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圣父如何扮演痴情攻[快穿] 第70节
……被踹了一脚。
思考再三,梁剑霆将他修长优美的小腿搂进了怀里。
沈隋玉的眉头总算松了些,杵着药钵再次慢悠悠地嫌弃:“硌得慌。”
娇气!
梁剑霆无声低笑,竟品出了一丝甜蜜,他将自己的腰带解开,上衣脱下,用结实宽厚的胸肌伺候他的足心。
沈隋玉就这么被他捂了一会儿,逐渐有些昏昏欲睡。
“我要休息了。”他把药钵搁在旁边。
梁剑霆压着嗓子嗯了一声,起身打算将他抱去榻上——那人的脚踩在了他的肩上,不许他动。
“看在你比较乖的份上。”玉白微粉的足尖从他的下颌开始,划过喉结,胸肌,腹肌……力道稍重地落下,“可以赏你一次。”
沈隋玉微微支起身,调整重心。
长发从肩膀垂落,带着芳香散在男人脸上,眼睫低垂掩去了为数不多的情绪,嗓音轻缓似极了在下蛊:
“衣服,全都脱了。”
梁剑霆呼吸骤沉,两眼发红,彻底丧失主宰自我的资格。
少倾。
房内彻底恢复了安静,沈隋玉身心俱疲地躺下,双腿僵硬一动不动——即便对方给他洗的干干净净,那种存在过的黏腻感还是叫他不适。
帮迪脖子上套着个东西,毛茸茸圆滚滚一团跳上了他的腿,蹭他的手指哄他:“宿主辛苦了。”
沈隋玉提起了一点精神,从它脖子上把那个玉佩模样的东西摘下来,用手指摸索感受:“你确定一模一样?”
帮迪:“这就是他的那块,我把系统的仿品和他调换了。”
“行,找个机会去他卧室试试。”沈隋玉手指一顿,发现这玉佩右下角有一个“殷”字,心情复杂了一瞬,拿帕子包起来仔细收好。
忽然,他听到窗外竹林摇曳,传来异样响动。
“谁?”
沈隋玉起身走了过去,推开窗凝神感受,未能察觉有人的踪影。
而就在他咫尺之距,玄衣男子抱剑屏息,黑不透光的双眸晦涩地盯着他。
帮迪蹲在窗沿上,甩了甩短粗的尾巴。
算了。
这就不告诉宿主了。
……
龙吟山庄不远某处山崖。
灰衣飘扬的松鹤道长双手负在身后,闭目聆听夕阳下某道身影挥洒的剑气,只觉如疾风骤雨飞沙走石,锐不可当。
“徒儿。”他出声唤道。
那身影停了下来,对着他抱拳行礼:“师父。”
“徒儿今日剑中杀气太重。”松鹤道长缓缓睁开眼眸,望向墨发高束的年轻人,“可有什么烦心事?”
周溯行不语。
松鹤道长便捻了捻灰白的长须,静静看着他。
“师父,全身经脉受损当真没有痊愈之法?”片刻之后,周溯行开口问询。
“自然。”松鹤道长负手道,“所谓‘碎玉复合仍见瑕’,既受了损伤哪有恢复如初的道理。尤其习武之人,经脉力量越强越更难为外力控制……你从小自学医术,应当比为师更了解才是。”
周溯行敛眸沉思。
那人的经脉没有完全断裂,但先前他内力输送进去的确只能短期内将经脉聚拢在一起,不能完全愈合。且失明也是由经脉引起,要治就必须一起治。
松鹤道长叹息一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有心帮助那些被废的弟子是好事,然凡事不可强求,人自有命数,不必为难自己。”
“……”周溯行别开眼,转移话题,“师父为何没有惩治孟师叔?他贸然对救了孟师兄之人出手,有辱宗门正义之名。”
“嗯?”松鹤道长皱眉,“为师如何没惩治?乘风被罚关了禁闭,你师叔我也严厉斥责了,你还不满意?”
周溯行:“弟子不敢。”
松鹤道长一看他这样就知道是言不由衷,缓和了语气道:“东华行事冲动,但并非全无道理。那人为何不偏不倚出现在附近?又为何假扮成女子偷听众门派弟子谈话?就算毒镖非他所为,那练邪功的魔头恐怕和他脱不了干系。”
他背过了身:“徒儿有所不知。当年东华与那行侠仗义的殷氏夫妇也是至交好友,曾亲眼瞧见他二人不远万里奔赴听泉谷寻医却暴毙于他门前,实难相信此人的居心啊!”
周溯行:“他没道理一定要救。”
松鹤道长愣了一拍转身,怀疑自己老耳昏花听错了:“你说什么?”
“掌门!出事了!”
天边传来一声疾呼,一弟子施轻功飞速坠落在山崖之上,慌张来报,“掌门!师兄!出大事了!”
……
那日之后,沈隋玉便宅在他的小院子里看书种药草,等一个梁剑霆出远门的时机,好去他房内的密道一探究竟。
奈何平静的日子没有过两天,梁剑霆再次步伐匆匆地进了他的院子。沈隋玉彼时正站在药田前浇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
梁剑霆的脚步缓了下来,最后在他的身侧站定,似是做了心理准备方才开口:
“沈兄。”
沈隋玉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冷淡的味儿让梁剑霆一下子黑了脸。
私下里和俞青裁做那种事,对他就这个态度?!
醋意值再次暴涨一截。
“沈兄前几日可是去了漱玉楼?”他语气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沈隋玉停下动作,转过身面向他。那张脸似水墨晕染的画,情绪寡淡,没有一丝丝波澜。
梁剑霆咬紧了牙,一字一顿吐出接下去这句话,欣赏面前这人一点点染上震惊慌乱之色:
“我方才得知,当日在漱玉楼的九名弟子,除了被关禁闭的孟乘风,全都一夜间暴毙了。”
沈隋玉手中水瓢摔下,溅湿了二人的衣摆。
梁剑霆满意地勾起唇角,弯腰捡起水瓢,放回一旁的桶里。
“武林各大派已决定派弟子捉拿你,我对外宣称不清楚你的下落。除了这龙吟山庄你哪都不能去,知道了么?”
沈隋玉咬着唇没说话,瘦削单薄的肩膀轻微颤抖,整个人苍白如纸,摇摇欲坠。
梁剑霆又心疼了。
“别怕。”他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肩,“这里是安全的,绝对不会有人敢……”
“啪。”
沈隋玉拍开了他的手,转过身撑在石砖堆砌的药田边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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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青裁上身赤裸坐在床榻上,任由身前之人不知第几次把针扎进错误的穴位,胳膊伸出抱住他的腰,“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他仰头看向沈隋玉,语气认真:“我帮你教训他好不好?”
沈隋玉沉默了片刻,揉了揉腰间这人的发。他此时确实需要找个人谈谈:
“你觉得梁剑霆是个什么样的人。”
俞青裁温柔的眸光骤冷,透出阴森寒气:“无耻之人。”
“他对你做过不好的事吗?”
“觊觎你还不算最坏的事?!”他站了起来,语气尖利,“如果不是他,我们早该成婚了!”
沈隋玉不想和他掰扯这个,取下银针收好,刚想安抚几句,就听到身后这人阴恻恻道:
“总有一天我会杀了他。”
沈隋玉的唇角再次耷拉下来。
他拿上东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这个屋子。
俞青裁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眼底的偏执暗流汹涌。
一个人忽然从窗外跳了进来。
“哥,你为什么要他给你疗伤啊?他病得比你重多了。”俞慕寒上次受到警告,不敢再随意去找沈隋玉了。今天正好见到他来俞青裁这,就悄悄蹲在外面看了会儿。
“他愿意在我身上费心思,我当然求之不得。”
俞慕寒皱眉:“可是他会累啊,他施针是要调动内力的,你没看到他最近几天脸色不好吗?”
“他的事与你何干?休要啰嗦!”
俞青裁眸光一凛,反手一掌甩出,将俞慕寒拍飞,滚出了好长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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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隋玉这几日一直闷闷不乐,吃的药吐了好几回,实在没什么精神。索性大门一关谁也不见。
某天夜里他缓慢睁开眼,发现自己倒在一个宽阔温暖的胸膛上。身体内再次游走着熟悉的精纯真气,将他破碎的经络一点点梳理,拼凑。
像精心粘起来的纸片小人儿,最易碎轻薄的宣纸,在对方掌中逐渐焕发出生机。
沈隋玉恍惚间闻到了一丝冷冽的柑橘香气,定了定神发现不是,更接近竹叶的草木气味。
“少侠深夜前来,是抓我去凌霄宗的吗?”他缓缓开口。
周溯行收了内力,自后方抱住他的腰,下巴轻轻压在他肩上——这个动作他分明第一次做,却好似做了无数回。
“我知晓不是先生。”
对方开口,嗓音比沈隋玉意料中沙哑疲惫很多,“没能抓到凶手还先生清白,我心中多有亏欠,想来为先生做些事。”
沈隋玉微微一愣,失笑:“这并非你的过失,何来亏欠一说?”
啧。这位梁少侠当真是光风霁月守正不阿,武林中的一股清流。
“少侠。”他心情好了一些,竟忍不住开起了玩笑,“那些人若真是我杀的,你该如何自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