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们要回去了吗?”
桀狼摇摇头,沿着大松鼠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他都舍不得打小雌性,却被树果兽欺负了,他决不罢休。
这是要去报仇了?曲昭昭立即来了精神。
桀狼走得很慢,凭着敏锐的嗅觉和藏匿能力,跟着大松鼠到了巢穴。
这是一棵几十人围抱的大树,松鼠钻进去就不见了,桀狼把她放下,几爪子下去洞口就扩大了几倍,放低身体钻了进去。
树干里面传来“叽叽”的凄惨叫声,没多久就有一堆又一堆的果子被刨出来,最后堆成一个比她还高的小山,五颜六色什么果子都有。
这是把大松鼠的仓库都抢了啊。
太好了,寒季的时候有果子吃了!
她有些发愁了,这么多果子怎么运回去呢?
桀狼很快就出来了,爪子下还按着瑟瑟发抖,敢怒不敢言的大松鼠。
“桀狼你真是太厉害了,幸亏我遇到你了!”
曲昭昭毫不吝啬夸奖,桀狼果然尾巴都摇起来了,兽眼里都是喜悦。
她已经发现了,桀狼在表面是酷哥,其实是个恋爱脑,只要顺毛撸,就很好相处的。
“可是这么多果子我们怎么拿回去呢?要不给大松鼠留些过寒季吧。”
她的话音刚落,“咯嘣”一声,大松鼠就软软地躺地上了。
桀狼跑到她跟前,拿尾巴蹭了蹭她,好像在说:这样就不用给它留了。
曲昭昭:······
最后,曲昭昭被桀狼先送回去了,然后桀狼又去了山里,用十几分钟就把果子和两只猎物拿回了巢穴,其中有一只是大松鼠。
又过了好几天。
曲昭昭每天就在山洞里闲得发慌,看桀狼出去打猎,回家烤肉,晚上缝衣服,她其实挺不好意思的,于是多夸了夸他,他就更加卖力了。
旁边的洞穴已经塞满了,桀狼的后腿也好了,她觉得差不多够了,可是桀狼说寒季有两百天左右,再打这么多猎物才差不多。
在桀狼的描述下,寒季漫长而寒冷,冰冻程度比东北还过分,至少零下三四十度,没有空调暖气,她真的不会冻死吗?
傍晚的时候,小腹突然酸痛,她捂着肚子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姨妈要来了。
算算时间好像就是这几天,但这地方没有姨妈巾,她该怎么办。
下腹涌出一股热流,她不自然地夹紧双腿,欲哭无泪。
不远处正处理猎物的桀狼猛地停下,深深地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没有错!
惊喜来得突然,桀狼嗖地一下窜到雌性身边,一把把她抱起来。
曲昭昭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在山洞的石床上了。
看着异常兴奋的桀狼,她不安道:“你什么意思?”
“昭昭,你发情期了,我们马上就可以结侣了!”
曲昭昭一下子想起来了。
桀狼总是念叨结侣,她以为自己是人类,一点都不担心,结果……
她都要哭了:“你快去给我拿张兽皮垫一下啊!”
桀狼连忙拿了张兽皮,把她抱起来垫在下面。
曲昭昭捂住自己的脸装死,不用看也知道,桀狼肯定看见了。
就在她一动不动装死的时候,靴子被脱掉了,接着兽皮裙被解开了。
“不许碰,走开走开,让我自己一个人待着!”
桀狼好一会没有动静,曲昭昭把捂脸的手放下来。
桀狼嗅着……
曲昭昭慌乱之下一脚蹬在他的脸上,连踹了好几脚。
“变态狼,你离我远点。”
曲昭昭要崩溃了。
她真的受不了,以前还只是埋汰,现在越来越变态了,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桀狼被踹了好几脚也没有生气,轻轻捏住白嫩的脚丫子,亲了一口。
母亲说得果然没错,发情期的雌性特别暴躁,他要多包容。
他还安慰曲昭昭:“昭昭不要怕,这是正常的,三天后就好了,这几天你就好好躺着,有什么事我来做。”
说完,他拿兽皮把曲昭昭的下半身盖住,然后拿起旁边染血的两件衣服出去了。
曲昭昭一脸崩溃,捂进兽皮里,胸口起伏不定,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气着气着,肚子更疼了,也没有暖宝宝,也没有红糖水,她不争气地想念桀狼的大尾巴了。
这个可恶狡猾的狼!
桀狼洗完了衣服挂在树梢,连忙回了山洞,把雌性身下湿了的兽皮换下来,又去洗了,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趟。
他发现昭昭的脸更白了。
“昭昭你是不是很难受,不行,我要去部落找医师来!”
第7章
鳄兽
曲昭昭连忙抓住了桀狼的手,她知道自己的情况,只要暖暖小肚子就好了。
“别,你把尾巴给我就好了。”
桀狼将信将疑地上了床,变成兽形,把曲昭昭整个暖在肚皮底下。
从头到脚被狼包围,暖烘烘的毛茸茸的,尾巴在她的腰上围了一圈,曲昭昭舒服极了,肚子很快就不痛了。
桀狼一直紧张地留意昭昭,见她不疼了,而且还睡着了,这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不敢睡怕压到昭昭。
第二天醒来,曲昭昭神清气爽,拍了拍比她脸还大的狼爪。
“桀狼我要去上厕所,你先起来一下。”
小雌性刚刚睡醒,声音软软的还有点沙哑,可爱又性感。
桀狼的背是深灰色的,肚皮和四肢是白色的,很英俊的狼。
他起来的时候,曲昭昭看到肚皮白色的地方变红了,她心虚地低头,当作自己没看到。
桀狼变成人形,把曲昭昭抱起来走出去。
曲昭昭不解:“你做什么。”
桀狼理所当然:“我帮你,你不用下地,很快就好了。”
曲昭昭:······
最后在曲昭昭极力反抗之下,桀狼只能遗憾地背过身守着,等她完了才把人又抱回去,顺便又换了张新的兽皮。
曲昭昭发现兽皮根本就不吸湿,每次换兽皮的时候,她都觉得没眼看,可桀狼能面不改色。
因为她来大姨妈,桀狼都没去打猎,只不停地来回换兽皮洗兽皮。
“桀狼你们这里的雌性都是这样的吗?她们有没有用的姨妈巾什么的?”
曲昭昭坐不住了,于是趴在兽皮上,眼巴巴地看着缝衣服的桀狼。
桀狼歪了歪头,想了半天才想起母亲好像用过一种东西,叫什么来着······湿水花。
现在这个时间,湿水花正好开了。
“有,我去给你摘。”
于是桀狼去了记忆中的地方,摘了好多湿水花回来。
曲昭昭看着满床的大白花,有点不知道怎么用,长得像荷花,花瓣有三十厘左右米长,而且像压实的棉,看着就很湿水,难怪叫湿水花。
曲昭昭好奇地指着花瓣:“这个就直接垫吗,会不会漏出来。”
“这个要好几片缝起来,应该就不漏了。”
曲昭昭眼睛亮了:“好主意!”
于是她在床上摘花瓣,大中小三瓣重起来,桀狼拿着骨针在一边缝,她终于知道了,原来桀狼真的是用狼毛缝的衣服······
不过缝还是要缝的,他甚至还贴心地用她之前的睡裙,缝了好几个内裤。
曲昭昭连忙用了一个,感觉比用卫生巾还舒服,于是飞快把脏了的兽皮扔了。
桀狼手快,不一会就缝了一小堆湿水花,都够她好几个月的了。
她有些担忧地看着桀狼:“你会不会秃啊?”这些日子,桀狼一共给她缝了三套衣服,四双靴子,还有刚才的。
桀狼僵了一下,手底下的动作都慢了。
一个雄性吸引雌性的资本就是强壮和外貌,他要是秃了,雌性嫌弃他了怎么办?
桀狼默默道:“这些够了吗?要是够了我就不缝了。”
曲昭昭“扑哧”一下就笑出来了,没想到桀狼还这么在意自己的外貌。
她是随口说说,按照桀狼的毛量,没那么容易秃吧······应该。
“够了够了,不过可以多摘些湿水花,寒季的时候也能用。”
桀狼如蒙大赦,连忙放下骨针去摘花了。
桀狼就这样忙活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桀狼压抑了好几天的身体反应,终于不用隐藏了,一想到今天小雌性就能和他结侣了,他就激动得不行。
这几天晚上,他都没有睡,昭昭的发情期的味道充斥着他的鼻腔,身体和精神兴奋极了,根本睡不着。
曲昭昭还没醒,他急匆匆地取出昨晚垫的湿水花,发现上面还有,顿时懵了。
已经三天了,昭昭的发情期还没结束,他越想越担心。
“昭昭醒醒,你发情期怎么还没结束,是不是生病了,我带你回部落看兽医去好不好?”
曲昭昭迷糊糊醒了,听到桀狼的话,她以为自己得什么绝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