孟浪,看得叫人触目惊心。
池纯音紧闭双唇,说不出话。
顾驰倒甚是期待,语气轻快:怎么样?
她装作恼怒:什么怎么样?你的这本都是错的。
谁说的!
池纯音激动道:本来都是错的,和我的那本讲得东西都不一样!
这是军中婚配过给我的,人家都有经验,你还质疑他们?
池纯音紧绷的脸扬起,可对上顾驰又不知说什么好。
顾驰看出她的退让,凑了上来,不自觉话音放软:我们就试一下,不行以后再换回去。
池纯音算是明白了,顾驰今夜是不达目的不罢休。
先前洞房夜,顾驰还与她分床,稍稍尝过其中滋味后便欲罢不能了。
他好像对她的身体,颇有探索欲。
池纯音低下头来,盯着胸前的波浪起伏。
她好像明白顾驰为何痴迷这事了。
果然,男人面上再怎么看起来不近女色,真正成婚了还是一个样儿。
即使如此,她仍是问道:顾驰,我们成婚已经有几日了,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
顾驰挑眉:怎么问这?
池纯音双眸闪烁,别扭道;就是问问嘛。
他倒是很诚实:没想过。
池纯音嘟囔起嘴。
但我们既成婚了,自是要好好过日子,总是会越过越好的。
这话听得舒心多了。
池纯音从未希冀顾驰给她什么许诺,可顾驰这简单的一句话,像是吃了颗定心丸似的。
她不求顾驰现在喜欢她,只要能安安心心过日子就好。
池纯音暗自开心着,脸颊忽然传来一阵清凉。
顾驰贴着她的脸,在她耳边问道:可不可以?
她后背绷紧,不过在心尖滚了一下的功夫,便觉得没什么不可以接受的,笑着点了点头。
池纯音平躺在床上,任由顾驰翻身压倒自己。
他这几日在军营里也没闲着,本来这事要他们俩人一起摸索,如今他都有些熟练了。
那孟浪的本子给她看了俩眼,就被丢到了床下。
池纯音还想着去拾,顾驰滚烫的唇就含了上来。
他不像在府里那样温柔缠绵,掠夺着她,叫她呼气都是他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