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张勇又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瞎想的时候，一旁的简文星看起来似乎还没那么激动。
不过邱关芸倒是被他逗笑了，随手就把袋子扔进了不远处的栅栏笼子里，原本还在撞着栅栏的人瞬间就扑了过去，像是恶犬一样撕咬开袋子，开始吃里面的东西，结果旁边另一个人见状就上去撕扯对方的头发，两个人就这么扭打了起来。“这是他们今天的饲料，别看东西少，维持个生命体征啥的还是足够的，吃多了也没什么用，对吧？”
有点俏皮的语气，邱关芸笑着看了看张勇。
“啊，真是的，你是我的理想型哎！我还没杀过健全的人……不如你正好来当第一个，让我以后都能想起你，好不好？”
张勇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开骂了，正常人哪有问这种问题的？果然那个扫帚男说的一家疯子起码有三分之一可信。
不过在心里骂是一回事，嘴上可不能真的骂出来。
“听你这个意思，你杀过人？而且，都不是身体健全的人？张维娜跟苗薇这两个人的儿子是你杀的？你为什么杀她们？跟她们有仇？还是别的？她们为什么要包庇你？”
事到如今，也不需要顾忌什么审问的原则，想到什么问题直接问，说不定是最好的办法，毕竟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不像是个思维逻辑跟普通人一样的。
第384章 又卖队友
“哼，不然呢，你以为我干嘛要把你们抓到这种地方来？你可是我扛过来的，你真的好沉！”
口气突然略带撒娇一般，却也间接承认了，她就是这次他们在追查的凶手。
“这种地方……你是什么意思？”
两个年轻人又环顾了下四周，这里阴暗没有窗户，八成是在地下一类的地方。
“杀人当然要选个阴暗、潮湿、没人发现的地方咯，这里很合适，虽然还有别人在，不过也可以不算人，都是试验品而已。”
邱关芸伸出自己的手指，看了看指甲，似乎是做了美甲，但没有那么长。
“所以，你承认你杀过人？”
“对啊，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既然你是凶手，你用了什么办法，让张维娜和苗薇竟然心甘情愿替你顶罪？难道是他们买凶杀人？还有，邱关芸这个身份，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算让我们死，也要死个痛快吧？”
此时简文星不仅想知道这个案子到底怎么回事，还想知道为什么系统没有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任何的反应。
如果说系统出错，把一个恶贯满盈的凶手误认为一个普通人，那也应该能够辨识出眼前这个人，但是什么都没有，这就很奇怪了。
他甚至想过，会不会眼前这个女人也有什么牛逼的可以犯案的系统，能够轻松躲过自己的系统扫描，但是同样的，那至少应该是个普通人的标识，直接不显示，实在是太过扎眼，等于明摆着告诉简文星，这人有问题。
“你想知道？”
“想。”
“可我不想告诉你～”
邱关芸斜眼看了看简文星，一脸不屑，似乎一点也不喜欢简文星。
偷偷叹了口气，简文星只能准备卖队友了。
“我知不知道无所谓，但是他想知道，别看这人一脸正气的样子，其实就喜欢你这种类型的女人，他不好意思说就是了……对了，他叫张勇，勇气的勇。”
看出来这个邱关芸似乎对张勇特别喜欢，于是简文星决定暂时“牺牲”一下张勇的“色相”。
于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用下巴示意邱关芸看向另一边张勇所在的地方。
张勇怎么会不知道死党此时的心思，他清了清嗓子，一脸慷慨就义的表情。“既然已经被戳穿了，那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他说的没错，那么我都要死在你的手里了，而且还是你杀的第一个正常人，我也想多了解你，能满足我这个心愿吗？总不能让我到死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对吧？”
眨了眨眼，张勇自己都觉得自己说的有点那啥，那又能怎么办呢……
“真的吗？你真的想要了解我吗？”
本来并不怎么抱希望的两人见邱关芸似乎有点兴趣的样子，那就继续硬着头皮演下去。
“真的，非常想要了解你。”
张勇确实挺想了解眼前这个女人的，毕竟哪个警察不想了解下杀人犯？
“嗯……也行。”
邱关芸思考了一会，点了点头。
“最近一直在跟那些又老又丑的人在一起，我也受够了……另外还能多两个人知道点亡家的秘密，对我来说也是个好事，那边也不见得会给我什么好下场。”
听到“亡家”两个字，简文星和张勇可算是提起了精神，就说这个案子一股子变态的味道，果不其然跟这个亡家有关。
这时候，原本在打架争抢食物的两个人已经停了手，一开始拿到小袋子的那个人似乎是获胜了的样子，踹了刚才抢食物那个人一脚，对方躺在地上似乎在哭。
见人没有了反抗力，那个男人又从地上捡起了袋子，继续吃了起来。
“呐，你猜我是谁？”
邱关芸突然半坐在张勇面前的金属桌上，来了一句没头没脑的问话。
她还特意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指头像是弹钢琴一样弹了几下。
“我猜……你应该是邱关芸。”
张勇现在除了邱关芸的名字也想不出别的，总不能说她是敖大宝吧。
恍惚间他似乎感觉自己是在审讯室里，负责审讯的人却不按常理出牌。
“到底要我说几遍？我是邱关芸，也不是……算了，我从头说。”
像是小孩子闹脾气一样，邱关芸竟然撅了噘嘴，明显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你说，我洗耳恭听。”
除了安抚别无他法的张勇笑了笑，虽然是硬挤出来的。
“嘛……你们说的那个邱关芸，她是个生下来就有残疾的孩子。要说人生悲惨，她也是真的惨，不止残疾，甚至她的父母都从来不曾期待过她的降生，但是为了继承家产，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要是个孩子，怀了就行，或者说他们期待的其实是家产。”
“继承家产？”
“是的呢，据说一个落魄的小家族，那点家产也只有没什么出息的人才会惦记上……说是只要生下孩子，无论男女，都能分一份儿财产。于是悲剧就开始咯～”
拍了拍手，邱关芸竟然笑得很开心。
“怀胎十月，结果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残废，别说家产了，连活下去的钱都没有，真是可悲。”
又撅了噘嘴，邱关芸还摇了摇头，张勇越看越觉得，对方的小动作是真的多，不知道到底是掩饰自己的什么情绪。
“但是那个孩子，应该不是你吧？”
看到死党不停地在给自己使眼色，张勇又继续配合问了下去。
“当然不是，真正的邱关芸生下来不到几个小时就被她的父亲给掐死了，哪里还有命活到今天？”
“刚生下来的时候就！？”
简文星跟张勇完全没想过，真正的邱关芸真就是个死人，只是死的时间比他们知道的还要早，甚至连敖大宝见过的那个孩子都不是邱关芸。
“你们是不是好奇，那我是谁？”
眼前的邱关芸用手指绕了一绺头发转了几圈，又满含“爱意”地看着张勇。
“所以，你是谁？”
第385章 卡bug？
“呐，你知道有多少人是像影子一样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邱关芸站起身，走到张勇面前，弯下腰把脸贴近了张勇。
张勇皱了皱眉，他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儿。
“邱关芸生下来没几个小时就死了，不过她在出生前就已经起好了名字，虽然很可能继承不了家族的遗产，但是她的父母依然瞒天过海，让所有人以为孩子还活着，用同情的态度对待着他们……”
直起腰的邱关芸又撩了撩头发，坐回了桌角。
“至于他们为什么隐瞒孩子还活着这个消息……其实很简单，有个罪犯云集的家族找上了他们，要买孩子的身份……所以邱关芸到底是怎么死的，还真是值得推敲一下，你说是不是啊，亲爱的？”
被这声“亲爱的”有点惊到的张勇一时语塞，他都不知道该不该搭话，莫名其妙被人这么喊，对方还很大可能是个变态，这怎么想都是不怎么舒服。
“所以，你是被什么人安排顶替了真的邱关芸？像是影子一样生活……你指的是什么？是出生就被遗弃了？”
一旁的简文星适时出声，打消了邱关芸跟张勇互动的念头。
“哎，怎么这还有个人，真烦。”
甩了甩头发，邱关芸白了一眼简文星，完全忘记笼子里的四个人也在，或许在她的眼里，那都不是人。
“我也不能算是被遗弃吧……感觉应该是被专门培养出来的犯罪机器？我说的那个家族姓亡……我之前说过没？算了……不重要，反正在家族里，一直都是这么培养手下人的，让一些恶贯满盈的男犯人留下自己的基因，生育的女方自然也是有案子在身上的……两边都有犯罪的基因，这样生下来的孩子，才有培养价值，等这些人生了孩子，就把孩子都集中起来，丢给有前科的人培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