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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挽天倾 第1479节

  平静了下,忽而心神也不知想起什么,黑暗之中的丽人秀眉忽而一跳,攥紧了被单。
  天啊,她怎么能在陛下睡在一旁时,心中胡思乱想呢?
  连忙驱散了那种荒谬的不轨念头,但也不知为何,那念头好似有着某种魔力般,让丽人心思繁乱,如野草滋蔓缠绕内心。
  反正陛下这会儿已经睡熟,她应该……也没什么的。
  宋皇后妍丽玉颊浮起浅浅红晕,晶莹靡靡的贝齿咬了咬粉唇,倾听着动静,过了一会儿,窗外似有凉风吹过,发出浅浅呜咽之音时,吹动高几之上的烛火摇曳不定,似随波逐流,明灭不定。
  而一道屏风之隔的呼噜声似乎成了窸窸窣窣之音的最好遮蔽,犹如把家里水龙头打开,然后丈夫察觉某月水费异常。
  也不知多久,借着彤彤灯火而观,正在蹬着刺绣着大朵芙蓉花的床单,一双并拢的嫩白脚踝,忽而僵直几分,那涂着明艳凤仙花汁的足趾似勾动了二月的明媚桃花。
  宋皇后雪肤玉颜的脸蛋儿彤红如霞,柳叶细眉之下,那妩媚凤眸似张未张,帷帐之中忽而响起幽幽叹气之声。
  一股内疚神明之感以及羞臊齐齐涌上丽人心头。
  她究竟在做什么?怎么能在陛下…这已是大不敬了。
  心头暗骂了一声,小狐狸,小混蛋。
  ……
  ……
  收工睡觉。
  大家可以帮忙找找错别字,我明天集中修改,多谢大家。
  第1077章 贾珩:锦衣府卫何在?给本帅拿下方
  青海,湟源
  就在汉蒙两军战况焦灼之时,绕袭敌后的谢再义领着军兵沿着一条叫黑石沟的沟壑行军,山野之中,不时传来的乌鸦鸟雀的声响,似让人有些心头惊惧。
  贾菖低声道:“谢将军,绕过这座山,就能到曹家沟了。”
  按照伏兵暗伏之地,此刻的曹家沟已经为和硕特蒙古的兵马严阵以待。
  谢再义吩咐道:“贾千户,你派一队斥候前去探察。”
  贾菖拱手称是,转身去了。
  谢再义对一旁的副将,鼓勇营都督同知王循,说道:“稍后从东南方向进谷口相诱敌军冲出。”
  王循拱手应是。
  “王将军,万事小心。”谢再义道。
  这种诱兵之计本身有着危险,如果不是他要统帅大军,合围,也不会让副将去冒险。
  以东科尔山、日月山、青海湖东北岸、布隆吉尔河一线,以北为左翼,以南为右翼,左翼不论,而右翼长一脉由多尔济担任。
  忽而,眼前一晃,一个不慎,匹练刀光落下之处,脖颈之下的胸膛被谢再义一把长刀砍伤,鲜血呲呲而冒,剧痛难当。
  惊鸿如电,长刀如匹练。
  这些和硕特蒙古兵马恰恰是伊勒都齐手下的部众,此刻分成数股,试图截断着汉军,分割绞杀。
  那小将年岁不大,也就二十左右,但面容坚毅,目光凶狠,领着几个亲卫,怒喝道:“拿命来!”
  而就在这时,曹家沟西面忽而响起一声炮响,惊天动地,震耳欲聋。
  岳讬自然就会趁势派兵掩杀,或者说,这次大汉的进兵,就陷入了困境。
  就连魏王陈然也起得身来,目光灼灼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还未说完,就已被锦衣府卫死死按住胳膊,面容渐渐惨白,目光惊惧莫名。
  军帐之中的京营众将闻言,心头微动,面上不约而同见着欣喜之色。
  见贾珩过来,在场诸将纷纷起身,看向那蟒服少年。
  魏王陈然眉头皱了皱,旋即舒张开来,看向那蟒服少年,眸光闪了闪。
  贾珩点了点头,说道:“岳讬这是要将东峡谷口变成绞肉磨盘。”
  顾实汗有十个儿子,长子与四子阿玉什随军从政,剩下的八个儿子则暂封在青海,合称青海八台吉,因刚平定青海未久,未曾立总管。
  血雾升腾而起,惨叫之声此起彼伏,鲜血染红了草丛和乱石,顿时一片狼藉。
  “不过,在此之前,先拿下给和硕特蒙古递送我军饶后袭击的奸细,他出卖我军调动军情。”贾珩沉声说着,冷喝道:“锦衣府卫何在?给本帅拿下方晋!”
  这点儿眼力,伊勒都齐还是有的。
  被一个小小的兵寨都拦住了?
  不远处,还亦步亦趋跟着锦衣府都指挥同知曲朗以及陈潇、李述等人。
  而额哲可汗已经领兵向东峡谷口扑来,至于庞师立则前往湟源,准备夺下湟源县城。
  周围和硕特蒙古的兵丁更在减少,正要向前冲出,忽而屋漏又逢连夜雨,前方不远处现出拦路的一员小将。
  犹如一红一黑两道洪流相碰一起,铛铛的兵刃相撞声响起,伴随着兵刃入肉的“噗呲”之声,以及呼喝和厮杀之声此起彼伏。
  金铉这会儿也厮杀的疲惫不堪,沉吟道:“那我先与诸军返回军帐歇息。”
  贾珩面色幽冷,声如金石道:“据锦衣府卫查察近半月,确信这方晋已与女真亲王岳讬眉来眼去,递送情报,而后盗取、拓印我进兵之图,本帅索性将计就计,而后让谢庞二将顺势攻破了埋伏之军,方晋,事到临头,你还要抵赖吗?”
  “杀!”
  而曹家沟东北和西南两个斜对角方向,大约有近万和硕特蒙古的勇士如潮水般涌出,在河滩上向着汉军围攻而来,源源不断,一如潮水。
  其实,岳讬的心思,他大概能猜到,就是利用地形地貌之利,与官军死战不退,如果分路绕袭的兵马为和硕特蒙古大败之后,汉军气势肯定会萎靡不振,只能再次退回西宁。
  倪彪是王子腾统帅京营之时的护军将军,后来调入鼓勇营担任参将,先前在对虏大战之时积功升任都督佥事。
  “这汉军到底是来不来,等了有两三天了。”伊勒都齐擦了一把脸上的汗,口中抱怨道:“这里的林子又密又深,汉军没等到,我们都喂了蚊子。”
  至于方晋更是眯起了眼,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随着王子腾彻底臣服于四大家族的话事人——卫国公贾珩,曾经受过提拔的部将早已毫无负担地转投贾珩。
  剩余两万精锐则是在谷口埋伏汉军饶袭于后的精骑,等到汉军大败之后,就可趁势反攻,说不得汉军主力军阵动摇之时,又可收得一场辉煌大胜。
  “不好!”见得那汉将追杀而来,果博尔胆气已丧,亡魂大冒,提起手中马刀向着那汉将迎击而去。
  就在这时,从不远骏马奔来,骑在马上的陈潇,山字无翼冠下的清丽玉容恍若冰霜,道:“都督,谢庞二将的飞鸽传书。”
  身后的汉军齐声喊杀,催动马匹向着和硕特蒙古勇士冲杀而去。
  方晋在一旁闻言,不由支棱起耳朵倾听。
  原本拨马而走的金铉,闻言,就勒停了马缰绳,回头望去。
  贾珩放下手中的望远镜,浓眉之下,目光抬起,看向不远处好似血染的山寨,对着董迁沉声说道:“鸣金,诸军休整。”
  “轰!”
  伊勒都齐见得被围攻的汉军,心头大喜,哈哈大笑说道:“果然汉人来了,我就知道六哥心眼多。”
  同样类似的战况,也在第二天发生在小石头沟庞师立以及额哲率领的兵马上。
  谢再义部已经击败埋伏在曹家沟的伊勒都齐所部,而庞师立与额哲可汗同样击败小石头沟埋伏的衮布察晖所部。
  又是一声号炮响起,又一路汉军兵马打着旗帜,从北面斜刺里杀出,为首汉军,一阵箭雨与火铳“砰砰”射出,火力覆盖了蒙古骑军,几乎让和硕特蒙古的兵马攒射得人仰马翻。
  长刀所向,似乎带起一股血雨腥风,身后拦阻的兵士都被谢再义刀刀所斩。
  方晋这会儿也反应过来,心头大急,争辩道:“岳丈大人,冤枉,冤枉,我冤枉啊!”
  伊勒都齐心头大急,见着这一幕,脸色苍白,嘴唇翕动,一颗心都在滴血。
  其实,在一开始,整个京营都是贾家统帅,也算是物归原主。
  陈汉官军在随后的几天内,向着东峡谷口的寨子冲杀,尸相枕籍,横七竖八的尸首在山谷中随处可见,荒草堆上的血污和断裂的旗帜和刀枪,近乎一片狼藉。
  “轰!”
  “这……汉军难道是分队而来?或者去了其他谷口?”伊勒都齐面色诧异,心头涌起狐疑。
  正是贾菖。
  这些都是他手下的青壮,这般折损殆尽,他这个台吉还使唤谁去?
  分明是谢再义领着一众援兵杀到,此刻近万汉军源源不绝,一如潮水,从和硕特蒙古兵卒后方袭来。
  察罕闷哼一声,手中拿着兵刃,正要抵挡,却觉眼前一黑。
  待傍晚时分,曹家沟之战彻底落幕,经此一役,汉军俘获青海八台吉之一的伊勒都齐,歼灭其部四千余众,活捉五千余人,可谓大获全胜。
  贾珩此刻接过信笺,借着午后的日头,面色见着一丝期待和紧张,阅览而罢,眉头挑了挑。
  汉军此刻则是在王循、倪彪、贾菱等一众军将的率领下,绞杀和硕特蒙古的兵丁。
  方晋眉头紧皱,心头恍若蒙上一层厚厚阴霾。
  王循道:“都督放心。”
  贾珩此刻在贾芳、董迁两将的陪同下,进入大帐,迎着众将目光注视,微微颔首致意。
  其实在这等碎石荒草的地方,如果没有马蹄铁的保护,还容易伤着马蹄,但这场战事至关重要,倒也顾不得这些。
  说着,取过一把匕首切开西瓜,红丫丫的瓤子现出,西瓜汁液流淌在木质墩板上。
  此外,还有魏王陈然也在一旁的梨花木椅子上坐下,身后两个王府幕僚陪同。
  但此刻却为时已晚,整个和硕特蒙古的骑军先前倾巢而出,如今彻底被包了饺子,被三个方向夹攻,难免顾此失彼,不大一会儿就手忙脚乱,伤亡惨重。
  就在主仆二人叙话之时,从外间来了一个的武士,小跑过来,低声说道:“台吉,汉狗来了!”
  此刻,王循领着汉军骑将有条不紊地展开狙击,兵将列队向着围拢过来的和硕特蒙古兵丁阻挡而去。
  “台吉,赶紧走吧,挡不住了。”这时,果博尔面色倏变,急声说道:“我和手下人护着台吉离开这儿。”
  多尔济在顾实汗一众儿子当中排名第六,并非五人游戏中的最佳第六人。
  贾珩将笺纸卷起,金红夕阳照耀在少年削立的面庞上,剑眉之下,目光炯炯有神,恍蕴神芒。
  “轰!”
  而此刻,谢再义已经领兵向着和硕特蒙古杀来,宛如一把寒芒闪烁的利刃撕开重重黑云,宰杀着和硕特蒙古的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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