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面前的男人像是在撒娇一样叹了口气，“我也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术式原来是有bug的，真是太丢人了啦！五条家这么多年都在干什么！基因和术式没有半点进化吗？”
语气变得冷漠了一些的男人继续说：“狱门疆内的封印并非完全停止，而是空间冻结。这意味着，我的六眼依然可以观察世界的咒力运作。也是这样，我的六眼通过对于意识与因果的推理，意识到因果悖论可以解封。也是在这个时候，我理解了无下限术式的本质。”
“这种感觉真的，特～别好哦！就像是堵车的新宿街头上的车，统、统被铲除！”
面前的男人眼神中泛着一种理智的疯狂，突然笑起来：“无下限只是基于咒力运算的三维层面，但如果可以无视物理法则呢？”
无视物理法则？！
羂索瞪大了双眼。
怎么可能？！
难道说······
他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男人，意识到对方已经成功完成了一次超进化。
五条悟笑得格外嚣张：“让无下限无视物理法则，不再是无限趋近于0，而是极端静止，所有维度、空间、时间都是静止状态。”
“现在，我是真正的最强了哦～”
他伸手摸了摸隔壁被捆绑住的自己的头发，“不过坚持到现在也是很难得了。夸夸你吧。”
羂索愣在原地，突然过载的大脑让他开始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江州早纪？！
难道和她有关？
怎么可能？！
“看来你已经察觉到了啊～”五条悟感受到不断靠近的咒力，心里清楚大概是那个缝合连咒灵吧？
“不过我很忙，所以没空和你说话啦。”五条悟冲着羂索笑了起来，随后抬手，一记升级版的虚式·茈送走了过去的自己，“那么，再见啦。”
面前的时空因为五条悟的死亡瞬间碎裂成一片一片，狂暴的咒力开始波动，五条悟伸手接住了其中的一片碎片，感受到了江州早纪的咒力。
碎片看上去很锋利，但此时此刻躺在他的手心里变得格外温暖。一开始凭直觉做事的五条悟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江州早纪的术式，以及她想让他变成“薛定谔的猫”一样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
这下他彻底确定她想做什么了。
学生想要成长，老师怎么有不帮助的道理呢？更何况那个学生是她啊。
那么······
五条悟站在封印之外，睁开六眼，看着羂索，露出了一个懒散的微笑。
“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新世界再见了。’”
“你把我关了这么久，以为能赢？对不起啊，托强大的女孩子的福，我好像又变强了。”
然后他任由这个世界破碎，在她温暖的咒力中奔赴下一个时间线。
第45章 神交
要五条悟自己杀死自己，其实是不难的事情。
但唯独在两个条件之下，这件事情会变得略微棘手——他进狱门疆前和进狱门疆后。
进狱门疆前有羂索在，是有一点困难，但是他已经搞定了～夸夸自己～穿梭在时间线中的五条悟非常满意自己刚才酷炫的表现，唯一可惜的点是早纪没能看见～呜呜。
不过进狱门疆后的自己要怎么杀死也是一个好问题。
那么······
要怎么办呢？
此时此刻，已经被关进狱门疆里的五条悟也正在思考。
狱门疆内到处都是成千上万的黑色骨架，散发着一种幽幽的神秘气息，像是一团团散发着令人害怕的氛围感的鬼魂。躺在这之中的五条悟勾了勾手指，指尖轻轻地一点，把凑过来差点口水都流到他脸上的骨架弄走。
“哎呀。”
“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换一个好玩一点的。这样吓人把我吓死了可怎么办啊？”
五条悟嘟了嘟嘴，有点无奈地思考着自己要怎么办。
此时此刻的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宿命是被未来时间线的自己杀死，而且理论上来说，他将是“五条悟”这个人除了未来时间线以外的最后一个存在，也就是说，杀死了他，无论哪个时间线，都只剩下未来的五条悟一个人了。但无所谓，五条悟耸了耸肩。
他并不是那么在意生死的人，只是因为还有未竟之事，多少会觉得有点可惜，但是——未来的他，应该能够替现在的他完成吧？
就是没有办法看到早纪酱了。
哎呀哎呀，早知道就多吃她几个小蛋糕了，再怎么样，也不要忘记他啊······
五条悟翻了个身，趴在狱门疆内开始思考。
他从来都是直觉型，在意识到需要杀死自己后就大大方方地接受自己的命运，在彻底明白早纪的“薛定谔的猫”的计划之后也很坦然地接受，只是现在实在太闲，他忍不住开始思考：
如果他和早纪失败了，会出现什么情况？
大概就是未来的五条悟也彻底消失，然后“五条悟”这个存在彻彻底底从世界上离去吧？这样想起来还是有点令人难过的，毕竟自己要彻底失去自己嘛。
不过······
五条悟觉得自己有一个略微无耻的想法：
即使是死亡，他也会和早纪一起。
那样也很好诶——
他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了。
那下辈子要和早纪变成什么身份呢？要不让早纪来当他的老师好了？诶，不要不要，他不要早纪变成夜蛾正道那样的人啊！干脆和早纪做同学好了！他还想和早纪一起上学呢！
五条悟正幻想得相当愉快，直到一阵诡异又强大的咒力瞬间包裹住他的身体，一直呈现静止状态的狱门疆突然开始剧烈的晃动，如同爆裂一般的咒力瞬间撑大了整个狱门疆内部的空间，围绕着他的骨架们迅速退散开。
他看到眼前突然被人用外力一般斩开了一道深深的缝隙，随着这道缝隙有无数的光芒争先恐后地钻了进来，知道狱门疆被彻底破坏——
他看见未来的自己己拿着天逆鉾撬开了狱门疆，而不远处是被冻结的羂索。
五条悟：？
你还挺能的啊。
时间倒退回五条悟杀死进狱门疆前的自己的时候。
当时他被江州早纪的咒力包裹着去下一出时间线，但他很快想到一件事：他要如何杀死狱门疆内的自己？
很显然，狱门疆只能通过外力破坏。这种通过冻结空间与时间静止的术式封印，除了外部暴力拆解似乎很难有两全的法子······
但是羂索肯定不帮这个忙啊？
五条悟眯着眼睛思来想去，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了点灵感。
别的不说，能够让“术式无效化”的神器他倒是知道一个，那个玩意曾经让他吃很大的亏呢——
刚好可以回到那个时候顺便刀了自己。
想到这里非常完美的五条悟立刻闭上双眼，任由着江州早纪将他带到自己的高中时代。
精致的鸟居之下，是属于少年人的碧海蓝天。
那时候的他自傲又自矜，根本没想到还会有这样的存在——
直到那把刀戳穿了他的身体，少年看着瞬间迸出的血液，第一次感受到了真正的疼痛，而这种疼痛，来自于他的对手。
黑发的男人嘴角有一条疤痕，此时此刻正保持着偷袭的姿势，毫不留情地把刀插入少年的身体。
赶忙让夏油杰带着天内理子先走，少年五条悟转身面对着面前的强敌。
翠绿的树丛影影绰绰，几乎将碧蓝入海的天空遮挡住，让人看不清楚丛林里的身形。伏黑甚尔大气都没喘一下，全身上下的肌肉如同黑豹一般迅猛地耸起，超强的感知力让他时时刻刻都能感受到来自那个少年的攻击。
然而——
被他熬得失去了精力的小鹰在他面前只是一只雏鸟，对于他这种黑豹一样的存在来说，只是今日的口粮罢了！
他的速度快得惊人，整个人的身体凭借自己的□□速度在树林里到处乱窜，即使是少年人的苍也没有办法奈何得了他——
伏黑甚尔任由着自己的身体被苍打了出去，黑发在空中短暂地停滞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容，顺着这股力量飞了出去。
少年看着已经破碎的差不多的建筑，突然感觉到不对劲——
那个人的速度飞快，他还活着？！
不对、不是这里？！
五条悟突然意识到身后突然闪现的尖锐杀意，瞬间瞪大了双眼——
那个家伙，在他背后？！
那把能够让所有术式无效化的天逆鉾从伏黑甚尔手中掏出，顺着他的力道要刺穿少年的无限——
一股强大又恐怖的力量瞬间冲破阻碍。闪烁着紫色光芒的咒力风卷残云一般裹着世界的无限奥秘瞬间袭来，将所有空气间的力量都控制在这一瞬，如同天神降临一般的力量瞬间冲破了重重阻碍，将伏黑甚尔和少年五条悟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